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你,投懷送抱啊?

第30章你,投懷送抱啊?

鼻息交纏。

兩個人離的距離很近, 眉眼漆黑,鼻尖直挺,皮膚好到連一個毛孔都看不到。

從她見過的男生來看, 沒有比賀君持皮膚更好的。

五官線條幹淨利落,無一不精致。

比小時候還惹眼。

他身上若有似無的淡淡香氣纏繞過來。

幹淨的呼吸打在她耳邊, 泛起一絲似有若無的癢。

看他就像一種感官享受。

南櫻雙手撐着柔軟的床墊,視線下移, 能看到他向前傾身時,微微滾動着的喉尖。

夾着一絲若有似無的性感。

他的唇形很漂亮,平日勾起時總顯得漫不經心的邪氣, 唇色透着健康的粉潤, 因為燈光的關系, 上面似乎還聚了點亮光。

南櫻漫不經心地想着某些事。

他剛剛問她, 還喜歡什麽。

他這麽關心她喜歡什麽, 幹什麽。

其實從小時候起,他好像一直都挺照顧她的,沒怎麽跟她發過脾氣。

記憶中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甚至比跟爸爸在一起還多。

她很多事情, 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一個人真的會無條件對別人好嗎?

“沒喜歡的?”

神游之間, 賀君持忽然又往前靠近了點,聲音低沉悅耳。

她似乎能感覺到他說話時胸腔的微微震動。

兩人的距離也變得更近。

南櫻也沒怵,擡起眼, 跟他對視了一會兒。

而後。

“我困了,走的時候關燈關門。”

南櫻忽然轉身倒進被子把自己卷起來, 只露出一個小腦袋來,又懶又軟的聲音從被子裏冒出來。

“……”

賀君持還保持着之前的動作頓了好一會。

被子裏的小蠶蛹已經閉上了眼睛,被子蓋到鼻子下,黑發半擋住了眉眼, 小表情閑适又自在。

賀君持垂頭笑了好一會。

頓了幾秒,這才慢吞吞地直起身,拿起空調調了個睡眠模式,這才輕輕放下。

臨走之前,還不忘記交代:“被子往下拉一點,別把自己悶死。”

“知道了,你好煩,男媽媽。”

“……”

賀君持斜斜倚在門口,認真地說:“我暫時沒有成為女性的想法。不過……”

南櫻就聽見他語氣緩而慢地說道:“不過你要是想成為男的,我還挺願意配合。”

“……”

南櫻恨不得丢個枕頭砸蒙他。

門關上後,南櫻窩在被子裏,急促的平息過後,靜靜聽着自己不正常的心跳聲。

他,是喜歡自己,還是開玩笑的。

第二天一早,南櫻很早就醒了過來。

本以為她會認床的,可許是床褥的作用,又或是沒了裏弄樓上猝不及防的淩亂響動。

她睡得挺好的。

以至于一醒來都沒有那種空茫的感覺。

需要恢複好一會,才能感知到自己身體的溫度。

剛來的時候,她睡着也會常常半夜夢醒。

洗漱後走出房間,看到廚房裏的人愣了下。

柳韻連美容覺都沒睡,在廚房跟阿姨做早餐。

一邊聊着。

香甜的氣息彌漫了出來。

聽到身後有聲音,柳韻一轉頭,就笑了:“呀,小小醒了,過來吃早餐。”

賀庭懷随後走下來,一條手臂搭着西裝,正随手系着手腕上的紐扣,看到站在廚房門口的南櫻還有點驚訝:“小小怎麽起的這麽早?”

南櫻輕抿唇角:“生物鐘。”

賀庭懷很好心情地笑了,擡手摸摸南櫻的頭發,看到餐桌上沒一個人,不禁問:“君持還在睡?”

“誰知道。”柳韻端着一盤蟹柳炒蛋出來:“今天怎麽跟小時候一樣,小小還在呢。”

“……”

想到昨天折騰他到的很晚,南櫻的臉上就莫名有點發燙。

“小小,你去叫君持哥哥起床吧。”

柳韻突然間看向她,面帶笑意說:“就在你房間對面,那孩子不太喜歡外人随便進他的房間,你去叫他下來吃早餐。”

“……”

那她就不是外人了嗎!

南櫻不好拒絕,只能點頭答應。

小時候,南櫻總是叫賀君持哥哥,長大了她就沒有再叫過,總覺得叫這稱呼的時候,總有種莫名奇妙的羞恥感。

她看得出柳韻是在找機會恢複他們的關系,可他們都長大。

小時候再親密的兩個人,長大了,一般都會漸漸分開。

到了樓上,南櫻站到關緊的門前,深吸口氣,擡手敲敲門。

敲了兩下,沒人反應。

“起床,吃早飯了。”南櫻又敲了幾下。

依舊沒反應。

南櫻皺眉,擡手握門把随手一擰。

“咔。”

門緩緩開了。

“……”

