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他撫了下她腕間柔軟的……
郁有楓和郁盛對視片刻,确認了自己的猜測,“原來你真不知道!那家夥——只要你在旁邊,他眼裏就只有你一個,那種眼神,你不會真以為有人會用這種目光看自己的老板吧?你把他當家人,可是他只把你當成女人!還是個有錢好騙的女人!”
回答他的,是郁盛喝剩下的大半杯橙汁。
“夠了,胡言亂語到此為止。”
她的眸光完全冰冷下來:“郁有楓,我最讨厭喜歡腦補的人。我們是有血緣關系,但那一半血緣關系對我而言毫無意義,我對你沒有義務,你對我也沒有權利。”
郁有楓頂着一臉橙汁狼狽又惱怒的離開了包廂,可他這模樣實在走不出去,經過過道圍欄的時候他糾結了一下,還是決定去洗手間先把自己弄幹淨。
然而他一轉身,透過透明的玻璃圍欄和懸空玻璃地面,他瞥見了底下大門處一道熟悉的修長身影。
對方背對着餐廳,似乎正要離開。
郁有楓冷嗤,來的倒是快!等等——他是來接郁盛的,怎麽會不聲不響就離開?除非……除非他剛剛就已經到了包廂外,然後因為一些原因又悄無聲息走了。
“不會是聽到了吧?”他想到什麽,突然笑了起來。
所以,不光郁盛不知道他對她的心思,他似乎也不希望她知道?
這兩個人,每天同進同出的在一起,居然什麽都沒發生過?
“開什麽玩笑……”他語氣雖不屑,心情卻莫名好起來。
**
從十字路口的屏幕上看到夏娃笑容甜美的臉時,郁盛正在坐車前往樹屋度假村的路上。
那是一段綜藝節目的廣告,像是舞蹈主題的節目,夏娃是參賽者,能以這樣的時長出現在宣傳片中,說明她是這個綜藝的主推參賽者。
郁盛對此沒有任何感覺,她甚至覺得如果她是真的清醒過來,把重點放在事業上,而非男人身上,其實是件好事。
Advertisement
“女孩子年輕的時候就應該多打拼事業,談戀愛既浪費時間又不靠譜。”郁盛收回目光,由衷的說了一句。
秋嶼看了眼後視鏡,沒有回應。
郁盛低頭看平板上的幾段視頻資料,那是章年發來的樹屋度假村的進度視頻,度假村大部分樹屋都已建成,有幾套已經完成所有內部軟裝,這次她過去是為了試住,算是內測。
這幾天她忙,秋嶼比她更忙,所以這回去樹屋度假村也權當是一個短期度假。只是将近兩個小時的車程,她困了累了還能在車上休息,可他不行,甚至因為這兩個小時他會更累。
郁盛看了眼秋嶼略帶疲意的側臉,想起了昨天周洛親自打給她的電話。
那通電話的主要目的是想挖角,這次她和海名合作的新項目,前期的考察和交流都是秋嶼在處理,周洛來電表示,經過這一次,他真的很想把秋嶼挖到自己公司。
“我說了你可別生氣,某方面來說,他的判斷能力和敏銳度甚至比你更好。現在年輕又有點才華的人都自視甚高,就算不至于驕傲自滿,總會有些清高氣。
但他沒有,他真的很穩,是那種很坦蕩很低調的穩重,但你聽他說話的時候,卻又發現他什麽都懂,甚至一些觀點會讓你産生驚喜。”
周洛如今和她關系好,說話自然不藏着捏着,“我說郁總,反正他在你那裏也只是當個特助,要不幹脆割愛吧,我可以給他提供更好更有前途的職位。”
郁盛知道周洛說這話一半是在寒暄,另外一半則是試探,要是她這邊真的肯松口,他保不齊真會立刻把人挖過去。
但無論怎樣,只要對方是在誇秋嶼,她就高興。
現在想想,随着公司慢慢做起來,秋嶼确實不再适合繼續兼職她司機和保镖的工作,就算是助理這個職位,很多零零碎碎的瑣事也沒必要全都交給他,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換個職位。
于是,等到這天晚上,兩人結束度假村的所有工作,在回樹屋的路上,郁盛開口:“阿嶼,等這次從度假村回去,幫我重新找個司機和保镖吧。”
秋嶼驟然停步,有一瞬間,他以為是自己聽錯了,清隽臉上露出了錯愕:“郁總?”
