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南櫻,像不像我幹爸幹媽?(……

第39章南櫻,像不像我幹爸幹媽?(……

賀君持眼眸漆黑沉靜地與之對望。

風有點靜, 周圍也有點涼。

女孩的手上力道緊緊的,但也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松開。

只要他說做不到的話。

賀君持的眼底潋滟叢生, 仿佛有什麽一直在壓抑的,在他眼底釋放。

下一秒。

南櫻聽見他輕輕嘆息了聲, 伸手扣住她的腦袋往自己懷裏靠。

南櫻下意識閉了下眼,臉頰貼上他的胸膛。

賀君持一手攬在她腰上, 低俯下頭,在她耳邊低低的說道:“我能做到,櫻。”

南櫻忽的鼻腔一酸。

晚上九點多, 兩人才回來。

柳韻正在沙發上敷着面膜, 見到他們截下一截面膜:“怎麽才回來, 舅舅家小孩這麽鬧啊。”

“……”

南櫻表情有些奇怪, 但還是故作鎮定地點點頭, 在玄關低着頭換好鞋子:“阿姨,我去睡了,您也早點休息。”

“啊, 好好好。”

賀君持單手插兜望着樓上匆匆的背影。

“诶, 給小小熱點牛奶去。”

柳韻随口吩咐。

賀君持收回眼,走向廚房。

浴室裏水汽氤氲着。

南櫻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看到靠在沙發裏低頭翻着本雜志的男生吓了跳。

“你怎麽進來的?”

翻雜志的動作一頓, 賀君持偏了偏頭,沒有絲毫的不自在的樣子, 一手搭在沙發扶手上,開口時,話說的那叫一個坦然:“我還能怎麽進,你沒鎖門啊。”

“……”

南櫻決定下次一定要鎖了!

像是察覺出她心裏的想法, 賀君持哼笑了聲:“怎麽的,你還想下次鎖門啊?”

南櫻僵着臉說道:“怎麽不能鎖門,萬一你又不打招呼進來怎麽辦?”

“我進我女朋友房間提前打什麽招呼?”賀君持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慢條斯理:“顯得多客氣。”

“???”

什麽歪理。

南櫻憋了口氣,想跟他理論,賀君持已經随手把雜志放在一邊,朝她招了下手:“過來,給你吹頭發。”

南櫻偏不過去:“你說什麽?”

下一秒,賀君持果斷站了起來,走過來抓住她的雙肩把她按到床邊,把牛奶遞給她,一彎腰拿起吹風機,插電,而後打開開關,用手探探溫度,接着替她吹。

呼呼的暖風從耳邊拂過,耳朵上的水迅速蒸發。

力道适中。

視線只能看到他修長的雙腿與腰腹位置。

他身上的氣息很明顯。

遲來的不自在感慢慢湧上心頭。

南櫻雙手捧着牛奶,沉默地垂着眼睫喝牛奶,沒有說話。

安靜的房間裏,只有吹風機的聲音。

“頭發有些長了,改天陪你出去剪剪。”

頭頂忽然響起一道聲音來。

南櫻一時沒有明白,啊了一聲,擡眸看他。

“不長啊。”

“長。”賀君持在吹風間隙垂眸看她,一本正經地開腔:“萬一我睡覺,壓到你怎麽辦。”

“……”

那股升起的不自在感轉瞬間蕩然無存。

這個年紀,南櫻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學生,耳根泛起熱,擡腳踹他:“賀君持,你要不要臉!”

“嗯?”少年笑了笑,一雙黑眸在光下愈發顯得熠熠生輝分外惹眼:“這怎麽不要臉了,難道你以後不跟我睡?”

“……”

南櫻怎麽也沒發現,這人前後怎麽變化這麽大?

于是深吸口氣,繃着臉道:“你小心我告訴叔叔跟阿姨。”

“你信不信你幹爸幹媽知道了比我還興奮。”

“……”

南櫻張了張口,不太信,但還是說:“那你,先別告訴他們。”

“為什麽?”

賀君持透過被風撩起的發絲間看向她。

“總之就是,不許說。”

“哦,你想搞地下黨。”賀君持慢條斯理地念:“永遠不給我名分,行。”

“……”

什麽跟什麽。

南櫻嗫嚅了會,低聲說:“先別說,至少……高考前。”

賀君持低頭看看她。

想了想自己那不太靠譜的媽媽知道了後的做法,點了下頭。

吹風機呼呼的聲音停下來。

賀君持纏繞好電源線放到一邊,而後蹲在南櫻面前,伸手拭掉她唇邊的奶漬,望進女孩略顯驚惶無措的眸中,低緩地開口:“可以,但我也有一個要求。”

南櫻的眼睫動了動,擡眸看向他。

賀君持開口:“改口叫他們幹爸幹媽,行嗎?”

