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迷霧海10 魔法天賦
葉初七在碼頭上跟人動手的事情甚至比她還先到海船上, 看着站在甲板邊上的希雅，葉初七突然覺得有些心虛。雖然知道自己沒錯，也絕對占着理, 但是那一瞬間突然就心虛了。
也不知道為什麽。
相對于面無表情理直氣壯的葉輕瀾, 葉初七跟紅胡子目光相接, 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無法形容的心虛, 那一刻就笑出了聲。
葉輕瀾平靜無波的眼神輕飄飄落在了笑得正歡快的紅胡子身上, 那爽朗的笑聲有一剎那的凝滞, 然後好像就笑得更開心了。
葉輕瀾：“……”
而葉初七的目光在這兩人之間轉了一圈,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 “哥，團長，我總覺得你們之間有什麽小秘密，是我不知道的。”那是一種無法言說的默契, 即使兩人很充分的表現着某種程度上的不合。
不過這種不合基本上也是葉輕瀾為主導，所以葉初七才會覺得紅胡子做了什麽對不起葉輕瀾的事, 才會導致兩人之間的不合, 也就是葉輕瀾單方面看紅胡子不順眼。
但到底發生了什麽, 葉輕瀾不說, 紅胡子也不說，這讓葉初七完全無從猜起。
比如這時候, 葉輕瀾就只是淡淡看一眼紅胡子，那平靜的眼神裏是根本都沒想過要隐藏的嫌棄，“他沒告訴你？”聽葉輕瀾的語氣, 這件事應該由紅胡子親自告訴葉初七才對。
可是紅胡子什麽都沒說。
聽到葉輕瀾這句話之後，紅胡子臉上的笑容也凝固了一瞬間，然後十分慎重地對葉初七說：“這事确實與我有關, 并不是不想告訴你，而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給我一點時間，好不好？”
葉初七偏頭想了想。為什麽從紅胡子的語氣和葉輕瀾的态度裏，她覺得這事好像還跟她有關系似的。
“很重要嗎？”
紅胡子點點頭：“從某種角度來講，好像還挺重要的。”
葉初七“哦”了一聲，“團長自己心裏有數就好。也幸好你沒用什麽為了我好的借口，那會讓我覺得不管是你隐瞞的還是你告訴我的，大部分都是謊言。”
這個話題就此揭過，葉初七到海船上參觀改造好的船艙，順便拉着希雅解釋自己在碼頭上的傑作。希雅是真心疼惜她，即使不想把葉初七當做一個小女孩，也在看到葉初七的時候忍不住會多操一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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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若風則是走到紅胡子和葉輕瀾旁邊，輕笑道：“葉輕瀾，幼稚了這麽多年，你還是沒點長進啊。紅胡子你也是，玩了這麽多年，還沒玩膩嗎？你們是不介意将當年一起長大的情分扔得一幹二淨，但是你們也想一下葉初七夾在你們之間會有多尴尬。”
君若風停頓一瞬間，不知道想到什麽，看着紅胡子笑容裏充滿着譏諷，“抱歉我說錯了，葉初七一點也不會尴尬，她應該會很堅定地站在葉輕瀾那邊。葉輕瀾，你一直在葉初七面前這麽鬧小脾氣，就是篤定她肯定會站在你這邊，給紅胡子添堵吧？”
葉輕瀾看都沒看君若風，他也沒習慣跟人争執什麽，特別是君若風，就算沒理也能被君若風扯出歪理來，反正只要君若風認為自己對的，就算他錯了也是對的——
葉輕瀾只看着紅胡子，“這次回到帝都之後，我會親自帶着她前往神殿，看看她的神魂到底還需不需要那神聖契約的束縛。至于你的身份，看在以往的交情上，我沒有告訴她，但我并不希望你瞞着她。”
葉輕瀾轉身離去，只留給紅胡子一個言盡于此的背影，要怎麽做還得看紅胡子自己。
就連君若風都似笑非笑地看着紅胡子，紅胡子也只能苦笑着說：“我并沒有想着要瞞着她的……”
君若風當然知道紅胡子口中的這個“她”指的是誰，“可是這麽長時間了，你并沒有告訴她真相。你在猶豫什麽？”君若風眸中閃過一絲冷芒，“如果是其他人，你瞞着也無可厚非，可是她不一樣，她也不會将這個秘密說的天下盡知，所以你在猶豫什麽？”
