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 屋漏偏逢連夜雨(第一章:w更,求首訂) (2)
的情緒之下。
“今天的起落你來飛吧。”尹漠刑輕咳了下,若無其事的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一挑眉,看着尹漠刑,嘴角浮着一抹敷衍的笑,說着:“好啊。”而後,齊飛就繼續低頭看着自己的手機,刷微博,等待客艙傳來關閉艙門的指令。
——
袁曉麗在做着客艙的最後巡視工作。但是那豆大的汗珠已經不斷的落了下來,臉色遠比在值機通道,蘇拉見到的時候更顯得蒼白的多,甚至已經有些吓人。
這一次,不僅僅是蘇拉,周圍的同事都已經看見了袁曉麗的異常。
“曉麗?怎麽了?不舒服的話就向航醫請假。撐着不行的。”同事勸說着袁曉麗。
袁曉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雙手撫着肚子,漸漸的,人就直接癱軟在了地上,不斷的喘着氣。
旁邊的同事驚呆了,有片刻沒反應過來。蘇拉在不遠處看見這般情景時,第一時間小跑了過來,正好就看見袁曉麗的下體不斷的出血,那血量有越變越大的趨勢。
“快,打地面急救。你去通知機長。”蘇拉當機立斷的下了指令。
機組成員楞了下,快速反應過來,朝着不同的方向跑去。
一會後,地面的應急急救就已經抵達,袁曉麗被擡了出去。而問詢走出駕駛艙的尹漠刑卻絲毫沒任何反應。
地上那一灘血,刺了在場人的眼。不少空乘都是極為年輕的姑娘,沒見過這種陣勢,吓得腿腳有些發軟。蘇拉就算年長些,畢竟也是個還未曾生育的人,看見書中出現的情況時,也不免白了臉。
齊飛看着蘇拉,才想走進蘇拉的邊上,卻發現蘇拉在深呼吸着,不斷的平複自己的氣息。
“各位,收拾客艙,更換地毯,通知地面,延後半小時登機,有問題嗎?”蘇拉拍了拍手,快速的指揮着衆人。
好一會,在場的人才回過神來,應了聲:“沒問題。”這才人群散去。
先前發生的那一幕,沒有一個人開口,那種畫面,在這些姑娘們的心中深深刻印。這一個新機組的組合上。除了蘇拉的服務年限最長,袁曉麗則排第二。剩下的,不少是今年才上機的新空乘,及部分才飛了一年不到的小姑娘。
蘇拉越過齊飛和尹漠刑回了服務艙,齊飛怔了下,也追了上去,唯有尹漠刑若無其事的轉身回了駕駛艙。
“尹機長。”蘇拉叫住了尹漠刑。
尹漠刑正欲打開駕駛艙的手停了下來,轉過身,看着蘇拉,說着:“有事。我想蘇乘務長處理的這麽好,應該沒什麽還需要我下指令的。”
“尹漠刑,你到底是不是人。身為男人不需要負責嗎?最基本的關心不需要有嗎?你對得起曉麗,對的起你老婆嗎?你真他媽的扯淡,不配叫男人。”蘇拉忍無可忍的對着尹漠刑低吼出聲。
尹漠刑的臉色陰沉了下,走進了蘇拉,說着:“我需要負責什麽?袁曉麗說了什麽了嗎?當事人一句話沒說,你一個不相關的人在這裏吼什麽?”
