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他去了哪裏，沒有人知道。
第二天。
開封府照例打開大門，卻發現門口躺着一個人。
守門的衙役上前看了看，立刻驚呼起來：“展，展大人？你怎麽了？你醒醒啊！”衙役拼命推着展昭。
展昭全身只着了件白色的紗衣，紗衣上全是班駁的血跡。手腕腳裸上還有着清晰的鐐痕。
“來人啊，快把展大人擡進去，請公孫先生來！”張龍趙虎趕到，立刻把展昭擡進房，趙虎飛速地去請公孫策。
公孫策正在書房與包拯商量找展昭的事。
“大人，展大人重傷不醒，屬下請公孫先生立刻前去醫治。”
“什麽！”包拯震驚而起，立下決定：“事不宜遲，公孫先生，我們走！”
展昭房中。
“全身多處外傷，四肢折斷，五髒皆有輕微炎症，這些用藥都可以治愈。麻煩的是，展護衛還中了毒……”
“怎麽樣？能治好嗎？”包拯焦急地問道。
“這個……”公孫策有些為難，想了想又說道：“大人……”
“趙王府總管到——”
這一喊打斷了公孫策想說的話。
總管說趙珏有要事要請教包拯，請他過府一趟。
“那麽，我們走吧。”
“等等，包大人。”總管看向公孫策，“公孫先生，王爺也請你過府一敘。”
“我？”
“王爺說公孫先生醫術冠絕天下，特請你過府一同研讨。”
兩人對看了一眼，不明白這趙王爺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包大人，公孫先生，趙王爺還等着兩位呢，請立即随小人進宮吧。”總管似笑非笑地說。
“可是……”包拯看了看床上的展昭。
“包大人還有別的事麽？”
“呃……沒有了，我們走吧。”
“包大人，公孫先生，請！”總管讓出了一條路，轉身時眼角似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床的方向。
此時，幾百裏外一個小鎮，客棧的二樓，臨窗而坐的男子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但他卻沒有喝。默默放下酒杯，看着窗外，男子的思緒開始飄散。
離開那貓半個月了，現在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不知那貓怎麽了，幾個月前就開始不對勁。以前雖然對自己也總愛打官腔，但最後還是無可奈何妥協。以前雖然也會常常被自己氣得炸毛一走了之，說不想再看到自己，但等自己以各種借口找到他後也不會有多生氣。自己纏着他，他有時嫌煩但也沒有敢自己走。對自己的鹵莽行為他搖頭，但卻還會跟着自己一起幹。曾在皇宮屋頂，月色之下，他與自己一起喝着貢酒，一起暢談人生。
“貓兒，這是貢酒耶，你也敢喝？”
“貢酒民酒，無非都是酒而已，為什麽不敢喝？”
“恩，說的好，白爺就喜歡你現在的樣子。比白天那個展護衛好太多了。”
“呵呵……護衛貓兒，本就是同一人……”
“白爺還是喜歡貓兒！”白玉堂喝了口酒，對展昭說道：“貓兒，我們這麽投緣，不如結拜吧？”
“不……展某并不想與白兄做兄弟……”
“咦，為什麽啊？多少人想與白爺做兄弟還求不來呢！”
“原因……呵呵，不說了，我們喝酒吧。”展昭微笑着說。
白玉堂看了他一會兒，半天咕哝出一句：“你今天還真奇怪。”
那一晚，他們喝光了所有偷來的貢酒。第二天白玉堂醒來時，發現展昭已經走了，身上蓋着一件披風。
從那之後，展昭就變得很奇怪。不再對自己笑，喜怒哀樂也不再與自己分享。有次他受傷回來，自己好心去看他，他居然說：“這是展某自己的事，不勞白兄費心。”當即把自己氣得摔門而出。然後，就是大吵小吵不斷。那貓對誰都和顏悅色，惟獨對自己冷若冰霜，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他了？
已經半個月了，不知他怎麽樣？雖然他把自己氣走，但自己還是有些擔心他的。現在還是先回去看看他吧。
喝光了杯中的酒，白玉堂扔了一錠銀子過去，“小二，結帳！”抓起桌上的劍跟包袱，白玉堂離開了客棧。
5 軟禁
包拯二人來到趙珏府邸，很快就被引到趙珏面前。
