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詭異的相遇
忽然左邊一個人影快速閃過。
小個子男人眼角的餘光正好瞟到,這詭異的一幕讓他身體勐地緊繃僵硬,不由自主停了下來。
腦袋緩慢往左邊移動,眼睛驚恐地看着,額角的汗水不斷往下滑落,唿吸粗重,現在這寂靜的深山老林讓他恐懼到了極致。
“誰……”就連聲音都顫抖起來了,目光四處亂飄,“出來……”
楚恒玉從小個子男人的右邊的樹上飛下,飄逸優美的身姿,帶有絲綢般光澤的黑發輕輕飄動,沉靜的雙眸,簡直帥到了極點。
停下時,正好落在小個子男人的面前。
小個子男人望着左邊,自是沒看到剛才絕美的畫面,等他發現的時候,楚恒玉已經在他面前站了好幾秒了。
“啊……”又是一聲慘叫,随後小個子男人轉身往後跑,但被草叢絆倒,回過頭來一邊撐着身體往後移動,一邊伸手驚懼地指着楚恒玉,汗如雨下,“你……你是人……是鬼?”
楚恒玉眨眨眼,不太能理解小個子男人的反應,“我肯定是人了,鬼……大白天的哪有鬼?莫非你心裏有鬼?”聲音壓低變重,帶着壓迫和試探。
小個子男人用衣袖勐地一擦臉上的汗水,在确定楚恒玉是人之後,恐懼感減少了些,但也吓得不輕,“那你是……是誰?為什麽在這樣?”
“這話應該我們問你吧?”封司徹從看到楚恒玉飛落的那一幕回過神來,往小個子男人這邊走。
剛才楚恒玉從樹上飛下來那一幕,絕美超凡,平生僅見,讓他直接看入了神。
小個子男人剛才恢複一點兒鎮靜,忽然又聽到一個聲音,差點兒被吓破膽,兩眼發黑,幾乎快暈過去。
反應過來是人聲後,才又逐漸平靜下來。
之前看到的一幕直接把他吓暈,現在又被眼前這個漂亮得不似凡人的少年吓得神經衰弱,又來一個,他真的受不了了……
“你們是誰?”是人的話就不怕了,就怕鬼啊,僵屍什麽的,太可怕了,他這輩子恐怕都要被噩夢纏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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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也是有意思,明顯人是人更恐怖嘛,鬼啊,僵屍啊有什麽害怕的,因為長得醜?
沒人回答他的問題,楚恒玉站在原地沒動,心裏在想着怎麽從這小個子男人身上套問有用信息,不知道古代的嚴刑逼供适不适用?
封司徹緩步靠近,冷着一張俊臉,本身就很具壓迫,現在看,跟個黑幫老大似的,随時會取你性命的感覺。
“你最好老實回答我的問題,否則……”
小個子男人打量着封司徹,這個男人散發着強大的威壓,一看就是長久身居高位的人。
但他也不差,想從他嘴邊裏問出東西,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冷哼一聲,“否則怎樣?你還敢殺我嗎?”表情十分不屑,跟剛才看到的慌張恐懼樣子判若兩人。
楚恒玉耐心不多,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踩着鬼魅的步伐伸手抓住小個子男人的肩膀往他昏迷的那個方向走。
剛才這個男人一醒來,眼睛裏還殘留着恐懼,說明那裏有讓他害怕的東西,剛才那玩命兒一般的奔跑,以及殺豬般的慘叫,看得出來這個男人好像膽子很小,嘿嘿……
小個子男人被抓着往反方向走,果然害怕了,臉上好不容易鎮定下來的神色片片皲裂,變成了駭然。
想掙脫楚恒玉的手,又掙脫不開,聯想到最開始看到的人影以及楚恒玉鬼一般到他眼前的場景,心裏某種猜測破土而出。
楚恒玉不是人,他是有着人一樣外表的僵屍,就像墓室裏那幾個……
哆哆嗦嗦,話不經腦子脫口而出,“我是魅沁的組織成員肖遠平,負責打探道上的消息,來這裏是為了找一個墓,據說是三千年前的古墓,昨天跟着組織來下墓……”說着牙齒打了一個冷顫,“我是隊伍裏殿後的,走在前面的那些人忽然渾身是血的沖出來,我眼見不對,立刻往外面跑,那個僵屍追到墓門口才沒追了……”
魅沁?墓地?三千年前?僵屍?
“那些人呢?”封司徹腦海裏浮現出剛才肖遠平說的場景,确實挺讓人恐懼的,突然他的心裏冒出一個非常不好的預感,讓他手心冒汗,“等等,你有看到時寒嗎?”
肖遠平頓了頓,頗為不解,“什麽時寒?我們隊伍裏沒有叫時寒的。”
封司徹暗道不好,“他不是你們隊伍裏的,他是跟着你們下墓找古董的。”
肖遠平直搖頭,“我不知道,我沒有看到陌生人。”
楚恒玉明白了,封司徹來這裏是找時寒的,可是時寒是誰?
