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下手

裴雲炀不禁想到了什麽, 走回主卧飛快從衣櫃裏翻找出衣服,然後走進主卧的浴室洗澡。

房子早就裝修好了,只差家具, 這些日子他和葉翎慢慢地挑家具,一點一點把家裏給填充完整。裝修布置,床鋪被褥, 包括衣物都收拾了一些, 搬了進來。

雖然兩人沒有正式在這裏過夜, 但是有時候周末過來收拾房子, 在這裏小憩一會是經常的事。

這裏什麽都有,只是兩人似乎都守着一條看不清的底線,只把這裏當成暫時落腳的地方,但是現在……

裴雲炀速度極快地洗完澡,換上T恤和短褲, 走到客廳,站在窗前, 一邊擦着頭上濕漉漉的短發,一邊吹着初夏清涼的風, 原本激動的腦子慢慢冷靜下來。

他在興奮什麽?葉翎明顯就是喝醉了。

喝醉就是喝醉, 就算撩他,也不代表清醒狀态下她會做的事, 他要是在這種時候順着她或是稍稍加以引導,不是趁人之危?

裴雲炀一邊擦着頭發, 心裏已經做出了決定,他把微濕的毛巾放到一旁,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冰凍的啤酒打開,仰頭喝了幾口, 突然一愣,看清手裏拿着的啤酒罐,有些失笑。

他想拿冰水的,竟然拿了啤酒,他搖搖頭,然後把喝了兩口的啤酒擱在旁邊,重新取了瓶冰凍的礦泉水。

他站在客廳吹了一會風,覺得時間差不多了,他把喝了一半的礦泉水放下,走到浴室門口,裏面亮着燈,卻沒有了水聲。

他輕輕敲門,“小翎,洗完澡了嗎?”

他敲了一會兒,裏面無人答應,裴雲炀皺了皺眉,加大敲門的力度,“小翎,睡着了?”

他疑惑又焦急地等了幾秒,決定開門,門沒有鎖,他立刻推開門,“小翎我進來了……”

寬敞而明亮的衛生間猶帶着水汽,被葉翎脫下來的黑色小禮服丢在了地上,浴缸裏有半缸水,然而整間浴室空空的,一眼能看清裏面沒人。

裴雲炀飛快轉身向主卧走,“小翎你在哪裏?小翎!”

浴室沒有人,卧室沒有人,到處都沒看到人。他之前一直在客廳裏吹風,很肯定葉翎沒走出去,好好的一個人,怎麽就能這樣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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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翎不要躲,快出來!”

裴雲炀去看桌子底下,打開衣櫃,最後在窗臺上厚厚的窗簾後找到了縮成一團的她。

女孩子身上穿着件黑色絲質睡衣,長及膝蓋,此刻卻掉到了大腿處,她頭發還濕答答的,看見他時撅了撅嘴,“怎麽才回來?”

“你躲在這裏幹什麽?”

裴雲炀好氣又好笑地把她抱出來,扯來大浴巾往她頭上罩,擦着濕發,擦完拿來吹風筒替她吹頭發。

濕潤黑滑的長發慢慢地變幹,在他指間柔順地飛舞,裴雲炀耐心地替她吹幹長發,一邊循循善誘:“要玩捉迷藏,你得先告訴我,不然我找不到你怎麽辦?”

女孩子坐在桌子上,輕晃着兩條筆直白皙的長腿,她晃着晃着,調皮地去勾裴雲炀的長腿,手好奇地揪住裴雲炀上衣下擺卷了卷,看見他精瘦的小腹,眨了眨眼睛,又偷偷地向上掀。

她眼睛直盯着眼前的美景,嘴裏嘟囔着:“誰跟你玩捉迷藏?我在等你回來。”

“等我回來?”裴雲炀沒明白這句話,不過轉頭想葉翎喝醉了,現在說的話做的事不能以常理邏輯來推,他計較那麽多幹什麽,他好脾氣地應着,“那你下次換個地方等我回來。”