三兩句話,堵的蘇拉一陣青白交錯。
齊飛快速的走前,把蘇拉拉倒了自己的身後,就這麽冷着一張臉看着尹漠刑。那話還來不及說出口,尹漠刑又極快的說着。
“齊機長,你記住,你雖然是機長,但是現在你在改裝期間,帶飛的時候,你所執行的是副駕駛的職責。這個飛機,我有絕對的處置權。和你不相關的事情,請不要多加幹涉。現在請你即刻回駕駛艙。”他先齊飛一步,把話說在前。
而後,仍然不給齊飛開口的機會,尹漠刑又看向了蘇拉。蘇拉的情緒仍然顯得氣氛,若不是齊飛抓住自己,她真的會上前狠狠的給尹漠刑兩個耳光。
“至于你,蘇乘務長。你的情緒過分激動。若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緒,請立刻下機。不要帶着情緒,影響飛行,影響工作。”
尹漠刑反倒是開口指責着蘇拉。
蘇拉一陣氣血攻心,惱怒的看着尹漠刑,張口欲言時卻被齊飛用力的拉了一下。蘇拉氣的甩開了齊飛的手,而齊飛卻更快的在蘇拉面前開了口。
“尹漠刑,人在做,天在看。藏得住一時,藏不住一世。好自為之。”齊飛冷聲對着尹漠刑開口道。
而後他轉身走向蘇拉,說着:“乖,別想那麽多,沒事的!你處理的很好。”
蘇拉的手心一直攥着拳頭,一言不發。齊飛不顧尹漠刑在場,重重的在蘇拉的唇上印下一吻,才放開蘇拉。
而尹漠刑則在一旁冷笑的看着這一幕,鼓起掌說着:“齊機長還真是情深意重的好男人。”
齊飛沒理會尹漠刑,徑自回了駕駛艙。而蘇拉也收起了情緒,看了眼客艙外已經換上的新的地毯,随即拿起話筒,通知地勤,已經可以登機。
這之中,蘇拉連正眼都不曾看過尹漠刑。
尹漠刑見狀,陰沉着一張臉,也走進了駕駛艙。旅客在地勤的安排下,逐漸開始登機,先前的混亂似乎全然沒發生過一般。
少了袁曉麗的航班不能怎麽樣,照樣起飛,也不曾再從地面調配空乘人員。在确認旅客登機完畢後,蘇拉關閉了機艙的門,通知了駕駛艙準備完畢。
十分鐘後,飛機推出,滑至跑道,朝着目的地阿姆斯特丹直飛而去。
——
“太吓人了。曉麗姐是流産了嗎?”
“不可能吧,曉麗姐沒有結婚啊,也沒聽說有男朋友啊。”
“不然那孩子怎麽來的?太吓人了,那地毯都染紅了一片。清潔的人看見的時候都傻了眼。唉……也不知道曉麗姐現在怎麽樣了。”
……
下了飛機後,幾個乘務才圍在一起讨論起了袁曉麗的事情。蘇拉是最後一個下飛機的,正巧聽見了這些,淡淡的看了眼幾個讨論的正熱烈的人,這一撇,讓這些空乘立刻禁了聲。
“別去議論別人的事情。”蘇拉冷聲對着衆人說着。
“知道了。”衆人應着蘇拉。大氣也不敢吭一聲。
蘇拉沒再理會這些年輕的空乘,徑自走向了機組車。機組車內的氣氛也顯得壓抑的多,少了平日的聊天,也少了這些年輕空乘們頭幾次到一個新城市的新鮮勁,都顯得沉默不語。
一直到了下榻的酒店,也沒人開口。
蘇拉拿了房卡,回了房間,齊飛緊接着就跟了進來。蘇拉的眉色一斂,看着齊飛,齊飛對着蘇拉搖搖頭。
“情況不好嗎?”蘇拉見狀,即刻問着齊飛。
齊飛在飛機一落地的時候,就已經聯系了國內的同事,确認了下袁曉麗的情況。那麽大量的出血,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只是不知道袁曉麗的情況是否安好。
“她沒事。只是接下來要面對的,恐怕就比這個更糟糕了。”齊飛皺着眉頭,“私自懷孕,未婚先孕都是公司的禁忌,這樣的乘務員是要面臨開除,違背了當時的合同約定。”
“她說了尹漠刑那人渣沒?”蘇拉立刻追問着。
齊飛給了蘇拉失望的答案,“沒有。她一句都不曾提過尹漠刑。而我若沒估算錯的話,尹漠刑飛完這段冬季航班,恐怕還會升級到機組大隊的領導。”
“呸,就這種人,還當領導!”蘇拉顯得義憤填膺。
“蘇拉。”齊飛無奈的牽住了蘇拉的手,“你的憤怒和不平我明白,尹漠刑這人為人小心,城府極深,在圈子裏早就不是秘密。不滿他的人何其多,但幾個人拿他有絲毫的辦法呢?當事人不願意鬧大,你都無可奈何。說多了,只會被人扣一頂帽子,你是嫉妒。這就是國情和體制,你在這樣的體制之下,你只能妥協。”
蘇拉被齊飛的話堵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一個人轉身站在了酒店的落地窗前,就這麽看着窗外的車水馬龍,面色凝重。
齊飛從身後抱住蘇拉,頭抵靠在她的肩膀,說着:“無論如何,你都有我。”
“你會這樣麽?有一天。站的更高的時候,前仆後繼的誘惑更多。有一天,你會和尹漠刑一樣嗎?我們不飛同樣的航線,永遠都在不斷的錯開。難得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在補眠。會不會有一天,我們的感情也就這麽淡了,剩的也就是兩具軀殼而已?”
