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30)

們會直接回朝的!”那名小宮女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在朝堂官員中唯一一個答對了試題的學士院的主事——蔣嫣然。柴破玉暗中觀察了她一些日子,發現她能力非凡,破格提升為三品官員,讓她進了吏部,實則是讓她盡快了解吏部的大小事務,外加監視郁曾明的一切舉動!

“本宮也是這樣想的。”柴破玉點了點頭,如此算來,這龍靈國的第一個年她是不能和百姓們一起過了。

不過縱觀這些日子的觀察,蔣嫣然的确讓她放心,這朝堂暫時交給她和郁中離應該不成問題,寒霜那裏該教的東西已經交了,下面就是看将士們夠不夠吃苦,沒有寒霜親自監視更好,看看她們的自律性怎麽樣?這寒霜是可以跟着她去的,靜雪那邊是絕對抽不開身,整件事情都是在保密下完成,不能輕易交給外人,而且這中間的訓練也不能中斷、、、三日後,柴破玉在朝堂宣布,龍靈國的一切政務由郁中離以及蔣嫣然負責,而且明明白白的告訴衆位大臣她此行的目的地是倚绛國,至于什麽原因,她并未透露!

兩日後,她只帶着寒霜和宣平,乘坐着倚绛國使臣乘坐的船,離開了龍靈國。

盡管郁中離滿心擔憂,還堅持要跟着她去,但柴破玉用一句家務事将他留了下來,而且龍靈國少不了他。

在船上晃蕩了半個月後,她們總算到達了倚绛國,而這裏,下起了大雪,天氣異常的寒冷。

柴破玉到達倚绛國京都的時候,全城的百姓們出來迎接,君韋喚竟然親自現身,其轟動的程度不亞于君韋喚的登基大典!

然而柴破玉今日一身白色的印花龍袍加身,外罩一件淡紫色的披風,細長的黑發被龍鳳镂空金釵挽在頭上,只留胸前幾許,俏麗臉蛋上略施薄粉,一雙鳳目冷凝中帶着優雅的氣度,讓百姓們眼中一閃驚豔之光!

“君帝為了讓本宮前來,可是費盡了心思啊!”柴破玉冷眼睥睨着俯首的百姓們,口氣略帶一絲嘲諷。

君韋喚笑着,龍攆慢慢靠近柴破玉乘坐的馬車,繼而伸出一只手,溫柔笑道:“喜歡嗎?為了你,朕可以給你一切!”他的目光在看見她的那一刻起便停留在她的面上,他在心底不得不承認,短短數月不見,她更美了,美得驚心動魄,讓人移不開目光!

“是嗎?”柴破玉扯了扯唇角,一腳跨上他的龍攆與他比肩而戰,但卻未将手深入他的掌心。

君韋喚不以為意的收回手,和她一同睥睨着腳下百姓。

這一刻,他感到的那種高高在上的自豪感比登基時候的感覺還要好,是不是身邊站着是她的原因,唇角輕輕扯起一個弧度,讓圍觀的少女們氣紅了眼。

龍攆慢慢朝着皇宮而去,漸漸消失了身影、、、今夜的晚宴也是君韋喚特別精心設計的,大殿之上他和柴破玉的位子竟然是平起平坐,再下來就是太後梁嫣然的位子,而後是各位妃子的,顯然這柴破玉的身份就像是倚绛國的皇後!

梁嫣然心中不是特別高興,整晚上下來沒有幾個笑臉,而後便以身子不适,回宮了、、、而君韋喚的那些妃子,面色更是難看的猶如石蠟一般,眼神個個像淬過毒一樣,恨恨的瞅着柴破玉。

而柴破玉呢?大方的接受着各處的目光,坦然笑之,慢慢執起杯中酒,朝着君韋喚靠近,直到與他一厘米時才停住:“你到底在玩什麽花樣?看看你的妃子的那些眼神,一個個恨不得吃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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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在嫉妒你。”君韋喚将酒杯輕輕的和柴破玉手上的碰了一下,緩緩笑道。

“因為你?”柴破玉譏笑一聲,雙眉輕佻,繼而輕笑出聲。

君韋喚面色一僵,她在笑他的不自量力嗎?但今日他的心情顯然很好,所以沒有挂在心上,繼續杯中之酒,享受着歌舞升平!

