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只守在一個女人的身邊?
Eva伸手推開了面前的門。屋內是刺鼻的煙味,她多想伸手捂鼻,但終究還是忍住了。
“Eva,究竟怎麽回事?”坐在主位的男人擰着眉,怨氣很重。
“王制片,什麽怎麽回事?”她裝傻,拉開一張椅子笑着坐下去。
“她阮琳琅現在大牌了,連陪我們吃個飯都不願意了?”男人把手裏的眼狠狠的摁滅在煙灰缸裏。
“哪有的事情?”Eva笑,起身為王制片倒酒“琳琅今天是真的不舒服,她又怎會不願見你?”
“哼,她最好記住了,在法國,是誰捧紅了她,是誰在為她撐腰!”
“是是是……”
“別想過河拆橋!”
還沒跟你牽着手,走過荒蕪的沙丘15
Eva推開.房間的門。整個屋子被厚重的窗簾遮掩的一點縫隙都沒有,就像是黑夜。
黑暗中有零星的火星子一閃一閃的。
她伸手按下了牆面上的開關。溫和的燈光像江南煙雨般傾瀉而下。
“阮琳琅!”Eva大喊一聲,将肩上的包甩在沙發上。
眼前的阮琳琅坐地上,半倚着床沿,短發亂如西地公園無人打理的雜草。她手一擡,将指尖的煙往嘴邊一遞,深深地吸了一口,才慢條斯理的問“你回來啦?”
“你又吸煙!”
Advertisement
Eva跑過去奪她手裏的煙,她沒反抗就松了手,煙蒂上的灰簌簌的落下來,粘在地毯上,Eva氣急,瞪她一眼。
“怎麽樣,那死胖子沒有為難你吧?”
阮琳琅站起來,随手順了順自己的頭發。床頭的小圓桌上放着一杯維他命水,她端起來,一飲而盡。
“還能怎麽為難?人家的目标又不是我!大不了就受點氣。”
Eva癱倒在那張柔軟的大床上,眉心發疼,被灌了很多的酒,可是偏偏又不醉,真想醉暈過去了,就沒那麽多的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阮琳琅握着空水杯,站在原地,沒有說話。娛樂圈的水太深,她們兩個女子,又是異國他鄉,想要在這趟渾水裏潔身自好,似乎越來越難了。
也許她當初就該聽宋華楠的,回到J市去發展。
她沉沉的嘆了口氣。
Eva揚起頭,看了看若有所思的阮琳琅,心中自是一番苦澀,她也是心疼她的。人前豔光四射,人後的心酸又有幾人知曉。
“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別想煩心事了。”
阮琳琅點點頭,伸手揪住毛衣的下擺,向上一掀,脖子從領口伸出來,她甩了甩頭發,将毛衣扔在床上,姣好的身材一展無餘。
“你睡吧,我去洗個澡。”
Eva嗯了一聲,看着阮琳琅走進浴室,她腰間的蝴蝶像是要掙脫了那肉身飛出來……
葉笙歌蜷在大床上,頭疼的像是要炸開,她伸手,摸到床頭的按鈕,臺燈亮了一盞。
周身是又軟又暖的被褥,可是她還是覺得冷。
巴黎的氣溫比她想象的還要低,風像是可以穿透她的毛衣,今天一整天她都是手腳冰涼的。不,不對,也不是一整天。宋華楠拉着她的時候,她挨緊他身邊的時候是暖的,連心都是暖融融的。
只是吃完飯出來之後他就不再拉着她,仍是随意的手插在褲袋裏。不知什麽原因,她似乎比之前更冷了。她知道的,她不該貪戀那溫度的。
笙歌手撫上額頭,燙的像火爐。腦袋裏昏昏沉沉的,整個房間靜的只剩下加濕器的咕嚕咕嚕的聲音。她側了個身,伸手在包裏一陣翻找,沒有她想要的東西,那天早上出來的實在是太倉促了。
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無論走到哪裏,她的包裏總會帶着那些常備的藥物。感冒藥,止痛藥……她就是怕這樣的時刻。
天已經蒙蒙亮了,手機放在床頭,她一碰,發出一簇幽弱的光,很快又暗下去。
她猶豫了一下,撥通了一個號碼……
靜止了所有的花開,遙遠了清晰的愛1
宋華楠急匆匆的闖進來,像是一陣凜冽的風。
笙歌睜眼,最先看到的不是他那張又黑又沉的臉,她只是想,他竟穿着這麽單薄的開衫和長褲就跑了下來。
酒店的侍者站在宋華楠的身後,戰戰兢兢地看着笙歌。
笙歌對她揮了揮手,示意她沒事了。
年輕的姑娘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她真是被眼前這個暴躁的男客人吓了一大跳。天都沒怎麽亮,非要她拿着酒店備用的房卡過來開門,噼裏啪啦的法語講的比她還要溜,根本就沒有給她餘地拒絕。
他甚至威脅她“如果房間裏的人有什麽事情,你也不用在佩斯都混了。”
侍者退出房門外,貼心的帶上了門。
宋華楠插腰站在床邊,床上的人兒似乎連擡眼看他的力氣都沒有,臉上兩抹異常的潮紅。他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葉笙歌,你不是醫生嗎?醫生也生病?”
