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更、二更(紅包)……

郁盛感覺自己心髒跳了兩下,奇怪,往常他也總是用這樣的眼神看她,怎麽今天莫名覺得哪裏怪怪的。

她揪着他衣服,在他懷裏調整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

身體碰觸,她原本穿的就少,這樣動幾下,整個人幾乎是貼着他在蹭。

柔軟的,纖細的,像綿軟的雲,又像枝頭帶着露珠微顫的花朵。

秋嶼沒有出聲,他臉色沉靜,邁動長腿腳步穩健的朝房間走去。唯獨收緊泛青的指關節,才洩露了一些他此刻的其他情緒,但如往常每一次一樣,那些情緒被他掩藏在了安靜的表象之下。

他在床上放下她,幫她脫下拖鞋,然後給她拉過被子蓋上:“郁總,早點休息吧。”

“……”郁盛第一次逗他逗到自己語塞,難得出來散心,她原本真的沒想就這麽睡了,不過現在她都已經被他放在床上了,還服務這麽到位,她也只能睡了。

她用被子裹緊自己,只露出一張臉,“阿嶼,晚安。”

燈光昏黃的房間裏,她蜷縮在被子裏的模樣柔軟又可愛,和白天面試職員時明豔冷銳又氣場沉穩的模樣截然相反。

只有他才能看到這樣子的郁盛。

這個念頭一旦在心中成型,就再也收剎不住。

她纖細指尖的柔嫩,她臉頰的溫度,她紅潤嘴唇的氣息,她發絲在他指間滑過的柔軟,還有他抱起她時她纖細.溫.軟的腰.肢……那些已知的觸感和未知的觸感混雜在一起。

而未知的,總是最致命的,她什麽都不用做,就單單這樣看着他,就如同一個無底的漩渦,誘.惑着他跌入其中。

暈黃燈光裏,秋嶼撐着床板的手指在慢慢收緊,直至骨節再一次泛青。

“怎麽了?”郁盛見他一動不動的,伸手去拉他的手臂,“不舒服?”

他在她即将握住他手臂的前一刻撤回了手:“沒有。”他伸手關了燈,在黑暗裏輕輕道,“晚安,郁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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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們第二天離開的時候,房間門口多了一個裝着各種海鮮的手提式冰櫃,秋嶼還是一如既往的能幹,郁盛都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買的這些,她只不過昨晚随口提了一句而已。

她離開房間的時候有些惆悵的嘆了口氣,倒不是不舍得,而是遺憾沒能碰見岳棟。

“要是能巧遇就好了。”她在電梯裏嘀咕了一句,之後兩人抵達大堂,她去酒店旁邊買車上喝的飲料,他則去辦理退房,說好了一會直接在車上見。

然而她上車等了好一會,都沒見他過來,郁盛取出手機,剛給他發了幾個字,車子的後備箱被打開,秋嶼來了,他将手提冰櫃放置好。然後迅速繞到駕駛座的車門旁,動作利落的坐了上來。

“怎麽了?”後排的郁盛擡頭從後視鏡裏看他。

“現在還說不好。”他應了一句,随即很快發動車子,快速離開了停車場。

郁盛很快知道了為什麽,車子開離停車場之後,在海濱大道看見一輛開着雙跳燈的車,秋嶼緩下車速,在停下之前提示她:“郁總,平板在副駕駛座上。”

這話聽來沒頭沒尾的,但當郁盛看見那輛抛錨的車旁站着的人後,頓時懂了。

那輛車是岳棟的,岳棟比他們早一步離開酒店,卻不知怎麽的車出了問題,抛錨在這裏。

郁盛心裏還是有點奇怪,例如秋嶼是怎麽知道岳棟的車抛錨在這兒的,這裏離酒店雖然近,但也隔着一段距離,他之前又沒有車,難道是千裏眼嗎?

不過這些疑惑此刻都得暫時放一放,黑色奔馳停穩後,郁盛降下車窗,朝站在那裏來回踱步的岳棟笑道:“岳總,真巧,又遇上了。”

她這裏的又,指的是他昨晚看見自己并且送酒那件事。

“郁小姐。”岳棟回頭,露出一張清俊斯文的臉,朝她禮貌颔首。

“車壞了嗎?”