蘇拉轉過身,靠在齊飛的胸膛,突然開口問着齊飛。
袁曉麗和尹漠刑的事情給了蘇拉刺激。李敏麗的話,又一盆豆子一般的直接撞進蘇拉的心中。
頓時,蘇拉也顯得慌亂不已。
“想什麽呢?一腦子胡思亂想的。”齊飛皺起了眉頭,說着蘇拉。
蘇拉沒吭聲,齊飛把蘇拉從自己的懷裏拉了出來,認真的看着她。蘇拉不自在的撇過臉,不看齊飛一眼,齊飛的眉頭皺的更深了。
“蘇同學。你是不是有事瞞着我?”齊飛認真的問着。
蘇拉怔了下,最後搖搖頭,說着:“沒有,你才想多了。就是有感而發而已。”
齊飛根本不信蘇拉的話。認識蘇拉這麽多年,蘇拉的一舉一動都可以輕易的影響齊飛的情緒。若連這些都看不出來,齊飛還真枉為稱自己是最了解蘇拉的人。
“說謊。”齊飛就這麽盯着蘇拉。
蘇拉被齊飛看的有些不自在,最後找了理由搪塞齊飛:“沒有啦,就是袁曉麗的事情影響了我。想着我們以後會怎麽樣而已。”
她半真半假的把心中的那些想法說了部分給齊飛聽,不免的,眼裏也浮上了一絲期望,想從齊飛的口中聽到一個最為合理的安排。
而齊飛聽着蘇拉的話,卻沉默了會,才說着:“既來之,則安之。別想那麽多,知道嗎?”
“船到橋頭自然直嗎?”蘇拉反問着齊飛。
齊飛看着蘇拉,嘆了口氣,無奈的說着:“老婆,我們選擇了這個行業,就要面對實際情況。沒有到來的事情,誰也無法預計。計劃趕不上變化,就好比航班,我們計劃着第一章:第一章:點起飛,結果……”
齊飛的話說了一半,蘇拉已經踮起腳尖,堵住了齊飛的唇,不再讓他繼續開口說下去。齊飛楞了下,有些沒反應過來。
“不專心!”蘇拉已經收起了先前的口氣,戳着齊飛的腰肢,開口說着。
看着齊飛還有些傻的神色,蘇拉嬌媚的笑了起來,雙手繞上了齊飛的脖頸,在齊飛的耳邊呵着熱氣,誘惑的說着:“我想要你,怎麽辦?”
“老婆……”齊飛喃喃的叫着蘇拉。
蘇拉的轉變太快,齊飛有些疑惑。生怕蘇拉這樣的外表之下,還存了別的心思。而蘇拉看着齊飛的神色,一個用力,把齊飛推到了床邊,然後就直接壓上了齊飛。
“你話好多,齊機長。”蘇拉再度不滿的抱怨着。
齊飛這次沒有在出神,一個翻身,把蘇拉壓在了自己的身下,笑罵着:“前一秒還悲傷秋思,下一秒就猴急猴急的……”
“去你的……”
“妖女……”
“到底做不做!”