“他們對你的愛并不比我少,當年那件事他們後悔了很久,你叫他們叔叔阿姨,他們表面上不說,其實心裏挺不好受。”

南櫻盯着他漆黑沉靜的眉眼,沉默了會,緩緩地,點了點頭。

賀君持眉眼一松,站了起來,轉身把吹風機放回櫃子,走過來摸了摸她的腦袋,說:“行,喝完牛奶睡覺,明天見。”

“你要去睡覺了?”南櫻擡起頭,随口問了句。

“想我在這陪你?”賀君持腳步一頓,眼神促狹,接着吊兒郎當道:“也不是不行。”

“……”

南櫻立馬放下牛奶杯,把這人轟走。

“砰”的一聲關上門,背靠在門上,緩了會,才有種不真實感。

心跳的很快。

但心裏那種被填滿的充實感,卻清楚地昭示着,她不再孤單了。

第二天。

因為放假的緣故,南櫻意外地醒的有些晚,等洗漱好開了門,剛好看見賀君持正準備敲門。

幾乎是同一時刻,賀君持垂下眸看她,眉眼輕挑,臉上看不出太大表情,但眼角明顯氤着一層笑意:“總算舍得起了,不然我還打算進來抱你下來。”

“……”

南櫻輕輕白他一眼,越過他下了樓。

賀庭懷跟柳韻已經坐在餐廳,但還沒有吃,南櫻連忙跑了過去:“對不起叔叔阿姨,我睡過頭了,讓你們等了。”

“沒關系。”柳韻憐愛地開口說:“這兩天校運會累着了吧,快吃點。”

南櫻點點頭,拿起筷子。

賀君持也過來,拉開椅子坐在了對面。

不知為何有種心虛感,南櫻埋着頭一直吃着。

但還是能感到,有股視線時不時看看她。

“吃點這個。”

柳韻跟賀庭懷同時夾了東西給她。

南櫻抿了下唇,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

“謝謝幹爸幹媽。”

空氣中忽然響起一個有些磕巴的,輕輕的聲音。

賀庭懷跟柳韻正吃着飯的動作同時一頓。

對面,賀君持吃面包的動作一停,擡了眼。

空氣有點寂靜。

南櫻攥着筷子,指尖無意識地泛白。

賀庭懷跟柳韻對視了眼,柳韻的眼眶漸漸紅了,她轉過頭看南櫻,像是确認般的,有幾分小心翼翼:“小小,剛剛喊我幹媽啊?”

“也喊了我幹爸。”賀庭懷面上嚴肅接話。

南櫻在兩人緊緊的視線裏,慢慢點下頭。

柳韻破涕而笑,趕緊別過頭去擦了下眼角,而後說:“小小,你還想吃什麽,幹媽給你夾!”

“還有我!”賀庭懷也連忙道。

除了對方反應有點大,看樣子也不是很難做到。

南櫻一邊回應着他們,在心裏稍稍松了口氣,忍不住看向對面。

賀君持意味深長地看她一眼,給了她一個略微鼓勵的眼神。

被叫了一聲“幹媽”的柳韻心花怒放,拉着南櫻要去商場裏購物。

南櫻勸說非但無果,柳韻還把賀君持叫上讓拎包。

買了好多的東西,還恨不得一整天都黏着南櫻說話。

回到家後,柳韻還進了南櫻的房間裏,又拉着她開始聊起她們以前的大學生活,連美容覺都忘了睡。

還是賀君持端着杯牛奶走了進來,提醒道:“媽,你不睡美容覺了?”

柳韻這才回了神,看了眼南櫻書桌上的電子表,笑着站起來:“哎,一聊上頭差點忘了時間,小小,那幹媽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

南櫻點點頭,站起來。

賀君持把牛奶塞她手上,接着坐在沙發上拿出手機玩。

柳韻一回頭,見賀君持還賴在南櫻房間,皺起眉道:“賀君持,你看這幾點了,你還賴在櫻櫻房間不走?”

