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獸潮02 這獸潮，總覺得有點敷衍
小九是在葉初七到蒙特城之後兩天才過來的。
葉初七從外面溜達回來, 看着蹲在城主府門口的少年，頓時有些哭笑不得，“你為什麽不進去啊！”城主府的人又不是不認識他, 何必這麽可憐巴巴地蹲在門口。
門口的守衛大哥也是哭笑不得地說：“我跟小少爺說了, 他就一定要在門口等你……”等就等呗, 非要蹲成這麽可憐的造型, 看上去就跟他欺負了這少年, 受了多大委屈似的。
半年沒見, 小九仿佛曬黑不少, 擡頭看着她, 笑出一口白牙，而且還長高不少，這一點也去深有體會。因為很不幸的，這半年來即使她如何努力, 個頭也還沒來得及長那麽一點點。
小九也發現了這一點，樂呵呵地上下打量着葉初七。
葉初七：“……”
很快, 葉初七就回過神, 活動活動自己的手腕, 笑着說：“來來來, 讓師姐看看這半年你可有什麽進步？”
小九：大可不必。
——
第二天，葉初七就要跟帝都學院的小夥伴一起前往冒險者營地, 巴納德老爺子還給她塞了不少的藥劑，說是最近随手煉制的，一點也不費神那種。
看的出來這半年巴納德老爺子确實調養得很不錯, 體內陣法運轉也很正常，再堅持個半年一年也沒問題。
就是學院的小夥伴們看着小九的眼神很是複雜。主要是眼前這個少年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那兇狠的小模樣仿佛下一刻就能撲起來咬人一口, 即使他很努力想要笑得和善一點，也只讓他的表情變得更加猙獰。
“你還是別笑了……”葉初七捶了捶小九的後背，忍俊不禁，“記得找那個忽悠你，教你有事沒事多笑笑的人，狠狠揍一頓。”
小九：“……”不笑就不笑吧，他也不想笑來着，不過聽葉初七的話，他還是要解釋一下，“我打不過骨狼團長……”
小九沒什麽表情的時候，只是會讓人誤會他比較兇狠，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但如果他真想要表達“友善”的笑那麽一下，結合他天生的眼神，只會變得猙獰可怕。
還是不笑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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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初七介紹兩邊的小夥伴們認識，帝都學院這邊，都是她的同學，而小九，則是她的師弟。
雖然還不是很明白“師弟”到底是個什麽含義的詞，這個世界并沒有一個師門之下親如兄弟姐妹的設置，但是也不妨礙他們了解到擁有這個稱呼的小九在葉初七這裏是個挺重要的存在。
至少比他們重要。就心裏酸溜溜的，覺得有些嫉妒。
小九很是平淡地看着這幾位“同學”，也知道他們就是葉初七現在朝夕相對的小夥伴，就連喬舒亞這個混去了魔導學院的家夥都沒有的待遇。不過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當然知道會有這後果。