“做!”
接下來的聲音,已經被吞沒在激情之中。蘇拉似乎用盡了力氣一般的纏着齊飛,兩人不顧長途飛行的疲憊,瘋狂的擁抱着彼此。
異國的夜,有了心愛之人如此溫暖的懷抱,似乎一切也變得旖旎起來。
——
“你說要去哪裏?”下了機組車,齊飛聽着蘇拉說着去處,楞了下,開口問着。
“去看看袁曉麗。不管怎麽樣,都是同事一場。不能不去。”蘇拉說的極快,“做人不能沒有道德和良心,免得回頭遭天譴。”
蘇拉這話說的很大聲,機組車內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除了尹漠刑的臉陰沉下來外,其餘的人,都是一臉的莫名。
但被蘇拉這麽一說,同機組的人也附和着,要随蘇拉一起去。
尹漠刑沒有吭聲,有人叫上了尹漠刑,尹漠刑卻以家中有事,回絕了衆人的提議。徑自去了停車場取車離開。
蘇拉看了眼尹漠刑離去的背影,沒多說什麽,随着齊飛一起也取了車,直接去了醫院。一旁的機組同事,也分頭行動,約好了在醫院裏碰頭。
醫院病房內
袁曉麗的臉色很蒼白,剛流産完的她顯得有些虛弱。看見機組同事的身影出現時,楞了下,但很快,冷了臉色,一言不發。
“曉麗,蘇姐組織大家來看你。別想那麽多,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和袁曉麗私交甚好的同事上前說着。
袁曉麗冷笑了聲,看着蘇拉,那眸光之中的寒意讓蘇拉微怔了下。
“蘇乘務長,何必你假意猩猩。你明明知道我懷孕的事情,我以為你不會這麽碎嘴,以為你的為人也是光明磊落。但是你卻向公司打小報告,說我亂搞男女關系。你知道嗎?因為你的殘忍,這次航班本就是我最後一次飛行。結果,我氣急攻心,卻發生了流産。”
袁曉麗一字一句的當着衆人的面控訴着蘇拉,一點給蘇拉反駁的機會都沒有。
“而我沒了孩子,你不僅沒有同情心。在我前腳進醫院的時候,你後腳就和公司的領導打報告,說因為我的原因,航班延誤。讓我罪加一等。蘇乘務長,我自認從來沒有得罪過你,為何你要這麽對我?”
袁曉麗的話,在場的人都震驚不已,紛紛看向了蘇拉。
蘇拉顯得更為錯愕,而齊飛也皺着眉頭,一臉嚴肅的看着袁曉麗。
這一切發生的太過于突然,突然到所有的人都沒了反應。而袁曉麗卻已經一副不願再多言的模樣,轉過了身,甚至連看都不願意多看蘇拉一眼。
“袁曉麗,你說什麽?”許久,蘇拉才找回自己的身影,不敢相信的質問着袁曉麗。
袁曉麗冷眼看着蘇拉,說着:“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這樣的小人。我現在這樣,你滿意了嗎?就因為我會影響到你的地位嗎?你真的是好狠的心。”
那句句指控聲淚俱下。
同行的機組同事,雖沒開口,但看向蘇拉的眼神裏已經多了一絲詭異的神色。
“袁曉麗,你血口噴人也不是這樣亂說。黑的白的,死的活的都讓你說了。你自己做了什麽事情自己心中清楚。蘇拉替你保密,甚至還為你和尹漠刑吵了起來。而現在呢?你竟然還反咬一口蘇拉?我才好奇,蘇拉是做了多對不起你的事情,讓你這樣對她?”
