第67章 禮物再不幫忙拉好拉鏈,這裙子可就自己掉了
第65章禮物再不幫忙拉好拉鏈,這裙子可就自己掉了
司機和助理就坐在前面,
車停在片場附近,來往的工作人員很多,偶爾會有人時不時好奇投來視線, 大概以為他們是什麽了不起的大腕。
兩人對話間聲音不大, 但車裏本來也沒多大地。
坐在副駕駛位的助理面紅耳赤,
“咳,”他适時提醒,“奚先生, 這輛車是新買不久的車,安全方面的工作還沒有完善到位,片場附近有很多偷拍的狗仔。”
“狗仔偷拍怎麽了, ”
青年往某人懷裏蹭了蹭, “我跟我老公暧昧, 難道不是天經地義的事?”說着還仰起頭盯向某人, 像只讨歡的小狐貍, “對嗎老公。”
交疊在一起的手輕輕勾着, 皮膚逐漸升溫,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車裏空調開得太猛的緣故, 連帶着這人睡眼惺忪的眼都有些泛紅,
“把隔層拉上。”
俞棱聲音有些沙啞, 垂眼時視線恰巧落上他的唇。
這人故作疑惑眨眼,“拉隔層幹什麽?”
“俞總, 這號車型沒有前後隔層, 您來接人的時候太着急, 就沒來得及把經常開的那輛車調過來, ”助理提醒道。
奚疊生回頭聽他講完, 神情間沒什麽變化, 撐在少年兩側的手稍稍軟了些,本就前傾的身體近乎伏上去,但眼裏捉弄的意味已經淡去不少,
以為他玩夠了,俞棱深吸氣,試圖平複身體的反應,
本就湊到耳邊的唇突然吹了口氣,笑着問:“還做嗎?”
外面好像是在拍什麽雷電天氣的戲份,工作人員拿着道具噼裏啪啦的甩,動靜太大以至于聽不清後來兩人又說了什麽,
助理回過神的時候,只注意到車裏氣氛似乎不大對,但也沒深想。
奚先生已經撐着下巴歪在車窗上休息,俞總也低着頭在看手機。剛才那陣濃情蜜意好像已經過去,助理推了下身邊正伸着腦袋看外面拍戲的師傅,提醒:“奚先生坐穩了,師傅,可以開車了。”
“哦,好,對了俞總,不是說今天還要去趟公司嗎?稍後拐一趟?”
司機問得不太走心,大概去公司是原本就計劃好的,這只是順口提一句。奚疊生聽見這話後擡了下眼,餘光瞥向身邊人。
“不去,”俞棱頸側線條還緊繃着,眼也不擡,“直接回俞宅。”
直接回俞宅很快,
奚疊生算着,大概也就需要半小時,補覺都還沒來得及補好,車就已經在院子門口剎停。司機師傅看向後視鏡,張了張嘴,似乎還準備再問點別的,
手腕冷不丁被抓住,
奚疊生意料之中的被拽下車,困得眼皮都還沒擡起來,半路上還迷迷糊糊聽見管家問好的聲音,他點了下頭,剛準備跟管家說讓他晚上做點清淡的,
這句話在腦子裏成型,還沒來得及說出口,
嘎吱——
可憐的床冷不丁承受兩個人的重量,被壓得響了好幾聲。剛被精心打掃過的地板踩上闖入者的鞋印,又被丢下來的衣服蓋住。
“啧,”奚疊生在對方不成章法的接吻技術中清醒一些,半垂着眼打量他,“我記得剛在車上你耳朵就是紅的,還以為是空調太熱。”
說着還笑起來,肩膀都笑得在抖,“怎麽現在還紅着呢?小棱,你脖子後面都紅了,是對什麽過敏嗎?”
