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之,有條件要學習,沒條件創造條件也得給我去學習。不用廢話了,明日卯時來上課。”
“啊!!!卯時也太早了吧!!!天都還沒亮啊!!!”下面一陣抱怨。
“也是,夜路不好走,油燈也費錢。那就辰時吧,再晚就不可能了。今天早點睡,明天要是有人遲到,哼哼,軍法處置!”
桃花源的未來們悲戚的默默回了家,時不時還能聽見某個未來的哀嚎聲響徹大地。
“呵呵,看來孩子們都很高興嘛。”杜元帥欣慰的說。
周老爺默然。
“不過老周啊,你打算教些什麽?”
周老爺搖頭:“嗯,小生亦是不知。”
“不如從四書開始,四書多講幾遍沒什麽關系的。”敖家老爺建議道,“多講幾遍加深他們理解,那幾個沒學過的小朋友也可以多了解一些嘛。”
“不過講哪一本啊?”杜元帥繼續提問。
“嗯,小生亦是很生糾結啊。”
“哎哎,那個《詩經》就很好啊,我都會背的。關關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錢老爺歡樂地表示《詩經》不錯。
“是是是,哦呵呵,我也會背的。就講這個啦。”杜元帥歡樂地表示贊同。
“老錢老杜啊。”敖老爺一臉痛心的表情,“《詩經》是五經裏頭的。”
“啊?竟然還有這麽一回事?我一直以為四書五經是個東西啊。”錢老爺表示很驚訝,“不管不管,你就講《詩經》,講別的我不好監督我家兒子學習,講這個我好歹還能跟他炫耀一番。”
“炫耀你知道《詩經》是四書之一嗎?”敖老爺無比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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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既然如此,小生便講《詩經》吧。”周老爺最終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
錢老爺和杜元帥歡樂的拉着手蹦蹦跳跳(?)的走了。敖老爺拍拍周老爺的背,頗有點“送戰友,上征程”的悲壯感。
“喂喂喂!我要坐這裏,你們兩個小丫頭縮在後頭做什麽?”杜彬嫌棄的看着花枝和敖墨占據着教室裏頭最後面的位子。
“我們倆喜歡啊。”
“憑什麽?少爺我要這個位子了。”
“嘁,先來後到懂不懂?就憑我們倆來得早,你快點去找個好點的位子吧,不然只能去最前面聽講了。”一早起來占位的花枝頂着兩個碩大的黑眼圈說。
“你你你!你們兩個!”
“怎麽的,你來得晚還想霸占我們的位子不成!”花枝繼續據理力争。
“杜伯伯!他欺負我們倆!”敖墨非常明智的選擇了負責課堂秩序的杜元帥。
杜元帥望向敖墨那裏,只見自家沒出息的兒子正對着兩個柔柔弱弱(?)的小姑娘跳腳,頓時怒從火起:“你小子出息了啊,還在這裏欺負女孩子?!一天沒打就上房揭瓦了是吧!快點!跟兩個妹妹道歉!”
杜彬怨念的看了一眼敖墨,被杜元帥捏着耳朵道過謙後直接扔去了教室的最前端。
而另一邊,晚來的錢德和周章正在為誰要和杜彬坐同桌——當然桌子還需要他們繼續努力制作——一起在教室的最前端聽課進行激烈的争辯,這一刻,什麽儒雅啊,謙謙君子啊之類的教誨全都見鬼去了,兩個人此時潑婦模式成功開啓,同時對對方進行了語言上的攻擊。
周頌周伯雅周老爺周老師進門時,看見的就是這麽個雞飛狗跳的場面,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全部安靜!”見老師進來了,杜元帥一聲大喝。
學生們頓時安靜下來,兩個吵架的在最後一刻分出了勝負,周章憑着他豐富的文學素養險勝錢德,二人相約來日再戰,當然這都是後話。
“聽老師講課!”杜元帥下達了第二個指令。
學生們立刻進入聽講模式。
周老爺滿意的點點頭,開始上課:“吾今日所講乃是可以興,可以觀,可以群,可以怨的詩歌之總集——《詩經》。爾等可曾習過?”
“報告老師,我曾學過。”周章舉手。
“甚好甚好。”周老爺很是滿意的看着自己兒子,果然自己教出來的就是好。
“報告老師,我只學過《毛詩》。”花枝舉手。
“《毛詩》便是《詩經》。”周老爺臉色差了點。
“報告老師,我以前學過一點點。”錢德舉手。
“如此倒也不錯。”那也可以算是學過了,周老爺面色稍霁。
“報告老師!我聽不太懂你說話!”隋意舉手。
周老爺臉徹底黑了:“汝河出此言?”
