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若是以前,風晨羲走在路上,有人将她撸去喚着小羲,恐怕也是平常之事。可是當這一切發生在這世界裏,風晨羲的第一反應便是驚,經過這幾千年的洗滌,風晨羲早已不知那些朋友去往何方,或許在某場戰役中犧牲,或許在另一空間有着自己的生活,現在能遇到便是驚。第二反應自是喜,在這除了她娘,騰蛇與白矖之外,她的生活只限于白清晴,可是白清晴似乎并不愛理會她,騰蛇,白矖,她娘每天都有着忙不完的事,她想盤古,琵琶,雉雞,陸壓師叔,在這孤獨的世界裏,卻是遇見了熟人或許是妖,都可以讓風晨羲再次換上喜悅的笑臉。

“小羲?”女人拍了拍發愣的風晨羲喚道。

“你是……”

風晨羲疑惑之際,只見眼前的女人的臉瞬間化為尖嘴圓眼,随即又恢複,整個過程持續僅一秒,卻被風晨羲堅實捕捉到,“雉雞?”

那次封神大戰後,風晨羲一直以為她倆也随之投胎轉世,今天這一切着實把風晨羲驚的不清。

“噓!”雉雞作禁言姿勢,“我現在叫胡喜媚,這裏的人都稱呼我為媚姐。”

“怎只有你,琵琶在何處?”風晨羲環顧四周,想要将琵琶找出,卻只有面面相觑的陌生人人。

“你與我來。”

風晨羲與胡喜媚走入另一邊深處,那原先光亮之處随即變為先前樣。風晨羲跟随雉雞一直向前走,似乎穿過一條長長黑暗的通道,周邊隐隐傳來流水聲。

走了大概為幾分鐘,便見到前處有一絲絲亮光滲出,等走到亮光面前才知原來那是一扇未關緊的門,推門而入,風晨羲莫名的感到一絲涼意襲來,直讓風晨羲顫的冒雞皮疙瘩。

“此處是河的底部,常年處于至陰。”說道,便去推開這房內最裏頭的門。

推開之時,風晨羲便見一股白色的寒氣從那處卷來。

“我知你怕寒,我們便不進此處了。”

風晨羲上前站至胡喜媚身邊向內望去,那白色寒氣也随之緩緩散去,出現的便是一張石床,而床上躺着的便是那毫無生氣的琵琶。

驚訝之際,風晨羲也顧不上嚴寒,健步上前來到琵琶身邊,皺眉道,“琵琶怎會這樣?”

胡喜媚将風晨羲拉出門外,随即關上門,“你現在無法力支撐,不易抵禦此寒氣。”

“雉雞,你們發生了什麽事?”風晨羲皺眉急切問道。

胡喜媚微微嘆氣,坐至旁邊椅上,緩緩道,“封神大戰後,我倆逃脫,可無論跑到何處,修道者既是不放過我們,只至幾次大戰後,我倆神形受到嚴重創傷,直到最後琵琶為護我,受到人類的攻擊導致血脈盡斷。在我們以為終要命斷于此時,盤古大神将我們救起。”說着,胡喜媚擡頭看向風晨羲繼續道,“他與我們說,本三妖所做為,太過殘害蒼生,即使仇恨在深,殺害無辜着實太過。大姐的果便是受那三十年相思之苦與轉世輪回,而我們的果便是神形具滅,轉世重新修煉。”

雉雞與琵琶對風晨羲這家夥自是有着更深的感情,當風晨羲救回雉雞性命時,之後又不顧自己保護大姐之意,不單單雉雞對她有了恩情,既是琵琶對于風晨羲有了更深的感謝之情。所以當後來白狐被仇恨蒙蔽雙眼,琵琶與雉雞明明知不可殺害無辜,卻也是沒有阻止,她們也恨。盤古便知這一點,對于雞與琵琶也無太多責怪。

“之後我們便在盤古的幫助下沉睡了千年,躲過一次又一次的戰役,也恢複了神形。可是琵琶因血脈斷裂,每日只可醒一段時辰,我們本是妖,妖族的血脈只有妖族才可治愈。我便帶着去往妖界,妖王卻告知無法治愈,讓我們去尋找妖族之主——女娲。”(注:女娲并非妖族,只是掌管妖族。)

風晨羲先是愣神,随之輕聲問道,“既然是找女娲,為何現在會在此處。”

“女娲這幾千年并非住于女娲宮,我們便在這世間游蕩至今,直至幾年前我尋到此處,便用寒氣封鎖了琵琶的血脈,白日在外到處打聽,夜晚便在此處開了1046,人多繁雜之地消息也是靈通之地。”(注:商朝滅亡在公元前1046年。)

胡喜媚述說完一切,原先的妖媚之氣卻已變得這麽滄桑無奈,風晨羲看着她,也是不忍,這些年她們很累。

“你如何?可否找到大姐了?”