今天他們要去冒險者營地那邊，迎接即将到來的獸潮。因為有葉輕瀾跟随，白楓華也就放心留在蒙特城坐鎮。大部分帝都學院的學生都選擇在這幾天前去冒險者營地安營紮寨，迎接新一輪的獸潮。
阿克絲原本想要帶着大家去帝都學院集中的營地區安頓，小九卻領着大家去了另外一片地方，離帝都學院的營地不遠，地勢卻很明顯要開闊許多，旁邊挨着的就是狂狼傭兵團的駐地。
他提前就在這裏安排好了地方，還邀功地跟葉初七說：“這裏夠寬敞，不用跟他們去擠。”這樣大一片地方，連葉初七的小夥伴們都考慮好了，“星星和小白也可以出來玩。”大黑魚就算了，它那個頭和形狀一出來，就算能解釋清楚是葉初七的獸寵，也擔心會吓到人。
星星當然想出來玩，這裏地方大，營地裏還算比較安全。小白還在養傷，一直沉睡都沒醒過來。
也正是小九的提醒，讓葉初七想到一件事，一擡手，一團雪白的毛茸茸就落在了小九的臂彎裏。
小九：！！！
如果不是他定性好，肯定早就一把扔出去了，動手的時候都不提前說一下！
小九也只是愣了一下就看清楚葉初七送過來的是什麽東西，當初這小家夥還是他親手送到葉初七面前的，這麽長時間沒見，個子沒長多少，仍然是巴掌大毛茸茸的一團，但不知道為什麽，小九總覺得哪裏不一樣了。
“小家夥前段時間醒了一次，不過那時候你不在，我就繼續放着了。它現在的狀态就跟剛剛正常出生差不多，但是相比較一般幼崽剛破殼的時候要健壯聰明一點，尋常的東西也能喂，不過桫椤鷹喜歡吃什麽，就得你自己去了解……”
小九還有些懵：“你……不要了？”
葉初七的表情比小九還驚訝，就像是小九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大事，“這不是你的崽嗎！幫你養了這麽久，你還要我一直養下去？”
小九很想說這不是他的崽，而她養得這麽好，為什麽不一直養下去。但是想到當初是他從垂危的桫椤鷹手裏接過了早産的桫椤鷹幼崽，也是他拜托葉初七幫忙救治照顧，甚至還因此欠了葉初七更多的錢。
葉初七當時也說了，這是他的責任，他應承之後她才幫忙的——就算什麽都能想明白，如今看着掌心裏那軟萌萌的一團，小九也覺得前途有些灰暗。
養獸寵，是一件很費錢的事。
大概是周圍環境突然發生了變化，離開空間裏靈氣十足的氛圍，小家夥感覺到不對勁，睜開了一雙朦胧的睡眼，就看到了小九那雙透着兇狠的眼睛。
小家夥“叽”了一聲，按理說它是沒見過小九的，畢竟當初小九從桫椤鷹手裏接過幼崽的時候，這個小家夥都還沒能睜眼睛，但是它覺得它知道他的味道，又有些不确定。
小家夥扭頭望着葉初七，它覺得，這個人身上的味道更熟悉一些。
小九還不死心地說：“你看它……挺喜歡你的……”
葉初七瞥一眼小九，沒說話。
小九仰天長嘆，把圓滾滾的小家夥往肩頭上一放。養就養吧，大不了以後更努力一點就是了。小家夥軟嫩嫩的小爪子摳在小九的衣服上，勉強才穩住身體，不解地偏着小腦袋“咕叽”一聲，蹭了蹭小九的臉頰，很親昵的樣子。
葉初七又給了小九一些适合小家夥現在吃的口糧，笑道：“這小家夥早産太虛弱，即使現在彌補上了，但以後成長也會比較緩慢，你要多費點心。”而且在空間裏待了那麽久，在靈氣的滋養下，說不定也早就變異，養起來應該比其他獸寵更費錢。
至少食量就比其他獸寵幼崽大很多。
