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兩面宿傩也沒這麽陰間嗎!

這是她得到發夾後的第一想法。

然後她馬上把這個荒唐的想法踢出了腦袋。

成海千森反複觀看手裏的發夾,在反面發現了一枚小小的咒紋,她幾乎馬上就懂了。

少女眼角眉梢挂着清淡的笑意,對着他說:“我回去後戴,現在不好戴。”

兩面宿傩對她說的話,和展現的笑容,并不感興趣,他懶散一笑,朝她招招手,“過來。”

成海千森心情好,難得覺得大爺是個人,于是她捏着發夾,沒什麽心理壓力的照做了。

她擡着臉,“怎麽了。”

兩面宿傩垂眸,居高臨下的壓迫感随即而來,她毫無防備的臉上露出些裂痕,後背被男人按住,突然撲近的距離,讓她的鼻尖碰到男人敞開的領口,熱意滾燙,撞的鼻子疼。

兩面宿傩扯掉了她的腰帶。

和服如花瓣一般從肩頭滑落,兩面宿傩俯身下來,喉結滾動,黑色的指尖劃過側頸,漫出一道血痕,屬于少女血肉的清甜肆意鑽入鼻尖,血紅的瞳仁染上一層躍起的興奮。

成海千森吓蒙了。

兩面宿傩盯着少女纖細的頸脖,難得升起了不是折斷她的想法。這個年歲的少女殺掉是暴殄天物,像成海千森這樣的極品尤為珍貴,他撩過少女後頸長發,舌尖舔舐過血痕,鋒利的犬齒深深陷入白皙的頸間,血液的甜美芬芳在舌尖纏文明綿不絕,讓他眸中閃過更深的欲-望。

不夠。

成海千森在兩面宿傩壓迫力遂來之際,就察覺到了陰間氣息,剎那間心亂如麻,她想跑,結果下一秒,被重新按回懷裏,和服還被扯開了,她簡直無法形容她受到的驚吓。連他俯身下來,指尖劃開側頸都沒有感到疼痛,有所察覺傷口疼痛的時候,是他舌尖舔過的濕文明熱的觸感,緊接着,男人一口咬了上來。

尖銳的牙齒穿透側頸傷口,帶來劇烈疼痛,一瞬間簡直眼冒金星,呼吸急促,她揚起腦袋,忍不住悶哼出聲,兩面宿傩有意将身體的重量壓她身上,逼得她後退幾步撞到牆壁,少女雙手用力地抵住男人滾=燙的胸膛,發白指尖緊緊揪住他散開的衣領,下意識掙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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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夾掉在地上。

“別動。”

兩面宿傩嗓音低沉且不耐,壓在她背脊的那只手又将她往懷裏帶了帶,淺紫色的和服堆在他手臂上方,露出少女纖細脆弱的肩頭,強行将她鎖在懷裏。

成海千森身體戰栗,發出細小的嗚咽,臉色發白,眼睫顫動着染上晶瑩。她緊緊貼在他身上,可以很清晰的感受到兩面宿傩充滿爆發力且堅實的胸膛,滾燙的熱意透過一層單衣深入骨血,也可以感覺到尖銳的牙齒貫穿肌膚,微涼的唇貼在頸間深深吸文明吮舔富強舐。

還不夠。

血液在流失,耳邊不再有熱鬧的街市,充斥在她耳邊的,是兩面宿傩溫熱的呼吸,和血液流失的聲音。

成海千森眼角流下生理性的淚水,她的手繞到兩面宿傩後背,在知曉無法撼動他一分的情況下,就只能靠聒噪取勝。

她揪住兩面宿傩後背衣料,掙紮着,抽抽搭搭哭起來,“嗚……我草你大爺的兩面宿傩,痛死了,不要再吸了……兩面宿傩你根本就不是個……”

兩面宿傩煩躁的皺起眉頭,鮮紅的舌尖卷過唇角,他露出一點陰沉又惡劣的笑,“再忍忍,死不了的。”

他又埋首下去,銳利的犬齒對着殷紅的傷口再度咬了下去。

成海千森疼到緊抓他的衣服,哭着悶哼出聲。

她收獲了四個牙印。

兩面宿傩,只有狗才會咬人,你個狗比!

“不要再深了!”成海千森哭着放狠話,“你等着,我出去後一定買個口籠給你戴上!”

回應她的,是兩面宿傩更狂妄的惡劣。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力量的懸殊太過明顯,她被禁锢的越來越緊,萦繞着血液芬芳的冷香将少女包裹,她的哭聲越來越弱,腦袋昏沉,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攀附在兩面宿傩肩臂上的手在紊亂的呼吸中逐漸失去力氣,簪花配飾掉落,漆黑的發變得淩亂。

完了,她想,這回不死也得死了。

成海千森的哭聲羸弱如奶貓嗚咽,兩面宿傩扣緊她纖細的腰肢,防止失去力氣的少女滑下去。

血液芬芳連綿不絕,他有得到一絲餍足,但這遠遠不夠。

他懷抱着脫力的成海千森,猩紅的目光盯着少女頸側上的咬痕,劃痕配上又深又狠的咬痕,他伸手揩去一朵鮮紅的血珠,馬上又有新的血珠從傷口滲出,順着線條優美的頸線,穿過修長的鎖骨,鑽入敞開的衣領,在細膩的雪白上綻開绮麗的血櫻。

猩紅的眼瞳暗色沉浮,比起這個,他想要的,另有其他。

清甜甘美的氣息像即将成熟的水果,帶着些許青澀,雖然不是品嘗的最佳時期,但總會誘人采摘。

兩面宿傩收回耐人尋味的視線,指尖劃破手腕,滲出的殷紅染紅少女發白的唇瓣。

成海千森暈暈沉沉,一陣難言的鐵鏽味滲入口中,硬是給她刺激清醒了些。

側頸傷口生疼,她一睜眼,就看見兩面宿傩流血的手腕舉在眼前,從腕上流出的血液,都被她喝了下去。

她的表情一瞬間變得驚恐,這尼瑪什麽陰間劇情,兩面宿傩居然在給她喝他的血!