南櫻僵了一下。

賀君持坦然的很,回的也冠冕堂皇:“看着她喝完就走。”

“你快點,別打擾櫻櫻休息。”

賀君持懶洋洋地應了一聲。

柳韻離開後,房間裏只剩他們兩個人。

莫名的安靜。

南櫻捧起杯子咕嘟咕嘟大口喝完,而後背對着他坐在書桌前翻着本書,随手把杯子放到一邊,說:“我喝完了,你走吧。”

賀君持在游戲間隙擡眸看她一眼。

良久都沒聽到身後有動靜,南櫻正覺得奇怪,要回頭時,一只手擦過她耳尖拿起她放在桌上的空杯,有熱氣噴到耳邊,身後的人順勢輕微彎腰,幾乎是貼近她耳邊在說。

“早點睡。”

熱氣燙了下她的耳朵。

南櫻捏着紙的手無意識緊了緊,強裝鎮定地點頭。

這兩天裏,賀君持幾乎天天有空沒有就往她房間裏來,搞得南櫻很不自在,有種偷偷摸摸的禁忌感。

偏偏這人還老生在在的不行,搞得就就只有她一個人緊張。

周一,兩人一前一後地到了教室。

南櫻放下書包,低頭整理着書包。

賀君持也走了上來,放下書包,低着腦袋捏着眉心。

教室裏亂哄哄的,王和川走了進來,旁邊還帶了一個人。

“大家靜一靜,這是咱們班新轉來的同學,蔡夏,大家歡迎下。”

南櫻一擡頭看到人,愣了下。

講臺上打扮普通的女孩皮膚白皙,模樣有些拘謹,但在看到她後眼睛亮了下。

下面議論不斷。

許是知道大家想說什麽,王和川解釋道:“蔡同學因為家裏的事不得不轉過來,但她成績不錯,應該能趕得上,快期中考了,大家也要多幫幫她,知道了嗎?”

底下一片應和聲。

“下面有兩個坐,你随便找個坐吧。”

蔡夏點了點頭,背着書包走下來,坐在了許歸的後面,南櫻的斜後方。

南櫻轉過身去,主動跟她打招呼。

蔡夏的眼睛彎了彎,連忙擡手揮了揮。

一旁的許歸笑着看看她倆:“南櫻,你倆認識啊?”

“對。”南櫻主動跟他解釋:“我以前在向陽的同桌,人挺好。”

許歸懂了,他有社交牛逼症,見新同學長相順眼,熱情地打招呼:“同學你好,我叫許歸,以後有什麽不懂的問我就行。”

周圍人:“……”

蔡夏不懂別人笑的原因是什麽,驚吓過後,小幅度地點了點頭。

臺上,王和川一邊巡視一邊說:“運動會後大家都收收心啊,馬上要期中考了,這是高二的第一次考試,非常的重要……”

南櫻支着額,一邊漫不經心聽着,一邊在神游。

上次月考,賀君持進步了點。

但好像進步的不是很多。

下了課後。

許歸忽然跑到賀君持前來跟南櫻的座位前坐下,雙眼發亮道:“班長,南櫻,咱們樹島好久沒一起出去玩了,期中考試後咱們一群人去哪玩玩行嗎,加上兄弟們。”

一旁的賀君持斜靠着牆,擡手合上書,側頭看他一眼:“你想去哪?”

許歸抓抓頭發,試探道:“南水門那兒?”

賀君持沒做聲地看向南櫻。

許歸這就知道了,他們去成功的關鍵還得靠南櫻,于是努力游說:“南櫻,你期中考後想去南水門嗎?那裏有繞城江,還有草坪,能BBQ,咱們樹島小夥伴們一起,行不行?”

南櫻的興趣不大,翻着書一邊搖頭:“你們去吧,我不喜歡跑來跑去的。”

“哎小南同學,人生不止有學習,偶爾放松放松還能有益身心健康,那晚上周圍燈光一亮真的絕了,你去一趟肯定不會後悔的,關鍵是你真舍得拒絕我這個小可愛嘛!”

許歸一頓哼哼唧唧,狗狗一樣的眼睛可憐巴巴看着她,惹得周圍人都驚恐地看了過來。

南櫻偏頭看賀君持。

賀君持唇角似乎噙着點笑,想了想,說:“你別跟傻子一般計較,不去也行。”

但南櫻不忍傷害一個“傻子”純真的期望,只好點頭:“行吧。”

許歸蹦了起來,恨不得立刻給他倆磕個頭。

但當前,他們的第一目标還是期中考。

因為上次月考的良好效果,補習小組再次組織起來,還新加入了好幾個成員。

包括蔡夏在內。

南櫻發現她理科很弱,于是在給她講題時也多幾分耐心。

當然蔡夏自己也很努力。

托他爸爸在教育局工作的緣故,經常能弄到很多近乎絕版的真題與各名校歷年的自拟卷。

于是每天下午,一群人一有空就就圍在一起學習。

王和川對這種行為默默表達支持。

這天下午第二節 課下,蔡夏正做着一份卷子,中間有道題卡住,不得已請教南櫻。

南櫻看了眼,發現是文科的政治,擡眼看她。

蔡夏汗顏道:“我朋友作業做不完……讓我幫幫她。”

她看到上學期區考成績單上南櫻的文科成績也很厲害,于是想試着請教下她。

“沒事,你先坐吧。”南櫻點了下頭,低頭看起來。

“看什麽呢?”

