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殺死雄蟲 作為一只雌蟲,夏闌清楚殺死……
金洋會所,只是一家只面向雄蟲開放的會所,不過再正經的地方對于雄蟲來說也可以成為不正經的地方。
更何況這家金洋會所本來也不是正經地方。
這是一個雄蟲釋放惡劣欲望的罪惡之地。
蟲族就是那麽奇怪,數量極少的雄蟲占據着蟲族至高無上的地位,數量最多的雌蟲再雄蟲跟前簡直就是奴隸。
奴隸是什麽?奴隸是會說話的工具。
金洋會所是蟲族唯一一個能夠将雌蟲調.教成雄蟲們想要的樣子的地方,比明面上的紅燈區手段更加厲害,這家會所裏的雌蟲比外面的雌蟲會伏低做小,會做出各種外面的雌蟲不願意做的事情來讨好雄蟲。
如果說娶那些身世幹淨的雌蟲能夠帶給雄蟲財富和地位,那麽金洋會所的雌蟲能夠帶給雄蟲的,就是生理上的極致享受。
雷索已經玩膩了克萊爾用來交換羅微的那只雌蟲。
那只雌蟲聽話倒是聽話,可也只是會聽話而已,不會花樣也不會讨好自己,不像金洋會所的雌蟲,能把雄蟲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雷索也娶了很多雌蟲,因此他有錢,就樂意來金洋會所這個銷金窟花錢。
侍應生亞雌穿着十分顯身材曲線的馬甲西褲引着雷索往他預先訂好的包廂走。
雄蟲都深知他們同類的惡劣,卻又總喜歡裝出一副自己與衆不同、品性高潔的樣子來,絕不會和別的雄蟲在外面一起玩兒,至于帶去家裏玩的,也不擔心被別的蟲得知,也就無所畏懼。
“尊貴的雄子殿下,您的包廂到了。”侍應生亞雌端着最标準的笑臉,作出一個“請”的手勢。
雷索裝模作樣地“嗯”了一下,進了包廂。
在進入包廂之後,燈光自動亮起。
包廂裏已經提前拜訪好了水果和酒水,燈光和包廂的裝修風格相襯托,透出無邊的暧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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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間包廂是雷索常來的,他喜歡這個包廂的圓形大床,質地柔軟,特別是當他把雌蟲弄在這張床上欺淩的時候,床會發出令蟲愉悅的晃動聲。
浴室裏面有水流聲,卻不是屬于花灑的。
雷索推開了厚重的浴室門,金洋會所的雌蟲已經做好了準備。
“賤雌,自己玩自己還玩得開心嗎?”雷索露出一個油膩而猥瑣的笑,走向了那只穿戴着皮質頭套的雌蟲。
雷索已經焦躁難忍:“賤雌,還不過來服侍你的主蟲?”
那只雌蟲“嗚嗚”了兩下,卻沒有說話,只是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
雷索滿意地按住了雌蟲帶着頭套的腦袋,愛撫似的摸了摸:“果然很像一只狗。”
……
夏闌穿着一身足以遮蔽自己全身的鬥篷風衣,戴着無痕手套的手把玩着一只小巧的消音手.槍,夜已經深了,繁華的城市也因為蟲們陷入夢鄉而顯得寂靜寥落。
他已經在這裏待了許久了,目光一直注視着那條在城市裏算得上狹窄的街道。
這裏是雷索回家的必經之路。
夏闌調查過雷索,雷索已經和一只貴族出身的雌蟲定了親,隔不了多久就會娶雌君了。
而這位雷索的準雌君擁有一個比雷索身價高太多的雄父,所以雷索在明面上還是非常給他的準雌君臉面的,就連去金洋會所潇灑都不敢留在那裏過夜。
雷索不怕雌蟲,可他還是懼怕比他有錢有地位的雄蟲的。
雷索的懸浮車在停車場那邊,這一條狹窄的街道上除了幾個路燈什麽都不會有,包括監控。
因為這條路本就是為那些出來偷吃又不敢讓家裏的雌蟲知道的那些雄蟲所準備的,只要他們從這一條路走,就不會出現在金洋會所的監控範圍之內。
這個方便雄蟲的設計,今天晚上終是方便了夏闌。
已經是淩晨了,夏闌的隊伍還有不到五個小時就要開拔,但是他一點都不慌張,他是一個耐心的獵殺者。
不出意料的,雷索出現了,還帶着一股剛吃飽的味道。
夏闌瞄準了雷索,麻醉劑被發射出去,直直地紮入了雷索的脖子。
縱身躍下,夏闌以極快的速度沖到雷索身邊,托住了雷索的身體,雙臂一使力,雷索就被夏闌提了起來。
麻醉劑是強效的,發揮作用很快,雷索只來得及瞪一眼夏闌就昏了過去。
夏闌把雷索架去了一個更為隐秘的地方——紅燈區。
紅燈區是蟲族最亂的地方,在這裏随處可見衣不蔽體的雌蟲,歪歪斜斜地靠着牆或者別的什麽,眼神了無生機。
還有一些娶不上雌蟲的雄蟲,到紅燈區來,見到雌蟲就脫褲子,進行最原始的交.配活動。
彌亂而肮髒。
夏闌避開這些蟲,把雷索帶去了一個比較幹淨的角落。
為了防止意外,夏闌先用消音手.槍給了雷索一槍,直接幹掉了雷索,然後又掏出了一把匕首,對準了雷索的下半身。
殺死了雄蟲,夏闌拿出氣味消除液噴了兩瓶,氣味消除液能夠掩蓋雷索流血的血腥味兒以及信息素的味道,只要沒有蟲靠近這裏,雷索死亡的消息就不會曝出去。
做完這些,夏闌才收手,若非時間不夠,他真想拿鞭子把雷索也給抽成那血肉模糊的樣子,讓他嘗一嘗羅微有多麽地疼。
夏闌回了自己的住處,把消音手.槍和智腦都鎖回保險箱,無痕手套和鬥篷風衣都直接燒毀,又去沖了個澡才躺上床。
還有兩個小時才去空港,不着急。
好幾個小時沒有看過智腦,夏闌拿起來一看,多出了很多條消息
——全是顧明夜發給自己的。
夏闌不知怎的,突然連點開消息查看的勇氣都沒有了。
給自己發了那麽多的消息,顧明夜都說什麽了?
