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叫林小溪1
良久，林小溪才冒出一句話。“程先生，你是不是練過？”
程峰聽到感覺有些胸悶。“練過？”
“對啊，練過武術，散打之類之類的不。”
“跟着武術指導偶爾學一點。”程峰環顧一周，見到不少打包的衣物堆在客廳一角，讓原本就不寬敞的房間顯得更擁擠。“你室友呢？她怎麽還沒回來。”
“盼盼啊？她搬去男友那裏了，以後也不會回來住了。”林小溪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看了一眼鐘，都快十點了，說道。“程先生，你是不是該回去了。”
程峰吱了一聲卻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你住在這裏安全麽，樓下就有人持刀搶劫，今晚又是一個人在家。”
“平時也沒有這麽不安全，可能是到年末了。”
程峰用不容置疑的口吻說着。“要麽我就留下來陪你，要麽你今天就住到我家去。”
“啊——！為什麽？我住了這麽久都挺好的！”林小溪自然不願意去他家。
程峰堅持這一晚要留在這裏，說什麽都不走了，他那賭氣的樣子就像是個不講理的男孩，林小溪拿他沒辦法，只好皺着眉頭說。“那你睡客廳好了。”
她費力搬出了褥子、棉絮，想在客廳給程峰墊個臨時床鋪，奈何客廳地面鋪的是一層薄薄的地板革，一點也不隔寒，因為她和盼盼都沒在客廳裏睡過，平時也不覺得冷，今天摸起來地面冰涼，再加上客廳的暖氣不足，更增了一份寒意。
但是家只有一張雙人床，連個沙發都沒有，他又賴着不走，感覺這樣睡一夜肯定會生病吧，這該怎麽辦呢。
程峰察覺到她的遲疑。“我睡在客廳好了，就一晚沒事的，明天安排你住在公司的宿舍去。”
林小溪窘然沉默着，忽然想到什麽，調皮地指了指卧室。“那……”
程峰看着她，示意她繼續說。
“那……我們在床中間隔一床被子，誰都不要越過就好了。”林小溪暗自偷笑着話到這裏，你也不得不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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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峰牽起一抹淡淡的笑，很平淡地嗯了聲，就像在回答今天吃米飯好麽，這樣稀松平常。
但是林小溪徹底淩亂了，本以為這麽說他就會知難而退就打道回府了，沒想到他竟然應了一聲。“你怎麽都不走呢，哎呀！”
看着程峰微笑的樣子，林小溪慌了解釋道。“你別多想，我不是那個意思啊，你看你怎麽都不走，客廳也實在沒辦法睡，家裏只有一張床，就只能這樣了……”
程峰的笑意更濃，默許地點頭。
事已至此，簡單洗漱後林小溪只得就硬着頭皮躺下了，滿懷心事地等着他，思緒開始飄到程峰、言言、醫院裏的那個惡作劇，年會那晚……
程峰在浴室裏洗漱過後，換上了林小溪自認為最寬大的運動服，結果上衣和褲子還是各差了一截，看到程峰這樣出現在房間裏，林小溪實在忍不住就噗嗤一聲笑了。
“別笑，快睡吧。”說着程峰坐到床邊。
林小溪再愚鈍也覺得此情此景再加上這一句話有些暧昧。
程峰忽然笑了一聲，他把視線已到了林小溪身旁，忽然看到了自己的簽名照被放進精致的相框裏擺在床頭櫃上，林小溪察覺不對，天啊，被他發現了怎麽辦。林小溪慌亂地拿起相框，塞進被子裏，然後淡定坐穩，假裝那裏本來是空無一物的。