、、、、、、

遠在千裏之外的落池國

“龍靈女皇已經到達了倚绛國,并入住了皇宮!”一名黑衣探子,如實的禀告道。

“繼續監視。”暖踏上躺着落池國的君主,秦樓月半眯起眼眸,眸光深深。

“是!”身前跪首的探子直接消失了身影。

秦樓月慢慢起身,目光轉向窗外的鵝毛大雪,沒想到這君韋喚也在窺視着龍靈國,他下手的速度倒是挺快的、、、同樣是千裏之外的易禹國

但冷千寒得知柴破玉是為了要救宣逸的母親去了倚绛國後,原本被冷千絕急召的他,即刻做出了決定,他要去倚绛國,因為他太明白這君韋喚的心思。

“爺,皇上這是急召!”綠蘿有些擔憂的提醒道,爺一旦遇見王妃的事情,什麽都忘了!

冷千寒并未停下腳步,冷冷的丢下一句話:“告訴他,本王病了!”然後整個身影像風一樣的跨上馬匹,消失在王府門前,千大望了自家妹妹一眼,随後跟了上去、、、、、、、、、

倚绛國皇宮內

漫天冰雪籠罩在倚绛的皇宮內,銀裝素裹,美不勝收,但在長廊上趕路的女子并未被眼前的景色給迷住,而是快速朝着攬月閣而去,小臉因氣憤和傷心,還有疾走的步子而泛着紅暈,誘人的就像熟透了的蘋果,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但一路上的太監宮女們可不敢咬她,因為她正是這倚绛國的公主,君韋喚的親妹妹,梁嫣然的女兒——君懷舞!

“公主,您這是、、、”不待守門宮女的話說完,這懷舞公主就問道:“龍破玉是住在這裏嗎?”

待續、、、、、、

☆、【7】震驚婚禮

“回禀公主,龍靈的女皇的确住在這裏,只是皇上交代,不許閑雜人等驚擾!”小宮女戰戰兢兢,眼中一片惶恐之色,因為這公主的眼神态吓人了。

“滾開,本公主也是閑雜人等嗎?”君懷舞怒氣不打一處來,這女人到底用了什麽迷魂術,先是迷住了她的逸哥哥,現在竟将這主意打到她皇兄身上來了。

“公主、、、”不待小宮女的話說完,這君懷舞已經像風一樣的走進了殿閣。

比起她的怒火,柴破玉倒是一派悠閑輕松,渾身慵懶的躺在貴妃榻上,鳳目輕合,似在閉目養神,實則早在君懷舞在外面鬧的時候,她已經被吵醒了。

“你倒是挺悠閑自在的啊?”當君懷舞看見貴妃榻上的女子時,臉上的神情頓了頓,她記得幾月前在宣家看見的正是這名女子。

“懷舞公主?”柴破玉輕輕出聲,鳳目緩緩的睜了開來。

她本是逸指婚的妻子、、、

“虧你還記得我,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心裏一想起逸哥哥是因為這個女人才不要她的時候,她就一團憤恨。

“堂堂公主來找本宮,不會就是想要謾罵本宮吧,本宮不記得自己哪裏不要臉了,還請公主說明白!”柴破玉冷冷出聲,這幼稚可*的臉蛋和這公主的身份倒是不搭啊。

“逸哥哥是父皇指婚給我的丈夫,被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搶走了,而且他還被你害死了,要不是他選擇了你,逸哥哥現在會和我過着幸福快樂的生活,都是你,都是你、、、”君懷舞說道最後,竟嗚嗚的哭了出來,眼淚就如斷了線的珍珠一樣,滾落而下。

“公主有學過‘兩情相悅’這個成語嗎?”柴破玉看着君懷舞當即愣住的表情,繼續道:“如果逸喜歡的是你,我在耍什麽樣的手段也不可能搶走他,相反的,若是他喜歡的是我,就算是你父皇的聖旨,他也會選擇他喜歡的我,而不是你!”