“對,突然熄火,也不知道哪裏出了問題。”冬天的海濱大道游客不多,車輛很少,岳棟的司機正在邊查看車邊打電話,看起來一時沒有進展。

“岳總去哪?不介意的話,我載岳總一程吧。”

“這……”岳棟有些遲疑。

“天氣這麽冷,車發動不起來也開不了暖氣,就算等修車店的人過來也得好一會。岳總昨天還送了我一瓶白馬,怎麽今天就和我客氣起來了?”

郁盛說着,直接推開了車門,然後朝左側挪出了位置,“我不趕時間,岳總真的不用和我客氣。”

“我趕時間去唐城,可以嗎?”對方還是詢問了一句。

“巧了,我正好也去唐城。”郁盛笑笑。唐城是T城附近的一個小城,那裏保存有不少古典的建築,古色古香的很适合劇組取景,開車過去走高速的話就一個小時。

岳棟大概真的還有事情,過去和司機交談了幾句,回自己車上取了大衣和公文包,然後上了郁盛的車。

郁盛怕冷,車內空調打得很暖,岳棟剛才在外面凍了一會,此刻被暖氣包圍,只感覺周身暖洋洋的十分舒适。

車子重新啓動,郁盛打開一側的櫃子,取了一個杯子出來擱在杯架上,然後又打開保溫杯,給岳棟倒了一杯熱咖啡。

保溫杯是車上常備的,裏面的咖啡是剛才在飲料店買的,她雖然喝不慣外面的咖啡,但想着路上給秋嶼開車提神喝,所以買了兩杯讓人裝在保溫杯裏給秋嶼暖着。

她自己則買了低糖的奶茶,加了珍珠糯米布丁,超大杯,可以直接捧着當午飯喝。

“郁小姐別客氣,今天謝謝你了。”

幾句寒暄後,岳棟打開平板處理公務,郁盛則打開平板開始看劇,她戴着耳機,一開始岳棟沒注意到,直至後來無意間一瞥,他處理公務手頓時停下了。

郁盛在看的正是岳棟公司之前投拍的那部講述娛樂圈內幕的網劇《面具》,她看的是第七集 ,這幾集裏面重點出現的一個女配角色,便是因為遭遇娛.樂.圈.潛.規.則最後走上絕路的。

只是和岳棟那位妹妹的遭遇不同,劇集裏面的角色自.殺時被人救了,後來改頭換面重新歸來報仇打臉,讓觀衆看得非常解氣。

岳棟果然和她聊起了這個角色,因為先前有過準備,郁盛對這個角色很了解。

她雖然帶着目的,但她同樣非常欣賞這個角色的果敢和堅韌,被逼到極限,不想活,死不了,那就去報仇吧,把那些真正該下.地.獄的人.渣全部碾碎!

網劇播放之後,這個配角人物在觀衆那裏是有争議的,有人覺得她做法極端,太過狠辣,有人認為她代表某一類憤世嫉俗的情緒,也有部分人代入了她,和她共情,覺得很痛快。

郁盛此刻就是第三類人。

共鳴和共情是或許可以演出來,但如果不是發自內心的認可這個角色,旁人很容易看出端倪——尤其是像岳棟這樣的人。

郁盛知道,她現在認可的,并非是劇中那個角色,也不是岳棟自殺身亡的妹妹,而是岳棟自己。

死而複生,有仇報仇,碾碎人.渣,這應當是岳棟的想法,身為開發這部網劇的制片人和投資方,讓編劇在裏面加入自己的劇情和想法,還是可以的。

在今天之前,在岳棟眼中的郁盛還只是一個特定的标簽符號——顧覺的未婚妻,需要禮待,但也得敬而遠之。

但經過今天,對他來說,郁盛就只代表郁盛自己,她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和他認識的大多數千金小姐一樣,有着足以養尊處優的家世和美麗純媚的長相。

可不同的是,她身上有一種堅韌而冷銳的氣質,她認可以牙還牙,認可灰色地帶。

“有些事或許是錯的,但如果把我放在她的位置,我會做得比她更狠。”郁盛說的是實話。

這天,岳棟在抵達唐城影視城外下車的時候,伸手和郁盛握了握手:“很高興認識你,郁小姐,等我回B城,再請你吃飯,謝謝你今天專程送我過來。”