賀君持從外面提着袋菠蘿回來,發現她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

南櫻轉着筆,頭也不擡地回憶着上學期的內容:“政治。”

賀君持晃了下手裏的袋子:“吃菠蘿嗎?”

“不吃。”

賀君持輕挑了下眉,單手撐在她的身側,也低着頭看。

“你們看什麽呢?”

鄒宜從外面進來,也圍觀過來。

南櫻:“文科政治,別的學校的。”

“哈哈有意思,我也看看。”

以為補課小組又再讨論什麽大題,有些人也圍了上來。

于是,一群理科生圍在一起津津有味地研究着一套政治試卷。

“卧槽,這文課題還挺難的。”

“聽說答這種題好像還有什麽步驟來着,是啥玩意兒來着?”

“我早忘光了。”

“這題考察的是……”

看到閱讀題時,南櫻想到賀君持文科好像還挺好的,南櫻拿筆圈了道閱讀材料題讓他看。

賀君持掃了幾眼,想了想,清清嗓子,不緊不慢地開口說,還真讓他答上了。

“班長厲害啊!”

周圍人全都看過來,眼神欽佩。

賀君持笑笑,斜靠在牆上用竹簽塊菠蘿吃着。

南櫻有點口渴,無意識地舔了舔唇,旁邊忽然遞了一塊香甜誘人的菠蘿,南櫻順勢咬了一口。

這一幕被對面恰好擡起頭來的鄒宜收盡眼底。

她看到賀班長叉了塊菠蘿,喂給南櫻,南櫻也很自然地張口咬了口。

“……”鄒宜默默地,把尖叫咽了回去,決定再找點更鐵的證據來。

最後,一大群人終于把一份政治試卷弄出來。

蔡夏低低松了口氣,笑道:“謝謝你們。”

“沒事。”南櫻整理着桌面,想到什麽,突然冒出了句:“诶,你期中考完有事嗎?”

“啊?”蔡夏正要起身,怔怔道:“沒有。”

“期中考試後,跟我們去玩嗎?”南櫻問。

蔡夏沒反應過來:“這……我可以嗎?”

南櫻一手撐住下巴,回過頭,朝賀君持喂了聲。

“嗯?”賀君持正抵着課桌站,把吃完水果的塑料袋團成為一團隔空丢進了垃圾桶,低頭看她。

南櫻問:“期中考完的BBQ,能加一個人嗎?”

“可以。”賀君持點頭道。

“什麽BBQ?”鄒宜聽見,随口接了句。

南櫻一頓:“要不再多加幾個。”

賀君持輕笑道:“行。”

于是,原本定的十幾個人,就變成了二十個人左右。

因為這次活動期待,期中考似乎也變得,不那麽令人害怕。

三天的期中考過後,江邊BBQ随着國慶假期一起到來。

從确定活動那天開始,樹島的群裏就開始準備,後面即使多加了幾個人,依舊有條不紊。

于是,期中考一結束,一夥人就打車先在樹島集合。

樹島有一輛經過改裝的五菱宏光七座,平時就用來進貨,這次就來載人。

剛把BBQ要用的材料放進後備箱,正準備招呼着所有人上車,對面有個男生路過,好奇地走了過來:“賀老板,你們幹嘛呢?”

一旁的許歸:“……”

于是,BBQ的活動人又加了對面雷家一夥兄弟。

好在兩家都開自助,也都不缺食材,這次相當于一個打貨。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開往了南水門。

臨近十月的渝港城氣溫依舊,江邊自然生長的草坪也綠油油的。

他們到的時候,江邊人不少,正好趕上日落。

江那頭的太陽逐漸西斜,發出橙紅色的光,由一點鋪灑向四周,發出的光芒仿若油畫一般。

每個人都被照得金燦燦的,仿若會發光。

前面是跨江大橋,将整副油畫天空割裂開。

一群人找了個空的地,開始準備起來。

菜跟肉都是前一天準備好的,肉類腌制過,裝在保鮮盒裏直接烤。

一群男生基本上都有燒烤的經驗,于是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領,不會烤的,以及女生們就在一邊準備布置,一邊玩鬧。