“沒想到你對她的評價還挺高？”能讓君若風說出這種話，也就代表着他對葉初七有着很高程度的信任。紅胡子的身份知道的人并不多，就連整個赤風傭兵團，都只有君若風本來從一開始就是知情人，或者科克能猜到一點點，其他人是完全不知道的。
“顧左右而言他？”比起葉輕瀾，君若風大概才是跟紅胡子相處時間最久的一個人，也是見識過紅胡子最真實一面的那個人，這一瞬間，他就看透了紅胡子的想法，“怎麽，你擔心揭發真相之後，葉初七就不理你了？”
紅胡子一噎。不理他倒也不至于，但是他和葉初七之間的關系肯定會變得生疏。如今葉初七在他面前乖巧自然無話不說，還有完全的信任，那只是因為他是紅胡子，是她回到這個世界上遇到的第一個人。
但他也見過葉初七看着他是全然陌生還有提防的眼神。他不覺得當他表明身份之後，葉初七就會轉變态度接受他，以葉初七的脾氣，大概只會慢慢遠離他，用最冷靜的态度評估兩人之間的距離，然後做出最合适的選擇。
紅胡子覺得他還算了解葉初七，只是想到葉初七會逐漸遠離，看他的眼神也會變得更加陌生，紅胡子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也因此到現在，這一句解釋的話都沒說出口。
“啧啧啧。”君若風用一種看稀奇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紅胡子，“你居然也有今天。我該說你這是自食惡果嗎？”
紅胡子：“……”
“你也知道，以她的性格，你最好還是早點告訴她比較好。”
紅胡子當然也知道，只是每次話到嘴邊就說不出來——
葉初七沒想到她随口一句話，讓紅胡子陷入更加糾結的境地。現在的她，對葉輕瀾還有紅胡子都十分信任。葉輕瀾雖然很嫌棄紅胡子，但是她也看得出來，葉輕瀾也是很信任紅胡子的，不然也不會一邊嫌棄還一邊與紅胡子肩并肩作戰。
如果紅胡子想說，也肯定會告訴她。
現在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那就是從陸容歡那群人身上，套出一些關鍵的線索來。
在他們這艘海船出海沒多久，蓋恩斯他們那艘海船也緊跟着出海了，而陸容歡他們也就在那艘海船上。迷霧十三島那些年輕人很想加快速度直接趕會巴頓帝國，當然卡布大陸那些人也是同樣的心思。但是他們晚了葉初七他們一步，也就晚了很多步。因為葉初七他們路上只要遇到合适的海獸，就會進行捕獵，仿佛一點也不怕耽誤的樣子。
每次等他們趕到的時候，那一片海域上都是葉初七他們戰鬥的身影，他們只能在安全地帶默默等待他們戰鬥結束。除非他們選擇從戰鬥的海域直接穿過去——當然這樣他們必然也會被戰鬥影響，會直接進入戰鬥狀态——要不然他們就只能繞遠路，避開戰鬥的海域，可這樣并不意味着他們走遠了就會安全，更大的可能是陷入更危險的海獸甚至是海妖的包圍圈中。
所以他們只有等。
這讓陸容歡他們感到很憋屈。
迷霧十三島的年輕人們反而很淡然，這一路已經見過葉初七他們的戰鬥方式，早就習以為常，甚至還有心情趴在船舷上對眼前的戰鬥點評一下長短，偶爾還躍躍欲試想要下去試一試身手。畢竟他們是出來歷練的，除了調查公主遇害事件，他們自己的成長也很重要。
陸容歡身邊這些人本來心就不齊，如果不是陸容歡本身實力足以壓制他們，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聽他的話。如今陸容歡身受重傷，他們的傷勢卻不嚴重，吃點藥修養一下就能恢複，這讓陸容歡原本就很薄弱的領導力直接面臨崩潰。
不得不說葉初七簡直殺人誅心，用這種手段讓他們這個小隊分崩離析。
而且他的傷是真的，除了肩膀上經久不愈的劍傷之外，葉初七那一腳踹出來的內傷更嚴重，即使他說出來，估計他們也不會相信，隊伍裏并沒有擅長治療的成員，讓他們看也看不出來。而最嚴重的，大概是他唯一跟葉初七對上的那一劍，讓他跟蘊養在劍中的獸魂失去了聯系，這也就意味着即使他傷勢痊愈，也已經失去了大部分的戰鬥力。
這一點，他也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他甚至不知道葉初七是否了解這一點，如果她真的了解，這将是她擊潰他的最重要一招——