小夥伴們看到小九腦袋上的白色小毛團的時候，眼神很是微妙——小家夥發現自己在小九的肩頭上根本蹲不穩，無師自通地爬到小九的腦袋上，選一個舒服的位置給自己扒拉一個窩，乖巧地變成了小九頭頂上的裝飾品。
還，挺有意思的。
諾拉對獸寵完全沒有抵抗力，對毛茸茸的幼崽就更沒有抵抗力了，看着小家夥的時候，捂着嘴差點沒尖叫出來，還是擔心吓到小家夥才忍住了自己的沖動。
借着毛茸茸的魅力，小九很快就跟小夥伴們混熟——特別是大家看到小九即使出門在外，也會每天堅持訓練之後，就對這個少年多了一分看重。
更別說這個少年還有一手精妙的廚藝跟葉初七同出一脈，他每天給葉初七準備好吃的，他們也都能多少蹭上一頓。
唯一比較奇怪的是他頭頂那個軟萌的小可愛，大概是因為諾拉第一次想要嘗試摸它的時候，因為手靠得太近，小九本能偏着腦袋躲避，連帶着他頭頂上的小可愛也咕嚕着偏了偏身子，做了個回避的動作。
後來才發現，這個小可愛看上去很軟萌，圓滾滾毛茸茸一副無害的樣子，但骨子裏還是個真切的魔獸，桫椤鷹本就不是什麽好性子的魔獸，這小家夥即使被空間改造過，該有的脾氣都有。別看它在葉初七和小九面前可愛得要爆炸，尋常人想要靠近它都不行，諾拉想要摸它還差點被它叨一口。
小家夥嫩黃色的尖喙看着毫無殺傷力，但是大家都看到它一口叨斷一根獸骨的英姿，完全不會懷疑它的攻擊力。
還有名字，葉初七本來想給小家夥順勢安排個“十三”或者“十五”什麽的，被小九義正辭嚴的拒絕，随後給小家夥取了個名字叫“滾滾”。
葉初七很是不解：“為什麽你會覺得滾滾比十五或者十三好聽？”而且滾滾這個名字，會讓她腦補出某個黑白相間的生物。
小九直接走到旁邊，把一臉懵逼的小家夥放在地上，“你叫它。”
葉初七試着叫了“十三”，又叫了“十五”，小家夥只是一副乖巧模樣偏頭看着她，無動于衷。
小九喚了一聲“滾滾”，小家夥立刻滾到了小九的腳邊，因為毛茸茸的，行動見根本看不到它的爪子，小翅膀也沒有半點用途，奔跑的時候它就像是滾過去的一模一樣。
“它喜歡。”名字什麽的，還是要本人喜歡更合适。
葉初七哼唧一聲：“你這是嫌棄我取的名字。”他的名字還是她取得呢！
小九也樂了，“那你叫叫看。”
“小九小九小九小九小九……”哼！
葉初七叫一聲，小九就“嗯”一聲，十分配合，最後還笑道：“我不是也應了嗎。”
難得見到葉初七這麽孩子氣的一面，讓小夥伴們也恍惚想起，葉初七也不過是個十五歲的幼崽，營地裏是一片其樂融融。
——
今年的獸潮，仿佛比往年來得更晚了一些，按照預計會出現第一波獸潮的時間過去兩三天，冒險者營地裏的冒險者們都有些按捺不住，前方負責偵查的盜賊們才傳回來消息，第一波獸潮即将到來。
但總感覺跟以往不太一樣。
葉初七也不知道大型獸潮應該是什麽造型，但這第一波獸潮出現的時候，她覺得還不如那次鐵甲犀牛群沖鋒的時候來得震撼。大概是因為鐵甲犀牛群特別整齊漂亮，如黑色潮水一般鋪天蓋地，後面還有妖獸作為壓陣，給人的壓力完全不一樣。
眼前這獸潮，總覺得有點敷衍。
小九就站在葉初七身邊，“都是小型魔獸，沒有太大的威脅，不然也不會讓我們在冒險者營地這邊建立第一道防線。”就算蒙特城心再大，也不能安排太過分的事來讓冒險者們給獸潮送菜。
語氣說中蒙特城的安排，還不如說是冒險者們給自己争取來的福利，這些小型魔獸悍不畏死只會埋頭往城牆那邊沖，冒險者能多斬殺一只就能獲得多一分資源，何樂而不為。