“嗯哼。”葉翎敷衍地應着,悄悄向上觑了眼,見裴雲炀盯着自己的頭發,于是垂下眼,伸出了罪惡的小手,在肌理分明的結實上輕輕戳一戳,硬邦邦的,但是手感很好,葉翎戳了又戳,不過瘾,大膽地摸了上去。

“不能摸。”裴雲炀無奈空出一只手,抓住她的手拿開,把衣服拉下。

嫣紅的嘴唇嘟了起來,葉翎隔着衣服繼續戳在他的小腹上,“你好小氣呀。”

裴雲炀感覺頭發已經吹得九成幹了,便把吹風筒放下,用手指梳理着柔順飄逸的長發,低頭親親她的臉,“對,不能摸,我小氣,刷牙了嗎?”

說完他就想把人抱下來,他掐着女孩子的腋下從桌子抱起,沒想到女孩子直接手腳并用攀住了他,直接一個熊抱抱緊,生氣地在他耳邊說:“你為什麽這麽小氣?男人不能這麽小氣,會娶不到老婆的。”

“我不會,我娶得到,”裴雲炀低低地笑着,捏捏她可愛的臉,也不堅持一定要放她下去,抱着她走進浴室,幫她牙刷擠好牙膏拿給她,“來,刷牙,早點睡覺。”

葉翎卻不接,而是呲着牙,示意他給她刷牙,裴雲炀挑了挑眉,好笑地說:“我這是在養女兒嗎?”

說歸說,他還是拿着牙刷,就這樣給她刷起牙來,然而刷着刷着,他感覺到一只狡猾的小手從他衣服下擺鑽進去,他渾身一緊,見抱着他的女孩子一臉若無其事地漱口,他只好按耐着,繼續幫她把牙刷完。

刷完牙又擦了臉,裴雲炀終于把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抱出了浴間,回到卧室把她放在床上,原本以為要花點時間說服她下來,沒想到一碰到床,她立刻乖乖滾到了床上,掀開被子,自己卷了進去。

裴雲炀松了口氣,去洗手間刷牙後關燈,再次回到卧室,床上的女孩子已經安安靜靜,他從另一側上了床,輕輕地躺了下去。

他轉頭看旁邊的女孩子,卻見到她突然把被子蓋到了頭頂,整個人像小蟲般蠕動到被鋪中間去,裴雲炀一怔,正猶豫要不要把她人捉出來,忽然感覺到了什麽,他全身僵硬,難以置信地看着那床被子拱到了自己身上。

下一秒他飛快伸手進去把人撈出來,看着女孩子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什麽事,紅紅的有些茫然的臉,他咬牙切齒,“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麽?”

“我知道啊。”女孩子朝他甜甜地笑,柔柔地抱住他,親親他的唇角,“我在親我喜歡的人啊。”

再大的意志力,再大的決心,遇上了她,都不堪一擊,他的呼吸開始濁重,喉結一滾,把人拉到近前,眼神灼灼地看着她問:“小翎,我是誰?”

“裴雲炀呀,”葉翎笑得像個妖精,手肘撐在他身上,手指描繪着他的眉眼,帶着輕微酒氣的呼吸吞吐着撩斷他最後一絲理智的暧昧氣息,“我沒醉。”

下一秒天旋地轉,剛剛還在上方的人變成了底下,裴雲炀重重地吻住了她。

溫度一點一點爬升,葉翎覺得自己好像漂浮在雲端,腦子不甚清醒,身體也好像不是自己的,酸酸軟軟,又困倦難耐。

過完了嘴瘾後,她犯困了,她想睡覺,可是有人不讓她睡覺,葉翎脾氣來了,想把人推開,卻又推不開,她委屈地說:“阿炀我好困……”

一聲阿炀直接讓裴雲炀全身緊繃,他掐着女孩子的腰,沉重的呼吸噴在她耳側,“叫二哥。”

