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帝都學院22 這叫人才投資
阿克絲将慕斯灣報告上交的時候, 葉初七已經摸到了白楓華的辦公小樓，将最近得到的信息都跟白楓華彙報了一下。
白楓華很是驚訝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實在是沒想到她出去一趟就能調查到這麽多線索, 甚至還将一些根本沒有關系的線索都聯系起來, 甚至推斷出一個讓人驚訝的結果。
“舅舅, 休伯特公爵不能動嗎？”
“為什麽這麽問？”
“就覺得這種基本上能被稱為禍害的東西, 為什麽還能一直存在？”
如果葉家白家君家的勢力真這麽大, 帝都哪還有休伯特公爵說話的地方, 哪還有制造這種悲劇的可能？
“沒有休伯特, 還會有蘭伯特, 利伯特，”白楓華伸手揉了揉葉初七的發頂，難得見她一臉苦惱有什麽想不通的樣子，這才有一種她還是個孩子的感覺, “而且貴族血瓶出現之初，那些被豢養的少女都是出于自願, 因為貴族會付給她們極高的報酬, 足以改變她們的命運。”
“我懂。”葉初七黯然點頭, “只是需求的缺口越來越大, 這些人的胃口也越來越大，終究将罪惡之手伸向了更多的無辜的人。”甚至要不是這一次觸動了其他貴族的利益, 這件事還不會被翻到明面上來。
因為牽扯到了迷霧十三島，也才會有三大世家的出手。
葉初七“啧”了一聲，光明的世界, 總在角落裏有着濃淡不一的陰影。
“這件事我會繼續跟進，相信我，很快就會有結果。”貴族血瓶事件發展到現在, 似乎已經成了新派貴族與老牌貴族之間的擂臺賽，那些按捺不住的新派貴族必然會趁着這次機會給老牌貴族致命的打擊，既然葉初七這麽關系事情的進度，白楓華不介意在裏面推波助瀾，“海妖的事，你有什麽其他的想法嗎？”
“不論是我還是大黑都沒在近海發現海妖的蹤跡，如果真有海妖，不會連一點氣息都沒有，就連那些深藏在海底洞穴和地下河的海獸我們都找到了，不可能找不到目标更大的海妖。除非這只海妖有着極強的隐匿天賦，”但這也不太可能，她現在連黑鬼石都能發現，更別說比她更加精密的三三都沒發現海妖的存在，“或者，根本就沒有海妖。”
去掉所有的不可能，那麽唯一的解釋，就是在這事件背後，根本沒有海妖——那麽驅使這些海獸侵襲慕斯灣，為禍漁村，必然就是人類所為。
即使擁有極強天賦的馭獸師，同時能馭使獸寵也有着極大的限制。冒險者擁有的獸寵，極大部分都是經過馭獸師公會馴化後的獸寵，雖然聽話懂事，戰鬥力卻并不顯眼。真正擁有強大戰鬥力的獸寵很難被馴化，這時候就需要馭獸契約來制約獸寵，同時建立冒險者和獸寵之間的聯系，達到令行禁止配合無間的效果。
能不能刻畫出完整的馭獸契約，是鑒別一個馭獸師的最低标準，光是跟魔獸親密度高并不夠，馭獸師的入門就是刻畫出完整馭獸契約符紋。這跟神殿出品的那些高級契約書不一樣，涉及到很微妙的境界——精神力。
有理論支持，魔導師對魔法元素的感知力，也跟精神力有密切的關系，而精神力在演化過程中又分出了更多細小的枝丫，也就出現了其他更多的副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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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煉金術師，比如馭獸師，還有一些奇奇怪怪的職業，都跟精神力有關系。
馭獸師的精神力比普通人更加強悍，馭獸契約符紋就是使用精神力刻畫，精神力不足，根本不能夠刻畫出完整的符紋，也就無法和獸寵進行契約。而馭獸契約書就是馭獸師将契約符紋用精神力刻箓成卷軸，讓其他人也能使用，與獸寵簽訂契約。
精神力存儲的地方，也被稱作識海，一個人識海的大小，決定了他精神力的強度。每個人的精神力有限，獸寵也是十分霸道的存在，相比較最多只能容納一個馭獸符紋的普通人精神力識海，馭獸師的識海大概能容納兩三個，三個以上都是極為優秀的存在。
想到慕斯灣那裏龐大的海獸數量，即使都是低等級的海獸，要馭使這麽大數量的海獸，這人的精神力該有多可怕。