等到明天就不一樣了，更多的魔獸會聚集到這邊，如潮水一般從迷失森林裏湧現，只是營地裏這些實力低微的冒險者，根本不可能攔得住。
也就是說這些冒險者只有今天一天的機會。
蒙特城也沒指望冒險者能夠完全清理這些小型魔獸，數量太多，肯定會有不少漏網之魚。在冒險者營地到蒙特城這條路上也安排了城防軍和守衛團，除了實時傳遞消息和偵察之外，也是要保證不讓這些小型魔獸有沖到城牆的機會。
“你不去嗎？”葉初七偏頭看着小九，“那可都是錢。”
小夥伴們都按捺不住沖了出去，還是已經習慣的三人小組合作模式，就先西裏爾都興致勃勃地跑過去，看上去也是想拿小型魔獸練手，也不知道最近是不是有了什麽新的靈感，整個人的氣勢都不一樣了。
只有小九還在這裏站着，無動于衷的樣子。話說頭頂上有了一只毛茸茸圓滾滾的小家夥之後，小九眉眼間的狠戾似乎也變得沒那麽明顯，即使看到他那雙兇狠的眼睛，也不覺得有多拉仇恨了。
“你不也沒去？”小九也就是習慣了有葉初七的場合，就乖巧地站在她身邊，仿佛這才是最正确的位置。
葉初七手指動了動：“我這不是怕我去了，就沒大家什麽事了嘛。”戰鬥力的斷層，很容易造成她一出手就沒別人動手機會的場景。
冒險者營地這樣的安排，大概就是蒙特城獸潮的風俗，一個合作共贏，讓這些實力初級的冒險者也能有鍛煉的機會。
對于葉初七的自信，小九也早就習慣，扯了扯唇角沒說話。
第一波小型魔獸的獸潮持續了大概半天，營地的冒險者們各自堅守着陣線，輪班換點互相合作，在營地前面的空地上留下了大批的小型魔獸屍體，在第二波獸潮來臨之前，冒險者們只有不多的時間從這些小型魔獸身上獲取資源，大多數是肉類皮甲和少許能在煉金術裏發揮作用的邊角料。
第二波獸潮出現的就都是低階魔獸了，大批的一階魔獸當中混雜着小範圍的二階魔獸，然後三階魔獸就在後面鬼鬼祟祟地突襲。一頭一階魔獸一兩個普通冒險者配合很快就能消滅，二階魔獸就需要三五人的小隊才能應付，三階魔獸都是十人小隊才能阻攔。
在戰鬥之前，冒險者們都已經劃分好區域和戰鬥範圍，兩三人一組，然後再五人配合，十人一隊，分工明确，合作愉快，互相照顧。
帝都學院那邊基本上也是十人一個小分隊，小分隊中又分成兩三人一組的搭檔，就跟阿克絲他們一樣，都是平時習慣了配合的熟手，在這樣的戰鬥中互相交托後背。
獸潮前方，還專門有武鬥大師截殺獸潮中的三階魔獸，順便将獸潮打亂，讓它們沖到營地前面的時候，已經不再是成片的浪潮，被打亂劃分後的獸潮威脅力瞬間就降低了不少。
實力較高的隊伍，比如帝都學院這樣的組合，就會主動尋找獸潮裏的二階魔獸進行戰鬥圍剿，但事實上，帝都學院的學生雖然看上去實力比較高，人均都是武鬥師或者魔導師，但是實戰經驗方面跟冒險者們相差不少，戰鬥效率也有差距。
最有意思的還是這些魔獸除非是被人刻意攔下來，就只會一往無前地往前沖，對于旁邊站了什麽人或者有什麽東西一點也不在意。
它們的目标，就只有遠處的蒙特城，三年積攢的力量，就只為了沖擊蒙特城，妄圖讓這座城市消失在這平原上。
“你說它們是不是傻？”葉初七看着那些埋頭往前沖的魔獸，小聲嘀咕着。
“它們不傻，遭殃的就是人類了。”小九一腳踹開經過他們身邊的一頭低階魔獸，這東西直線沖刺的時候連拐彎都不會。