程峰笑而不語。
“我累了！”然後她就縮到被子裏，蒙住頭說着。“我睡着了！睡着了！”
“那我關燈了。”他的聲音這樣近，然後聽見他起身又躺回床上。
一直到躺下，他們誰都沒有提起今天的事情，言言、辭職、停車場的親吻……
屋裏屋外都很安靜，只有窗外透進一點點微光。林小溪躲在被子裏保持一個姿勢身子都僵硬了，她悄悄翻了個身。
程峰輕聲問了一句。“你為什麽要辭職？”
“我？”
“是因為言言為難你麽？”
林小溪想了想不知道怎麽回答，也不全是因為言言。
“那是因為我麽？因為我沒有幫你說話？”程峰又問。
林小溪憋着一口氣，忽然又彈坐起，往程峰那邊一看，結果正好對上他明亮的眸子，又癟了下去，躲到被子裏說。“不是，只是因為我不想做了。”
程峰沉默了，許久才說了一句。“能不能別走。”
“你跟言言交往後，她肯定還會各種刁難我，我幹嘛不走呢。”……再說我也不想看到你和她在一起，這後面的話林小溪自然沒有說出口。
“交往？你誤會了，只是工作的需要。”
“工作需要就能欺負助理啦，又約會又吃飯又……”Kiss，林小溪還在賭氣。
“你和Mike在停車場看到的也只是誤會。”
“你怎麽知道停車場的事，是不是Mike說的！”
程峰的聲音裏帶着笑意。“如果你想要我的簽名照，以後不用打着帶給粉絲的幌子。”
“不是你看到的這樣，本來就是要送給珠珠她們的！”
“停車場的事情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樣。” 黑暗裏程峰專注地看向她。
林小溪卻也暗松了口氣，原來他們不是在交往啊，但是她剛做出的決定，離開這個工作，離開程峰，怎麽能這麽輕易又改變主意。
兩人沉默了幾分鐘，程峰又重複了一句。“小溪，你能不能別走。”
林小溪不再回應，她睡着了。
夜裏她做了好多可怕的夢，爸爸媽媽，和楊宇分手，變胖了，失業了，直到有一個人從天而降，像天神一樣在夢裏救了她，還把她攬在溫暖的懷抱裏，她睡得很安穩很踏實。
半夜，林小溪迷迷糊糊醒來，喉嚨幹的難受，想起身去倒點水喝，她掀開被子，稍稍動了一下才感覺自己是被人抱在懷裏的。
不僅這樣，林小溪還枕着他的手臂，程峰的另一臂膀則把她攬在懷裏。
林小溪睜開眼，看着他的臉近在咫尺，他的下巴就擱在自己額頭旁，甚至還能感覺到他均勻又溫熱的呼吸，微微動一動就會不小心觸到他露在運動服外的皮膚，碰到後林小溪心裏又是一陣慌亂。林小溪想翻身從他的懷抱裏抽身，不料驚動了程峰，他微微動了動，伸手幫她蓋好了被子。
林小溪全身都僵住了，不敢再動一下，這樣暧昧的處境，讓她羞得臉紅，知感覺更熱了，很快出了一身汗，但是保持一個睡姿沒過一會她又睡着了。
清晨，林小溪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程峰已經起床不見了，隔在中間的被子保持着原樣，林小溪搖了搖腦袋，那夜裏的那個場景一定是自己在做夢了，卻又那樣的真實。
她爬起來輕喚了一聲。“程先生？”
程峰在客廳應了一句，接着推門進來說。“小溪，我要先回家一趟再去片場，你今天別翹班啊。”
“不，我先去公司交了辭職信。”林小溪堅持着。
程峰嘆了一聲。“随你吧，我走了。”接着大門悶悶的響了一聲，他應該是出門了。
林小溪起床洗漱後就去了公司，筆記本還在維修處沒有取回，她只能借用公司的電腦了。她新建了一個文檔，在标題處迅速打上了“辭職信”三個字，然後飛快寫下自己的離職原因，很快就把辭職信寫好并打印了出來。