“說起來，之前讓大黑幫忙找的那位老師，終于有下落了。”白楓華突然轉移了話題，葉初七差點還沒跟上趟。
“啊？”等等，那位老師叫什麽來着，“馬庫斯老師？”
“确實在極北之地外圍找到了他，人也安全，近期就能回到學院。”
“找到了就好。”也不得不說這位老師運氣到底是好還是壞。在自己實驗室裏做個實驗都能讓時空失控，就算被吞進空間漩渦裏，還能在另外一頭生還。
當然運氣好的還是遇到大黑魚的存在，居然真能從空間裂隙裏找到他的蹤跡。掉到極北之地那荒涼可怕杳無人煙的地方，還能性命無虞的被人找到。
“大黑最近還好吧？這次去慕斯灣它是不是又立功了，最近它有什麽想要的東西？”白楓華這語氣，十分明确想要獎勵大黑魚，“前段時間海曼拍賣行拍出一塊品質極高的空間青石，可惜當時我沒空，沒能到場……”
“舅舅……”葉初七哭笑不得揉揉後腦勺，“幸好你沒去，那塊空間青石是君若風他們帶回來的吧？我也聽說了。但是你不知道，那塊空間青石還是從大黑魚拿來的……”
把大黑魚送出去的東西再用錢買回來，即使花的不是大黑魚自己的錢，它也會哭的。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傳染來的毛病，大黑魚特別喜歡攢東西，甚至比葉初七還摳門。葉初七摳也只是沒錢的時候，資金有太大的缺口她不得不摳，如今她有錢了，出手大方着呢！
“原來如此。”白楓華也笑了，“那今後有合适的再說吧。這段日子，跟同學們相處還好吧？帝都學院的學生大部分人品其實都還不錯，能在帝都學院就讀，也是貴族圈默認發展自己人緣和勢力的方式之一，這些孩子雖然都很高傲，但只要沒有實際利益沖突，都比較好相處。這其中大部分孩子的天賦都很不錯，你覺得他們怎麽樣？”
葉初七觑一眼白楓華，“舅舅覺得我現在就應該發展自己的班底了？”
白楓華忍俊不禁，道：“你也可以說是夥伴，朋友。”
葉初七嘟囔着：“但你那語氣就感覺是要發展未來的領導班底一樣……”
就像阿克絲家和赫曼家一樣，大部分的貴族還有世家之間除了合作，聯姻，還有附庸關系。有些家族更喜歡從這些年輕人當中發掘有天賦有潛力的，尋求更多的合作共贏機會。
即使是葉家白家和君家這樣的老牌世家也一樣。葉初七身為葉家大小姐，擁有自己的班底——擁有自己的夥伴也很重要。
“聽你的語氣，你想幫阿克絲？”白楓華當然也知道阿克絲和赫曼之間的糾葛，不過年輕人自己的事，又有家族阻礙在其中，他即使身為老師，也不能插手。如今葉初七對阿克絲感興趣，白楓華也不介意多管一點。
“算不上幫，這事還是要看阿克絲自己。”葉初七對阿克絲這位黑皮小姐姐第一印象很好，那飒爽的英姿不應該被家族的桎梏消磨，這樣的人如果讓她恣意飛翔，就能在大陸上早就不一樣的傳奇色彩。“我倒是對西裏爾很感興趣。”
“西裏爾？”白楓華是武鬥學院的老師，對綜合學院的學生不是很了解，但這次葉初七小隊裏的成員，他都事先了解過，因此西裏爾是誰，他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他怎麽了？”
“很有意思。”葉初七笑眯眯地看着白楓華，“我還真沒想到學習煉金術會那麽燒錢。”讓一個貴族少爺都囊中羞澀。
白楓華：就這？
“小七啊，你是不是忘記了還有落魄貴族的存在？”
雖然挂着貴族的名頭，生活質量還比不上普通民衆，只剩下一層貴族驕傲的虛假外殼，內力早已經破敗不堪。在帝都這樣的小貴族很多，算是帝都的一個特色産物。
“就算西裏爾家裏是落魄貴族，以他的腦子，也不至于會窮到這種地步，”那是真的一枚銅幣都要算計着花的程度，“之前只聽說學習煉金術燒錢，讓大多數人都望而卻步。”
“你對西裏爾評價這麽高？”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資料裏看漏了什麽，以白楓華從字面上了解到的，那不過是一個落魄貴族家的小少爺，學習很優異，卻不善社交，平時跟同學院的學生交流都很少，每天都埋頭在實驗室裏——跟大部分的煉金術學員沒什麽區別，除了更沉默一點。
“其實舅舅身為學院老師，可以多關注一些品行不錯，但是條件卻沒那麽好的學生，特別是綜合學院那邊，聽說那邊的學生除了頂尖一批，大多數都比較缺錢，如果舅舅能給與他們一些經濟上的支持，我想他們的條件會緩解不少。”
