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 買農具
京墨再次拒絕了五叔公的邀請,并打算帶着雞籠回家。
南星喊住他:“你等會,我拿些菜葉子給你,你帶回去喂雞。”
“...”講真的,他都把這事忘了。
南星表示他早猜到會是這種結果。
他進去廚房,将五叔公摘掉的黃葉子,胡亂塞進菜籃子裏,拿給京墨。
“回去用個碗,裝點清水給它們喝。”南星知道這人沒有養雞的經驗,特意吩咐一句。
京墨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他左手拎着菜籃子,右手提着雞籠回了家。
屋子裏黑漆漆一片,京墨點了燭火,按照南星說的,把山雞松綁後塞進雞籠,又找來碗,裝了大半碗清水,和菜葉子一起放進雞籠裏。
兩只山雞換了個環境,像只鹌鹑一樣窩在一起,一動不動。
京墨看它們不像會随時斷氣的樣子,就沒理會,把雞籠的竹門給扣上了。
而後又去打了井水,澆菜。
菜苗已經長了差不多十公分高,若只是想吃苗,再過幾日就可以摘了。
到時候他也不用經常買青菜。
回去廚房,把空間戒指裏的魚頭拿出來,洗幹淨加入姜片一塊熬湯,等水開之後,放入洗好的雞枞菌,煲了約莫一盞茶功夫後,再加入面條,煮好之後,又放了一小把野菜,就這樣簡簡單單吃了碗魚湯面。
要想明日去鎮上買柴刀,他今晚就得去村長家開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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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村長睡得早,京墨吃完晚飯後就出了門。
夏日的夜晚月明星稀,月華普照大地,将屋舍與青石板的輪廓照的一清二楚。
京墨走在路上,影子拉得老長。
太陽落下後,晚風輕拂,夏夜也變得舒适起來。
京墨踏着一地月華到了村長家。
村長早就吃了晚飯,已經洗好澡準備休息了。
也虧得京墨知道早些過來,不然肯定吃閉門羹。
村長聽到他要買農具,便掌着燈,寫下一份證明。
村長把證明交給他時,說道:“關于翻地的人選我是請了阿海,工錢要多出三文。”
京墨雙手接過證明,聽到這話,眼也不眨地點點頭:“好。”
村長有那麽一瞬間,覺得自己就是說三十文一天,依照京墨這蠻不在乎的樣子,估計也還是點頭。
不由嘆氣道:“你可長點心吧。”
“???”突然得了這麽一句囑托的京墨一臉懵逼。
村長懶得看他,擺手讓他離開:“回去吧回去吧,明日早些回來,地裏還要用牛。”
“哦。”啥情況都沒搞明白的京墨一頭霧水地離開了。
翌日一早,京墨就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好去村口搭車。
因是農忙,去鎮上的人也并不多。
南海每天走這一趟,除了賺點零錢,也是為了方便村民。
今日去鎮上的都是陌生面孔。
有婦人也有漢子。
但是他們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認識京墨。
但因為不熟,所以只打了招呼,沒有過多交流。
到了鎮上,下車時,南海喊住他:“我都跟他們說好了,今日提前一柱香回去,你也看着時辰,別逛太晚。”
“好。”京墨知道他回去還要下地,就答應下來。
由于沒吃早飯,他先去買了兩個肉包子和一個菜包子填腹。
這年代的包子貴是貴了點,但是真材實料,皮薄餡多。
肉包子兩文錢一個,而菜包子是一文錢一個,都有巴掌那麽大,還是很劃算的。
京墨給了五文錢,一邊啃包子一邊往鐵鋪走。
到了鐵鋪那條街,他的包子也吃完了,擦了擦嘴後,他走了進去。
鐵鋪是專門的一條街,一進入那個範圍,就可以聽見一重蓋一重的哐锵打鐵聲。
京墨随意走進一家,跟打鐵師傅說明來意。
“師傅,我想買些農具。”
打鐵師傅赤着臂膊,結實的胸膛上墜着汗滴,他用汗巾抹掉臉上的汗水,問道:“可有證明?”