他想如果葉翎再叫他一聲阿炀,估計他會當場氣炸,好在女孩子很乖,綿軟軟地一聲又一聲喚他二哥……他從來沒發現這句二哥這麽有魔力,叫得他整個人氣血沸騰,叫得他欲罷不能。

他撥開她前額上微濕的劉海,男人親親她,暗啞的聲音說:“小翎,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

裴雲炀的聲音好像很遙遠,又好像很近,葉翎呆呆地看着他,只想着她叫了這麽多句二哥,怎麽還不能睡覺呢?迷糊着時,忽然感覺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痛感從身體裏炸開,“疼,疼……”

疼痛讓她的理智回來了,她忽然明白眼下在做什麽了,她用力掐着裴雲炀的肩膀,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哭出來,“不要了,不要了。”

裴雲炀額上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這個時候進退不得的他也很難受,他忍耐着輕聲安慰,結果女孩子開始掙紮起來,試圖推開他,“嗚嗚嗚你出去。”

裴雲炀被她折騰得火大,忍不住制住她撲騰的手腳,“……你這是無理取鬧。”

他咬牙說完,終歸還是心疼,低頭深深吻住她。

天上的雲朵遮住皎潔的圓月,在風兒的追逐下變化出各種形狀。

幽暗的卧室裏,暗淡的月光穿過床鋪,地上的投影起起伏伏,忽而拉長,忽而又融為一體,許久之後終于平靜了,沒多久,卻又開始變幻,室外清涼,室內的溫度始終降不下去,直到天亮,月亮下沉,那道變幻的影子才逐漸平息。

裴雲炀是被懷裏人炙熱的體溫給驚醒的。

女孩子臉色潮紅,眉頭緊皺,體溫高于平常,原本還有點迷糊的腦子立刻清醒,裴雲炀按在她額頭上,感覺到溫度過高,立刻下床去找體溫計。

回來一測溫度,38.6。

裴雲炀懵了,怎麽發燒了?他想到了昨晚的事情,因為他太過分了?

他想把人叫醒,但葉翎不知道是燒糊塗了還是太累了,嘴裏嘟囔兩句,眉頭皺了皺,就是不肯睜開眼睛。

裴雲炀飛快換衣服,立刻出去買藥。

退燒藥買回來了,吃下去卻沒什麽效果,女孩子燒了又退,退了又燒,偶爾醒過來會喝點水和白粥,然後就繼續睡。

裴雲炀一直坐在床邊陪着她,心裏異常自責,他想不通好好的人為什麽會發燒,但肯定跟昨晚的事情逃不開關系,都是他的錯。

到了晚上,眼看葉翎的燒還沒退下去,裴雲炀覺得不能再等了,立刻打電話給裴家的家庭醫生,請他過來一趟。

沒想到家庭醫生說,他在裴景清那邊暫時走不開,他把他的妻子叫過來看看。

他的妻子也是一名醫生,這位女醫生很快過來了,剛進家裏,她就啧啧稱奇地說:“怎麽這麽巧?今天裴少爺也發燒了,這兄妹倆都趕到一起了。”

“我大哥發燒了?”裴雲炀立刻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好端端地怎麽會發燒?聯想到昨晚兩人都去參加的酒會,難道喝的酒有問題?

“可不是,一大早顧助理就打電話把我老公叫走,剛剛他跟我說燒得可厲害了,”醫生看過了葉翎之後,神色放松了一些,“沒有裴少爺那麽厲害,葉小姐是着涼了,休息兩天就好了。”

“着涼?”

醫生點頭,看了看沒有關閉的窗戶,“不要貪涼,這種天氣如果出汗了吹到風,還是很容易感冒的。”

雖然這麽說,她臉上還是有些疑惑,醫生很快發現了葉翎身上的斑斑紅點,見醫生檢查着這些紅印,裴雲炀有些不自在,“這、這些是……”

“昨天還好好的,早上才燒起來?”