“應該不是對熱風過敏,又不是頭一次開熱空調。”
他眨了下眼,“是對我過敏嗎。”
昨晚看完這小孩發來的情書後,奚疊生并沒有睡好。其實字字句句都很樸實,
看得出來,俞棱應該也沒寫過這種東西,也學不來那些小姑娘寫,寫給他的情書幾乎就像個理科生論據證明的求解題。
先求證,再證明。
什麽時候心動的,後來怎麽确認自己喜歡,還有以後計劃要怎麽完善兩個人的戀愛。這小孩年齡也就二十,字裏行間倒是喜歡故作老成,
沒說假話,他确實從來沒談過戀愛,也沒收到過情書。不知道收到情書後該是什麽心情,總之一整晚都在做夢。
做春夢。
奚疊生也是沒想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還會有做春夢的時候。
頭一次在廚房,第二次在書房,兩次都是出乎他意料,他也只是抱着陪小孩玩玩的心态。大多數時候他和俞棱都沒什麽接觸,畢竟兩個人都很忙,也沒什麽必要合房睡,他時常要拍戲到淩晨,跟小棱的作息也不符。
缺少磨合,技術上也沒什麽精進。
奚疊生原本以為會跟夢裏差不多,等真的承受以後才意識到——
夢境裏少了痛感。他剛才還主動撕避孕套盒子的包裝,這時候四四方方的小盒子被抓在手裏,捏得完全變了形。
院子裏有野貓跳到窗戶外,瞪着雙玻璃似的眼好奇盯着屋裏兩人。像副油畫,灰白調的遮掩物逐漸被剝離,綴上大片的冷白、青紫、緋紅。
窗縫裏冷不丁冒出聲叫,野貓瞬間受驚似的炸了毛,一個猛跳到了隔壁。動作間帶翻空的玻璃瓶,啪的一聲!
“……”
“小棱,你托着點我,再試試?”他有氣無力笑了聲,引着這人的手挪了個位置,察覺到俞棱後背一僵,便很自覺的把語氣放得更溫柔,解釋:
“這樣你會更舒服,慢慢來。”
事情鬧得沸沸揚揚。
李枞捂着腦袋上的冰袋,從沒覺得這麽丢臉、這麽荒謬過,烏泱泱的媒體記者被保镖攔在電梯外面,甚至比訂婚宴那次的陣仗還要大。
他扭過頭試圖不去看,可稍微一動作,就會牽連到額頭上的傷,疼得呲牙咧嘴,
他媽的。
李枞內心暗罵,董書就是個神經病。
當時他跟一個老總聊得好好的,眼看就要敲定,只是很偶爾的在路邊遇到這人。他也承認,因為看不慣董書所以說話有些陰陽怪氣。
但也犯不上沖過來打他吧??
那麽多人,他不還手只會被打的更慘,還沒面子。
只是現在的結果确實也夠丢人了,李枞想起自己當時在那麽多界內人士的圍觀下,跟個男人不顧形象、潑婦似的厮打在一起,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李總,”從公司趕來的助理面色發白,顯然也沒想到會遇見這種陣仗,匆忙遞給他一盒藥,“這是止疼的,您先吃。”
李枞接過藥,勉強壓着怒火,“什麽時候把外面那群人打發走?”
助理面露為難,“李總,這次牽扯到董總,還牽扯到奚先生。牽扯的人太多,恐怕媒體一時半會不會罷休,沒辦法的事。”
剛撕開止疼藥的包裝,李枞把藥片丢進嘴裏,聽見助理口中飛快掠過的三個字又擡頭,沒來得及咽下的藥瞬間苦麻整個口腔。
“你說還和誰有關?”李枞被苦得皺眉,反問:“奚疊生?”