張姐不在，林小溪就把信放到了張姐辦公桌上，悄聲退了出來。
這時候，Mike突然從她身後蹦出來，着實吓了她一跳。
Mike一臉嚴肅說。“小溪，你是認真的麽？真的要辭職麽？”
“是的，我想過了，我想要回到自己原本的生活。”
“程峰呢，他知道麽，昨天的事他解釋了麽？”
“知道了，解釋了。”應該也算是跟他說過要辭職的事了吧，林小溪想着。
“然後呢，你還是決定要辭職麽？”
“是。”林小溪的回答言簡意赅。
“哎，你們能不能幹脆點，我覺得我不會看錯。”Mike不由分說就拉着林小溪走出了公司大門。
“Mike你幹嘛啊！”林小溪很是無語。
“找你談談。”Mike轉過頭來說。
他們挑了公司附近一家咖啡館就進去了，上午的客人不多，店面不大的咖啡館顯得異常冷清。
Mike把林小溪按在沙發凳上坐下。“你說，你想要辭職的真正原因，說完了我就放你回去，再幫你搬東西走人。”
林小溪抓着桌布一角，沉默着不說話。
Mike随便招呼着店員上了兩杯咖啡，追問道。“你難道不喜歡程峰麽，就這樣輕易拱手讓給別人麽？”
林小溪低着頭，嘆了口氣緩緩才說着。“我不想去思考和他的關系，我覺得我這輩子都不會好了，即使有愛情來了也會像上一段那樣，突然被抛棄在原地，我很害怕。”
“你終于願意承認你喜歡他了麽。如果你害怕了，你就跟他說啊。”
“而且……”林小溪打斷了他，Mike點頭讓她繼續說下去。“一個如此優秀的人，他身邊不應該是我這樣的胖妞不是麽，我對他的感覺注定是沒有結果的。”
Mike搖了搖頭，輕嘆了一聲。“我做化妝師這麽多年，很多女孩跟你一樣，她們最不自信的地方就是不知道自己的魅力在哪裏。你也是，你覺得自己的外表不好，身體肥胖，這些都是可以改變的不是呢，減肥還是整容都可以改變這些啊，再說你覺得喜歡你的人是會看你的外表過日子還是發自內心的覺得你好呢。”
“但是我覺得我像小醜一樣，我覺得我做不到，誰會接受一個胖妹呢。”林小溪說出了內心的想法。
“你覺得怎樣才是不能被人接受？就因為你胖，你不夠好看麽？你錯了。你喜歡他違背了道德麽？受到家人反對了麽？那你有什麽理由說，我要放棄，你試過了麽，你問過他的心意麽？”
“沒有，沒有，都沒有。”林小溪被問得答不上話。
“在我眼裏，能夠在公司都和他撇開關系，一次又一次幫他，最後舍身相救，有這等勇氣的女孩子有幾個？”
一想到愛情啊，林小溪只覺得胸口堵得慌，說不出話來。
想到楊宇離去時的模樣，自己蹲在地上的哭泣，言言姣好的面容，程峰俊朗的側臉，還有他溫柔的笑，只覺得腦袋裏一片混亂。
Mike拍了拍她的肩膀。“起碼你要去問問他的想法，和言言公平競争吧。我認識的小溪不會這麽懦弱。”
“Mike……我想先回去了。”林小溪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好苦，然後面帶歉意的起身，只留Mike一人坐在原地。
特別篇--鈴兒響叮當
顏皓佑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年會上的嘉賓閑聊，現在的他做起這些應酬上的事來應付自如。
他偏過頭往窗外望了望，遇見她也是在這樣一個飄着雪的平安夜，一轉眼，都好多年過去了。
幾年前，由于J市大雪，本來下午出發晚上就能到達，結果航班晚點了25號淩晨才到達J市機場，顏皓佑這次是悄悄從新加坡回來，沒有告知任何人，結果因為行李的事耽誤了入關時間，拖到最後一個才走出接機大廳，好不容易攔住一輛出租車，沒走多遠就被一個女孩子攔了下來。