柴破玉眼眸一閃傷痛,逸是她心裏最深的痛,也是她最深的歉意,但他們真心相*,所以她真切的吐出這一番話,逸選擇了他喜歡的,如今就算不在人世,他也是幸福的,而她也是!

“說的冠冕堂皇,如果你是*着逸哥哥的,為什麽現在又要嫁給我皇兄?虛僞的女人!”

“什麽?本宮并沒有要嫁給你皇兄啊?”柴破玉眉眼一挑,這君韋喚到底在搞什麽鬼?

“你還裝什麽裝?我剛剛在禦書房偷聽到他是這樣說的,如果你不是要嫁給他,為什麽又要來到這倚绛國?”君懷舞咄咄逼人,目光就像毒陣一般!

“懷舞,你這是幹什麽?還有沒有一點公主的姿态?”不待柴破玉出聲,門外已經響起了一道威吓。

君韋喚疾步走了進來,兩眼愠怒的瞅着自己的妹妹,她真是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我說的不對嗎?這樣一個殘花敗柳皇兄還想娶她,不怕天下人笑掉了大牙嗎?”

“放肆、、、”随着君韋喚一聲怒吼,緊接着一個巴掌落在君懷舞的小臉上,清脆的聲音讓君韋喚自己都不敢置信。

這個疼*有加的寶貝妹妹,他竟然會親自動手打她?

“懷舞、、、”

“皇兄從來都沒有打過我,今日竟然為了這個殘花敗柳打我?我恨你!”君懷舞的淚水流的更兇,一手捂着臉頰,傷心的跑離了這裏。

“不去追她?”柴破玉望着還站在這裏發愣的男人,心中冷笑了一番。

“小孩子發發脾氣而已!”君韋喚收回手,但拳頭卻死死的緊握,臉上恢複了往日的輕松。

柴破玉坐回之前的貴妃榻上,輕聲問道:“我想見見梁嫣鳳?”

君韋喚高深莫測的一笑,自從來到這倚绛國,她就絕口不提宣府的事情,所以他就跟她耗,看看兩人誰有時間,不想今日,她終于忍不住問了。

“可以,不過你等答應我一個條件!”君韋喚開出這個等了已久的條件。

“你沒聽見自己妹妹說的嗎,我這樣一個殘花敗柳,你又何必呢?”柴破玉冷睨他一眼,問道。

“我也想問自己何必呢?對你這樣一個女人來說,我應該從來都不屑的,有時候我會想,到底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是因為你攪亂了我的棋局嗎?還是因為在易禹國的那一劍穿心?都不是、、、只要一想到你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會莫名的氣憤,知道逸死的那一刻,我甚至在開心,我想盡辦法的要牽制住你,所以我提前登上了皇位,将梁嫣鳳扣押起來,用她來作為籌碼,只為得到你,所以柴破玉,別想着離開我,凡是我得不到的東西,寧願親手毀了,我也不會讓別的男人得到!”

柴破玉沒想到君韋喚會說出這樣一番話,他的眼神由最初的平靜到裏面無可抗拒的責難,再到最後的威脅,他說的不是玩笑,而是一種chi裸裸的占有意味!

然而人一旦有了這種眼神,她在說些什麽都沒有意義了,所以她直接開口:“帶我去見見她!”

君韋喚眼中掠過一絲狂喜,随即吩咐了下去。

柴破玉和君韋喚乘坐着一輛馬車,一個時辰後,馬車停下,柴破玉仔細打量着周遭的環境。

這裏環境清幽,漫山被雪覆蓋,一座冷清的老宅屹立于眼前,門前立着重兵,看樣子是守衛森嚴!