“陸先生在想什麽？”蓋恩斯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走到了陸容歡身邊，面上依舊是最标準的微笑，就連眼睛裏都是最溫和的笑意，仿佛是這個世界上最溫柔又最可靠的人，“陸先生傷勢可好一點了？迷霧十三島的治療藥劑效果還不錯，陸先生是否介意嘗試一下。”
說話間，治療藥劑已經遞到了陸容歡面前。
“多謝。”陸容歡也微笑着，接過了藥劑瓶子。不過是微笑面具，陸容歡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為人處世的方式，“有勞蓋恩斯大人費心了。”
“之前事多，還沒有問過陸先生，是有什麽事情耽誤了，到現在才前往迷霧十三島嗎？是不是遇到了什麽麻煩，需要我幫忙嗎？”
聽到蓋恩斯這話，陸容歡忍俊不禁，直接道：“那不知，這是蓋恩斯大人你想知道，還是葉初七葉小姐想知道？”
蓋恩斯也直言不諱：“就不能是我和葉小姐，都想知道嗎？”
“那蓋恩斯是否可以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請講？”
“為什麽是葉初七？”
明人不說暗話，蓋恩斯和陸容歡都是聰明人，從某種角度講，他倆是同類人，所以簡單的對話，他們都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為什麽是葉初七，陸容歡不明白身為巴頓帝國最為出色的從屬官，蓋恩斯為什麽會選擇葉初七這個局外人。
難道是因為失去了小公主，蓋恩斯對葉初七移情了？
蓋恩斯不答反問：“為什麽不能是葉初七。”看着陸容歡怔住之後欲言又止的表情，蓋恩斯笑容加深，“以陸先生對迷霧十三島的了解，肯定知道巴頓帝國從來沒有明文規定過帝國從屬官不能成為帝國之外的執事，這麽多年沒有發生這個事情，并不代表它不會發生。”
“你對葉初七的期待這麽高……”甚至高到能讓蓋恩斯跳出帝國的限制，“就不怕巴頓帝國其他人……”反彈嗎？
這樣的殊榮對于葉初七來說，難道就不是另外一種捧殺？
“關于這一點，陸先生不用擔心，葉初七自然由她的好，至于怎麽好，以及怎麽做到這一點，陸先生可以拭目以待？”蓋恩斯低眉看着船舷下的海水，笑容變得真誠了幾分，“所以陸先生的解釋呢？”
任憑卡布大陸的人再來多少次，也永遠不可能知道葉初七對巴頓帝國的意義，或者她手裏的千葉劍對巴頓帝國的意義。
仿佛感應到什麽，正在海上與海獸厮殺的葉初七突然扭頭，澄澈的目光穿越遙遠的距離，落在蓋恩斯身上。
并不确定葉初七能不能看到，蓋恩斯微笑着點了點頭，輕聲道：“葉小姐很想知道，陸先生你們在迷失森林到底做了什麽。所以陸先生是不是也很想知道，你們的任務為什麽會失敗？”
陸容歡：？？？
葉初七的視力很好，隔着這麽遠，其實她也能看清楚遙遠的海船，靠在船舷上的兩個細小人影，那是蓋恩斯和陸容歡，也不知道兩人在說什麽，好像都笑得很開心的樣子。
葉初七眉梢微挑，覺得好像可以給他們加點菜。
千葉劍輕輕揮舞，楓葉霜華在海面上形成一道嶙峋的波浪，直沖遠處的海船而去，不過眨眼間，就将海船困在了冷冷的冰峰當中，就連蓋恩斯腳下的甲板，都凝出了一層滲人的冰霜。
陸容歡躲得很快，因為他直覺這一劍就是沖着他來的，他沒有嘗試隔着這麽遠一劍，到底能不能傷到他的想法。結果也正如他所料，如果他不躲的話，那些冰峰可能已經戳穿了他的身體。
蓋恩斯卻沒動，依然微笑着站在船舷邊上，巋然不動的樣子讓陸容歡不知道該如何評價。蓋恩斯對葉初七的信任來得太突然了，就像是如果那一劍傷到他，他也無所謂的樣子。可他們，明明才剛剛認識沒多久。
葉初七到底有什麽魅力？
等等，現在好像應該糾結的不是這個問題，而是這一劍，葉初七到底是怎麽做到的？
這一劍不僅讓陸容歡身形狼狽，讓蓋恩斯雙眼放光，就連赤風傭兵團的戰鬥也陷入了短暫的凝固。要不是有人被海獸拍進水裏，他們可能都忘記了自己正在如火如荼的戰鬥中。
接下來的戰鬥，大部分人都變得心不在焉，仿佛都陷入剛剛那一劍的錯覺當中，如何也想不到合适的答案。
葉初七也發現戰鬥氣氛的改變，她還有些不解，“這是怎麽了？”
葉輕瀾看着她的眼神也很複雜，最終嘆道：“你沒發現，你剛剛那一劍，牽動了周圍的魔法元素。”
葉初七的表情比大家還震撼，“有，有嗎？”
葉輕瀾很肯定地點頭，帶着葉初七回到了船上。