京墨把證明從懷裏掏出來遞給他。
打鐵師傅接過來,認真閱讀過後,才問:“要哪些工具?”
“鋤頭、釘耙、鐮刀...還有鋸子、柴刀和斧頭。”京墨報了一套常用的農具。
打鐵師傅有些意外:“一下子要這麽多?”
京墨嗯了聲:“我剛搬來,家裏缺這些東西。”
那打鐵師傅就明白了:“你說的這些東西都有現貨,但是價格有些高。”
“沒事,您彙個總。”講句實在話,京墨是真的不會講價。
這種人注定了是不符合別人眼裏那種‘會過生活’條件的人。
打鐵師傅沒想到他連價錢都不問一句,再看看他,明明穿着打扮都不像個有錢人,怎出手這麽闊綽?
他讓徒弟過來,先進行信息登記,然後再将京墨需要的東西一一揀出。
又拿來算盤,對着工具撥出金額。
“...承蒙惠顧,一共是九兩二百一十文,你買的多,我給你抹去零頭,給九兩二百文就好了。”
連價格都是老板主動砍的京墨:“能送貨嗎?”
“可以,但你要付路費,送到哪?”
“南河村,到了那直接問名字,他們都知道我。”京墨總算體會到‘衆所周知’的好處了。
打鐵師傅收了算盤,點點頭:“行,你幾時在家?”
“下午吧,我要晚些才回去。”
“可以,我讓人開好刃就給你送過去。”
“多謝。”
京墨掏出十兩銀子,又換回一大堆散錢。
銅板十分有重量,裝在荷包裏,都将荷包塞鼓了。
京墨揣着一袋子銅板離開了打鐵鋪。
出去之後又去了趟雜貨鋪,買了個水囊,這才直奔市場。
兩次來鎮上他都趕時間,也沒時間好好逛一逛五羊鎮。
到了市場,京墨直奔上次買豬肉的豬肉檔,這回他來的早一些,豬肉剩的比較多,他瞧着肉新鮮,就跟老板要了三斤肥肉兩斤瘦肉。
肉檔老板對他有印象,一是這人出手大方,二是因為他那一頭短發,又長得俊,讓人想不記住都難。
“肉價還是老樣子,肥肉十二文,瘦肉十文。”
從不講價的京墨一口應下來:“行,還有豬頭皮?也拿一個吧,順便把豬骨頭和內髒都稱了。”
肉檔老板可高興了,每次賣豬肉,都是剩下內髒和豬骨頭,他能便宜一點賣了還算好事。
但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帶回家。
肉檔老板道:“除了豬頭皮賣六文錢,剩下的我都四文錢賣你。”
京墨當然沒問題。
肉檔老板手腳麻利地把東西上稱,記下重量。
“豬頭皮兩斤三,豬骨頭和內髒加起來是六斤半...”他拿算盤撥了撥,算好數:“一共是九十五文八錢,八錢就不算了,您給九十五文就好。”
京墨點點頭,拿了一吊錢出來,抽掉四個,給了九十六文老板。
老板把京墨要的東西都一一用紙包裝好,才接過錢,他數了數,多出一文,想還給京墨。
京墨道:“四舍五入,你也該收九十六文。”
他會這樣,完全是覺得自己占了大便宜,實在不好意思再免掉那八錢。
肉檔老板對他的形象一再改觀:“多謝客人。”
京墨又道:“東西先放你這,我買齊了再過來拿。”
“沒問題,你盡管去。”肉檔老板把油紙包提到裏側放着,預防被別人順手拿走。
京墨其實有些想買牛肉,但現在市場上的肉類只有雞鴨魚、兔肉和豬肉。
而牛肉是吃不到的,在這個朝代,牛作為不可缺少的勞動力,是稀缺貨,如果被抓到私自屠殺,不僅要罰款,可能還面臨牢獄之災。
對于牛的管控如此之嚴,想吃到牛肉是件很難的事。
京墨只好打消這個念頭。
同時他又發現了另外一個好東西,京墨可以在山上逮山雞,摸魚,抓兔子,但是搞不到鴨子。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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