宅子裏極為荒涼,大廳裏沒有一件像樣的裝飾物,只有幾把椅子和桌案,出了前廳,沿途也是積雪成堆,小徑上依稀看見兩排小腳印,并無人清掃,柴破玉不悅的皺起眉頭,梁嫣鳳這一生榮耀的女人,到老了竟會是這樣的處境。

涼亭裏坐着一個身着墨色袍子的婦人,宣業立在她身邊,為她煮着溫茶,在看見柴破玉後,他立刻躬身,在梁嫣鳳的耳邊說着什麽。

梁嫣鳳緩緩擡眉,目光一閃驚訝,但很快便消失在瑟瑟寒風中,嘴角恍然勾起一絲笑意。

“你為什麽要來?”

“因為逸,他要我來,而且我自己也想來!”柴破玉面上無波無瀾,面容淡淡的回道。

“你認為這樣我就會對你改觀?”梁嫣鳳輕笑,拿起宣業為她倒得茶,細細的品嘗着。

“你不會!”柴破玉笑了起來,徑自為自己倒了一杯,跟着喝了起來。

梁嫣鳳看了她一眼,繼而将目光望向亭外的君韋喚,只是并未說什麽。

“姨母在這裏住的可慣?”君韋喚輕勾起一絲笑意,眼眸卻一直盯在柴破玉的身上。

“托皇上的福,本夫人很久沒有這麽清靜過了。”

“如此一來,等朕冊封皇後的時候,也不必邀請您了,免得擾了您的清修。”君韋喚得意的半眯起眼瞳,一片炫耀挑釁之姿。

梁嫣鳳明顯的皺了皺眉,目光再次移向身前一身從容的柴破玉,問道:“你答應嫁給他?”

柴破玉依舊淺笑着,将杯中的茶一口飲盡,起身,目空一切的朝着來時的路折回,只是在即将踏出亭子的時候停住腳步:“曾經在宣府風光了一世的女人,臨老了又怎麽能住在這種地方!”

說完後,她沒有顧及在場人的臉色,徑自踏出了步子、、、“放了她,我答應嫁給你!”回去的馬車上,柴破玉被眼前一幕幕蕭瑟的景象給淹沒,如果逸看見他的母親活的這樣慘淡,他的心裏也一定不好受吧。

“可以,不過必須在咱們成親過後!”君韋喚猜的果然沒錯,柴破玉會為了梁嫣鳳答應他一切條件的。

“那好,我希望咱們盡快完婚。”柴破玉閉上眼眸,移身靠在車壁上,龍靈的船應該已經到了,只要将梁嫣鳳偷偷轉移出去,那麽她就好脫身了。

“真的?”君韋喚一陣欣喜,情不自禁的握着柴破玉的手。

柴破玉想要抽回,但卻怎麽也掙脫不開,最後只好作罷,鳳目微睜的道:“不過我還是提醒你,在咱們完婚後再通告天下你冊封的皇後是龍靈國的女帝。”

“為什麽?難道你認為自己還有可能逃脫?”君韋喚臉上的笑意頓時消失的蕩然無存。

“沒有,我只是給你提個醒,聽不聽随你的便!”柴破玉裂開嘴,秀眉一揚,這世上除了她願意,否則沒有人能夠操控她,哪怕和那人玉石俱焚!

君韋喚看着她半響,最後也跟着裂開唇,既然他讓她進了這倚绛國,那麽他就絕對不會讓她從這裏出去!

、、、

皇宮裏

君懷舞的眼睛已經哭的像兩個水蜜桃一樣,太後梁嫣然眼中還是一副震驚之色,懷舞剛剛說什麽?喚兒要娶那個女人為皇後,這怎麽可能?但他竟然為了那個女人打了懷舞,可見那女人在喚兒心中的地位。

“母後您還不相信嗎?皇兄被那個女人迷得沒了心智了。”君懷舞眼見自己的母後狐疑不信,不禁再次開口。

“哀家不會準許喚兒這樣沒有規矩的,據說那個女人曾經是易禹國被休棄的妃子,而後又與逸兒勾搭在一起,大婚之日就被那個女人給克死,這樣一個殘花敗柳怎麽能夠配得上喚兒,怎麽能擔當倚绛國未來的皇後呢,太不像話了!”