車停下來，女孩跑過來拍打着車窗。“先生，能不能帶我一程，這是最後一輛的士了。”是小個子的女孩子，微微有點胖，她穿着一件紅色外套，在雪地裏分外醒目，她靠近時仿佛身上帶着咖啡的醇香。
顏皓佑應了一聲：“好。”
車停穩，女孩拉開車門坐在後座。
“你一個人來這裏幹嘛？”顏皓佑測過臉去看她，她臉上凍得紅撲撲的，不停在搓着手取暖。
女孩笑了笑說：“我是來找我男朋友的，他說今天會從新加坡回來看我，但是居然沒有等到，他的手機也一直撥不通。”
顏皓佑想了想說：“可能他沒有等待到飛機重飛，也可能是在候機時候沒來得及上飛機，畢竟新加坡那邊雨也不小，好多人聽說航班延誤就選擇換日期了。”而他也想過退掉機票，最後卻還是意外的等到複飛，才順利回到J市。
多年後，顏皓佑想起那一天，總覺得是冥冥之中上天安排了與她相遇。
“先生，祝你聖誕節快樂。”小雪從後座遞過來一只蘋果，一直滾到顏皓佑懷裏。“我叫小雪，這個送給你。”
顏皓佑微微一笑：“謝謝你，小雪。”
一路上小雪看着窗外，帶着小女生般戀愛中的幸福表情，向顏皓佑講述着她和男友的戀愛故事。那又是一段折騰人的異地戀，維持了很久，其中的酸甜苦辣都經歷了，他們倒也樂此不疲。
顏皓佑微笑聽着，下了機場高速吩咐司機先把女孩送回家，再送自己去市中心的旅店，女孩卻堅持因為自己是蹭車而且她家在城郊，要先去顏皓佑下榻酒店，再回家。
到了旅店門前，顏皓佑付給司機足夠的車費正交代司機要安全送小雪回家時，卻不料小雪這時也下車了，一聲不吭就朝着一個方向跑去，顏皓佑跑過去追上她，看到一個同樣年輕的男孩摟着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孩走進旅店，冬天她也穿得如此輕薄。
他們一身酒氣，走到旅店前男孩還吻了一下那個女孩的臉頰。
小雪順着他們的方向跑了一半卻停了下來，顏皓佑上前詢問，不料男孩聞聲回頭看到了小雪，他立刻尴尬的松開了女孩，四人面面相觑，時空裏靜得只剩下雪還是不斷地往下飄落。
一邊是小雪呆滞的眼神，一邊是男孩驚恐的表情，還有他懷裏女孩不知所措的神情。
在這樣的僵持下小雪終于緩緩開口：“鵬鵬，你不是說今晚回來麽，我在機場等了你一夜，這個人又是誰？”說着她指了指他身邊那個女孩。
女孩不屑地打量了小雪的身形一番，立刻翻了個白眼。
男孩結結巴巴只重複了：“對不起。”
顏皓佑瞬間就明白了，這是目睹男友偷吃的兇案現場，而他不幸成為了目擊證人。
女孩頓時花容失色，“我.靠，有女朋友你還出來玩，我不想惹事。”甩開了男孩的手，攔了輛車就走了。
所以現在只剩下哭得止不住的小雪和那個說着對不起卻沒有愧疚之色的男孩，當然還有少年的顏皓佑。
“你為什麽要這樣做？”小雪抽泣着問。
“不是我想要出軌，真對不起，我對你的愛只能到這裏。”男孩的語氣理直氣壯，說完也走了。
小雪聽了哭得更厲害了，顏皓佑只得陪她在24小時營業的咖啡館待了一夜，後來才知道她是咖啡館店員。
她是個明快的女孩，很快就從失戀的痛苦裏走出。
她對雪有莫名其妙的喜愛，即使再冷下了大雪也還是會歡欣雀躍奔進雪地，她常說她想要聖誕樹頂上的星星，會害怕看到雪人融化，望着精致的姜餅小人會舍不得吃。
她會為在店裏聽到了婚姻出軌的男人和朋友的談話，去和人家争論起來，會為了要幫助別人盡心盡力，她多麽熱心又多麽愛惹麻煩。
