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楚恒玉接人

楚恒玉擡頭看着封司徹,眼神有些暗淡了,夫君今天晚上不會來了嗎?

封司徹心裏冒出一股奇怪的感覺,楚恒玉好像在透過他看別人。

對了,他不是說自己跟他夫君長得一模一樣嗎?

難道是在看他?

“楚恒玉,你……”

楚恒玉嘆息了一聲,把頭扭了回去,也把封司徹即将出口的話堵了回去,“在秘聞裏,冷魅雖然把巫族的東西一把火燒了,但是詛咒之術,他已經學會,并且把這個術法記錄在了一個東西上,只是這個東西是什麽,只有冷魅自己知道了。”

封司徹神色冷凝,“也就是說詛咒之術并沒有真的絕跡?”豸弋政歷

楚恒玉點點頭,“對,你告訴我說你們封家被詛咒了,現在看,就是有人把詛咒之術用到了你們家,你們家在三千年前得罪了誰?”

“這我怎麽知道?”封司徹心裏無語,祖先們到底幹了什麽,被人恨到這個地步!!!

楚恒玉沒理會封司徹,分析道,“冷魅沒有去過華國,跟華國的皇室更沒有交集,只能是他的後人。”

封司徹同意這個說法,“你的意思是說封家的祖先跟冷魅的後人有過交集,并且讓對方恨到報複封家的所有後世子孫?”

楚恒玉反問,“還有別的可能嗎?”

封司徹,“……”

楚恒玉又徐徐說道,“秘聞裏沒有記錄冷魅後人的事,皇爹親那是好幾代之後的事情,不可能記錄在秘聞裏,現在我們要查的就是冷魅的後人誰跟封家皇室有過交集,只要查到這個,事情距離水落石出就更近一步了。”

封司徹非常憂愁,“三千年前的事怎麽查得出來?”

楚恒玉很樂觀,安慰道,“這秘聞都能查出來,還有什麽查不出來的,我們想知道的事也一樣能查到,別擔心。”

封司徹盯着楚恒玉的後腦勺,突然說道,“對了,楚恒玉,你不是三千年前的人,難道不知道有關詛咒的事?”

楚恒玉淡淡道,“我知道,但是沒見過,我是被養在深宮中受苦受難的金絲雀,這些高深的東西,我哪有機會接觸?”

不知怎麽的,封司徹有些心疼,“早點兒休息吧,我想想辦法看能不能查到那些秘密。”

楚恒玉點點頭,沒說話。

沉默了一會兒,“還看不看,不看我就把電腦一并帶走?”

楚恒玉把電腦還給封司徹,順便說了一句,“別到處宣揚,會惹禍的。”

“我知道。”

等門關上後,楚恒玉去了書房,神色冷凝,詛咒,玄之又玄的東西,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

“封少,終于有空約約兄弟。”會所包間門打開,一個身材挺拔的青年走了進來,五官不是特別帥氣,但是很開朗陽光。

包間裏除了封司徹,還有程靖沣等四個人。

剛才進來的青年是穆深,跟封司徹是大學同學,他不像程靖沣幾個跟封司徹是發小,但是關系也十分不錯,經常都有聯系。

封司徹把旁邊的座位讓開一些,然後倒酒,等他坐下後端給他,“穆少,這麽晚才來,自罰一杯。”

“路上堵車,不過我認罰。”穆深非常幹脆地把酒喝了,一杯酒下去,氣氛更融洽了些,男人嘛,拉近距離往往就是一杯酒的事。

完了後,倒扣酒杯,“我這可是喝完了。”随後把桌上的酒杯全部倒滿,熱情吆喝道,“來來來,一起再喝一杯。”

包間裏五個人,每人一杯,“幹。”

喝了酒後,穆深拍了拍封司徹的肩膀,“封少,你也太忙了,這回國快兩個月了吧,才約人出來玩兒。”

“是我的錯,早該跟大家喝一杯了。”封司徹說着,自罰了一杯酒,“大家多多包涵。”

程靖沣是個活躍氣氛的高手,“封少工作狂的性格,大家都知道,能主動約大家一次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角落裏一個成熟的青年說道,“是啊,太不容易了。”

封司徹給青年倒了酒,“景源,你就別跟着添亂了。”

盧景源端酒相敬,笑道,“開個玩笑,封少。”

封司徹笑了笑,一杯幹到底,表達了歉意的态度。

酒過三巡……

穆深唱了一首歌,放下話筒後,問封司徹,“封少,我知道你不會無緣無故喊大家過來聚會,有話就直說,兄弟能辦到的,當仁不讓。”

封司徹一拍穆深的肩膀,心裏有些小感動,他極少參加大家的聚會,忙于工作,也是疏忽了,“确實是找你有事。”

穆深興致勃勃,“說吧,兄弟洗耳恭聽。”

封司徹想了想措辭,“是這樣的,我想見見你爺爺,問他一些關于歷史上的問題,不知道他有沒有空?”