“可是皇兄竟為了那個女人打了我。”君懷舞楚楚可憐的說道,委屈的淚水再次奪眶而出。

“好了好了,怎麽樣哀家也是喚兒的母親,哀家就不信喚兒敢不聽我的話!”梁嫣然沉眉說道,但她萬萬沒想到,自己辛苦生出來的兒子的确也不在聽她的話了。

“喚兒,你娶這樣一個女人,就不怕天下間的百姓們笑話嗎?”梁嫣然苦口婆心,眼眸深深的注視着自己的兒子,但心裏卻将一旁的女人咒罵了千百回!

“母後,玉兒是龍靈女皇,身份無比尊貴,兒臣娶她門當戶對,天下間的百姓們有什麽好笑的。”君韋喚不悅的皺起眉頭,他想娶柴破玉就這麽的難嗎?連母後也不站在他那一邊。

“如果母後命令你不許娶她呢?”梁嫣然眼見說不動自己的寶貝兒子,幹脆拿出母親的姿态,但她萬萬忽略了一點,凡事兒子都是娶了媳婦忘了娘,這話絕對是至理名言!

“若說這倚绛國,還是朕說的算!”

“你、、、”梁嫣然氣的退了兩步,卻被君懷舞給扶住,擔憂道:“母後?”

“好,這就是哀家養的好兒子!”梁嫣然心寒的說道,将君懷舞推離身前,直接走到柴破玉的身邊,問道:“你非要嫁給我兒子嗎?”

柴破玉看了君韋喚一眼,冷冷的回道:“是您的兒子非要娶我!”

梁嫣然擡手就朝着柴破玉面頰上打去,柴破玉快速的捕捉到了,但她還是沒有避過,反而在那巴掌落下後,直接倒在了地上,嘴角隐隐流出一絲血跡!

“女皇?”寒霜同樣知道她家女皇是故意承受這一掌的,但為了配合她,她還是擔憂的上前,欲扶起她,但卻被一道力量給攔住,君韋喚搶先一步,橫在她的身前。

“玉兒?”他擔憂的上前查探,在看見柴破玉嘴角的血跡後,心中一陣不悅。

“我沒事!”柴破玉故意在眼角擠出兩滴眼淚,小女子家的柔弱頓時融化了君韋喚的心,這一巴掌她會記住的,梁嫣然,她不會放過她的!

“來人啊,将太後娘娘送回昭譽殿!”君韋喚冷聲下着命令,梁嫣然則是一陣失望和心痛。

“母後?”君懷舞看着母親的難過,小聲的喚道。

“罷了,兒大不由娘,懷舞咱們回宮吧!”

就這樣,梁嫣然和君懷舞離開了,君韋喚目送母親的背影,頓覺自己可能傷了母親的心,等大婚後,他在向她請罪吧!

可他萬萬沒想到,他第一次尤為重視,甚至是幻想着以後和柴破玉美好生活的大婚,只是他在倚绛國的歷史上留下的一則笑料罷了!

而這倚绛國也正是由這一個笑料,開始漸漸走向衰敗,甚至是被滅亡!

如果一開始就知道倚绛國會是如此慘敗的結局,他還是堅持今時今日的大婚麽?而這一切都不得而知!

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幾顆璀璨的星星悄然點綴在夜空,顯得清冷而孤寂!

攬月閣裏漆黑一片,一道快如閃電的黑影迅速點住守夜宮女的穴道,飛身進了寝屋。

幾乎是同一時間,柴破玉就睜開了眼,銳利的眸光迸射一道危險的氣息:“什麽人?”