“你現在這樣身兼多職太辛苦了,司機和保镖的工作誰都可以做——”
“不用。”他擰眉打斷她,反駁的斬釘截鐵,“我并不覺得辛苦,這也不是什麽辛苦的工作,我一點問題都沒有,不需要別人來接手……和代替我。”
“阿嶼。”郁盛知道他在這方面很固執,于是耐着性子解釋,“我并不是找人來代替你,只是找人分擔你的工作。你知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公司裏很多事情都需要你,我不希望你太累。”
他低頭看着面前年輕的女孩,感覺到了一種難以抗拒的失控,這種失控不是來自他,而是她。
他不想任何人取代他在她身邊的每一分鐘,那是他的責任,也是屬于他的位置,一旦她有了新的保镖和司機,那以後每天他還能看到她多少時間?
如果兩個人都工作忙碌,很有可能一天想要見一面都難。
“如果我不在你身邊,又發生像上次那樣的綁架事件怎麽辦?我不相信其他人。”因為沒有一個人會像他這樣豁出性命去保護她,對別人來說,那只是一份工作。
真遇上什麽事,誰能保證她的平安?
“你是不是因為……”秋嶼說到一半,又硬生生止住,朝旁邊側過頭去。
從郁盛的角度看去,他的五官有一半浸沒在春夜的暗影裏,造景燈暈黃的光線中,他俊美清冷的眉宇間似乎帶着欲言又止的落寞。
他的身後是一棵高大的香樟樹,樹影落滿他的全身,随微風輕輕拂動,光影斑駁,像極了一場電影裏的鏡頭。
“你想說什麽,阿嶼?”
他聽見她開口在問,嗓音清軟,如弦音輕輕在他心頭撩動。
他的手指緊了又松,松了又緊,片刻後,他聽見自己問:“後面有一段上坡的路,你今天穿了高跟鞋,我背你回去好不好?”
“不用,走吧。”郁盛搖搖頭,率先走在了前面。
他今天都這麽累了,平白無故的,她又不是腳疼,怎麽可能舍得讓他背。
然而她才走出沒兩步,就被他從身後拉住手腕。
“怎麽了?”她回頭,然後在她注視中,高大挺拔的男人緩緩單膝蹲下。
他輕輕撫了下她腕間細膩柔軟的皮膚,再次開口:“我想背你。”
他很少這樣毫無緣由的堅持一件她已經拒絕的事,郁盛最後還是順從的攀上他的背,伸手攬住他脖頸:“累就把我放下。”
“不累。”他站起身,邁步朝山坡走去。
怎麽會累?
這沉甸甸的存在感,是她依賴他和需要他的證明。
等結束這趟行程回去之後,他就不再是唯一能陪在她身邊的人,所以這兩天,他想為她做更多一些,再多一些。
**
第二天,郁盛起了個大早,早春山野間,薄霧輕攏,陽光淺淺。
她住的這間樹屋是貝殼狀的,弧形外牆體,镂空鑲嵌上了一塊塊原木,做出貝殼的紋路,露臺剛好處于張開的“貝殼口”處,朝南的落地玻璃采光非常好,露臺旁邊連接着一道空中走廊和木階梯,可以通過這裏走到位于另一棵樹上的另一棟樹屋。
這兩棟樹屋隔得距離近,但又互相獨立,當初設計的時候就想到可以做成類似多人家庭房,适合兩個小家庭或是想要獨立空間的一個大家庭,多人的朋友或是情侶也很适合這裏。
這次她和秋嶼過來,正好一人一間,秋嶼住的那間樹屋沒有她這間位置這麽高,離地面更近,但房間比她大,是漂亮的長方形全玻璃牆體,裏面裝上了一鍵控制的遮光隔熱簾,可以自如控制開啓角度。
因為樹屋的位置稍低,下雨天待在房間把四面玻璃牆的窗簾全部打開的話,整個人就像置身雨中的森林,無限靠近大自然。
可無論外面是刮風下雨,還是大雪低溫,都影響不到玻璃牆內的溫暖和舒适。
郁盛光是想象就能夠知道在特定的氣候下,待在這樣的森林玻璃樹屋裏會有多舒适。
這兩棟樹屋的設計概念,最初是她寫在計劃書裏面提出的,她沒想到章年會采用這兩個方案并且将之變為現實。
早餐是在靠湖的自助餐廳吃的,當然因為度假村還沒開始營業,自助餐暫時不供應,廚師目前只有三位,剛夠招待章年請來“內測”的客人,菜式也以清淡營養的農家菜為主。
昨天晚餐時,除了郁盛、秋嶼,以及章年公司那邊幾個人外,還有兩位這次幫忙弄各種許可證的人,都是很有能力的人物,知道這裏山清水秀,又是深受孩子喜歡的樹屋,都帶着家人一起過來了。
昨晚章年就說過,今天周洛也會來,他這個人喜歡廣.告.效.應,早在合作初期就說過,一定要請代言人,且一定要請有粉絲基礎的流量。
“他可能已經确定代言人了,估計這趟會一起請對方過來住一晚。”章年是這樣說的。
郁盛微微蹙眉,“他自己決定了?他不是不參與所有進度嗎?”