郁盛立刻捕捉到了這句話裏面的關鍵詞,她臉上絲毫沒有被點破的尴尬,笑容反而更加明媚:“我也很高興認識你,下次見,岳總。”

回B城的路上,郁盛問秋嶼:“你怎麽知道岳棟的車抛錨了?那裏和酒店有幾百米的距離呢。”

“只是推測,我從酒店出來去停車場時,他的車正好經過,我聽出車的發動機有點問題,加上酒店外面只有一條馬路,所以……”

秋嶼神色如常的陳述,對此并不覺得有多值得炫耀,只是一個正常的推測判斷罷了,并不難。

然而郁盛卻不這麽認為,她能聽懂岳棟下車時那句話的意思,很高興重新認識她,對他來說,她不再是顧覺的未婚妻,而是一個朋友。

不是下次有機會再吃飯這樣的寒暄,而是等他回到B城,會很快安排吃飯面談。

最重要的是,他看出了她的目的,知道她是特意送他,可他并沒有排斥。

今天這一個小時的車程,遠勝數次交際的結果,一下子就拉近了她和岳棟的距離。

她看着後視鏡裏秋嶼那張賞心悅目的臉,慢慢勾起紅唇:“阿嶼啊,要是沒有你我可怎麽辦……”

他沒有出聲,目視前方,臉色一如既往的靜淡,用沉穩的動作開車載着她駛向高速的另一頭。

**

下午郁盛原想先去公司看一看,然後直接回公寓,然而郁貴東來了電話讓她回家。郁盛沒問原因,郁貴東語氣不太好,問了估計也不會說,還有可能被罵幾句。

她猜想會不會和她昨天跟顧覺鬧掰那件事有關,但她又覺得郁貴東那裏不可能這麽快得到風聲。

更何況,在郁貴東眼裏顧覺那麽重要,如果他真知道了,絕對會在電話直接噴她噴了個狗血淋頭。

她在一小時後抵達了郁家別墅,下車之前,她囑咐秋嶼回一趟她的公寓,把帶回來的海鮮先凍在冰箱裏。

“放完海鮮你就先下班吧,海鮮等明晚再吃。”郁盛看看時間,打趣,“還不到四點,今天應該是這個月你下班最早的一天,可以和朋友約着出去吃飯了。”

平時她無論去哪裏,忙到多晚,吃不吃飯,他都得跟着,一直都很辛苦。

他對約朋友吃飯不置可否,開口問:“郁總,明早想吃什麽?”

和她跟顧覺一起出去吃飯一樣,郁家別墅的早餐總不是那麽合她胃口,盡管家裏有幾個傭人,但所有餐飲習慣都是依照郁貴東和郁有楓來的。

郁盛懶得多說,見到喜歡的吃的就多吃幾口,不喜歡的就少吃或是不吃,反正每天秋嶼都會幫她準備早餐。

“你看着辦,你準備的東西我都愛吃。”她将裝着咖啡的保溫杯遞給他,然後笑了笑,推門下車。

秋嶼目送她穿過別墅區內的車道,走進別墅大門。

他落下視線,目光定在一旁的保溫杯上,就像她記得他不喜歡喝冷掉的咖啡一樣,他也記得她所有喜歡吃的東西。

所以,不是他準備的東西她都愛吃,而是他只會為她準備她喜歡的東西。

秋嶼重新發動車子,駛離別墅區。

郁家別墅內,客廳地板上的玻璃碎渣還沒完全收拾掉。

她把手包和大衣遞給上前的傭人,換上拖鞋走去客廳:“怎麽了?”

客廳裏,郁有楓冷着臉站在那裏,襯衣的領口似乎因為有過大幅動作而斜斜歪開。郁貴東則端坐在他對面的沙發上,他靠在那裏,臉色嚴肅,眉頭緊皺。

郁家負責打掃的傭人一臉緊張的快速收拾殘局,郁貴東看着郁有楓這副欠抽的模樣就來氣:“別收了,讓他砸個夠!”

