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VIP] 前去軍營

那兩個黑衣人瞧着眼前這對苦命鴛鴦, 沉吟了一陣後,便說道:“罷了,我們營裏?還差一個做飯的, 你可會做飯?”話?卻?是對着一聲不?吭的黎恒說道。

黎恒這下自然是如搗蒜般的點起了頭?, 做飯他是肯定會的,不?過?味道如何就不?能保證了。

那黑衣人聞言便指着紀露道:“看好你的夫郎,跟緊我們。”

紀露如蒙大赦,便握着黎恒的手, 亦步亦趨地跟在那兩個黑衣人身後。

她心裏?有?些疑惑, 不?知這兩位黑衣人要帶她與恒兒去哪裏??難道是山上的賊窩?又或者是什麽?腌臜地方?她屢次想開口詢問那兩個黑衣人,可瞥見她們陰寒無?比的面色,滿腔的疑問便生生咽了下去。

罷了, 見機行事吧,自己手無?寸鐵,況且還有?個柔弱無?比的恒兒, 她們是無?法?與那兩個黑衣人對着幹的。

夜色如幕,皎亮的月光映在那崎岖的密林裏?, 沒?來由得便讓紀露心中一悸,遠處更是傳來一陣狼嘯虎吟聲, 膽小的黎恒便緊縮在紀露身後, 黑布下只露出一雙楚楚可憐的眼睛, 似是不?知所措。

那黑衣人見狀便笑着揶揄道:“你倒是娶了個柔弱無?骨的男子, 不?像我家裏?那個, 力能扛鼎,手能劈叉, 叫我連喝花酒都不?敢。”

“那是你給他臉罷了,男子就該守好男德, 相妻教女,如何能與妻主對着幹呢?”另一黑衣人見同伴窩囊,便笑着奚落她道。

那被奚落的黑衣人這下不?服了,只聽她據理力争道:“你還說我呢,前些日子你想納個美?人進來,你家那男老?虎不?是差點把?你的瓦房給掀了?”

這下另一個黑衣人窘紅了老?臉,讷讷不?做聲了。

黎恒聽她們談及家裏?的夫郎,心中便有?些戚戚,其實自己與紀姐姐一未拜堂,二未有?什麽?夫妻之實,說是夫郎,可卻?有?些名不?正言不?順。

只見紀露回握住黎恒滑嫩的柔荑,面上帶着三分自得道:“我家夫郎最是溫柔可人,既能上得廳堂,又能出入門庭。”

黎恒猝不?及防地被紀露表白了一通,臉上早已羞得鮮紅欲滴,幸而那黑布遮住了他的容貌,讓人瞧不?見他的臉色。

那兩個黑衣人見紀露與黎恒一副黏在一起不?願分開的樣子,便翻了個白眼暗暗腹诽道:好好好,你家夫郎溫柔可人,你厲害,行了吧。

經過?了這一遭交談,紀露只覺得與這兩個黑衣人關系熟稔了不?少,她便笑着試探道:“不?知兩位姐姐要将?我們帶去哪裏??”

只要不?是勾欄瓦舍之類的腌臜之地,紀露都能接受,只要閑暇之時尋個空擋去為木卿了了遺忘便好了。

那兩個黑衣人見紀露言談爽朗,并無?扭捏之态,可她帶着一個柔弱男子,也無?法?逃脫她們二人的視線範圍內,便放心将?隐情和盤托出:“是西北的大瑤軍隊,不?知出了什麽?纰漏,朝廷派來的增援部隊竟一下子少了幾?百個女子,我們便私下裏?替那主帥去搜尋合适的女子,你體格豐盈,很該去戰場上做些實事呢。”

紀露一愣,她設想了許多地方,卻?沒?想到眼前這兩個黑衣人會将?自己帶到兵營裏?去,只是兵營裏?都是五大三粗的男子,恒兒如何能去得?

她正在愣神之際,卻?聽得那黑衣人一笑道:“你定是在擔憂你那夫郎吧,大瑤軍隊駐紮在縣城裏?,你家夫郎只要在城中做做後勤夥食之類的活計便行了,不?用往那戰場上去。”

紀露聽了自是心下一送,只是這因緣巧合來的太突然,她這便要去那刀劍無?眼的戰場上了?只是這兩個黑衣人雖面上看着和善,方才殺那兩個趕車人時的狠勁卻?仍歷歷在目。

紀露若是敢說上一句,我不?想去那軍營裏?,只怕這兩個女子定會立刻翻臉無?情。

況且,自己被迫離開那土生土長的京城,卻?仍抱着有?朝一日能回去的念頭?,如此,去軍營雖是九死一生,卻?也更容易闖出一番天地出來。

若有?朝一日能功成身就,他便要與芍樓長帝卿好生算一算那筆舊賬。

黎恒卻?與紀露想的不?同,他聽說那兩個女子要将?紀露帶到戰場上去,一雙眼便立刻蓄滿了淚水,只見他壓低了聲音在紀露耳邊悄悄說道:“紀姐姐,那戰場可去不?得,多的是險象環生的劫難,我們偷偷跑了吧。”