她這話真正想問的意思是,周洛之前投了一筆錢過來,但只是分紅并不參與決策,現在他在沒和他們商量的前提下,自己決定了樹屋度假村的廣告代言人,那這廣告費算誰的?
章年自然知道她的意思,笑着回道:“他想請的代言人,自然算他的。”
這下換成郁盛不太懂了,請個廣告代言人也不算便宜,一家掏錢,花費在三家共享收益的項目上?
結果郁盛早飯吃一半時,周洛現身了,也沒帶助理,身邊跟着一個戴墨鏡的年輕帥哥,就是周洛這次請的流量代言。
對方看到郁盛,驚訝的将墨鏡取下:“郁……郁總?”
來人是林亦善。
郁盛一邊起身和周洛打招呼,一邊朝林亦善微微颔首。
“認識啊?”周洛的視線在林亦善臉上轉了一圈,笑容裏多了點其他東西,似乎是玩味。
“嗯,之前在Q城有過一面之緣。”林亦善實在說不出來自己的社死現場。
好在郁盛并不打算揪着過去的事,加上周洛是個長袖善舞的性子,和郁盛幾句寒暄後,又去了章年那邊。
在場幾人都打過招呼後,周洛在章年那邊談事,林亦善看了眼郁盛那邊,正巧她也正擡頭看着他,不知為了什麽事,居然沖他招了招手,竟是在叫他過去。
林亦善遲疑了下,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過去。
郁盛原本正和秋嶼說網劇的事,《重啓人生》即将拍劇的事網上讀者都知道了,有人祝賀恭喜自然也有人眼紅妒忌。
有一些揭露何以為繼《重啓人生》抄襲的帖子陸陸續續在網上出現。
在這個全民法官的年代,那些編撰的假料被包裹着層層外殼放到網上,即便有正常的讀者在替何以為繼解釋,但一些身披馬甲的有心人卻到處發帖宣揚“真相”,很快引來不明真相偏偏自以為掌握了“真相”的網友的跟風謾罵。
除了在微.博和各大論壇罵,還跑去連載文網站的《重啓人生》的底下罵,負分唰了一條又一條。
沒兩天,但凡上網又稍微對小說劇集有所關注的人都知道了這件事,造謠的人只需要編撰,解釋的人卻要花費所有力氣,聲嘶力竭,努力證明自己從來沒做過的事,可這要怎麽證明?