“老師,我們從小不大說官話,聽不太懂你說的話。”隋卞解釋。
“沒有啊,我聽得懂花枝他們說的話呀。”隋意說。
“也是啊,那為什麽呢?”
為什麽呢,大家集體思考了一會,終于有人透過現象看到了本質,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周老爺說話太文鄒鄒了。
“吾此乃文雅,文雅之士如此說話方是文雅之士,汝等怎可诋毀吾。”周老爺怒了,“汝等質疑吾之學問高低倒也無妨,質疑吾之說話方式,實是荒謬。”
隋家兄妹兩無辜的看着周老爺。
“他說你們倆說他說話方式有問題是在侮辱他。”好心的花枝幫忙翻譯。
“可是我們倆的确聽不大懂啊,本來你們的官話就跟我們這裏的話不太一樣。”
“哼,無知小兒!”
衆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該怎麽辦。
連一向兵來将擋、水來土掩的杜元帥都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第五回 我們愛學習
更新時間2013-2-6 19:10:29 字數:3112
周頌,字伯雅,帝都人士,師從不可考,幼年于京郊讀書,年逾三十,連中三元,入翰林,帝甚重之。
周老爺對自己連中三元的身份很滿意,對自己入翰林的歷史很滿意,對自己(腦補的)天下讀書人之楷模的身份很滿意。因此,周老爺在漫長的官場生涯中養成了說話文鄒鄒的習慣,當然周老爺認為這是自矜身份的一種表現。
這個問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說大吧,畢竟個人習慣問題,旁人也不好多說什麽,而且平時周老爺交流的對象都是一群很樂意捧他臭腳的清流,要麽就是一些至少不會聽不懂他說話的人比如他那些損友還有他兒子,多年來也沒人對此提出什麽意見,大家即便開始不習慣他說話的方式,日子久了也就無所謂了。
說小吧,還真就有人聽不懂,例如眼前這兩位隋姓兄妹。
周老爺很憤怒,這麽多年來就沒人對他說話方式提出過什麽意見,他自我感覺良好了這麽多年,突然有人跟他說聽不懂他說話!周老爺深深的覺得受到了侮辱,幾乎要拂袖而去,但是出于他腦子裏殘存的那麽一點點責任感,他最終還是留了下來。
“那個,老周啊,這兩個孩子說的也是實情嘛,要不你改改說話方式?大家聽起來都方便一點啊。”杜元帥出來打圓場。
“也罷,念在你二人态度尚且不錯的份上,吾便原諒你們這一次,只是你二人也須盡力方好。”老跟倆小孩子對瞪實在是不符合周老爺給自己設定的身份,周老爺最終還是松了點口氣。
“哎,謝謝啊。”隋意勉強猜到了老師的意思。
周老爺調整了一下呼吸,勉強繼續開始講課。
一個小小的插曲就此結束,學生們倒是很開心,畢竟這個學習的時間就這麽多,多來幾個小插曲就意味着可以少學點東西,何樂而不為呢?幾人都默默決定以後要多制造點這一類的事情消耗學習的時間。
“關關雎鸠,在河之洲。汝等可知道是什麽意思?”周老爺勉強開始說點白話。
“啊,我知道我知道!”隋卞有點不好意思耗了老師這麽多時間,于是積極回答問題。
見其他幾個學生都沒有要發言的意思,周老爺深吸一口氣:“嗯,汝來回答一下。”
“就是說啊,有只雎鸠他叫關關,有一天啊,‘嘩’的一下,飛到了何知州家。”隋卞非常自信的解釋。
衆人本來想笑,看見周老爺鍋底一般黑的臉,又不敢笑出來,憋笑憋得無比辛苦。
“你你你你你!!!!”周老爺伸出一只指頭憤怒的抖啊抖。
隋卞無辜的看着老師,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
“那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怎麽解釋?”
“就是說何知州他家有窈窕的淑女,嗯,肯定是他女兒,君子好逑嘛,哦,就是說他還有個兒子,喜歡踢球。”
“噗~”終于錢德忍不住笑出來了。
學生們受到錢德的影響,也開始大笑。連課堂紀律的維護者偉大的杜元帥也實在撐不住,完全沒有理會小兔崽子們的大笑對課堂紀律有多大的危害。
周老爺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