不待她看清來人,只覺着肩膀上一陣壓力,這種感覺她太明白了,每次有危險的時候,她都會被這該死的點穴功夫給固定住身子,讓她動憚不得。

是梁嫣然嗎?在這裏想要至她于死地的就剩下她了,可是寒霜呢?她應該就守在門外,為什麽沒有感覺到?

黑影慢慢靠近,柴破玉頓覺一陣眼熟,當看見他格外明亮的眼瞳時,柴破玉愣住了。

冷千寒?他怎麽會在這裏?

冷千寒一身黑衣,俊朗的面容在黑夜中尤為突出,一身冷冽的氣息在看見床榻上的人時,多了一份溫柔,讓人移不開視線!

迅速解開柴破玉的穴道,他優雅的笑着,眼中流轉着濃濃的深情,但在溢出聲的唇間,只是一句淡淡的:“我來的是時候嗎?”

“你、、、怎麽會來?”柴破玉顯然還處在震驚中,他是為了她才來的嗎?

“當你有需要的時候,只要一回頭,我就在你的身後!”冷千寒将滑下她身子的蠶絲被往上提了提,目光緊緊的鎖着她。

“謝謝!”柴破玉說出這兩個字後,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了,但她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來表達她內心的謝意還有、、、感動!

感動?是的,還有感動!

冷千寒斂着眉,這一次并沒有說什麽,因為他感覺到這兩個謝字不是僵硬的代表着一個人的感謝,而是有更深的東西,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剛剛我碰見了寒霜,看來沒有我,你也有了一套你自己的作戰方案!”冷千寒依舊笑着,目光舍不得從她的臉上移開,離別的兩個月,他像過了二十個年頭一樣!

從來不知道,對她的思念竟是這般映入了骨血,和他的生命聯系在了一起!

“不,我剛剛才改變了計劃,我需要你!”柴破玉鳳目一閃,狡黠之色迅速在眼中流竄。

冷千寒微微揚眉,柴破玉輕聲趴在他的耳畔,将她臨時改變的計劃告訴他、、、“這、、這太荒謬了吧?”冷千寒聽完後不得不佩服這女人的心思,她的腦子裏裝了什麽東西?這樣懲罰君韋喚,呵呵、、、不過他竟有一絲期待!

君韋喚日防夜防,生怕在大婚前出什麽亂子,所以重兵派人把守了着攬月閣,而且還将莫寒霜調出了宮外,說是大婚後才能讓她進宮!

這倚绛國為了新皇大婚可是忙得不可開交,終于在三天後,一個陽光燦爛的日子,迎來了君韋喚的大婚之喜!

只是無人知道,就在拜堂前一個時辰,昭譽殿裏發生的事情、、、“皇後娘娘您真美。”喜娘看着一身喜服的柴破玉,眼中露出驚豔之色,這麽美的人兒,難怪皇上會為她神魂颠倒呢?

“是啊,皇後娘娘您真美!”身後的宮女們附和道。

“你們的嘴真甜,打賞!”柴破玉看着鏡中的自己,唇角勾起一絲詭異的笑容!

“奴婢們謝皇後娘娘。”屋裏一票人紛紛跪首,只是在一瞬之間,所有的人都暈倒了過去。

、、、、、、

半個時辰後,喜娘突感肩頭一陣疼痛,腦袋有些眩暈,看着倒了一地的小丫頭們,心中一驚,皇後娘娘?皇上可是千叮咛萬囑咐的要她好好看着的,從鏡中看着床榻上蓋好蓋頭的新娘子,心裏的石頭才落地。

“娘娘,您吓死奴婢了。”喜娘忙不疊起身,相繼拍了拍其它的宮女,見鬼了,她們怎麽都睡着了,不過新娘子還在就沒出問題了。

“時辰到!”宮外傳來小太監的通傳聲,喜娘上前扶着新娘:“皇後娘娘時辰到了,随着奴婢走吧!”

“是啊皇後娘娘,奴婢們扶着您!”