宋華楠此刻就像是暴風雨來臨前的海平面,明明已經暗潮洶湧,表面卻還是不動聲色。
“醫生怎麽了?”笙歌癟癟嘴,不是沒聽懂他的譏諷,心中是又好氣又好笑,此刻的宋華楠像是生氣鬧脾氣的小孩子。“醫生也是人。”
他沒有再和她說話,拿了個玻璃杯去給她倒熱水。杯子碰撞桌壁的聲音很大,水聲撲通撲通的落入杯裏。他那麽大的動作,顯然是在宣洩自己氣惱和不滿。
笙歌閉上了眼,頭更痛了,她不知道自己生病竟也惹得他這麽生氣?還是,她擾亂了他一早的睡眠他才這麽生氣的?
她就是預料到會打擾到他,她才打電話給了汪赫。汪赫做了宋華楠特助那麽久,早就習慣了要随時待命,他倒是很熱心的說馬上就去24小時藥店給她買藥。
宋華楠回頭,手裏還握着那個玻璃杯,水溫暖暖的,手心很舒服。葉笙歌閉着眼,躺在那張寬大的床裏顯得特別瘦。
汪赫跑上來敲門的時候,他才剛剛有點睡意,前半夜在處理秘書發過來的文件,不知不覺竟過了平時的睡點,睡意消散了,他幾乎在床上翻來覆去半夜,腦海裏閃過白天的一幕幕,他想着Yves,想着Emma,也想着葉笙歌……
汪赫手裏捏着三四盒藥,用一個透明的塑料袋裝着,宋華楠望了一眼盒子上的字,大都是感冒藥。他略顯急切的說“葉小姐發燒了,打電話讓我去給她買藥,聲音聽上去啞啞的,怕是燒的不輕!”
宋華楠眯着眼看着汪赫,他有些猶豫的問“我去她房間送藥不太好吧……”
不好,當然不好。
宋華楠拿了藥就往下跑,胸腔裏是一層一層的怒意泛上來,找了個服務員還推三阻四的不願意給他開門,他忍不住就發了火。
這個葉笙歌,寧願找汪赫也不願意找他是嗎?她不願見他,他偏偏要出現。
宋華楠在床沿邊坐下,她還是合着眼,但是他知道她沒睡着。長長的睫毛一抖一抖的,像是一把小小的扇子。
“起來吃藥。”宋華楠仍是沒好氣的。
笙歌睜眼,他的俊顏一下子出現在視線裏,鬓角處還有幾根頭發不安分的抵住了耳朵,沒有平時的幹練,卻變得更有人情味了。
笙歌忽然笑起來。
靜止了所有的花開,遙遠了清晰的愛2
“笑什麽?”宋華楠瞪着她。
笙歌不語,還是笑着。渾身明明難受的緊,心情卻是極好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麽,可就是想笑。
“你是不是燒傻了?”宋華楠放下水杯,手探過來,覆住她的額頭。
他的手背不似白天那麽暖,涼涼的。這涼意像是一股清泉一般,從她滾燙的額頭一直流向全身。
宋華楠看她眨巴着眼,心裏的一團煩悶一點點的消散。
他往前靠了靠,伸手環住她的腰,稍稍一用力,将她提起來。她比看起來還要瘦,靠在他懷裏的時候幾乎感覺不到重量,只是那滾燙的溫度,像是要把他給點燃了。
“吃藥。”他重複一遍。
笙歌點點頭。看他将幾顆藥片掬在手心裏,竟還有裹着糖衣的黃色藥片。
她記得小時候不肯吃藥,外婆總會哄騙她這是糖。她信以為真,背着外婆偷偷含在嘴裏,直到糖衣褪去,苦澀占據了味蕾,她又會哇哇大哭……
宋華楠讓她躺回床上,大概是真的累了,還沒觸到枕頭,她已先閉了眼。
“真的不用去醫院嗎?葉醫生!”他将葉醫生的三個字咬的格外重。
“不用,只是感冒而已。”
她搖着頭,翻了個身,擁住半床被子。不去理會宋華楠。枕邊的手機震了震,她看也沒看就睡過去。
才這麽折騰了一會,天竟已經這麽的亮了。陽光透過輕薄的窗紗而來,細細的一簇一簇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