最後,事件變成毫無結果的口水戰。
而在這次事件裏面,唯一給大衆網友留下的印象只有幾個字:何以為繼抄襲、《重啓人生》抄襲。
這樣的事件無論是陽樂新媒體那邊還是碌華影視都不可能放任不管,早在兩天前就已經開始輿論戰,但所能做的,無非是找水軍發帖,扭轉輿論走向,降黑.貼熱搜。
之前岳棟找過郁盛,因為他們打算用網劇劇組的官方賬號出一個澄清聲明,再出律師信。
但在娛樂圈,因為諸多被爆.黑.料的藝人今天義正言辭發布聲明,明天就立刻被事實打臉的例子太多,這樣的聲明即便發布取得的效果也不大。
“要不然,你等我兩天?”郁盛當時就想到了A,A顯然是電腦網絡這一塊的專家,這類人有個專業術語叫做“黑.客”。
全民網絡的時代,據聞最頂尖的黑.客可以通過互聯網無視一切壁壘,進入任何想要進去的地方,“看到”所有想要找的全部資料。
她不知道A是否是頂尖那一類的,但從暮櫻事件所爆出來的很多私.照和年代久遠的訊息來看,他就算不是最頂尖的,也絕對有辦法做到她想要做的事。
而郁盛的想法很簡單,這樣惡.性.造.謠事件,得從源頭解決。
她想讓A從網上最早散布造謠的帖子開始,反向追溯本源,把躲在電腦後面造謠的人給揪出來。
對精通電腦網絡的人來說,但凡上過網,無論換多少個馬甲,還是利用各種移動網絡企圖隐藏網址,依然會留下蛛絲馬跡。
因為蛛絲馬跡并不僅僅在于對方碰過的那臺電腦,每個人身上都帶着天然的資訊洩露器——手機,當你拿起手機自拍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可能在網絡的另一端,有另一個人正悄無聲息的看着你?
當造謠者完成網.絡.施.暴,從網吧心滿意足的離開時,有沒有想過自己已被街角的攝像頭鋪捉到?
當兩個造謠者在網上溝通聯絡,大肆計劃要怎麽繼續這場網暴的狂歡盛宴時,有沒有想過自己打出的每個字,發出的每段語音都會消無聲息跑進別人電腦,然後成為最有力的證據?
一切都會留下痕跡,只要尋找痕跡的人有足夠的能力。
郁盛沒有能力,但她認識有能力的人,她仍舊聯系了A,當然這次在聯系之前和秋嶼提了一下,畢竟這是他的朋友。
秋嶼沒有反對,即代表可行。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在她聯絡A的半個小時之後,A就找上了秋嶼。
A在連發數個哭喪的表情之後,問秋嶼:老大,這事咋弄,倒是是我查還是你查?
秋嶼回複:你。
A:……
A:那、那我是收錢,還是不收?
秋嶼:依照你的正常價格收錢。
這次的事和之前那件事不同,不涉及第三方,A那邊可以獨自完成全部工作。只要他別像上次那樣胡亂漫天開價,秋嶼認為沒有問題。
A:哎嘿嘿,老大,真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還能賺你的錢,而且這還是第二次了……
秋嶼:盡快,別拖。
A:放心吧!我現在就查,只是小事情。
A的辦事效率秋嶼自然是放心的,昨天晚上,A就把查到的所有資料證據發到了郁盛的手機上。
這件事,無論岳棟那裏,還是碌華影視那裏,都猜測過是不是哪個對家影視公司在搞。
雖然目前市場上沒有将要上線的同類型劇作,但不排斥已經有同類型劇作正在籌備中,對方不想讓他們這裏占領先機,直接給《重啓人生》潑髒水算是一條捷徑。
但現在查出來的結果令人意外,根本沒有什麽資本和對家在搞,最早搞事的居然是和盧娜在同一個網站寫文的作者。
不是一個作者,而是好幾個沒什麽名氣又寫作數年的作者。
主要還是因為盧娜使用的何以為繼這個筆名是個新人,《重啓人生》也是她的第一部 作品。網絡文學的年代,人人都能當作者寫網文,可是真正能夠寫出頭的卻鳳毛麟角。
如果何以為繼是個努力多年出版諸多的作者也就罷了,偏偏是個連出版都沒有過的新人。
那些比她寫文早卻依然本本撲街的作者自然不服氣,紅.眼.病趨勢下,他(她)們身披馬甲建了個群,去她的微.博尋找蛛絲馬跡,四處搜羅她可能存在的黑.料,企圖潑髒水。
因為馬甲在身,他(她)們很是肆無忌憚,先期沒找到什麽黑.料,就開始編撰一些抄襲的假料。
最早那些發在論壇的帖子就是這麽來的,至于後期随着《重啓人生》的各種官宣、演員宣傳等新聞熱度越來越大後,這些帖子也被有心人利用,反複複制粘貼,引導輿論。
而這個後來下手的有心人,則是沖着林亦善來的。
所以,流量雖然有流量的好處,但任何事情都有兩面,這邊剛剛官宣定下主要男性角色是林亦善,那邊就引來了黑流量和對家。
就算今天他接的網劇不是《重啓人生》,也會有這一出。
A把整件事調查清楚後,還依照郁盛一開始的吩咐,将最早編撰造謠貼的幾個人查了個底朝天,連條底.褲都沒給人留,各種現實資料全部一一找出,別說姓名長相年輕,門牌號在哪裏讀的什麽初中高中交過幾個女(男)朋友都查的一清二楚。
要不是郁盛根本不需要這樣詳細的資料,A還可以繼續查下去。
四人的長方形餐桌,郁盛和秋嶼面對面坐着,林亦善走過去,挑離郁盛最遠的斜對面坐下:“郁總。”
他臉上帶着親和陽光的笑容,光從表面,完全看不出來此刻他內心無助的惡熊正咆哮了一遍又一遍。
“知道最近網上有關《重啓人生》的黑料嗎?”