那兩個黑衣人仍自顧自地走?在密林小道上,紀露則是安撫似的拍了拍黎恒手,只說道:“這兩位姐姐身手非凡,且這密林崎岖難走?,我們如何能逃?又能逃到哪裏?去?興許去這戰場上便是老?天賜給我的機緣,若是能闖出一番天地來,我也好帶你回京城去,叫那些欺負過?我們的人看看,我紀露是如何将?她們踩在腳下的。”

紀露說這話?時,青筋凸起,炯炯的目光裏?滿是熾熱的信念,黎恒見他苦勸紀姐姐不?得,便只能将?擔憂與害怕壓在心下,不?再與紀露唱反調。

“你們倆嘀嘀咕咕的在說些什麽?呢?若再不?快些,那些野獸便要夜行覓食了。”走?在前頭?的那個黑衣人有?些不?悅,警告似地瞪了一眼紀露。

紀露只得将?腳步加快,可黎恒從前最是嬌生慣養,弱不?禁風,如何能走?得這樣泥濘崎岖的山路,不?過?加快了一些腳步,他的額頭?上便滲出了不?少汗珠。

紀露見狀,便将?黎恒背了起來,只見她雖背着一個男子,卻?依舊步履生風,吐氣如常,那兩個黑衣人便相視一笑,只在心中暗嘆:這回她們是找對人了。

午夜時分,紀露一行人才走?到了縣城之內,此時的紀露已是疲憊不?堪,她便問那兩個黑衣人道:“這裏?便是大瑤軍隊駐紮的地方嗎?”

“沒?錯,這裏?就是幾?鳴縣。”

紀露聽到這三個字,身上那些疲憊感便一掃而空,只聽他問道:“幾?鳴縣?這裏?是幾?鳴縣?”

說着,她便望向隐于黑夜中的這座邊陲小鎮,只見這裏?的房屋很是破敗不?堪,且排列布局也與京城大不?相同,街上分為兩側,一側便是一些斷壁殘桓,還有?一些荒蕪破敗的枯枝,瞧着便是一副慘遭軍隊屠戮的慘狀,而另一側,只用石頭?圍起了一陣石牆,身後的房屋瞧着雖破,卻?也有?些煙火氣。

不?知那位張婉兒的家在哪裏?呢?

“我們的大瑤軍隊,在哪裏??”紀露疑惑地望向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便指了指那斷壁殘桓後方那若隐若現的營帳,便對紀露說道:“便是那裏?了,我叫木一,她叫木二。”

紀露便将?自己與黎恒的名字也告訴了木一、木二。

“如今太晚了些,再去軍營裏?也不?合适,我們便去客棧裏?過?一夜吧。”木一指了指不?遠處仍燈火通明的客棧說道,那客棧雖瞧着有?些殘破不?堪,不?過?好歹能讓紀露這行人有?個落腳之地。

黎恒這時方才開口說道:“紀姐姐,這幾?鳴縣便是木卿姐姐信上所說的地方吧?”

紀露還未回答,卻?聽見一旁的木一、木二驚呼出聲,“木卿?你們怎麽?會認識木卿?難道你們也是從京城裏?來的?”

紀露也是一愣,沒?想到木一、木二當真認識木卿,只聽她回答道:“我和恒兒的确是從京城裏?來的,木卿…他是我的恩人。”說到這裏?,她的眸光裏?又染上了些許憂傷。

芍樓長帝卿還不?知會如何磋磨木卿呢,若是直接殺了便也罷了,只怕這泯滅人性的長帝卿只會叫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恩人?你且與我細細說說卿兒是如何與你有?恩的?”那木大十分急切,只拉住紀露的袖子追問道。

一旁的木二見狀便把?木大拉扯了開來,只對紀露解釋道:“木卿是我們的幼弟,我們姐弟三人自幼家貧,父母老?死後我們姐妹二人甚至都沒?有?多餘的錢財去買個棺木,木卿便自請賣身為奴,只被一個貴人買去,我們姐妹二人多番打聽才得知那貴人帶着木卿去了京城,我姐妹二人接下這些損陰德的活計,便是為了湊足盤纏,前往京城,将?卿兒贖出來。”

這木二說到動情處,還流下了幾?滴眼淚,一旁的紀露唏噓不?已,她實在是不?忍心将?木卿的慘狀告訴木大、木二,可木二追問之勢十分急切,紀露便只得将?在芍樓長帝卿府的遭遇合盤托出。

那木二立刻驚喝出聲,只見她雙眼充血,一副哀痛到怒不?可揭的樣子,“那芍樓長帝卿會将?卿兒如何?卿兒又為何要身涉險境,将?你們二人救了出來?”

紀露也是羞愧不?已,只見她将?手上的紙條展開給那木二過?目。

“張婉兒?卿兒怎得還想着那厮,那人早已娶了嬌美?夫郎,又談何什麽?葬在一起?”木二眼裏?滿是淚光,她只為自己那個可憐的弟弟哀傷。

“那張婉兒沒?死?”紀露震驚不?已,若是那張婉兒根本沒?死,那木卿又為何如此心如死灰?

“自然是沒?死,如今還在汝州做官了呢。”那木二憤憤不?平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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