她說雪花的形狀極多，而且十分美麗。如果把雪花放在放大鏡下，就會發現每片雪花都是一幅極其精美的圖案，每一片雪花都是不同的。
一來二去，他們漸漸熟悉起來，顏皓佑每次回國都會去咖啡店裏找她。
這個身上一直散發甜味的女孩，她有很多夢想，有熱情，充滿活力，她的平凡并沒有掩蓋住她所散發出的魅力。而正是這樣的小雪，一個不經意的瞬間，她的影子像細雨般一點一滴，慢慢滲透、逐漸融入到顏皓佑的世界裏，使一向沉着的他，也無法阻擋。
從此，對小雪的感情便以着驚人的速度在他體內蔓延，無法斷絕，年輕時候的愛情多了份随性，總是說不清緣由就悄然産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小雪知道顏皓佑并非普通人，雖不算家世顯赫，但也足以與她的處境相差甚遠，反正從某個時間開始，她就慢慢疏遠了顏皓佑。
他們像朋友，像知己，卻從不像是戀人，小雪總是對他們的關系支支吾吾，不肯說破，顏皓佑每一次想找她說清楚，卻被她用各種借口避開。小雪沒有理由的避讓，再加上在顏皓佑繁重的學業更是讓他們的聯系越來越少。
有一次顏皓佑回國以後再也聯系不到小雪了，她的電話打了幾天都是關機，咖啡店也說小雪早就辭職了。一周後才有人回了個電話來說。“你是小雪的朋友麽，她前幾天心髒病發作已經走了。”
直到這裏，顏皓佑才知道了小雪遠離他的原因，她的心髒搭橋手術并不順利，而且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離開。
顏皓佑再一次見到小雪是在她的墓前，石碑上的照片裏，依舊是她很甜很甜，能掩蓋住她并不美麗五官的笑容。
那個臉頰胖胖的女孩，我還來不及告訴你，我喜歡你，你就消失了。不過也好在這份喜歡并沒有很深的時候，你就抽身而去了，我知道你的離去沒有那樣痛不欲生，只會是很久很久以後都不能釋懷這份遺憾。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
舞會的人群散去，顏皓佑端着酒杯望着窗外的雪花飄落看得出神。
“顏總，現在回家麽？”司機詢問道。
“不了，我想先自己走走再打電話給你來接我吧。”
“好的。”司機撓撓頭就走了。
從舞會出來，顏皓佑獨自散步在漫天飛雪的大街上，忽然他在一家首飾店前停步，思考了幾秒，推門而入。
店員本以為這個臨近打烊的時間不會再有顧客，見到顏皓佑進門，趕緊打起精神上前迎接，禮貌問候着。“先生，需要點什麽。”
店員很納悶為何衆多設計新穎的吊墜中，顏皓佑選出了這樣最普通的一款，都是好多年前的款式了：一個六角星狀雪花。
店員介紹道：“這一款的名字是‘來自天空的信使’，一個丹麥設計師的作品，但是已經設計很久了，款式比較舊。先生，你可以來這邊看看新款裏有沒有合适的。”
“不用了，就這個吧。” 他微微一笑，就吩咐店員包裝起來。
他取過包裝袋，又走回街上，一步一步踩着新積下的雪，咯吱咯吱。
這麽多年過去，在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對待感情的态度也變得成熟以後，他還是會偶爾想起小雪在雪地裏笑着對他說話的樣子。
嗨，要來姜餅城聽雪人講故事嗎？
一定是天堂需要一個微笑的女孩，所以把你派去了，謝謝你曾經來到我的身邊，讓我懂得了什麽是愛，什麽是思念。
我叫林小溪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