這些小型魔獸和低階魔獸都沒什麽腦子，身後有高階魔獸撺掇，就只會一個勁往前傻沖。就是知道這一點，人類才能将三年一度的危機改造成對自己有利的磨刀石，以及收獲更多資源的機會。
他們現在看到的，是人類付出更多鮮血和犧牲才換取的場景，蒙特城外的青石城牆上，刻畫着的戰鬥痕跡就是最好的證明。
葉初七再次瞥一眼小九，“你真不去嗎？”還有小九頭頂上的毛團子，“滾滾很喜歡吃獸核的。”當然，是喜歡吃淨化後的獸核。
跟小白的不感興趣和星星的有沒有都無所謂不一樣，滾滾特別喜歡吃獸核，但前提是葉初七提供的空間出品的淨化獸核，它仿佛知道，離開那個神奇的地方之後，只有這些淨化獸核能讓它感受到相似的味道，對它極有好處的味道。
為此，滾滾可以用各種姿勢在葉初七面前打滾，只為換得一顆淨化獸核解饞。
小九翻了個白眼，他也能感覺到，聽到“獸核”這個字眼的時候，滾滾興奮得在他頭上蹦跶了好幾下。也不知道自己賺得錢，夠不夠給這個小家夥買零食的。小九當然知道葉初七手裏的淨化獸核跟外界有多大的區別，他打回來的獸核，還是要交給葉初七加工才能滿足小家夥的挑嘴。
葉初七也是想看看這半年的時間，小九有多少進步。看着他直愣愣沖向一頭二階魔獸的時候，葉初七頓時忍俊不禁。小九在劍術上有沒有進步她不知道，但是這少年在身法和力量的運用上有了很大的進步，更甚至這才半年時間，少年已經感悟了鬥氣，出拳時已經有了淡淡的金色鬥氣。
雖然她也是很快就感悟了鬥氣，但她和小九的起點始終不一樣，從這一點上來看，小九的天賦比她預計的要更加出色。
三三忍不住吐槽：“你是不是忘記了自己當初也是很快就引氣入體了？比天賦，你也沒輸過好不好？”
葉初七笑着摸了摸腰側的劍柄，她當然沒忘記。但那時候在葳蕤山，整個山頭上的師兄師姐們天賦都無比驚人，就算她也在很短時間內引氣入體，可她的天賦比起師兄師姐們來說，還是相差太遠。
“知道了知道了。”葉初七抽出重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進了獸潮當中，“我也是很優秀的，我就是單純欣賞一下嘛！”
壓制自己的力量和靈力，單純使用身法和鬥氣戰鬥，葉初七也需要大量的戰鬥來進行磨合。她雖然是個築基期，跟靈力打交道卻已經很多年，而且體內的靈力明顯比鬥氣更豐富，再加上空間作為後盾，對鬥氣更是完全的碾壓。
每次想要使用鬥氣戰鬥，都會被靈力打亂自己的步調。兩種力量對峙之下，靈力總是強壓鬥氣一頭，每次她都要跟自己體內的靈力做鬥争，才能艱難地從角落裏調動出少許的鬥氣，看上去特別可憐。
重劍上閃爍的那點鬥氣光芒，也就是聊勝于無，可憐巴巴地證明她是個武鬥師。
是的，武鬥師，只有武鬥師才能将鬥氣附着在體表以及慣常使用的武器上，即使只有一點點鬥氣外露，那也是武鬥師才能做到的程度。
于是旁邊人看葉初七的眼神就很複雜，說不出來是羨慕還是憐憫。
當然這所有的眼神在葉初七一劍将沖到眼前的二階魔獸劈飛出去之後，瞬間都變成了驚悚——二階魔獸的身軀也不小了，被這纖細瘦弱的小姑娘輕飄飄一劍就劈飛出去，場面确實有點吓人。
葉初七“啧”了一聲，這力道再怎麽壓制，好像也就到這種程度，只能說習慣跟中高階魔獸對戰之後，再面對低階魔獸，分明是它們太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