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與他互通心意(修)
第28章與他互通心意(修)
因為跟着尤夫子念醫書的緣故,家裏有現成的藥方和煉制好的藥材,雲追月煎好藥親自喂雲天喝完,碗放一邊準備出去。
雲天半靠在床上,見她要走,心裏那股子躁意又開始跳動了。
“阿姐你又要去哪?”
雲天話裏帶着不安和害怕,聽得雲追月眉間下意識一皺。
小天怎會如此沒有安全感?難道是因為雲家如今沒個大人,他把她當媽?
她日照縣一支花,在他心中是老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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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追月想拎起雲天的耳朵,在他耳邊說握~草!
但她只能露出一個微笑唇,指了指躺在地上寂寞孤單冷的半扇門,“姐姐踹壞的門還沒修呢。”
心下一松,雲天眨眨眼重新變回乖巧的小弟,十分貼心,“好的阿姐,那我就在這裏看着你修。”
病人最大,雲追月磨磨牙,柔聲道:“好的小老弟。”
“呼,終于安上去了。”
直折騰到額發打濕,雲追月才把雲天屋子裏的木門修好。
喝杯水休息了一會兒,雲追月走過去手貼上他的額頭試了試溫度,“還好,已經不怎麽燒了,看來我的藥還不錯。”
說完又一本正經地加了句,“良藥苦口,我再給你開兩天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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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多了兩天的苦藥,雲天眉頭都沒皺,心底竟是甜滋滋的。
昨夜他翻院牆到了一座廢棄的木屋,把之前藏在那裏和他身世有關的一塊玉帶了回來。
而且,為了讓阿姐多多關心重視他,回來的時候,雲天心一狠脫了外面的厚棉袍站在院裏吹了半個時辰的冷風。
苦肉計很有效,至少阿姐現在正守在他身邊,讓雲天知道阿姐即使背着他出去見別人,在她心裏,他還是第一位。
之後幾日雲追月還真就讓雲天得償所願,親手給他煎了很多湯藥呢。
“今日感覺怎麽樣?”雲追月從廚房那邊過來,手裏拿了兩個噴香的烤紅薯。
雲天喝藥這幾天,每日三餐只喝粥,此刻看到阿姐手裏的烤紅薯,不由地吞口水。
“阿姐,我鼻子已經不堵了,應該是好全了。”說完,一臉期待地盯着那散發陣陣香味的紅薯。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說着搬了個凳子坐到他身邊,拿起一個紅薯在手裏,一分為二掰成兩半。
“哇,香澄澄的黃金烤紅薯啊,啊嗚。”雲追月一口咬上去,“好吃!”
然後在雲天吞口水的時候,又是一口下去。
“太香啦!”
就這樣邊吃邊感嘆,兩塊紅薯全都進到她肚子裏去了。
一旁雲天看在眼裏,直感覺自己本就淡的沒滋沒味的嘴巴裏苦味又重了幾分。
還以為阿姐另一半是要給他的,雲天轉頭看看桌子上剩下的那一個,舔舔嘴巴伸出手。
“你想幹嘛?”突然,雲追月喊住他。
雲天一愣,手伸到一半不敢動,且就這般親眼看着桌子上的烤紅薯被阿姐拿走。
雲追月認真臉,“你病才好,藥是不用喝,但吃食上還得注意。”
“這東西上火,阿姐幫你吃了它。”
雲天:好吧,他确定阿姐是故意的了。
姐弟倆鬧了一會兒,院子裏忽然有人敲門,是尤夫子來了。
“夫子,您怎麽過來了?外頭還下着雪呢。”
是的,晴了幾日,昨夜裏紛紛揚揚的雪花又飄起來了。
因為生病的緣故,雲追月在雲天屋子裏多添了一個火盤,裏頭暖和,見夫子肩頭上都落滿了雪,一面取了塊布幫她擦,一面把她帶到雲天的屋子裏。
落座後,尤夫子身子暖了不少,這才從懷裏拿出一封還沒開封的信交到雲追月手中。
“今日一位自稱是縣衙楊縣令身邊的人找到我,托我把這封信交給你。這位小公子還說久等你不至,所以才出此下策去找我。”
雲追月本還在納悶,這麽冷的天夫子過來做什麽,見到這封信便明白,是陸昭給她遞消息,卻沒在約定好的時間看見她,所以才輾轉保險的找到夫子。
可是在場除了她自己,剩下的一個夫子,還有一個立在她旁邊,一雙眼睛虎視眈眈盯在信上要戳出個洞的雲天小老弟,他們不知情啊。
尤夫子嚴肅臉上,兩彎眉毛打成結,眼底複雜,語氣頗重當下追問道:“與你通信的那位小公子究竟是誰?追月,你與他是不是,是不是很早就互通情意了?”
另一邊,雲追月被一旁捏緊拳頭的雲天分去注意力,沒有聽清楚夫子的問話,轉頭帶些茫茫然地道。
“夫子是問陸昭嗎?他是跟着楊漢文從京都過來的,人嘛,尚且還不錯。”
話才落,夫子立時站起身,滿面疑惑,“你方才說他從京都來?姓陸?難道,難道會是那家人?”
夫子奇怪的表現令雲追月不解,就連身邊的雲天都稍放松了因憤怒而緊繃的身體,姐弟兩看稀奇似的等着夫子講下文。
果不其然,夫子垂眸似是在回憶中,下一瞬,猛然道:“是了,我想起來他那張臉到底為何如此眼熟,因為他是陸家人啊,是當年被皇上突然一道聖旨滿門抄家降罪的京都勳貴世家的陸府。”
京都陸府?好大一個瓜。
雲追月這個時候一臉驚訝,恰巧錯過當夫子說出京都陸府後,雲天臉上古怪難辨的神情。
尤夫子重新坐下來,解釋道:“當年小姐帶着我去陸府參加過宴會,見過他們陸府的幾位主子,這位陸公子便和陸府的二老爺年輕的時候像是一個人,莫辨雌雄,滿袖墨香。”
又皺了皺眉,“若我沒認錯的話,按照他現在的年齡,恐怕這位陸昭小公子正是陸府二老爺最小的嫡子。當年陸府吃罪後,大受打擊,死的死病的病,陸二老爺據說一場風寒要走了命,其夫人受不了從豪門貴胄一夜降為罪民天差地別的境遇,也跟着去了。”
“就不知現今陸小公子為何會流落到我們日照縣,還跟在楊漢文那樣一個葷素不急的人身邊。”
雲追月坐在夫子對面替她倒了一杯茶,“這,陸昭并未與我說過他的出身來歷。”
誰知夫子聽到這句話,緊皺的眉頭更是要夾死一尺蚊子,恨鐵不成鋼地朝她看過來,“追月,你怎會如此糊塗!”
雲追月吶吶:“夫子,我,我哪糊塗了?”
“我不過是向他打聽爹爹死的時候,衙門裏楊漢文的後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