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這是補償

“是的。”劉志赫又看了她幾眼,然後眼底浮上幾絲笑意,鄭重其事地說:“這個人就是對待歌劇認真,十分敬業又優秀的郁曦小姐。”

林玊驚訝地望向郁曦,随即若有所思地點頭,笑了起來:“可以啊!郁曦能勝任。恭喜你啊!郁曦,哈哈哈……”

郁曦呆滞地看着劉志赫禮貌地朝自己微笑,後背一片片的起雞皮疙瘩。

“郁小姐,請跟我到一旁說話,老板另有事情要交代你。“

郁曦雲裏霧裏的跟着劉志赫走至一邊的角落,見周圍沒人,她心裏松了口氣,直接問:“司衍是什麽意思?”

意識到自己的态度有些不友善,她又道:“我的意思是說,剛才劉助理說的話,是不是司老板跟我開的一個玩笑?”

然而她那微乎其微的猜想卻被完全命中了。

劉志赫對她說:“當然不是。雖然這個任命我剛才所說的原因只占了一半,但這确定是事實無疑。”

“另一半呢?”

雖然她恨極了司衍,但沒辦法不把他身邊的人想到一類人去。所以對這位劉助理的态度,實在好不了。哪怕對方看起來一副剛正不阿的樣子,不太像是壞人。她想,或許是頭腦發熱,跟錯了上司。

“另一半就是我今天主要來這裏的目的。”劉志赫頓了一下,說:“司老板讓我轉告郁小姐四個字,這是補償。”

補償昨晚對她的二度傷害是嗎?

郁曦笑了。

她憤怒的語言還未說出口時,劉志赫快速地繼續補充:“你的薪資将會加兩倍。另外,聽說你的母親目前病情不太樂觀,一直住院觀察,司老板會聘請一位英國資深醫師來為令母治療,希望能夠幫上郁小姐。”

劉志赫說得認真而誠懇,特別是後半句話正中了郁曦的心事,使她微微一怔。

劉志赫見她猶豫了,接着微笑說:“你可以先考慮。另外還有幾句我個人的建議想送給郁小姐。”

郁曦擡眸望着劉志赫,只見他說道:“這個社會是很現實的,不要因為沖動而放棄大好的前程,試問如果你想保護身邊愛的人,是不是要先讓自己強大起來呢?司老板給你的,就是這樣一條通往成功的捷徑。也許你大可以置之不理,但一時驕傲的自尊心并不能改變過去的一切,只會讓你失去更多。”

恍恍惚惚間,劉志赫的話在郁曦的腦海中盤旋掙紮了許久。他什麽時候走的,郁曦也不知道了。

“郁曦,你在這裏發什麽呆?館長找你呢!”曉淘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身邊。

郁曦有些木然地看着她,“找我什麽事?”

“我怎麽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呗。”曉淘說完嘴裏就含上了根棒棒糖。

郁曦睐她一眼,嘆道:“你大前天撐體重不是說今年胖了八斤想減肥嗎?現在嘴裏的是什麽?”

曉淘随即心虛一笑,嘿嘿直笑把棒棒糖藏到了身後,“這是今年最後一根棒棒糖了,我不是跟你說了明年減肥麽?明天,明天我就正式斷糖了!”

郁曦點了她額頭一記,無奈道:“我看你就像沒斷奶的樣子。”

說完郁曦就推開門走了,身後傳來曉淘嗲兮兮的聲音:“寶寶心裏苦,但寶寶不說。”

郁曦搖搖頭,忍不住笑了。

在去找林玊的路上,郁曦在想可能是要交接工作上的內容。

但當她推開門走進去的時候,看到潘定一和林玊坐在茶幾四方桌上,相談正盛時,就發覺林玊叫她過來應該是另有其事。

“館長……”

林玊招呼她坐下,“來來來,郁曦,先坐下,我跟你介紹一位新同事。”

郁曦剛才一直強制自己忽略潘定一臉上那令人捉摸不透的笑容,現在要無視是不行了。

“新……同事?”郁曦一臉疑惑地轉頭看了下旁邊的潘定一。

潘定一今天也是穿了套夾克服裝,看起來和在魔術工作室見到的是一個品牌,只是換了個顏色。深藍顏色,配上他白色鑽石亮眼的耳釘,今日較顯出了股青春活力。

郁曦在靠近林玊的左邊沙發榻坐下,但臉上顯出的疏離感,讓一直盯着她的潘定一還是察覺到了。

他暗自微笑了下,并不在意。

笑道:“我和郁曦可是老同學了。郁曦,恭喜你啊,聽說你升遷了。”

郁曦讪笑了下,“謝謝。”

林玊卻恍然大悟地說:“我就說嘛,上次你們那個配合完美的魔術,怎麽看就像是事先就商量好的,原來還有這樣一層關系。”林玊故意板起臉來說:“郁曦,你跟潘大師是同學,之前竟然都沒告訴我!”

郁曦忙解釋:“我也是上次你叫我去他們工作室的時候,才知道的。而且那場魔術,我也是臨時被他叫上臺的,呵呵,還好沒搞砸潘大師的表演。”

她故意拉長了“潘大師”三個字。不希望旁人錯意她和潘定一的關系,而且也跟潘定一間接表明自己的意思。

然而潘定一的臉上依舊是不露山水的笑容,“郁曦不僅沒搞砸,還讓我的魔術驚豔全場,其實我本應該對你表示感謝。上次回去的時候沒看到你,本來還想跟你說有空的話一定要請你吃飯的。”

郁曦還未答,林玊已經一副喜聞樂見的樣子一把應下來:“對對對,這是應該的,你們老同學現在又要成為同事了,可不得喝一杯!啊,我,我可就不去當這個電燈泡了。”

郁曦哪裏知道剛才自己還沒來的時候,已經被林玊“出賣了”。

潘定一不僅直接跟林玊表示出了對她的好感,也問過她會喜歡什麽。林玊是知無不言,還暗自覺得這兩人郎才女貌,十分登對。現在得知他們還是同學關系,心裏更覺得有譜了。

所以此刻三人中,就只有郁曦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可她還是覺得林玊是完全誤解自己和潘定一的關系了,如果解釋,目前的情況會越描越黑。

她只能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然後将話題拉回來,“對了,館長,你還沒說這個同事……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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