齊飛走上前一步,怒斥着袁曉麗。
袁曉麗驚恐的看着齊飛,一旁的機組同事連忙拉住了齊飛,生怕齊飛真的就這樣揍下去。
“放開我,我要好好問問這個女人,存的是什麽居心!”齊飛沒理會同事的好意,冷聲的說着。
而袁曉麗見狀,竟然也收起了驚恐的神情,換上了一臉的不屑,就這麽盯着齊飛。
“齊機長,這飛亞誰不知,你和蘇乘務長是男女朋友關系。問我何居心。怎麽不說說您和尹機長的關系不和呢?蘇乘務長陷害我,怎麽,您是打算陷害尹機長。你們兩口子得利,我們就要做無辜的人嗎?”
袁曉麗不客氣的也倒了齊飛一盆髒水。
在場的同事,眼裏的驚訝更加的明顯起來。
這公司裏的明争暗鬥,大家不是不知道,只是不去說而已。免得多說多錯,給自己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袁曉麗的一串話,讓在場的人不由自主的開始各種揣測和對號入座。蘇拉之前對袁曉麗的冷淡呢,齊飛和尹漠刑的不交流,似乎逐漸的都清晰的起來。
而這些言論,也因為這些影像的逐漸清晰,漸漸變成了真。
“袁曉麗,今天我才知道,你颠倒黑白的能力這般的強。是非公斷,自然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到時候就不知,是你和尹漠刑沒臉見人,還是我和蘇拉沒臉見人。”
齊飛森冷的對着袁曉麗說着,他已經少了平日裏一貫的優雅和淡定,眸光之中的寒意,不免的讓袁曉麗瑟縮了一下。
眼見這氣氛越發的僵持。而先前三人的争論也引得外圍的護士注意,而走進了病房。其餘的同事連忙勸退了齊飛和蘇拉。
“齊機長,蘇姐,先回去吧,一時半會在這也扯不出什麽。這裏是醫院,鬧大了,對誰都不好。”
有人站了出來,拉住了齊飛,勸說着。蘇拉臉上的錯愕和驚訝已經不見了蹤跡,她就這麽看了眼袁曉麗,而後直接走出了病房。齊飛連忙追了出去。
而袁曉麗見兩人走了,也不再吭聲,就這麽躺在病床上。剩下的人就算想問些什麽,看見袁曉麗的這般模樣,也打斷了念頭。
大家彼此看了對方一眼,最後只得和袁曉麗告辭了,也離開了醫院。
單人病房內,恢複了最初的安靜。
躺在病床上的袁曉麗,卻在所有人離開後,悄然的落下了一行淚,把自己埋在了被子裏,一言不發。
——
“這他媽的就是一個陰謀。”蘇拉出了醫院的門,就大聲的吼着。
齊飛也顯得有些狂躁。在袁曉麗那些話說完後,齊飛和蘇拉就在第一時間明白了事情的前因後果是為何。
是他們小看了尹漠刑,也低估了尹漠刑對袁曉麗的影響力。
“我以為,袁曉麗的腦子能清楚點。為了這樣的男人不值得。誰知,還會出這麽多事情。放屁,老子要去檢舉她行為不檢點,鬼他媽她還能上飛機。公司不怕出人命啊,誰不知道孕婦初期盡量不要坐飛機,何況還是在飛機上服務!”
蘇拉憤憤不平的說着袁曉麗污蔑自己的疑點。
“再說,他媽的,她下飛機,老子要去打小報告全飛機的人都看見了好吧。這種話也能編的出來!我真他媽的當時就改狠狠的捅她一刀。”
蘇拉氣的已經有些口不擇言。
“氣沒用。你生氣,小人得意。小人還不是袁曉麗,而是尹漠刑。”齊飛出了醫院,冷風吹着,倒真的比袁曉麗冷靜的多。
蘇拉猛地轉身看着齊飛,說着:“你也是受害者。莫名其妙的被倒了一盆子髒水,連反擊的餘地都沒有。我就算了,這些事情,冷靜下來誰都看得明白,而你呢?一開始就已經表明了尹漠刑不和的架勢。所以,袁曉麗的這些話,只是坐實了大家眼中的猜測而已。”
蘇拉快速的說着,連氣都不帶喘的,又繼續說了下去。
“而飛行中,最忌諱的就是機組成員的不和,那會帶來安全隐患。先不說事實與否,這種情況,就存在停飛修正。尹漠刑是飛行教員,你就是一個機長,怎麽虧的都是你,而不是他。這招真是陰險的可以!”