傭人哆嗦了一下,加快速度三兩下把玻璃渣收拾完,匆匆退出去。

“出什麽事了?”郁盛在另一張沙發上坐下。

“你問他啊!”郁有楓盛怒的火氣稍緩,“都幾歲的人了,居然真要和個小姑娘結婚,她比我都小,你平時玩玩也就算了!現在還想把人娶回家,你不嫌丢人啊!”

郁貴東冷笑一聲:“你就是這樣和我說話的?我想幹什麽,輪得到你管?你吃我的用我的,讓你好好讀書你呢?別人家的兒子都去國外深造,你連二本都進不去!你姐都比你強!你居然還有臉管我的事?”

郁盛坐在那裏,盡量讓自己保持面無表情。

她其實挺愛看他們吵架的,反正影響不到她,不疼不癢。

大概之前已經吵鬧過了,東西也砸過了,如今兩個人一來一回都只是丢各種冷嘲熱諷的話。

郁盛聽了一會明白過來,原來是郁貴東打算結婚了。

這次和上回不同,上次提到結婚,還只是一個想法,但這次,郁貴東已經求婚送了戒指,甚至還打算在過年時把酒席辦了。

“……你不會真以為那女的喜歡你吧?你也不看看自己幾歲了,她要不是為了錢估計連看都不會看你一眼,都能當人爸爸了,你真的好意思?”

“住嘴!”顯然郁有楓提到了郁貴東的忌諱處。

這場吵架,以郁貴東揚言停了郁有楓所有的卡,郁有楓冷嗤一聲說誰在乎然後離開了別墅告終。

郁貴東被氣得不輕,扶着沙發一手捂着胸口順了好一會氣,回頭見郁盛還安安靜靜坐在那裏,氣不打一處來:“你也要來對我指手畫腳嗎?”

“怎麽會?”郁盛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剛才你們說了半天也沒提到關鍵的信息,婚禮定哪天了?要辦酒席嗎?穿婚紗還是中式禮服?”

郁貴東看着她臉上的笑容,臉色依然陰晴不定:“你不反對?”

“不反對啊。”

“你不怕我再娶之後,再生個孩子,分掉原本屬于你的錢?”

“有楓是因為錢才生氣的?”郁盛笑容不變,“那是他的想法,不代表我的,結不結婚都好,郁家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掙得的,你願意給我,我就接受,不願意給也沒事,反正我現在也沒有那麽多需要用錢的地方。”

郁貴東臉色緩和了不少,不管郁盛說的話是不是發自內心,有了郁有楓作對比,如今能聽到幾句軟話,他也不在乎究竟是真是假。

于是郁貴東開口道:“暫時別告訴有楓。心心懷孕了,婚禮就定在年初那幾天,如果你有時間,可以幫着準備一下。”

郁盛:……

艹,還真是老樹開花啊……

**

“秋助理,這份文件要郁總的簽名,請問郁總什麽時候回公司?”辦公室門被敲響,新來的財務部同事小彩站在那裏,小心詢問。

相比時不時露出笑容年輕又美貌的霸總,這位跟在霸總身邊的助理雖然長了張極其俊美的臉,卻反而比霸總更讓人生畏。

她剛來面試的時候,當發現公司總裁和總裁助理都是美人後,身為顏控的小彩可真是高興壞了。

每天上着班就能各種亂磕CP,讓思維發散,養眼又養腦,工作娛樂兩不誤。

可她後來就不這麽想了,秋嶼是長得好看,她從小到大就沒見過這麽好看的男人,不僅臉好,寬肩窄腰大長腿,穿襯衣西服好看到不行,氣質也好。

可從她進公司以來,她就沒見他笑過一回,無論公司的人原本在幹什麽,但凡他出現,氣氛便立刻變得緊張凝滞,一個個立刻埋頭做自己的工作,不敢開一秒鐘的小差。

而這兩天,郁總不知道為什麽沒來公司。

他們都知道她還沒畢業,也不是每天都能在公司從早待到晚,但就算她再忙,每天她都會抽時間過來一趟,簽一些文件,盯一下進度,再順便聽聽業務部的同事提一些新項目。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兩天她沒來,秋嶼身上的氣壓簡直低出了新紀錄。