這也是聽伊萬提到的。綜合學院每年考核被刷下來的學生，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為資金不足，很難獲得更多的資源，在實際操作上缺乏更多的經驗。
其實這樣的情況不應該在帝都學院這樣的地方發生，但是因為優秀的人太多，學院考核标準每一年都在提升，如果自己不努力，就會被別人遠遠扔下。綜合學院雖然能為大部分學生提供基礎資源，但有資金有背景的學生能夠獲得更多高于這些基礎資源的供給，就像是你還在用學院資源煉制初級藥劑的時候，人家已經開始挑戰高級藥劑，這中間的差價很多學生都無力彌補。
“舅舅，這叫人才投資。”
如果品行不錯，就會有感恩之心，就算以後不會被白楓華效力，至少也會成為白家的隐形人脈所在。
白楓華都聽樂了，“剛剛好像是我在讓你培養自己的夥伴培養，發展人脈，這才幾句話，你就反過來了？”
葉初七捂着腦袋躲開白楓華的手，她這頭發都被白楓華挼亂了，“別薅了別薅了，要禿了。舅舅你在這之前關注的只是武鬥學院的學生，但是綜合學院的那邊也是強大的助力嘛！武鬥師也離不開強大的後援支持不是？”
“那你知不知道我如果插手綜合學院的事，明天早上對面綜合學院的院長就會砸了我的門？”
“那倒也不至于……”葉初七笑嘻嘻地原地轉了一個圈，“還沒恭喜舅舅正式就任武鬥學院的院長，聽說那位厄尼老師當場就吐血了？”
吐血那倒還沒有，但是也相差不遠了。回想起那場面，白楓華笑容都深了幾分。本來多年都未曾在意過這些，這段日子被葉初七感染，他也覺得自己似乎太縱容這些跳梁小醜。
葉初七掏出一個盒子遞到白楓華面前，“喏，禮物。”想了許久，葉初七終于決定将空間裏變異的赤陽果送給白楓華一顆，反正自己在白楓華面前已經暴露過很多秘密，也不差這一點，“你可別心疼，自己用就好，也不用專門找人去煉制，反而破壞了它的藥性。”
得到葉初七同意，打開盒子一看，白楓華臉色都變了：“……”這份禮物實在太貴重，讓白楓華都一時失語。
他當然知道紅胡子上次去灰燼荒原就是為了赤陽果，差點把命都搭上。千裏迢迢将赤陽果送回來，就連帝國最厲害的煉金術師也只是勉強煉制出了準·神級治療藥劑，藥效離傳聞中的神級治療藥劑還差了不少，也足夠救人一命。
帝國戰神身負重傷命懸一線的事沒幾個人知道，紅胡子也是明知道危險，也不願意放棄那一線希望才跑去灰燼荒原，還好人回來了，赤陽果也帶回來了。
戰神閣下服用神級治療藥劑之後，總算是醒了過來，性命沒有大礙，身體卻受到極大損傷，即使精心保養，也再沒有回到戰場的可能。
白楓華還聽到學院的煉金術老師感嘆，如果是傳說中的神級治療藥劑，藥效就一定能讓戰神閣下煥發出新的生機，可惜了。
如今他手裏的這個小盒子當中，躺着一顆比豆子大不了多少的紅色果子，晶瑩的外皮下仿佛能看到流動的色彩，盈盈的香氣瞬間就充滿了他的辦公室，雖然之前沒能親眼見過赤陽果，可白楓華也知道，眼前這顆小果子的功效，絕對能遠超赤風傭兵團帶回來的。
他甚至覺得，如果之前是用這顆果子煉制出來的神級治療藥劑，絕對能夠徹底治愈帝國戰神。
“舅舅，我覺得你在想什麽危險的事……”
白楓華猛然回神，瞬間就想起了葉初七剛剛刻意跟他強調的一句話——自己用就好。
所以葉初七也知道，這樣的東西不能暴露人前。赤陽果已經足夠珍貴，葉初七拿出的還是這麽神奇的品相，一旦被其他人知道——知道就知道，他不信以三家之力再加上皇室作為靠山，還護不住一個孩子。
如果葉輕瀾在這裏，肯定會提醒白楓華，當年他們也沒能護住這個孩子。
“小七，舅舅跟你商量個事。”
葉初七偏頭看着白楓華，那清淩淩的眼神仿佛已經看透白楓華的心思，“舅舅，你不會想把這赤陽果送人吧？”這可是保命的東西，比紅胡子他們帶回來的那些還要好，怎麽能輕易送人？而且經過靈氣滋養的赤陽果，早就已經變異，效果更勝以往，這樣的東西拿出來，白楓華要怎麽跟人解釋？
能讓白楓華說出這種話人，應該很重要了。
葉初七嘆道：“如果你真要送人的話，也最好不要讓第三人知道……”
白楓華眯眼一笑，“我會親自送上，并且會看着他吃下去，絕對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白楓華說的太肯定，葉初七都覺得有些無奈地捂着額頭，道：“那舅舅你有沒有想過要怎麽跟其他人解釋，他的傷勢突然好轉，甚至突然痊愈？”