“是啊,奚先生說董總在背後為難他,還公開反擊。董總大概就是因為這個才攻擊您。奚先生和董總的事本來就已經很受關注,現在又加上您。”
李枞眼神示意,“把手機給我。”
眼神裏難掩的興奮,仿佛這麽名字有什麽神奇能力,能讓他轉眼間把丢盡臉的醜事抛在腦後,助理一臉懵,思考在自家老板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枞解鎖手機,直奔消息欄。
“……”
跟那個人的對話框依舊是空白的。
但奚疊生揭發了董書,肯定是用了他給的東西。李枞深呼吸,有種瀕臨溺死的人終于抓到一根浮木的暢快,忍不住勾起嘴角。
他又找到微博,看到奚疊生在原文裏幾乎微不足道的“謝謝”兩個字。
助理覺得自己眼前簡直在上演魔幻大劇。都已經丢人都到全網嘲諷了,他家老板居然還能盯着手機笑出來。
李枞只簡單看過文字,甚至圖片都沒打開,就把手機重新丢回去,“我知道了。”
助理:?
我覺得你不知道。
“董書這次也是狗急跳牆,被逼到絕路了,随便逮到個不順眼的人就咬。如果今天路過的不是我,是俞家那位,這條瘋狗照樣還是會咬,”男人冷笑了聲,似乎對眼下形勢很滿意似的,評價:“最後只要是我占到好處就行。”
助理:……
聽不懂也不敢問,您哪有什麽好處?
“你稍後找公司裏的人措辭發文,就說我對今天的事感到抱歉,和董書的厮打沒有其他原因,只是出于自衛。這件事說到底也是他先動的手,措辭誠懇些,能讓別人同情我們就好。”李枞吩咐道。
助理應下,“好。”
“另外,你查一下後面幾周內奚疊生有沒有別的公開活動要參加,如果有機會,争取一個安排到我的行程裏。”
不知道是不是止疼片起效了,
李枞居然莫名覺得疼痛減輕很多。雖然只是很小的一件事,奚疊生甚至都沒回他消息,但只要這個人接受了他的東西,
李枞心情愉悅的想,以後遲早也會再次接受他。
清晨六點。
周日。
恰好今天休息,寧平升也沒給他安排什麽別的行程,奚疊生整個人癱在床上,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站起來的能力。
清洗還是小棱幫他的,好在洗的時候還算安份。
奚疊生翻了個身,聽見似乎有人敲門。管家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奚先生。”
奚疊生:“……”
俞棱還在洗澡,他末了還是咬着牙下床,挪到門口打開了門。
“您和俞少在幹什麽呢,昨天晚飯都沒下來吃。”管家溫和的笑,先遞給他一個盤子,透明餐罩下是剛出爐的烤面包,香氣四溢。
奚疊生感動接過,“謝謝您。”
“牛奶還在熱,稍後我讓人端上來。”管家又從旁邊拿起什麽,“還有這個,是剛剛才到的快遞,是寄給您的。”
快遞?
奚疊生接過盒子,打開個小縫掃了眼。發現快遞盒裏是個包裝精美的禮盒,想起自己這兩天是有樣東西要到。本來打算送給小棱做禮物,但出了些問題,到貨的時間不早不晚恰好延時到現在,
到的不太是時候。
他重新關上門,嘆了口氣。
俞棱隐約聽見外面有聲音,披着浴袍走出洗浴間。發現剛才還躺在床上的人沒了蹤影。大抵是管家有什麽事,把人叫走了。
他走向門口。
“小棱,”
聲音聽着就沒什麽力氣,帶着虛虛的笑,從右手邊的衣帽間裏傳出,“你過來一下,幫我個忙。”
原來是在換衣服?
俞棱沒多想,推開半透明的磨砂門,進去後偏頭,視線在落下的瞬間頓住,
那張照片至今還被他藏在相冊裏,
純黑色的裙擺墜在膝側,明顯經過改良的收腰勾勒出勁瘦線條。兩條細到幾近于無的肩帶吊在鎖骨上,襯出漂亮的直角肩,
這條裙子穿在他身上一點都不顯突兀。
奚疊生背對他,細微的動作和掙紮,讓整副畫面更加鮮活。
劈到腰窩下的拉鏈晃來晃去,露出大片冷白、卻布滿新鮮痕跡的背,
“愣着幹什麽?”
他瞟來一眼,若有深意打趣:“再不幫忙拉好拉鏈,這裙子可就自己掉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反正遲早都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