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協議，對賭，談交易
宋宴以為婁墨不會輕易同意，他連說辭都想好了，但是婁墨幾乎想也沒想就同意了，“好，我讓律師拟份協議？”
宋宴愣了一下，道：“不用麻煩，我這兒有現成的。”
婁墨點了點頭，還沒說話，宋宴又問：“婁哥，你想好了嗎？”
婁墨說：“我需要想什麽？”
宋宴搖了搖頭，“沒什麽。”
宋宴拿出手機，打電話把姜盛白叫進病房，跟他把協議要求說了一遍，催促姜盛白盡管拟出來。一向八卦的姜盛白這次什麽也沒問，點頭應下就出去了。
婁墨盯着姜盛白的背影，一直到那背影消失在門外，才問道：“他是誰？”
宋宴回道：“朋友兼律師。”
和宋宴認識四年，婁墨還不知道他有個律師朋友，心裏有些不是滋味，“以前怎麽沒聽你提過？”
宋宴看着他，“包養關系需要連親屬朋友都交代得事無巨細嗎？”
婁墨啞然。
宋宴突然狡黠地一笑，“婁哥，你很在意我和他的關系嗎？”
婁墨握拳抵在嘴邊咳了一聲，“沒有的事。”
“是嗎？”宋宴聳了聳肩，“那是我多想了。”
婁墨又坐了一會兒，手機響了，他出門去接，沒過多久，他回來對宋宴道：“我有事要先走，協議拟好給我打電話，錢我會給你準備好。”
宋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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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墨：“如果公司那邊需要我幫忙，也告訴我。”
宋宴：“好。”
婁墨想了想，沒什麽要說了，他走到門口，手放在門把手上卻沒動，過了好一會兒，他轉身對宋宴道了句：“早日康複。”
宋宴：“謝謝。”
婁墨走了，宋宴轉頭看着窗外耀眼的陽光，心裏舒暢了很多。
姜盛白推門進來，“走了？”
宋宴：“嗯。”
姜盛白：“心情很好？”
宋宴：“還行。”
姜盛白拖了張椅子在床邊坐下，給他倒了杯水，“說說吧，你是怎麽想的。”
宋宴一臉無辜，“我沒想什麽啊。”
“得了吧你，”姜盛白嗤了一聲，“你自己去照照鏡子，嘴巴都咧到耳根了。”
宋宴抿唇，“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和他重新綁定合約。”
姜盛白：“嗯，然後呢？”
宋宴：“然後我們就又是合約關系了呀。有一層關系在，總好過什麽都沒有。”
姜盛白：“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宋宴說着，笑了一下，“順便氣一氣方思逸。”
姜盛白沖他豎了豎大拇指，然後露出一臉同情的表情，“替方思逸同志默哀三秒。”
宋宴：“……”槽點太多不知從何吐起。
婁墨回去後被莊姐堵在家門口，莊姐的臉色很不好，婁墨看了一下小方，小方忙不疊地搖頭。
“去醫院了？”莊姐控制着聲音，“宋宴怎麽樣了？”
“沒什麽事，”婁墨繞過她開門進屋，“攝影棚那邊我已經親自打過招呼了，怎麽還給你打電話了？”
莊姐的高跟鞋噠噠地踩在木質地板上，毫不拖泥帶水，“因為你太不像話。”
“你明明知道這組大片是幫哪家公司拍的，你還敢爽約？”莊姐疾言厲色，“你是不是以為國內娛樂圈把你奉成神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了？你就能想拒哪家就拒哪家了？”
“我沒有。”婁墨脫下外套扔在沙發上，去廚房給自己倒了杯水灌進肚子，“我從來沒當自己是神，為什麽你們每個人都這麽說，我不就拿了兩個最佳男主角，這是我的錯麽？”
“不是你的錯，難道是我的錯？”莊姐的聲音高了兩個度，顯然也被氣到了。
嘭！玻璃茶杯被婁墨重重地拍在餐桌上，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抱歉。”
婁墨先妥協，他煩躁地撸了把頭發，低聲道：“抱歉，我不該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就當沒聽過。”
莊姐走到他面前，皺眉看他，“你到底怎麽了？你和誰鬧別扭呢？宋宴？方思逸？”
婁墨：“沒有。”
莊姐把整個房子打量了一遍，問道：“方思逸不是住在你這兒麽？他人呢？你們掰了？”
婁墨：“沒有。”
“沒有就沒有吧，我也不是要逼你什麽，”莊姐說，“你出道這麽多年，我逼過你麽？我對你就一個要求，別讓亂七八糟的感情耽誤了你的前途。還有，我們目前還沒有脫離公司，只要還在公司一天，就別讓公司抓住任何把柄，你明白嗎？”
婁墨阖上眼睛，仰靠在沙發背上，“我明白。”
莊姐：“行了，照片我幫你約了明天上午，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好好跟人家解釋，順便帶點禮物過去。”
婁墨：“你決定吧。”
莊姐走後，婁墨一個人靠在沙發裏想了狠多，不知道為什麽，他最近總是會想起以前的事，比如和宋宴的相遇，和宋宴的開始，和宋宴一起生活的瑣事，他總是會想起宋宴的笑容，宋宴的身體，宋宴的吻，宋宴做的菜，宋宴彎腰趴在茶幾上看劇本的樣子，宋宴半倚在沙發裏看電視的神情……等他意識到的時候，他發現，他已經很少想起方思逸。
宋宴在醫院吊了兩天針就好得差不多了，出院後，姜盛白把拟好的協議給他過目，他看了兩遍，沒什麽問題了，便讓姜盛白幫他打印好，收進了抽屜。
姜盛白問他：“你不給他簽？”
宋宴搖了搖頭，“還不到時候。”
姜盛白好奇，“什麽時候才算到時候？”
宋宴依舊搖頭，“等着吧，總之不是現在。”
見他不願意說，姜盛白也沒再繼續問，只提醒道：“注意分寸，別玩脫了。”
宋宴笑笑，“玩脫了就當我自己倒黴，我沒那個福氣，怨不得別人。”
宋宴在家又養了一天便去了公司，他去到齊商辦公室，開門見山道：“齊總，我們談一筆交易。”
齊商指尖夾着煙，氣定神閑，“你終于出現了，說吧，想談什麽？”
宋宴走到窗邊拉開窗戶，也不管室內的涼氣跑掉多少，“齊總起訴我，無非是不想讓我離開公司,其實我自己也不想離開公司，但我有的确有不得不做的事情要去做。”
“未來一年時間，我将暫時離開娛樂圈，如果齊總信得過我，一年後我會回來繼續為公司效力。”
齊商：“你讓我怎麽信你？一年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娛樂圈瞬息萬變，到時間你人是回來了，熱度沒有了，公司要你這樣的藝人幹什麽？”
“這事就不勞齊總操心了，”宋宴說，“我自然有辦法不讓自己成為那樣的人。”
齊商：“我憑什麽相信你？”
宋宴說：“這就是我今天要和齊總談的交易。”
齊商伸了伸手，“洗耳恭聽。”
宋宴說：“我想和齊總簽一份對賭協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