燒烤炭夠足,幾架烤爐烤得很快。

賀君持自己占了個烤爐,水果,菜,肉等,醬料放的很清淡。

烤完之後專門裝了兩個盤子過來端了過來。

彼時南櫻正跟鄒宜她們玩石頭剪刀布野餐布上的零食。

南櫻腦子靈,也會觀察,十有八九都勝利,氣得別人哇哇大叫。

她的肩膀就被人拍了下,一陣香味襲來。

南櫻笑着扭過頭,賀君持端着兩盤放在她面前,發暗的夕陽照得他側臉深邃,鼻梁高挺,無端的蠱惑人。

他放下盤子擡睫,嗓音低沉:“你先吃,我再烤點。”

周圍全都投來豔羨的目光來。

南櫻有些窘然,飛快點了下頭就收回眼去。

賀君持轉身離開。

“班長對你好好哦。”鄒宜咬着牙呵呵呵地笑道。

吃獨食南櫻還真做不到,嘆口氣,把盤子往前一推:“各位,吃吧。”

“嘿嘿,櫻櫻真好!”

燒烤的香氣彌漫在空氣裏,引得周邊不少人看過來。

燒烤也陸陸續續地上來,一大夥人邊吃邊玩,沿着江邊的礁石跑,十分的熱鬧。

夜幕逐漸降臨,江邊的燈光逐漸亮起,五光十色,将對岸的高樓建築映照在水邊,尤其是前面的大橋,更是明亮如晝。

“誰要放仙女棒?”

人群裏不知誰喊了句。

“我我我!”

南櫻也跑去領了幾支,借着同伴的火點燃後,絢麗的小火花在手邊綻放開來,噗呲個不停。

“南櫻!”

那邊許歸他們提着一個三腳架走過來,在她面前安裝着一個相機。

賀君持走過來,在那邊調着參數。

南櫻一手拿着仙女棒,有點愣,想上前。

“你們在幹什麽?”

“別動!”

賀君持立馬擡頭朝她喊了句。

南櫻站定。

過了會,賀君持放下手朝她走過來,手裏還拿着一支黑色小手電筒。

“你在幹嘛?”南櫻偏頭看他,輕微蹙眉。

賀君持笑了下,沒有說,而是點開手電筒,微微彎下腰湊在她耳邊說了句:“做個動作。”

“什麽?”

“手拉手的,快點。”

見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樣子,南櫻皺了皺眉,不知道他在搞什麽,半天後,還是順着他的話做了。

賀君持拿起手電筒,開始在她的身體兩側揮動着。

像在隔空畫畫。

夜色彌漫,身後是深藍的夜幕與江面。

“你到底在做什麽?”看着賀君持的動作,南櫻有點想笑,他要是想畫畫,可以畫在紙板上啊,這樣是在幹嘛,用意念畫嗎?

“待會你就知道了。”賀君持還瞞着她,彎腰“畫”完下半身,随後起身走到她另一邊開始畫。

周邊不少游客都圍觀過來。

圍過來的人也越來越多。

“班長,你們幹嘛呢!”

“哇塞,這是告白嗎?”

“太浪漫了吧。”

……

四周叽叽喳喳的聲音不停,南櫻正覺得有些尴尬的時候,耳邊終于響起賀君持的聲音:“好了。”

南櫻松了口氣,對面許歸立馬跑了過來,一臉興奮地說:“拍好了拍好了!你們看!”

他說着,把相機轉到他們面前讓看。

南櫻随意瞥了一眼,下一秒,目光驀地定住。

畫面裏,女孩站在中間,兩邊是兩個用光描繪成的人影,一高一低,都牽着她的手。

他們的另一只手都揮舞着,很開心的模樣。

那兩個人影的身形輪廓……像極了她的爸爸媽媽。

南櫻怔怔地盯着畫面裏的人,眼眶逐漸氤上了一層水光,耳邊傳來少年伴着晚風的輕柔嗓音。

幹淨清冽。

微微含笑。

“南櫻,我畫的還行?”

南櫻擡起頭,夜幕之下,賀君持單手插着兜,微微垂着眸,只專注地凝着她。

他眉眼深邃,眼眸裏映着光,額發被風吹的有些淩亂,衣角翻飛,一身奪目耀眼的少年氣。

唇角輕勾着,邪肆入骨。

“像不像我幹爸幹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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