“對。”

醫生把被子底下葉翎的穿着都看得一清二楚,搖搖頭把被子蓋上,語重心長地說:“事後要注意清潔身體,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女孩子要好好呵護。”

裴雲炀人生二十幾年,很少有這麽窘迫的時候,他渾身不自在,卻又不得不回答:“……有的。”

醫生留下了藥,拿起藥箱,臨離開前,意味深長地提醒,“還要注意節制。”

大門關上,裴雲炀整個人簡直要燒起來了。

到了半夜,葉翎的燒終于退了,她人也醒了,坐在床上呆愣愣地看了看裴雲炀,又看了看自己,一臉想不通的表情。

裴雲炀摸摸她的額頭,松了口氣,端來白粥喂她,勺子送到她嘴邊,好笑地問:“怎麽這個表情?”

因為葉翎不确定昨晚的事是不是一場夢。

說是夢吧,她身體又酸軟得不像話,說不是夢吧,又想不太起來,腦海裏只有斷斷續續的碎片記憶。

她按了按太陽穴,試探地問:“我喝醉了?”

沒想到這話一出,裴雲炀的眸色立刻變得幽暗,她還想說什麽,裴雲炀把一口粥送進她嘴巴裏,見他眼神幽怨的模樣,她立刻不敢說了,乖乖地一口口把白粥吃掉。

喝完白粥,裴雲炀幫她擦了擦嘴,去浴室打來熱水替她擦臉,吃完藥後,葉翎又鑽進了被窩裏,裴雲炀剛湊過來,她立刻向旁邊移開,裴雲炀立刻按住他,眼神幽幽暗暗地看着她,“你這是想不負責任?”

天地良心,她只是想讓開位置而已,葉翎吞了吞口水,嘿嘿笑了兩聲,“所以我們昨天晚上……”

“嗯,”裴雲炀非常淡定地點頭,“你得逞了,不許你始亂終棄。”

難怪她覺得全身都不舒服,某個部位更是說不出地難受,她隐隐約約想起來一些片段,男人一直在她耳邊要她叫他二哥,跟往常低調又含蓄的模樣截然不同,果然到了這事,這人和上一世一模一樣,實在是很騷。

她錘了他一拳,“我都喝醉了,我怎麽得逞,明明是你得逞了。”

裴雲炀接住了她的粉拳,捉過來親了一口,“對,我得逞了,但是也不許你始亂終棄。”

“什麽呀。”

葉翎不服氣就想去鬧他,鬧了一會又被人壓住,眼看火又要點着,裴雲炀立刻按住人,“今晚又不想休息了?”

葉翎一聽立刻乖乖收回手,輕輕蓋上被子,安詳地縮在被窩裏,一副不想跟他親近的樣子。

裴雲炀好氣又好笑,他确實沒想再碰她,但是葉翎這副樣子他難免會懷疑什麽,猶豫了一會兒,他在她耳邊輕聲問:“還疼?”

“不疼。”葉翎小聲地說,把被子拉高,整個人幾乎要鑽到被窩裏去了。

“那是,”裴雲炀清咳一聲,“不舒服?”

“…………”葉翎整個人躲到被窩裏去了。

裴雲炀好笑把人拉出來,替她蓋好被子,親親她的發頂,“好了不說了,你好好睡。”

裴雲炀請了兩天假在家裏照顧她,葉翎好了之後才回去上班,兩天沒回家了,等裴雲炀上班了之後,葉翎立刻回家,終于見到了不久前才退燒的裴景清。

才剛剛有點起色,裴景清穿着單薄的衣裳就到書房看文件,只不過他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文件看了很久還留在第一頁。

葉翎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終于忍不住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裴景清像是才發現她似地擡頭,“寶兒呀,早。”

葉翎偏了偏頭,“不早,10點了,大哥在想什麽?我叫了你好幾次。”

“沒什麽,”裴景清把文件放下去,擡頭問她:“阿炀說你也發燒了,沒事吧?”

“就是着涼了呗,大哥你也是嗎?”