穆深的爺爺是有名的歷史學家,博古通今,造詣頗深,他肯定知道很多歷史上不為人知的秘密。

穆深直接就答應了,“行,你想什麽時候見,我回去跟爺爺說一聲?”

他哪兒那麽大的面子,“別,你先問你爺爺什麽時候有空,然後告訴我,我再去見,不是讓你爺爺等我。”

穆深笑了笑,“好,我回去就幫你問,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程靖沣有些好奇,“司徹,你什麽時候對歷史感興趣了?”

坐在穆深另一邊的高湛,也有些好奇,甚至是佩服,“我也想知道,司徹,你不是要忙集團的事,還有時間看歷史書?”

封司徹嘴角微勾,道,“忙工作是一回事,看書是一回事,兩者不沖突。”

高湛調侃道,“也就只有你有那個閑情逸致了,我們每天忙完工作,哪還有精力做其他事?”

“所以司徹是我們的老大,不是別人,這就是榜樣,我們都得跟着學習。”程靖沣笑着接話,都是關系近的,随便開玩笑。

盧景源說道,“靖沣說得是,确實應該多看書,我決定了,從明天開始,我也每天看看書。”

“你可拉倒吧,說別人看書還行,你看,打死我都不信。”穆深忍不住拆臺,這家夥在上學那會兒,每次考試都倒數,跟他們說看書,是在講笑話吧。

“你還別說,我明天就開始看,從金瓶梅開始看起。”

頓時哄堂大笑。

幾人難得聚在一起,聊了許久的天,喝了很多很多酒。

這五個人中,有兩個結了婚,喝醉了讓老婆來接,剩下三個單身的……歪歪扭扭靠在沙發上。

封司徹把手機拿出來,打開通訊錄,剛才被人接走的兩個已婚男士對他沖擊挺大的,他也想找個人來接。

通訊錄裏沒有多少人,最後他的視線停在“恒玉”兩個字上,當時備注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備注了這兩個字,一直沿用至今。

……

楚恒玉正說去洗澡,突然手機響了起來,屏幕上封司徹的圖像正亮着,“夫君”兩個字正在屏幕中央跳躍,“喂,封司徹。”

封司徹聽到楚恒玉獨特的少年清潤嗓音,胸口因為喝酒而産生的難耐燥熱瞬間被撫平,十分舒服,“我喝醉了。”聲音帶着些模煳,有點兒吐字不清。

楚恒玉現在巴不得在封司徹面前刷好感,讓封司徹也喜歡上他,立刻擔心問,“你在哪裏?我來接你?”

“在金煌會所……”

“行,我知道了,馬上過來。”楚恒玉心裏一喜,終于有機會表現了。

等等,封司徹明明跟楚君澤訂婚了,為什麽還讓他去接,難道封司徹對他也有感覺,只是因為責任才将對他的感覺隐藏了?

現在封司徹喝醉了,做的事情都是沒經過大腦的,所以,再接再厲,封司徹一定會喜歡上他。

可是一旦如此,封司徹就不會再跟楚君澤在一起了,楚君澤一定還會恨上他,這個難題可真難解決。

不管了,封司徹是他的夫君,憑什麽讓給別人?

別,不能沖動。

有沒有什麽兩全其美的方法,既能讓夫君回到他身邊,又能讓楚君澤不恨他?

楚恒玉帶着這個千古難題出了門,打了一個出租車去了金煌會所。

由服務員帶着去了包間。

一進包間,滿屋子的酒氣,那濃郁程度跟在屋裏噴了酒似的,差點兒把楚恒玉熏吐了。

服務生卻是面不改色的,顯然是聞習慣了這個味道。

楚恒玉暗暗佩服,“你幫我一起把人扶到下面的出租車去,我送他們回家。”

服務生卻不忘拉生意,“先生,我們樓上有酒店,要不把他們送到上面的房間去休息?”

楚恒玉想了想,他不知道那兩個陌生男人住哪裏,而且看他們雙眼緊閉已經睡着的樣子,肯定問不出地址了,“行,你找兩個人過來幫扶一把,一起送上去。”

“好的,先生稍等,我馬上去喊人。”

楚恒玉揮揮手,“快去。”

開了兩個房間,把另外兩個男人安置在裏面,确定沒問題後,帶着封司徹返回了九裏晴川。

楚恒玉把封司徹帶回了自己的房子,放到沙發上,“我去給你倒水,吃醒酒藥。”

可封司徹卻伸手拉住了楚恒玉的手,呓語,“別走。”

楚恒玉剎那心軟,蹲到沙發邊,“我一會兒就回來了,乖乖待着。”

“恒玉,恒玉……”封司徹只是喊着他的名字,其他什麽都沒說,但這已經足夠了。

楚恒玉的心因為這一聲聲低低的輕喚聲幾乎軟成了一灘水,“喝醉了怎麽變得這麽幼稚?”講真,這還是封司徹第一次醉得這麽深,是不是遇到什麽好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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