看還是要看的,顧明夜發給他的消息,他自然不可能不看。
開頭是顧明夜給自己分享的基地建設的照片,人類不愧是基建狂魔,他不過才離開十日,聯合基地的就已經初具規模了。
後面顧明夜隔了一段時間才發了消息過來,詢問自己怎麽沒有回複消息。
再往下翻,就是顧明夜在表達他的擔憂之情。
【夏少将,你怎麽還不回我的消息啊?是不是我已經失寵了?】
【夏少将?你在嗎?】
【夏少将,你要是再不給我報個平安我就要生氣了。】
……
【夏闌,你還好嗎?蟲星發生什麽事了嗎?】
【看見了我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時間回複我,我很擔心你,夏闌。】
夏闌抽了抽鼻子,眼睛彎起,眼裏卻不是笑意,而是淺淺的水光。
【殿下,我沒事,我還有幾個小時就返航回遠星了。】
夏闌發完消息,剛想放下智腦休息一下,卻收到了顧明夜的回複。
【怎麽這個時候才回複我?真的沒有事?要是需要我幫忙的不要客氣,随時聯系我。】
夏闌的指尖停留在智腦的界面上,右上方那個關閉聊天窗口的×是暫時用不上了。
駐星那邊和蟲星的時間算法并不相同,按照駐星的時間來算,顧明夜那邊是淩晨三點左右。
而顧明夜開始追問自己的情況,是半夜十一點左右。
也就是說,顧明夜為了等他的回複,一直沒有睡覺。
從來沒有誰會這樣等待自己。
指尖離開智腦界面撫上了左胸胸口,那裏是他急速跳動的心髒,快得簡直要跳出胸腔,再也不受一具身體的束縛。
【有事的,殿下,我又殺了一只雄蟲。】
夏闌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不受控制地打出這樣的一句話來。
他這是在做什麽?
顧明夜斜躺的姿勢再也無法保持,他坐了起來,開了宿舍的燈,眼睛死死地盯着智腦上彈出來的最新消息。
原來夏闌失聯的時間裏,是去殺雄蟲去了。
蟲族那樣的社會,夏闌身為一只雌蟲去殺雄蟲,他心裏肯定會很害怕吧?一旦被查出來,等着夏闌的就是無邊無際的痛苦折磨。
【殺的時候手抖了嗎?】
顧明夜不關心夏闌為什麽要去殺一只雄蟲,殺的是哪只雄蟲,只要夏闌沒事兒,他就算是想殺蟲皇都行。
【沒有,我開槍從不手抖。】
夏闌縮進被子裏,仿佛想用被子隐藏自己因愉快而上揚的嘴角。
【嗯,夏闌少将可不是一般蟲,開槍當然不會手抖。】
沒有手抖,一槍斃命,那就好。
顧明夜松了一口氣。
【殿下,你猜我殺了誰?我殺了羅微的準雄主。】
作為一只雌蟲,夏闌清楚殺死雄蟲他會被判處何種嚴厲的刑罰,可是他不在乎。
無論是當初為了自己還是今天為了好友去殺雄蟲,都是他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做出的決定。
【那種蟲渣,殺得好。】
如果是再人類,或者別的什麽不是蟲族的種族,羅微雄主的那般行徑是違法犯罪的行為,本身就是要被審判的,只是蟲族的雌蟲們運氣并不好,法律不能給他們公道。
顧明夜認為,既然法律不公平,那就沒有必要遵守這不公平的法律,要是連法律都體現不了正義,還要這個法律幹什麽?
得到了顧明夜的認同,夏闌不安的心才慢慢地恢複了平穩。
也不平穩,腎上腺素的分泌讓他激動得無與倫比。
他此時此刻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趕緊回遠星。
離開這個給他留下許多荒唐記憶的蟲星,去見顧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