一群人笑意盈盈的出了攬月閣,誰也沒有想起為何之前她們會睡在地上的事情。

讓而這皇宮裏,除了太後的昭譽殿,就屬這懷舞公主的住處冷清了,她發過誓不會去參加皇兄和那個女人的婚禮,可是看着外面那麽熱鬧,她又有些心癢,也許她應該去陪着母後比較好,免得自己忍不住去那裏湊熱鬧!

思及此,她起身,只見身後殿閣裏的宮女們全部倒在地上,而且門邊還立着兩人,其中一人竟是龍破玉,怎麽可能?

她揉了揉眼睛,果真是龍破玉,她現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和皇兄在拜堂了嗎?怎麽會在這裏,身邊還有一個長得那麽好看的男人。

“你、、、你要幹什麽?你不是應該拜堂了嗎?”君懷舞頓覺一股不好的預感,她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裏的。

“我是來告訴你,你趕緊去阻止這場婚禮,不然你皇兄會成為天下人的笑柄!”柴破玉笑意盈盈,丢下這句話便對着身旁的冷千寒道:“咱們走吧!”

冷千寒攬着柴破玉,身影一瞬間就消失在君懷舞的眼前、、、“你算準了這個時候,你是故意要君懷舞去禮堂,那麽君韋喚不成為笑柄都難了。”冷千寒望着懷中的人兒,玉兒要君懷舞去禮堂阻止,實則是當着群臣的面前揭開新娘子的蓋頭,不過,他很想看看那君韋喚看見新娘子之後的面色,肯定不會讓他失望,雖然無緣看見,但他還是能夠想象的到的!

、、、、

“禮、、、成!”

君懷舞聽見這兩字時,心中一驚,龍破玉不再,那麽拜堂的會是誰?

“不準拜!”她拼命大喊出聲,聲音傳進了殿堂!

“懷舞!”君韋喚一聲怒喝,都這個時候了,她還想再鬧嗎?

“皇、、、皇兄,她、、、她、、、”君懷舞跑的上氣不接下氣,一手指着新娘子,半天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君韋喚狐疑着,望了望身側的柴破玉,一手掀開龍鳳呈祥的紅色蓋頭。

當場、、、、鴉雀無聲、、、

群臣們驚異,喜樂聲停止!

君懷舞一片震驚,一身紅妝的梁嫣然面色難堪,君韋喚一陣憤慨,英俊不凡的面容交替呈現不同的顏色,陰郁的眼眸夾雜着雷霆的怒火!

“皇上,安平夫人等人不見了身影!”這時從宮外進來一名侍衛。

君韋喚捏緊拳頭:

柴破玉!

待續、、、、、、

☆、【8】溫馨過年

然而另一邊,柴破玉冷千寒等人迅速撤離倚绛國,為了護着梁嫣鳳安全離開,柴破玉決定先在陸路上繞一圈,而後在轉水路回到龍靈國。

第二日後,整個倚绛國都給震動了,君韋喚無疑不是那個最大的笑話,在自己婚禮上娶得新娘子竟是自己的母親,同時世人也知道,這龍靈的女皇是被逼着嫁給倚绛國的皇帝的。

整整十日,整個大陸都知道了這個消息,各大酒樓,人們閑暇時聊得最多的也是這個話題!

“這次君韋喚是出了大糗!”冷千寒聽着街上的傳言,目光移向身前的女子。

“誰讓他招惹上了我呢,活該!”柴破玉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繼續碗中的食物!

他們現在仍舊身處在倚绛國,不過不是在君都,而是遠在千裏之外一個不起眼的小鎮上的客棧裏。

寒霜靜立在柴破玉身旁,心裏不得不佩服柴破玉的手段,君韋喚這次可是倒了大黴,然而冷千寒身旁的千大,心裏同樣不平靜,從之前綠蘿口中聽說她的種種,那個稱象的絕妙辦法,在到靈蛇谷裏的堅韌,這柴破玉的确與一般的女子不同,難怪會讓爺如此喜*,甚至不惜違背皇上的聖旨!