“哦，那就不是我們應該考慮的事了。”畢竟他都已經送了藥，想借口這種事情，還是交給帝國戰神自己解決吧！
很好，很白楓華。
——
解決掉一系列瑣事之後，葉初七再次全身心投入到學習和訓練當中。新的訓練标準下來之後，她每天在訓練室待的時間變成了許多，除了自己需要進行的力量訓練之外，還陸續要給同學們進行各種細節的糾正。
阿克絲和諾拉霍莉就不說了，有一路同伴之誼，對葉初七是全然的信任。
還有上次那個被葉初七指點了一句的同學，在經過一段時間不信邪的糾正之後，他驚奇地發現自己在力量控制上有了極大的進步，這在最初根本看不出來并且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小夥伴都說他這瞎胡鬧不信邪的毛病該改一改了。結果某一天他看到自己的訓練單居然發生了變化，才猛然發現自己在力量考核評價上的進步。
小夥伴們都驚呆了！
再加上隔壁班的卡格爾和凱藍時不時來蹭課，讓他們感覺到危機，紛紛放下架子，認真跟葉初七請教。不過是順手的事，葉初七是來者不拒。
半年時間眨眼而過，除了平時的力量訓練，還有鬥氣練習，葉初七将大部分的時間都花在了學院的圖書館，就連學分都是阿克絲主動邀請她，她才會出現。這讓大家很是擔心她的學分夠不夠用，遇上什麽順便又不費事的任務都會叫上她一起。
到後來發現跟葉初七合作簡直不要太輕松愉快，以至于要跟她約任務還得排期，這也是葉初七都沒料到的。
唯一讓葉初七不滿的，還是慕斯灣海獸事件的調查和貴族血瓶的事都沒有太大的進展。
慕斯灣那邊在學院和世家正式介入之後，所有的海獸仿佛都在一夜之間消失殆盡，近海一片寧靜祥和，別說海妖了，就連小型海獸都難得一見。
貴族血瓶仿佛陷入了僵局，葉初七選擇相信白楓華，卻沒說不會插手。這段時間在圖書館，将所有跟貴族有關的記載翻了個遍——不僅是三三記錄，就連她自己，也都認真研究過。
皇室那邊的藏書室她也去過幾次，但是三次有兩次都能遇上三皇子殿下，還有一次能遇上二皇子殿下，這讓她感覺十分微妙，後來就沒再主動去過皇宮。
緊接着，即将到來的，就是蒙特城的獸潮。
三年一次的獸潮，是蒙特城的危機，也是機遇。無數的冒險者從四面八方趕到蒙特城，就為了在這一次獸潮裏尋求磨煉和機遇。就連帝都學院的學生也不例外，不少高級班的學生在幾個月之前就已經出發，只有打定主意要使用傳送陣的，才會穩如泰山等到最後才出發。
獸潮期間，學院不建議中級班和初級班的學員參與，戰鬥力不足，即使去了也幫不上忙，還有可能添亂，極大可能會遇到危險。也只有高級班的學員才有機會接到相關的任務，但也不會太複雜，比如獵取低階魔獸換取學分，或者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當然還有更簡單的任務就是魔獸圖鑒，能夠越全面詳細的記載，能換取的學分也就更多。
就連學院的老師，也有不少對獸潮感興趣。因此也有不少老師會帶着自己的得意門生一同前往，現場教學，都是極高的待遇。
白楓華身後一個學生也沒有，葉初七還很驚訝地說：“舅舅就沒有一個得意門生啊？”
白楓華觑一眼葉初七，笑道：“有你這麽一個，我還不夠得意的？”
葉初七一本正經地點頭道：“可以的，可以很得意了！”
“小滑頭！”
葉初七摸着腦袋笑成一團。
前段時間她才恍惚得知，帝國戰神浴火重生，終于恢複健康，沒多久就再次回到了獸淵前線，去堅守最艱難的陣線。她就大概猜到當初白楓華将赤陽果送給了誰，而且事後沒多久，白楓華就交給她一枚空間戒指，說是對方的謝禮。
一大堆高級礦石，還有一大堆高階獸核，都把葉初七看傻眼了。那些高階獸核都還沒有淨化，對葉初七來說确實更适合的財富，裏面蘊含着極大的狂暴能量，也只有空間能夠消化。
三三收取了黑鐵礦脈之後，還需要很長時間的蘊養，才能讓黑鐵礦脈适應空間靈氣的運轉，洗盡鉛華之後才能真正在空間中紮根，成為空間生生不息的一部分。
不過三三也說了，礦脈雖然要麻煩一點，但确實能用，如果能再多一點就好了！
再多一點？葉初七想着自己好不容易才恢複的神識，就覺得腦仁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