風晨羲上前輕輕環住胡喜媚表示安慰,“找到了。你想見她麽?只是,她已記不得前世的事。”

“琵琶尚未痊愈之前,我們自是不會去見大姐的。”

風晨羲放開胡喜媚,轉身便沖入琵琶房內,将琵琶背起,“跟我走。”

雖說是出差才把風晨羲扔在了白家,可風晨羲當然知道,她娘還需要出差麽?

可是,背着琵琶飛奔的風晨羲似乎忘了某件事。

風晨羲家中。

客廳內,三位正圍在電視機旁看着電視內已狗血的不能再狗血的電視劇而熱淚盈眶。

“咚咚咚。”

一股強烈的敲門聲瞬間将因狗血電視劇而營造出的狗血氣氛瞬間瓦解。

“小羲?”騰蛇被站在門外的風晨羲弄得一愣,話說她怎麽會出現在這,不是應該纏着她家小九麽?

“娘呢?”

騰蛇指了指斜躺在沙發上的女娲。

身後的胡喜媚跟随風晨羲進入房內,便見那側躺在沙發上,疑惑的看向風晨羲的女娲。

“女娲娘娘!”胡喜媚驚呼,趕緊下跪寇手,“參見女娲娘娘。”

“娘,幫幫琵琶。”風晨羲說着,便要将背上的琵琶放置到沙發上,“娘,你過去些,我放不下了。”

“……”

“……”

女娲起身,利于琵琶可以伸直腳平躺而下,“血脈斷裂導致無精力行動麽?”

“還請女娲娘娘救治。”

“恩。”女娲歪腰扶起胡喜媚,“羲兒随我來。”

“哦。”現在她也只是個普通人,治療這種事似乎不該找她吧。風晨羲疑惑的跟着女娲身後走入房內。

其餘三個呆愣的看向女娲與風晨羲走入房內,随即關上房門。不是說救治琵琶麽?

“羲兒,将琵琶放在床上吧。”

“啊?”

“你怎麽沒把琵琶帶進來?”

“你又沒說要我帶着。”

“你法力都被我封了,進來能幹什麽。”

“那你解開不就行了麽。”

“你這孩子,娘要封自己孩子法力就可以封。”

“哇哇哇~”

外頭三個聽着房內的事動靜,一時卻不知該如何是好,若在這樣吵鬧下去,今天恐怕就別想治琵琶了。

經過一系列的鬧騰與等待,直至淩晨才得以消停。

“小羲,你這麽晚還在這沒事麽?”騰蛇看着一旁悠閑啃着蘋果的風晨羲問道,“不回去是否也該通知一聲?”

平日,風晨羲出去遛彎也只限于一小時左右,可今日,白清晴不自覺的看了眼已将指針轉向1的時鐘,心中更是煩躁。不回來難不成連個電話也不會打麽,白清晴手邊的手機被一次又一次的拿起放下。

“可是我無法聯系到小九。”風晨羲握着那只手機頓時覺得束手無策。

“罷了罷了,或許她壓根都沒有發現你并不在。”

“胡說,我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們。”說罷,便頭也不回的離開。

這些日子白清晴的态度,風晨羲也明白或許自己沒在家,她真的會把自己給忘了。

當風晨羲趕回白家時已過了半小時。

那毫無任何光亮滲出的房子讓風晨羲覺得有些冷清,她睡了吧。

心中雖想着,可風晨羲還是不由自主的上前敲響大門,或許這就是所謂的臨死前的掙紮。

“咚咚。”

“嘎吱。”

“去哪了?”

風晨羲倒是沒想到居然真會有人給她開門,更是未想到來為自己開門的居然是她以為已經睡了的白清晴。“小……小九?”

“你去哪了。”白清晴聞着那從風晨羲身上所傳來的一股似有非有的香水味,臉色更是冷然。

“我去……”風晨羲指着1046方向處,卻一時想不起那是何處,只得呆愣着看着白清晴眨巴眼。

自己是怎麽了!白清晴頭痛的撫着自己的額頭,自己和這個風晨羲本就沒有任何關系,自己現在這樣是何意思!“算了,我也不想知道。”

“小九……你是在等我嗎?”

“手機給我。”

“哦。”

“別弄丢了。”

風晨羲接過手機,屏幕上留下的只有十一位數字。而門內的人也已轉身回到自己房內。

或許有些事并不是由表面就可随意決定的。風晨羲望着消失在樓梯口的白清晴,終是褪去了一臉失望,緊接着的是溫暖的微笑。

作者有話要說: 忽然發現手機版也能更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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