“別動。”

兩面宿傩猩紅的雙眸暗色沉浮,陰鸷又愉悅,他抱緊懷裏不斷掙動的少女,無所謂着扯開嘴角,“想活,就喝下去。”

因為失血,和掙紮,她失去力氣,變得脆弱不堪,身上那件淺紫色的和服如被斬首的山茶花兒一般可憐兮兮落在了腳邊。

在身心雙重受挫的情況下,她被兩面宿傩強制着,重新按回牆上。

兩面宿傩把手腕湊到她嘴邊,嗓音帶着些許暗啞,“咽下去。”

成海千森眼淚汪汪,她沒有喝血的癖好,人不能,至少不應該……本來就不應該,誰會沒事喝血啊,又不是吸血鬼。

她眼中聚起火苗,氣咻咻地盯着他,在咽下一口鐵鏽後,因為憤怒點燃的沖動一發而起。

惡向膽邊生,她抓住兩面宿傩的手,沖着手腕一口咬了下去。

兩面宿傩饒有興致的看着她,笑出了聲,“沒有吃飽嗎。”

成海千森更生氣了,她重重咬了一口,血液的味道化成一股甘甜,滑入咽喉,鐵鏽味消失了。

但是憤怒不會輕易消失,泛紅的眼睛惡狠狠地瞪着他。

兩面宿傩皮糙肉厚,至于對于她來說是這樣,她不知道進入嘴裏的血是她咬破的,還是先前劃破的,總之她在他手腕,留了一圈牙印。

舒服了。

成海千森摸着光滑如初的頸脖,氣喘籲籲靠在牆上,反手摸到一嘴血,胸前衣服上也是滿滿的,像開了血花。

她眉頭一皺,彎着腰就開始幹嘔。

兩面宿傩盯着态度滑稽的少女,并沒有因為她的失禮行為,感到生氣。

他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嗓音中發出沉沉的笑,“小鬼,感到榮幸吧。”他刻意俯下身,溫熱的手掌貼在她腰窩,下颌湊近她耳邊,惡劣的聲音随即而出,“這是‘詛咒之王’給你的恩賜。”

我淦?

恩賜!

我謝謝您嘞!

恩賜倆字都被您玷污了!

可能是被氣得,成海千森感覺身體裏蓄了一團火,之前那些頭暈眼花,昏昏沉沉的症狀全部消失,只剩下滿腔憤怒,和無用的幹嘔。

兩面宿傩發出一聲嗤笑,長臂撈起地上的淺紫色和服,随意披到她身上。成海千森撈起頭發,不滿着掀開罩在頭頂的和服,就感覺兩面宿傩的手臂環過她的腰,輕而易舉地把她扛在了肩頭。

成海千森差點真的吐出來。

這種在少女漫很常見的撒糖姿勢,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承受住的。

硬邦邦的肩膀戳到胃,兩面宿傩走的四穩八平,她捂了捂嘴,撈起下垂的長發,掀開罩頭的和服,剛要發出不滿的抗議,就看見熱鬧的街市,空無一人。

“大家呢。”

“死了。”

兩面宿傩聲音冷淡。

熱鬧的街市一去不複返,只有剛剛蒸好的糕點飄起袅袅白煙。

視線還未收回,映入眼簾的事物突然變成波光粼粼的湖面,她驚奇的睜大眼睛,左右四顧間,發現已經回到兩面宿傩的府邸了。

沙耶站在橋下垂頭相迎。

接住從兩面宿傩肩頭甩下來的成海千森時,平淡無波的紅色眼睛如一片撞碎的琉璃般,深深看了她一眼。

“帶她下去。”

兩面宿傩頭也不回,全然不顧身後少女的大呼小叫。

總歸說的不是什麽好話,他懶得管。

成海千森憋了一肚子火,拉着沙耶吐槽一路兩面宿傩的狗比操作。

沙耶靜靜看了她一眼。

罵罵咧咧吐槽兩面宿傩還能活下來,至今為止頭一人。

“裏梅,都不曾得到宿傩大人的血。”

她擰着眉頭停下腳步,氣憤道:“對你們來說可能是好東西,對我來說可不是。”

沙耶反駁,“小姐,宿傩大人的血,于您來說,只有益處,全然無害。”

該如何解釋這件事情呢,沙耶難得些許棘手。作為誕生于人類對兩面宿傩恐懼中的詛咒,她算得上在兩面宿傩的事情基本了如指掌,為什麽加上基本,為了嚴謹。

成海千森嫌棄啧笑,“我又不稀罕。”

沙耶盯着少女氣咻咻的背影,唇角勾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沙耶:還是別告訴她了,我大概猜到宿傩大人要做什麽了。

……

後面,成海千森換上一身幹淨柔軟的衣服,她想到問沙耶。

街市和那些人類是什麽。

沙耶眨了眨眼,平靜道:“人類?那些都是于我一體的詛咒。”

她擦頭發是手頓住。

“愚昧的人類,亦會祈求魔神庇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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