蘇拉覺得自己快怒火攻心,真有點一口氣喘不過來要憋死的感覺。
“蘇同學,老婆……”齊飛的語調軟了些,叫着蘇拉。
“幹嘛?”蘇拉的語氣仍然很嗆。
“你聽我說。這事別看一棒子打死的是我們。袁曉麗的話占了上風,因為她是弱勢群體,值得人同情。但是,這事經過她這麽一說,明天肯定傳遍飛亞。尹漠刑不用我們收拾,都有人找他麻煩的。”
齊飛的語氣已經恢複了往日的冷靜。
“你的意思是?”蘇拉猛然間也明白了齊飛的意思。
“恩。好事不出門,外事傳千裏。尹漠刑的老婆本身就是個醋壇子,這種事情,她哪裏會沒動靜。明白?”齊飛一字一句的對着蘇拉說着。
蘇拉了然的點點頭。
“所以,現在回家休息。和小人鬥氣,犯不着,累。”齊飛想的比蘇拉輕松的多。
他牽起蘇拉的手,朝着停車場走去,現在他需要的是,一陣好眠,而不是攪在這一盆子髒水上。
在齊飛的勸說下,蘇拉和齊飛一起回了自己的公寓。兩人飛了十幾小時的航班落地後又直接來了醫院,來回折騰,早就疲憊不堪。
回了家,直接上了床,倒頭就睡,卻不曾想到,醒來的時候,早就已經風雲色變。
齊飛是被電話吵醒的,接起電話的時候,那顯得有些迷糊。
“你在睡?外面鬧瘋了啊!說你和蘇姐為了私利,害死袁曉麗的孩子,還拖尹漠刑下水。說你和尹漠刑不和,蘇姐怕袁曉麗搶她風頭……”
電話一接通,蘇航的聲音立刻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他激動的說了半天,卻發現齊飛一點反應都沒有,這讓蘇航楞了下。
“喂,齊飛,到底在不在聽?”蘇航又叫着齊飛。
齊飛這才應着:“聽着。”這聲音,卻沒多大的反應,不急不躁。
蘇拉也被吵醒了,眯着眼,看着齊飛。齊飛捏了下蘇拉的臉,笑了聲,倒沒說什麽。這笑聲,讓蘇航更加的莫名其妙。
“還笑的出來?你不看看微博,傳瘋了。有部分是你們飛亞的人,那些個自以為是的老前輩諷刺的才不是人話。”蘇航看見齊飛有了反應,又說開了。
齊飛一直很安靜的聽着蘇航的話,到蘇航說完,齊飛才應了聲:“我知道了。”
“齊飛,你不是被氣瘋了吧。這麽冷靜?需要哥們幫助的地方,盡管說。”蘇航老覺得齊飛哪裏怪怪的。
“瘋個屁。尹漠刑那賤人不受刑,我能瘋麽?”齊飛沒好氣的對着蘇航說着。
“這才對嘛。”蘇航聽到齊飛态度,才大笑了起來。
兩人不再讨論這個話題,聊了些別的,才挂了電話。
蘇拉醒了後,就沒了睡意。也沒詢問齊飛,蘇航電話裏說了什麽。而是徑自下了床,給自己倒了被水,順便遞給齊飛一杯。
齊飛接過水,把手機裏翻出來的微博遞給了蘇拉。蘇拉凝神看着微博裏的內容,翻了幾頁後,就把手機還給了齊飛。
“你覺得,這兩人要搞什麽?”齊飛問着蘇拉。
蘇拉若無其事的喝了口水,才說着:“搞臭我和你。”
“目的?”齊飛又問着,“姑且說我和尹漠刑不和是事實,你和袁曉麗扯淡了吧。袁曉麗為何要這麽說?”