裏面黑乎乎的,窗簾拉着,隔絕了大部分的光線,看不清楚。

睡的這麽黑幹什麽。

小時候他都沒這個習慣。

南櫻心裏吐槽着,眯眯眼睛朝裏面看了看。

床上背對着她趴着一個人。

睡得正香。

想到柳韻的任務,南櫻遲疑了幾秒,走進去。

南櫻視力好,在床邊櫃子前摩挲了會,一摁,床頭亮起一線幽藍的光。

南櫻這才看向床上睡着的男孩。

被子褪到腰腹,修長的身體幾乎到床尾,輕薄的藍色被子勾勒着少年漂亮的身形。

他趴在床上,一手搭在臉龐枕頭上,手指自然蜷曲着,額發淩亂,鼻梁高高滑滑的。

呼吸均勻起伏。

房間內的空氣也很好聞,沒有宋榮宗小小年紀卻房間裏經常臭烘烘的味道。

他怎麽比她還困。

昨晚累着了嗎?

南櫻歪頭看了會,仔細回想着自己昨晚的行為。

吹頭發算……劇烈運動嗎?

南櫻忽然想起許歸說過的,賀君持很注重養生。

啧,怪不得皮膚這麽好。

南櫻正想叫醒他,視線随意一掃,不經意就掃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一枚黑色的電子手表。

表帶磨損的十分嚴重,邊沿裂開了很多道小口子。

是她在他十三歲那年送給他的生日禮物。

南櫻一時有些失神。

耳邊忽然傳來窸窣的布料摩擦響動。

南櫻回神,視線撞入一雙幽黑微亮的雙眸之中。

“你怎麽進來了?”

賀君持不知什麽時候醒了過來,但他沒起,微微直起上半身,一手撐住臉看着她。

眼底仍舊有些微醒的困倦,嗓音幹淨低沉。

“……”

哥,你別擺出這麽讓人想入非非的妖嬈姿勢行嗎。

別以為在家了就能沒包袱了,可以放飛自我了。

你這站着一個大活人沒看見嗎?

南櫻心裏再怎麽慌,面上仍舊不變,轉身一把拉開窗簾。

讓光線趕走房間裏的黑暗。

賀君持條件反射眯了下眼睛,擡手在眼前擋了下。

南櫻回過身,看到他手腕處一處暗的地方。

像個牙印,與周邊的白皙皮膚格格不入。

回憶又闖了進來,南櫻垂下眼睛,淡聲道:“阿姨讓我叫你出去吃飯。”

說完便繞過床就走。

“喂。”

身後又若有似無地響起一聲。

南櫻的腳步停下來,轉過頭去,看到賀君持擡手揉直起身向後靠在床上,黑長的眼睫擡起看向她,神情懶倦又柔和:“你就這麽走了?”

“?”

“不都叫你醒來了。”

賀君持慢聲說:“你不知道我有起床氣?”

她記起來了。

但她從來都沒遵守過。

小時候南櫻挺皮,早上南父早早去醫院工作,她一個人在家無聊,就經常跑去隔壁家欺負賀君持起來陪她玩。

賀君持愛睡懶覺,經常被她推搡起來,又一點脾氣不敢發,只能邊罵罵咧咧邊咬牙切齒地穿衣服。

這幾年不知道他變了沒有。

南櫻好整以暇:“所以?”

賀君持靜靜地看着她,懶散道:“那你不負責消下去?”

南櫻清早不想發脾氣,于是就問:“你想怎麽消?”

賀君持那擱懶人就坐在床上半點都不帶動彈的,還單手托臉頰想了會,才偏過頭,悠悠然開口:“幫我取下衣服,在裏面穿衣凳,昨晚整理好忘拿了。”

南櫻扭頭看了眼,于是轉身進了更衣室。

他房間有配套的更衣室,裏面衣服還不少,一眼看到放在中間穿衣凳上的T恤跟褲子。

疊好的,發着洗衣液的幹淨香氣。

南櫻出來後,把衣服丢到床邊。

褲子垂在了地上。

“……”

賀君持沒動,好整以暇望着她。

南櫻擡手摸了摸額,上前去把褲子重新撩起放到床上就準備轉身。

許是阿姨清潔的太過厲害,地板很滑,南櫻右腳滑了下,一個重心不穩,人往前撲去。

賀君持反應挺快,伸手去抓了一把,兩人雙雙撲到到床上。

南櫻隐約聽到一聲骨頭“吧嗒”的聲響。

隔着薄薄的衣服身體貼着。

似乎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溫熱。

空氣變得似乎有些異樣的靜。

南櫻愣了下,接着,撐着她的手臂一松動,兩人雙雙倒進沙發裏。

聽到他淺淺的悶哼。

視線擡起,看到賀君持幹淨的下颌,而後賀君持微低了眼,看着她。

過了會,看她的有些意味深長。

“你,投懷送抱啊?”

語氣吊兒郎當,但因為躺着帶了點青澀的鼻音。

莫名的禁忌。

她腰上還擱着條手臂。

“投你妹!”一股無名的滾燙從皮膚下面泛了起來,南櫻僵着小臉,慌忙從床上爬起來。

不知又碰到了他哪,賀君持臉色倏而一變,淺淺的一句“我操”,南櫻顧不上管他,連忙跳下床跑了出去。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