“包拯（公孫策）參見王爺，王爺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二位請起。”
“謝王爺。”
一番客套的禮數後，趙珏開始切入正題。他把自己在襄陽遇到刺客的事說了說，又說了那個鑰匙的事。只是，他略去了自己遇到展昭一事。
“原來如此。”公孫策恍然大悟。“學生一直奇怪于死去的王爺臉上有易容的痕跡，原來是個替身。”
“現在這事算是清楚了，本府也可以放下一塊心中大石。”
“呵呵，包大人，你的能力本王還是知道的，就算本王不告訴你，你也一定能查出那是個假的。”
“王爺過獎。”
“好了，包大人，本王這次叫你來就是要你去查這鑰匙的事。為此鑰匙本王已有多名下屬犧牲了，本王的老友也不能幸免。你一定要查清這件事，為他們報仇。”
“是，臣回府後立刻就辦。”
“不必，此事不宜讓太多人知曉，以免打草驚蛇。你就在本王府中住下，所需所用本王會吩咐人給你辦。你可不能讓本王失望啊！”
“遵命。”
片刻之後，趙珏又道：
“公孫先生。”
“學生在。”
“你對毒藥了解多少？”
“學生慚愧，對此一項不甚了解。學生只能解一般的小毒，至于劇毒惡毒，學生就無能為力了。”
“那你可知這世上對毒最精通的是誰？”
“學生曾閱名人志，應是蜀中唐門當家唐行天。”
“先生錯了。”趙珏微笑道。“說到用毒解毒，人們首先會想到的就是唐門。說到其中的佼佼者，又首推唐門當家唐行天。但其實最會用毒最會解毒的人卻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思雅。”
“學生願聞其詳。”公孫策恭敬地說道。
“思雅用毒最大的特點就是讓人感覺不到痛苦，猶如做夢一般。人往往是死在美妙又奇幻的夢中的，而這個夢中的人或事，就是他們心底深處最殷切的渴望。”
“這種毒還真是奇特。”
“是啊。不過這些也是聽本王在襄陽的江湖朋友說的，是真是假也無從得知。”
“學生倒認為它可能是真的。”
“是嗎？呵呵，公孫先生，今天聊得很愉快，本王還想多和先生探讨探讨醫理。先生就請暫在府中住下吧。”
“學生遵命。”
6 密談
“出來。”
一個人影如鬼魅般出現，立在了趙珏身後。
絕美的容貌，赫然就是那天殺死假襄陽王的殺手。
“是你把展昭送到開封府的吧？”
“是的。”
“你為什麽不幫本王殺了他？”
“因為，展昭還沒有完成他的心願。”
“這麽說，他的确是中了你們的奇毒——如願了？”
“王爺錯了，如願并不是毒藥。”
“哦？”
“經歷自己最想經歷的事，看到自己最想看到的人，這就是如願。世人以為如願是奇毒，其實他們都錯了。若沒有另一樣毒引，如願只是一種幫人實現美好願望的藥而已。”
“展昭的願望是什麽？”
“他想見一個人，在沒見到這個人之前，他只會像睡着了一般，不會清醒。”
“但是只要夢中的人出現在中毒者的眼前，與中毒者有肌膚之親（注意注意，這不單指H哦，不要想歪~~）後，其毒自解，只不過醒來之時也不會再有夢中的任何記憶。”
“那你就是在等那個人出現？”
“是的。”
“他是誰？”
“他已經在來的路上。”
“那你是想幫展昭解毒了？”趙珏冷笑一聲，“你不要忘了，你們最想要的東西還在我的手上。”
“我沒有忘記。”男子展露一個美麗的笑容，“我剛才也說過，如願并不是不能殺人。”
“你想如何做？”
男子并沒有回答，微笑着看着趙珏問道：“王爺，你的願望是什麽？名？利？權？還是勢？”
“亦或是皇位寶座，大宋江山……”
趙珏震了一下，仿佛看到自己身披龍袍，坐在龍椅之上。腳下臣子，山呼萬歲，八方來朝，四海稱臣。
“好，好，哈哈哈……”
“平身，朕封你為丞相……”
趙珏大笑着，語無倫次，興奮不已。
男子微笑地看着這一切。
我這是在做什麽！趙珏突然回過神來，額頭上布滿了虛汗。
看來他的清心術不錯，能抵擋我的迷幻天音。不過自己這功夫也是被逼着學的，不喜歡，能偷懶就偷懶，火候當然也不夠。
剛才一陣氣血翻騰，要不是察覺及時，可能就要氣血逆流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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