林亦善點點頭。
郁盛見他點頭,便簡單把事情說了一遍,主要是想告訴他,之所以他這次沒受到多少正面沖擊,是因為對方把側重點轉移到了原作者和劇本身上,想潑上抄襲的髒水,讓大衆共同抵制這部劇,之後再給他打上拍抄襲劇等等黑名。
“很抱歉,郁總,我不知道這件事居然是因為我才引起的,稍後我會親自聯系劇組,表達我這邊的歉意。”
在郁盛說這些之前,林亦善确實不知道這件事源頭竟是自己。他臉上帶着萬分歉意,“還有作者那裏,我也想聯系她,和她親自道個歉。”
林亦善給郁盛的第一印象其實很不靠譜,甚至讓她一度起了念頭,想和岳棟那邊提議角色換人,但對方此刻承認錯誤的速度和真誠度卻讓她比較滿意。
不管他心裏對于這件事的歉意有多少是真的,但最起碼他表現出來的态度沒有問題,第一時間不是開口替自己申辯,想理由推脫,而是直接道歉。
這正是郁盛想看到的态度。
她嗯了一聲,表示了認可,同時告訴對方希望他的公司不要插手這件事,因為大部分火力都被引到了劇集和原作者身上,她這裏會和劇組商量處理,處理過程中她會注意不讓戰火轉移到他身上。
既然現在被針對的是劇集和原作者,那麽她希望屆時處理這件事情時,被波及的範圍就控制在這個圈子裏,現在提前和他打過招呼,以免後期他的公司突然介入,反而打亂她這邊的步驟。
“放心,郁總,我現在就和我經紀人說一聲。”
林亦善取出手機,準備起身去打電話。然而他才剛剛站起,突然想到什麽又朝郁盛看過來,“郁總……”
郁盛正準備和秋嶼商讨這次事件的下一步行動,聽到林亦善開口,又擡眼朝他看過來。
大概因為在度假村休假,今天郁盛沒有穿正裝,只是很随意的套了件白色低領毛衣和淺藍色的牛仔褲,長卷發松松落落披在肩頭,晨間暖陽給她渾身上下都鍍上了一層薄薄的淺金色光芒,愈發襯得她年輕朝氣,美麗精致。
無論是她的臉,還是她的略顯清冷的目光,還是她的身材甚至發型,無一例外都踩中了林亦善的點。
他有些絕望的聽見自己開口道:“郁總,那天的事實在很抱歉,其實我沒有惡意的,主要還是因為你完完全全是我的理想型……”
原本正在翻看平板上一些資料的秋嶼手指一頓,他微微擡頭,朝郁盛看去,她正支着下巴看林亦善,臉上沒有露出笑意,但眼底也沒有出現厭惡。
“總之,郁總——不知道你是否願意和我交個朋友?真的只是很正常的那種朋友。”
林亦善解釋完畢後,打開手機,硬着頭皮緩緩遞到郁盛面前,“我們能加個微.信嗎?”
秋嶼慢慢側過頭,視線落定在林亦善臉上,後者完全沒注意他,他全部的注意力和視線都放在了郁盛的身上。
(adsbygoogle = window.adsbygoogle || []).pus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