葉初七也是一臉懵逼，“我以為，那是千葉劍自帶的……力量……”說到這裏，葉初七也有些不自信了。剛剛那一瞬間，她其實什麽都沒想，但她也能感覺到，确實有一種力量，不同于靈力，也不同于鬥氣，在剛剛與千葉劍發生了共鳴。
葉初七看着海面上那道還沒有消失的冰霜之路，還有那些嶙峋猙獰的冰霜之刃，突然意識到了什麽，“哥，你們不會以為我有成為魔導士的天賦吧？”
“顯而易見。”
葉初七張了張嘴，有些話好像不知道該怎麽解釋。雖然她是個劍修，但是基礎的法修法訣她也知道不少，簡單的水火靈氣也都能調用，不過她是木靈根，木靈氣的親和度更高，她能用出來的靈力，當然也是木屬性的。可是剛剛千葉劍牽引的，分明是冰霜屬性。
葉初七：“……”
葉輕瀾甚至還有心情跟葉初七開玩笑，揉着她的腦袋笑道：“是不是覺得自己需要再去帝都學院的魔導學院進修了？”
葉初七面無表情地看着葉輕瀾，沉聲道：“哥，不好笑。”
如果她真有魔法天賦，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只是她覺得比較神奇的是，作為木靈根的她，按理說應該對木系魔法元素更加親和才對。當然也不是說她不親和木系魔法元素，而是——
怎麽說呢，好像除了木系魔法元素，其他的也沒什麽區別。
似乎也正是因為這樣，她并沒有發現自己在魔法上的天賦，其實從一開始就有征兆。除了木元素十分充裕被她理解成是自己靈根影響之外，遇到喬舒亞的時候，她好像對金系魔法元素也很敏感。那時候她還以為自己是受到鬼金草的影響，才能有那樣的感應。
就連剛剛那一劍，她也是因為千葉劍自帶的霜華屬性，才擁有這震撼人心的效果。
所以歸根結底，是因為她擁有魔法天賦？
紅胡子咳嗽一聲表示自己的存在，仿佛擔心吓到葉初七般放低了聲音，“不只是魔法天賦。葉子你剛剛那一劍，即使是高階魔導師，也無法做到放棄吟唱，就召喚出魔法元素進行攻擊。”
已經結束戰鬥的其他赤風傭兵團的小夥伴當中也有高階魔導師，聽到紅胡子的話，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如果他能做到不用吟唱也使用出魔法攻擊的話，他就能進階大魔導師了——
人比人果然氣死人，這落差簡直太大了。
葉初七也十分囧然。不僅有魔法天賦，起點還這麽高，好像不魔武雙.修都對不起自己的感覺？
但葉初七也意識到一點，這個世界的魔法修煉，似乎是感應魔法元素的存在，通過冥想牽引魔法元素儲存在體內，就像是一個蓄電池一般，在戰鬥時使用這些存儲提煉過的魔法元素。
一個人對于魔法元素的存儲限度，決定了一個魔導師的天賦和極限。
感應魔法元素很難，冥想也不容易，儲存魔法元素也就很緩慢，所以低等級的魔導師戰鬥力都十分有限。只有突破大魔導師成為魔導宗師，不僅擁有龐大的魔法儲備，也能在戰鬥時不停吸納新的魔法元素，才擁有更加強悍的續航戰鬥力。
葉初七并沒有儲存任何魔法元素，這一點她十分肯定。剛剛那一刻，她直接牽引了空氣中的水元素，短時間內轉換成冰元素，揮出了那一劍。
因為太了解這其中的差距，所以大家才陷入了神情恍惚的狀态，并且不知道該如何反應才好。
君若風算是最鎮定的，“沒見過魔法卷軸嗎？”
神情恍惚的衆人好像終于找到什麽合适的理由說服自己，紛紛點頭稱是。魔法卷軸這種東西雖然十分珍貴，用來做出這樣的攻擊也很是浪費，但葉初七是什麽，身為葉家大小姐，包裏有多少魔法卷軸好像都不奇怪。
這樣一解釋，所有人恍然大悟，頓時嘻嘻哈哈繼續手裏的工作，開始瓜分剛剛的戰利品。
葉初七：“……”
君若風則似笑非笑地看着葉初七，目光上下逡巡，仿佛想從她身上看出什麽不對勁，“據我所知，葉家傳承數千年，從來沒有任何一個葉家人，擁有魔法天賦。”
葉輕瀾猛地瞪着君若風，好像君若風再說點什麽，他就會立刻拔劍而向。
君若風冷笑一聲，他才沒怕過葉輕瀾，也是什麽話都敢說，“葉初七，你這是連自己都變異了啊？”
葉初七能讓東西變異的功能，只跟葉家人說過，君若風卻好像掌握第一手資料，什麽都知道了。
葉家和君家的關系有這麽好？葉初七不解。歷史上，葉家和君家之間不是還有詛咒存在嘛？
葉初七笑眯眯地看着君若風，“君小叔，那你覺得，我這變異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