裴景清看着妹妹大大咧咧的模樣,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跟家庭醫生反複确認葉翎确實只是普通的發燒,那他真的懷疑,有人沖着他們兄妹倆來。

現在喝了加料的酒的人只有他,思來想去,也只有那天晚上他搶了葉翎的酒喝,問題出在那裏,那晚有人設局沖着葉翎去,只是沒想到他陰差陽錯地搶過了酒,把事情攪亂了。

裴景清按了按額角,事情他已經告訴裴雲炀了,他也會查,只是現在看着葉翎什麽都不知道的樣子,他想他還是別說了。

他轉了個話題,“聽說你們在裝修新房?什麽時候請我過去看看?”

葉翎笑嘻嘻地說:“裝修得差不多了,大哥現在過去都行。”

日子就這樣子平靜地過去,表面看似波瀾不驚,底下卻有看不見的詭谲暗湧在流動。

裴雲炀很忙,除了日常工作外,他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盡快把裴繼軒入罪。

葉翎則是學校和裴氏兩邊跑,一樣很忙,不過她再忙,也會抽出時間經常到新家去打掃收拾。

這一天裴雲炀又要加班,葉翎一個人在房子裏收拾着,她開着音樂根本沒注意到,大門靜悄悄地開了,裴雲炀回來了。

他悄悄走到了葉翎身後,抱住了她。

葉翎吓了一跳,發現是他嗔道:“不是說加班?怎麽突然回來了?”

“不回來怎麽看到女朋友這麽賢惠,趁我不知道回來收拾房子?”

葉翎笑了笑,拍拍他的手,示意他放開,“身上有塵,別抱。”

“這有什麽。”男人完全不介意,反而把她抱得更緊,下巴擱在她肩膀上。

他像是想到什麽,嘆道:“你知道嗎?我以前想在25歲結婚,和你有一個小家,沒有工人,不是太大的房子,兩層樓的小洋房,庭院外面可以種種花,我們再養一只狗和一只貓,白天上班,下班我去接你回家,一起買菜做飯,這就是我能想到的最大幸福。”

“現在呢?”

“現在呀,現在只要你點頭,我立刻就想結婚。”裴雲炀把她抱過來,親了親,“好不好?”

“不好,”葉翎笑嘻嘻地拍開他的手,鑽出了他的懷抱,“我還沒畢業呢。”

裴雲炀長臂一伸就把人抓過來,無不可惜地說,“那只能委屈我了。”

“你還委屈……呀!”說話間裴雲炀把她抱起來往卧室裏走去,葉翎登時緊張了,“我還沒收拾完……”

“不收拾了,”裴雲炀親親她,在她耳邊說:“……這次我輕輕的,好不好?”

……

日子過得甜甜蜜蜜,讓裴雲炀時常在想,結婚後的日子應該就跟現在差不多吧?

他想不到還能比現在更幸福的生活。

雖然說準備等葉翎畢業後再結婚,但是很多事情可以提前先準備,比如拍婚紗照,确定渡蜜月地點,還有結婚場地等等,諸多事宜,這麽一想,又覺得一年時間其實沒多長。

裴雲炀暗中準備着這些事情,打算差不了再告訴葉翎給她一個驚喜,故而葉翎一無所知,仍然每天過着學校、裴氏、回家和新房子幾點一線的生活。

只以為裴雲炀特別忙,雖然有時也會不滿,抱怨幾句後還是體諒。

裴雲炀沒空,她就抽多點時間去收拾收拾好了。

這一天葉翎抱了一大束鮮花,正準備回新房子,剛走出汽車,遠遠看見停車場角落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好像是裴雲炀?他和一個女人站在一起?

葉翎眯了眯眼睛,疑惑地走過去,走着走着前方兩人都不見了,她奇怪地四處張望,拿出手機給裴雲炀打電話。

正低着頭時,一只手突然從身後伸過來,帶着強烈刺鼻味道的手帕用力捂住她的口鼻。

手機摔在地上,接通的電話傳來裴雲炀的聲音:“我還在警局加班,你回去了?……小翎?小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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