“尹漠刑給了袁曉麗各種承諾。袁曉麗很好騙。人至賤則無敵。”蘇拉說的很直接,“我和袁曉麗無冤無仇,這種冤大頭的事情莫名其妙潑到我頭上,而且,那微博,你沒發現嗎?後面有人在推動,不像之前言曉芙的事情那樣,傳傳就算了。背後的人,是想讓這個事情越演越烈。”
“結果?”齊飛問的仍然很簡單。
“齊機長!你這是考我的智商嗎?”蘇拉瞪了眼齊飛。
齊飛立刻舉手,一臉投降狀,說着:“那些乘客不都覺得你們只是簡單的乘務員。現在是考驗你智商的時候!”
齊飛的話,緩和了氣氛,讓蘇拉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麽嚴肅的時候,說這麽沒正經的話。神經。”她笑罵着齊飛。
齊飛摟過蘇拉,這才正經的接了下去,說着:“尹漠刑想利用袁曉麗的事情,把你我都逼出飛亞。閑言碎語都了,有時候心裏素質再好的人也抵擋不過流言蜚語,再加有人惡意的在幕後操縱此事,所以……”
剩下的話,齊飛沒接着說下去,而是挑眉看着蘇拉。
蘇拉見狀,也不多問,徑自收起已經空掉的水杯走向廚房。
而齊飛已經轉移了話題,對着蘇拉的背影說着:“老婆,換衣服,出門吃飯。什麽事都沒吃飯大。”
“我要吃水煮魚、酸辣土豆絲……”蘇拉開始點菜。
“好……”齊飛寵溺的說着。
兩人這才磨蹭的出了門。而和尹漠刑還有袁曉麗有關的事情,不是不在乎,而是學會低調和靜觀其變。
他們的圈子,說不複雜也不複雜。但總有那麽幾顆老鼠屎,容易壞了一鍋粥。你若是急的跳腳,才越順了尹漠刑的道。
低調,不代表好欺負,更不代表會默認尹漠刑的所作所為。只是時候不到。對于齊飛而言,打擊敵人,就好比飛行。每一次,都要快、準、狠。
不能給自己留有任何隐患,也不能給敵人任何翻身的機會。
齊飛的嘴角勾起一抹壞笑。尹漠刑有城府又如何?在飛亞有領導地位又如何?和齊飛這一輩8第一章:後出來的年輕人玩網絡炒作?那就真的差了點。
——
齊飛和蘇拉在公寓附近的小館子解決晚餐,其間,蘇拉的手機響了起來。
“來八卦的?”齊飛想也不想的直接問着蘇拉。
蘇拉搖搖頭,說着:“不是,心悅的電話。尹漠刑的老婆沒懷孕以前,和心悅是一個公司的空乘。估計有什麽消息來着。”
齊飛點點頭,蘇拉這才接起了電話。
“心悅,咋,你也聽到風聲了?”蘇拉的語氣倒顯得輕快的多。
“大八卦,聽不聽?”嚴心悅說的時候,笑的還有些樂不可支。
蘇拉挑挑眉,繼續說着:“現在圈子裏除了這事是大八卦外,還有什麽八卦能鬧出來?”
“哈哈哈哈……”嚴心悅笑的很大聲,“就是尹漠刑的。袁曉麗的事情鬧得人盡皆知,他家那醋壇子怎麽可能不知道。自從cici不飛航班以後,那疑心是與日俱增。這一鬧,聽起來很無辜,但是那女人的嗅覺就立刻覺得不對,尹漠刑才回家,就被cici直接打出了門。現在鬧得不可開交呢。估計下一班,尹漠刑是飛不了了。”
嚴心悅把同事之間傳來的八卦一字不差的說給蘇拉聽。
“何況那尹漠刑是什麽人。這圈子裏不少空乘都被他搞過。這一鬧,估計群起而攻之。這是個翻身的機會啊!”嚴心悅認真的對着蘇拉說着。
蘇拉沉了下,應了聲:“我知道。”
“有啥幫忙的,盡管和我說,別客氣。微博黑人誰不會呢。姐上面還以個空姐網的官微,又不受公司控制,傳播的又快。別忘了哈。”嚴心悅仗義的說完,這才挂了電話。
蘇拉笑了起來,把嚴心悅的話,轉給了齊飛。齊飛一聽,就樂了。
“齊機長,你樂的像只狐貍。”蘇拉舀了口蓋飯,對着齊飛說着。
齊飛挑挑眉說着:“群起而攻之,好事啊。”
“你憑什麽覺得,以前這些人都不出來,這次會出來,各自玷污各自名聲?”蘇拉沒好氣的問着齊飛。
齊飛敲了下蘇拉的頭說着:“笨,這個時候,充分顯示你的智商低下。”
“喂……”蘇拉拉下臉,瞪着齊飛:“你這是人生攻擊!”