外面辦公間的同事,哪怕隔着辦公室的門板,都能感覺到那種緊張凝滞的氣氛。

大家已經頂着這種壓力工作兩天了,一個個的效率奇高,再這麽下去,這個星期他們将面臨無事可做的尴尬。

“拿來我看一下。”秋嶼開口,接過小彩遞上的文件,是樹屋度假村其中一筆投資金的款項,因為資金超過兩百萬,需要郁盛簽字。

但其實,他也能簽,郁盛之前就已經簽署了權.限.書,給了他權限,只是公司的其他人不知道。

秋嶼兩天沒見郁盛了。

那天早上郁盛來電話時,他已經買好了早餐正準備開車過去,收到她的微信,表示有事,先不去公司,也不去學校,繼續讓他放假。

她并沒有告訴他是什麽事,這種情況很少發生。

秋嶼沒告訴小彩自己有簽字的權限,他看着手裏的文件,問道:“還有其他需要郁總簽字的文件嗎,都一起拿過來,我去拿給她簽。”

**

秋嶼走進婚紗店的時候,郁盛正在裏面試穿婚紗。

她也是在等待的時間閑來無事,順手挑了一套來試。這件婚紗據說對身材極其挑剔,然而郁盛細腰長腿,身材有料,穿上後簡直像是量身定做一樣。

婚紗店的工作人員大力贊美,各種彩虹屁不要錢似的丢過來,而秋嶼就是在這些贊美聲裏走了進來,一直走到她面前。

“郁總。”他的目光落在她的婚紗上,許久,才沉聲開口,“恭喜您……要結婚了。”

郁盛愣了一下,随即大笑:“誰告訴你我要結婚了?”

她壓低笑意,看了眼裏側的更衣室,扶着他肩膀踮起腳,湊到他耳根旁邊道,“這件事我之前忘記告訴你了,現在不太方便說,反正我不可能也不會和顧覺結婚。”

秋嶼立刻看向她。

在他的認知裏面,郁盛是想要和顧覺結婚的。

他知道她并沒有多喜歡顧覺,平日裏他一直跟在她旁邊,這點認知還是有的,但他同時也覺得,她應該想和顧覺結婚。

他知道她在事業上的計劃和野心,現在這點程度還遠遠不及。她和顧覺結婚,雖然是商業聯姻,但肯定會加速她事業的進程。

他早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無論她抱着什麽想法,無論她想做什麽,只要是她的意願,哪怕是她想要嫁給別人,他也會一直繼續待在她身邊,替她掃平事業路上所有的障礙。

可她現在卻突然告訴他,她不可能也不會和顧覺結婚?

秋嶼一時不知道作何反應,巨大的驚喜沖擊着他,他要花費比平時更多的自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的念頭。

郁盛去更衣室換下婚紗再出來,秋嶼正背靠着牆垂眸站在那兒,似乎依然有些出神。

她覺得他之前大概是把她要嫁給顧覺這件事當真了。

郁盛和婚紗店裏的人打了聲招呼,表示自己有事先走,讓她們繼續裏面那位秦藝心小姐,務必要讓準新娘找到滿意的婚紗為止。

她拿了包,想去門口處拿外套,他已經拿起外套等在了那裏。

她走過去,一邊由着他替自己穿上,一邊開口:“他之前是随口求了婚,不過那只是他一廂情願不切實際的想法。我怎麽可能那麽想不開?我可不喜歡公.用.的黃瓜。”

秋嶼手指一用力,差點把她外套上的紐扣扯下來。

他擰眉緩了片刻,才确定不是自己聽錯,他沉沉嘆了口氣,把迸裂的情緒又一點點撿起來,重新調整好語氣,開口提醒:“郁總,您是女孩子,女孩子不要說這種話。”

“可我說的是事實啊。”她并不在意,因為面前的人是秋嶼,她在他面前從來不需要任何僞裝。

更何況,面前的人越是一臉正經語氣古板,她就越是想逗他:“這也沒什麽嘛,這是事實。真的,我有潔癖,我就喜歡幹淨的,從小就這樣,不喜歡吃別人啃過剩下的,任何東西我都想咬第一口!吃的東西是這樣,人也是這樣……”

他什麽都沒說。

他這個時候哪裏還能說得出來話,光是在他腦袋裏自行瘋狂上演的畫面就已經快要逼瘋他了。

(麻煩寶們看下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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