沉寂了片刻,封司徹帶着最壞的猜測問道,聲音冷沉,如巨石壓頂,“你們下墓的隊伍只剩你一個人活着了?”
肖遠平點點頭,臉色蒼白,冷汗淋漓。
楚恒玉忽然想到,這附近唯一的墓就是他皇爹親的,這些人下墓,豈不就是去破壞他皇爹親的安寧了,殺氣瞬間襲來,掐住了肖遠平的脖子,眼睛一瞬間也紅了,“你也該死!”
封司徹被楚恒玉身上散發出來的滔天殺意驚了一下,“楚恒玉你冷靜一點兒,殺了他也你活不了。”殺人償命,在現代同樣如此。
肖遠平這是第二次感覺到了生命的威脅,給他造成了巨大的心理陰影,也再次肯定了楚恒玉一定也是僵屍,不然這麽瘦的身體怎麽可能有那麽大的力氣,他再不放手,自己就真的要去見閻王了,喉嚨裏咕嚕着聲音,“放……放手……”
封司徹也在努力讓楚恒玉放手,但楚恒玉好似殺紅了眼,手如鐵鉗似的掰不開,“楚恒玉,快放手,放手……”肖遠平的臉都紫了,要是再掐下去,就真的死了。
“恒玉……”一聲遙遠又好似近在耳邊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楚恒玉眼睛立刻恢複正常,并放開了手,追着聲音跑了。
封司徹皺着眉,連忙追着楚恒玉去了,心裏十分不解,楚恒玉怎麽跟中了邪似?
肖遠平撿回了一條命,瘋狂邁着雙腿跑了,這麽邪氣的地方他再也不要來了,再也不來了,一邊瘋狂跑,一邊瘋狂大哭……
封司徹追着追着,突然看到楚恒玉往下一跳,然後就不見了身影,趕緊追過去。
原來那裏有一個洞,應該是魅沁組織下墓打的盜洞,洞口有血,淩亂一片。
甚至還有一只手臂,手臂也不知道是不是斷肢,它的前面有一道五指抓痕,就像他抓着地,然後被人強迫往洞裏拖過一樣。
最詭異的是,在洞口的黑暗處,即将照到陽光的位置,有一雙腳印,其他的都是淩亂的,唯有那一雙非常整齊,而且痕跡比較深。
看到這裏,封司徹不由咽了咽口水,這個可怖場景太挑戰神經了。
不過他并沒有放棄下墓,一想到時寒還在墓裏,他做不到退縮,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把背包裏準備下墓的東西整理了一下,他此刻穿着登山服,靴子,不用換衣服,把槍拿到手裏,就打算鑽盜洞了。
“等等。”一道聲音傳過來。
封司徹看過去,嘴角微微一勾,心裏忽然放松了,季潇來了。
對,季潇就是摸金校尉,純粹地說,他的祖上是幹這個的,他只能算一半。
季潇已經做好準備了,這麽一表人才像都市精英的男人一點兒都不像摸金校尉,就像是來旅游的,誤入了此地。
走到洞口,看到剛才封司徹看到的一幕,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顯然是見慣不怪了。
“走吧。”聲音清淡,如一縷薄煙。
封司徹是外行,走在季潇的後面,“你是為了時寒來的?”十分肯定的語氣。
季潇手指輕輕一握,“我欠他的。”他是沒辦法眼睜睜看着時寒出事而坐視不理,所以說他欠時寒的,也是對的。
封司徹給他打電話後,他給時寒蔔了一挂,卦象顯示大兇,他當即就坐立不安了。
封司徹沒說話了,打量着四周,電筒拿在手裏,剛才那只手不是斷肢,是一個人完整的手,身體被遮蓋在洞中的黑暗裏。
緊接着他的身後,還橫着好幾個人的屍體,看臉色,青紫青紫的,已經死了多時了,無一例外,眼睛裏都殘留着恐懼,這讓他非常好奇,他們到底看到什麽了?
盜洞大概一米厚,進去就是墓室的一個通道,高大寬闊空曠,用石磚堆砌的通道方方正正,線條全是直的,看起來非常嚴謹。
通道裏有一些泥石,是打盜洞推進來的。
兩人站在通道的正中間,左邊是一道大石門,右邊是延伸出去的通道,盡頭往下轉彎,其他的黑乎乎的,墓室裏沒有光線,看不大清。
“季潇,我們接下來怎麽做?”封司徹從來沒下過墓,決定聽季潇的,季潇比較有經驗,在找到時寒的同時他也想保住自己的命。
季潇走近石門,認真觀察了一會兒,伸手在門上敲敲打打,然後又看了看旁邊的牆,“這是從裏面才能開的石門,我們在外面打不開,走另一邊的通道。”
“好。”封司徹蠻佩服的,季潇看看就知道是單開的大石門,術業有專攻,他不是自負的人,該佩服還得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