“乖,聽老公我細細說來。”齊飛笑着對着蘇拉說着。
蘇拉沒吭聲,齊飛也不在意,繼續說了下去,道:“中國人的劣根性,喜歡抱團。一個人不敢,兩個人不敢,一群人就真敢了。何況你覺得,她們需要暴露自己身份呢嗎?挑撥離間就好了。尹漠刑的老是什麽人,這圈子裏誰不知道。有人出來鬧了,這些圈子裏的大v們,一轉,這事黑的就成白的,無辜的就成有罪的了。”
說着,他停了停,喝了口啤酒,才接了下去,“何況,這誰不喜歡八卦啊。要引導廣大民衆深八。中國人民的人肉多牛逼啊,哪裏還能讓這樣的宵小藏身。何況,袁曉麗的話,本就是漏洞重重,只不過,是她現在的處境讓人心生憐憫占了上風而已。事情鬧大了,有點腦子的想想就知道了。”
齊飛把這前因後果分析給蘇拉聽。
“不賴嘛,齊機長。”蘇拉點點頭,豎起大拇指,看着齊飛。
齊飛性感一笑,酒窩深陷了下去,露出一口白牙說着:“那是,不看我什麽智商。”
“裝吧你,給點顏色,你就開始染房。給點陽光,你就開始燦爛!”蘇拉沒好氣的說着。
兩人鬧了起來,一頓飯倒也吃的開心,不像先前那會,積郁在胸口。
吃過飯,兩人順着路,就這麽一路散步回了公寓。回到公寓,已經快九點。蘇拉去洗澡,齊飛則開了電腦看這段時間的新聞,刷刷微博什麽的。
蘇拉一出來,就看見齊飛笑的樂不可支的模樣,一邊擦着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道:“樂啥呢你?”
“來。”齊飛招呼着蘇拉。
蘇拉一臉莫名的走了過去,看着齊飛電腦屏幕上顯示的內容。而齊飛則是結果了蘇拉手裏的毛巾,拿起電吹風,仔細的替她吹幹淨。
而蘇拉則看着電腦屏幕,發出了一陣驚呼。
“太快了吧,這些人。”蘇拉看到後面笑了起來。
吃飯間隙,齊飛說的事,這會就已經在微博上上演了。而齊飛則笑的一臉得意,看着蘇拉。
“你幹啥了?”蘇拉問着齊飛。
齊飛笑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尹漠刑四十的人,和我們這種8第一章:後的玩微博,不是弱了點嘛。”
蘇拉在快速閱覽着,而齊飛則繼續解釋了下去,說着:“尹漠刑先前的那些爛事,其實圈子裏的人都知道,只不過不涉及自己,都沒去管而已。而那些被尹漠刑染指過的空乘,後面也發現尹漠刑滿口胡言亂語,只不過礙于尹漠刑是領導,敢怒不敢言而已。誰都怕被穿小鞋。”
“而這次,我們鬧了這麽一出。然後我找人聳動了下,那些空乘。加之嚴心悅去慫恿了尹漠刑的老婆,這微博就炸開了鍋。空乘換了馬甲,說的就很直接了。新的這些輿論,自然就蓋過了袁曉麗說的那些。”
齊飛就趁着蘇拉洗澡的這會時間,打了電話,慫恿了些人,就鬧出了微博的這麽一出。
“現在我們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