“那這麽多招惹上你的人,我還算是幸運的。”冷千寒細心的為她将魚刺挑盡,而後将鮮美的魚肉放進她的碗中,唇間續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柴破玉手中的動作一滞,他覺得自己是幸運的?

“怎麽了?魚肉涼了就腥了,還不快吃!”冷千寒催促道,好端端的怎麽就停口了呢?

柴破玉沖着他溫柔的笑了笑,一頓飯很快就吃完了、、、下午他們準備了幹娘和一些水,正準備出發的時候,誰料這個小鎮上突然出現了許多軍隊,而後立刻将這個小鎮封鎖了起來,任何人都不能夠出城!

“爺,看樣子君韋喚是查到了蛛絲馬跡,這個小鎮已将完全被封鎖,現在他們正拿着通緝的畫像挨家挨戶的搜查咱們呢。”千大将出去打探的消息如實的說道。

冷千寒看了一眼柴破玉,而後沉了沉眉,對着千大道:“你先出去,準備啓程!”

“是!”

“寒霜,你也出去。”柴破玉明白,冷千寒是有話和她說。

“為了引開追捕梁嫣鳳的人馬,所以我故意留下了一些蹤跡。”柴破玉眼見他半響沒有說話,率先開口。

“你就不顧及自己的安全嗎?”冷千寒明白她的用心,為了宣逸她什麽危險都不會在意的,但是他在意,他擔心的她的安全。

柴破玉望着他眼中chi裸裸的擔心,并沒有說什麽,冷千寒嘆了一口氣:“接下來怎麽辦?一直呆在這裏會被他們查出來的,不如晚上咱們硬闖吧,依照我千大還有寒霜的武功,離開這裏應該不成問題!”

“不行,既然君韋喚派出了這麽多的人馬,我想他們會在關口重兵埋伏的。”柴破玉眯了眯眼,嚴肅的說道,但是轉念一想,他們還有一個地方可以去!

這裏是一間不起眼的小米鋪,但卻是宣家的産業,柴破玉帶着冷千寒來到這裏,米鋪的老板即刻迎上去:“公子要買米嗎?”

柴破玉從懷中拿出宣逸給交她的玉牌,那老板眼睛一亮,随即問道:“少夫人。”

逸公子臨終前将玉佩交給少夫人的事情他們都已經知曉,只是沒想到會親眼看見少夫人,她可是龍靈國的女帝啊,真是三生有幸!

“老陳不必見外,想你也知道我為何會來這裏?”柴破玉匆匆看了一眼屋外,繼而将視線轉向米鋪的老板。

“少夫人放心,這君韋喚無故霸占宣家産業,還妄圖強取您的事情小的已經知道,您在這裏請放心,小的就是拼了性命也會保全您的。”這老陳只要一想起君韋喚的種種惡行,氣就不打一處來,宣家的産業他憑什麽霸占,現如今還想霸占宣家的少夫人,他真是妄想。

“謝謝你,宣家對你們一定不錯吧!”能夠如此忠心主子的人,想必這主子待他們也是極好的。

“少夫人,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外面全是官兵,咱們換一處地方吧!”老陳恭恭敬敬的說道,而後轉身喚出了自己的夫人,安排了一切,這才領着柴破玉一行人進了內堂,他打開床板,這裏面竟是一條暗道。

柴破玉并沒有說什麽,而是随着老陳下了暗道,暗道裏很黑,冷千寒抓着柴破玉的手,用只有兩人的聲音道:“你跟在我後面!”

說着不待柴破玉反應,他就徑自越過了她,走在了前面。

終于,一道亮光呈現在眼前,老陳打開暗門,這裏竟是一塊巨大的石頭,周圍布滿了枯枝和厚厚的積雪。

“少夫人,這是宣家為了不時之需建造的,可供你們住上一陣子!等到外面的風聲過了,那時在出鎮子比較好。”老陳指了指眼前的木屋,說道。

“謝謝你。”柴破玉滿意的看了看眼前的屋子和籬笆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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