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裴姚姚拿開捂在臉上的手……
第二日起來的時候,裴姚姚全身酸軟的都像散架了一樣,想着昨晚,又不禁紅了臉。
這個男人怎麽一到了床上,就完全變了個人。
昨晚那不依不撓的架勢,簡直是要把自己的拆腹入骨,那人……
裴姚姚羞的用手捂臉,幸好現在身邊已經空了,要是在這會面對他,裴姚姚可真要羞到地縫裏去了。
聽到裏面的動靜,餘媽媽悄悄的進來了,在再離床稍遠的邊上輕聲的問着裴姚姚,是否這會要起床?
裴姚姚拿開捂在臉上的手,深深的吸了口氣,勸自己不要再想昨晚的事。
等到情緒完全平穩之後,才讓餘媽媽過來幫自己。
餘媽媽拿起藥膏給裴姚姚身上印記稍重的地方給抹了抹,裴姚姚這身皮又白又細膩,稍微一碰就容易留下印子。
經過昨晚想通後,餘媽媽雖然還是心疼,心态卻已經好多了,又幫着她換好了衣裳。
最後,突然屈膝蹲在了地上。
“小姐,昨日是老奴多嘴了,老奴不該擅作主張向夫人說小姐屋裏事,請小姐責罰!”
裴姚姚正在整理衣裳,餘媽媽突然屈膝,她着實是被吓了一大跳。
不過想着這件事确實要好好處理,也确實該好好的敲打一下,便沒有立即叫餘媽媽起來。
低頭看着餘媽媽,語氣緩緩的說道:
“餘媽媽是我的奶媽媽,是看着我長大的。你跟小桃兒都是對我忠心之人,這是我之所以只帶你二人過來陪嫁的原因,按理說,你們心裏應該是向着我才對。”
餘媽媽聽了這話,更加的羞愧難當,頭也低的更低了。
“我身邊的人,唯二字最重要,那便是忠心!若餘媽媽心裏忠的人不是我,那便回裴家去吧。”
一早起來說了這麽多,裴姚姚有些口渴,轉身想要給自己倒杯茶,餘媽媽瞧見後趕緊起身,搶在裴姚姚前頭,把茶水倒好遞在裴姚姚手上。
看裴姚姚接過,又繼續屈膝,趁機給裴姚姚把來龍去脈都給說了。
“小姐放心,老奴心裏的主子一直都只有小姐。昨日給夫人說小姐房裏事,也是擔心小姐的身子。
當時在小姐未出門前,夫人曾叫了奴婢去,囑咐奴婢若是小姐在姑爺家難熬或受了什麽委屈,定要回去說給夫人聽,特別是小姐的房裏事。
半個月前小姐才剛大病一場,新婚當晚姑爺又鬧的這麽兇,老奴實在是擔心長此以往小姐身子承受不住,才回去的給夫人說的這事。
但是昨日,看着姑爺小心翼翼的親自抱着小姐去清洗,都不讓老奴搭把手。老奴便知道自己是真錯了!老奴去告訴夫人,并沒有幫到小姐,反而給小姐添亂了。老奴自己做錯,是該受罰,要打要罰都聽小姐的,但還請小姐別讓老奴回去!”
聽着餘媽媽一臉忏悔的把事情經過說完,裴姚姚倒還真沒想到這背後居然還有裴母的事。
趕緊放下手中的茶杯,親手扶起餘媽媽,又輕聲細語的說道:
“媽媽的初心是好的,只是好心辦了壞事,這次便記下了,下不為例!
媽媽既然已經跟我來到了蕭家,若往後再遇這樣的事,便應當先告知我,切不可擅自自作主張。
實話說了吧,我并不打算給夫君納妾,母親的做法着實傷了我的心,也破壞了我與夫君之間的感情。
這天下沒有哪個女人願意與別人一起分享一個男人,這事媽媽應該懂的。”
扶起餘媽媽後,轉身又拿起剛剛放下的茶杯繼續喝了一口,才又緩緩的說道:
“媽媽是看着我長大的,往後咱們就去縣裏了,随着夫君一路科考,還有可能會進到城裏去,這蕭家的下人只會越來越多,但無論多少的人,主子都得是我。
所以,往後這個家下人的規矩,還得靠媽媽幫忙盯着,別的不求,身邊之人我只求忠心二字。”
餘媽媽立即恭謹地答道:“小姐放心,老奴明白。”
“嗯,媽媽先下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
等到餘媽媽退出去後,裴姚姚又給自己續上一杯茶水。
看着茶杯裏微波蕩漾的茶水,裴姚姚有些疑惑,實在是想不通裴母的這種奇怪的做法,到底是在圖什麽?
說是為了女兒好吧,哪有主動給女兒備通房的?說是不關心吧,這身邊的人倒提前都打點了,古人的想法着實奇怪?
“想什麽呢?茶杯都要被你盯出洞來了。”
清澈悅耳的聲音在頭頂響起,裴姚姚一擡頭就看到了風神韻貌的男人已經站在自己身邊了,正低着頭一臉壞笑的看着自己跟前的茶杯。
這取笑的意味好不明顯!
“夫君這是打哪來?”裴姚姚回神後,忙站起來,知道他在打趣也不接話,只伸手挽着蕭致遠的手往軟塌上走去。
蕭致遠看着主動的小妻子,眉目含笑的反手回握住小妻子肉嘟嘟的小手,牽着她一起在軟榻上坐下。
“我去林嬸家找林大哥問了下情況,等會吃完早飯後,會叫村長過來商量村裏送菜之事,這事得和他商量商量,他是村長,送菜之事還得讓村長過來安排。”
裴姚姚點了點頭,想着确實如此,村裏的事确實還是需要村長安排。
不過送菜的人選的話,裴姚姚心裏還是想林嬸家來,第一是接觸下來,對人品比較放心;第二則是往日他們對蕭致遠多有照顧,如果安排林大哥去送菜,這送菜的工錢也算是額外的收入,也變相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報答。
還有就是村長家的女主,裴姚姚心裏有點膈應,事關裴家酒店,裴姚姚私心裏其實不想讓女主和裴家有過多交集。
除了女主之事,裴姚姚把心裏想的又跟蕭致遠說了一遍。
蕭致遠聽完後也是覺得有道理,點了點頭,讓裴姚姚放心,說是自己會安排。
說完正事之後,便把裴姚姚整個人提起放在自己大腿上,裴姚姚對于他這種動不動就把自己抱起放大腿上的動作已經免疫了,改變不了也随着他去。
蕭致遠雙手緊緊的環住裴姚姚,低頭抵在裴姚姚的脖頸處,輕輕的嗅了嗅。
“姚姚,你身上塗了什麽,好香啊!”
蕭致遠在裴姚姚頸邊說話,呼出來的氣讓裴兒覺得有些癢,裴姚姚怕癢的很,趕緊伸出一雙小肉手捂住蕭致遠的口鼻,使勁的要想把人給推開。
裴姚姚前世是對香精過敏的,所以從來不塗香水,用的護膚品也是沒有味道的那種。
自重生以來,由于習慣使然,也沒再用過原主的香料,這蕭致遠的狗鼻子,哪裏就又聞出香味來了?
裴姚姚把自己沒塗香料的事情給蕭致遠說了,然而蕭致遠偏是不信,一個勁地要往裴姚姚身上湊。
兩個人像小孩一樣你來我往的在軟榻上打鬧了起來。
蕭致遠這不依不撓耍賴的樣子要是讓認識的人看到,估計得驚掉了下巴,這怕不是假的蕭致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