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要改嫁?
鋒利的長劍透着森冷的寒光,直直的朝南宮淺妝的胸口刺來。
南宮淺妝來不及思考,本能的伸出兩指夾住破空而來的利劍,輕輕一扭,斷成兩截。
身體完全不受她的控制,身姿敏捷的淩空後翻,一掌拍在偷襲的黑衣人頭上,看到步步緊逼的黑衣人,南宮淺妝與百裏玉交換眼神,背靠背的和黑衣人交戰。
眼疾的瞥到他肩膀處的滲透出鮮血,渲染纖塵不染的白衣,觸目驚心。
南宮淺妝适才發現,她原本坐的軟塌被黑衣人劈成兩截,若不是他反應及時,恐怕她不死也重傷了。
“你解決後面的四位,前面的交給我。”南宮淺妝神色冷凝,分配好任務,徒手上去與刺客搏鬥,趁着刺客刺她失敗停滞幾秒的破綻,手疾眼快的奪過刺客的利劍,反手劃破黑衣人的脖頸,面色稍緩,可随即,眼底寒氣凜然,對着百裏玉大吼:“別刺脖子,點穴,或者下毒。”
百裏玉眼底閃過狠唳,那女人居然不死心追殺到相府,揚手放出信號彈,把刺客引向南宮淺妝,不一會兒,便有數十名暗衛執網破瓦而入,百裏玉長臂一伸,攬着南宮淺妝的腰,向外快速掠去,一張倒刺大網把十位刺客捆住。
“把人交給莫問。”百裏玉詭異莫測的眸子閃過暗芒,擡眼掃過南宮淺妝,見她安然無恙,放寬了心。
“和上次是同一個人,居然那麽大膽,到相府行刺,恐怕是想阻止我們的婚事。”南宮淺妝有些擔憂,看着他肩膀的血印別之前大了一倍,把他拉過來坐下,按照他的提示,找出藥箱替他上藥。
“不,要我們的命!”百裏玉嘴角挂着邪佞的笑,随即一僵,攥緊平放膝蓋上的手,忍受傷口陣陣鑽心的刺痛。
“哼,我倒不知道你這般好心,替我擋了一劍。”南宮淺妝看着他肩膀上皮肉外翻的傷口,內心不是滋味,就算是為了幹娘,他做的也夠了吧!
“你死了,我的計劃怎麽實施?”
南宮淺妝心中惱怒,手下稍用力,聽到他的悶哼聲,撇了撇嘴:“不跟你一般見識,不過,不死人很容易培養的麽?”
上次在在雲暮山折損十個,如今,在相府抓住十個,不知,日後還有多少個?
“極難培育,蠱蟲自小就要放進體內,泡浸藥浴四十九天,承受非人的折磨,若是承受不住,便會被蠱蟲反噬,挺過來的才成功。”百裏玉眼底閃過奇異的光,不死人在死亡一次後,功力會驟增一倍,恐怕她是發現這個問題,才會阻擾他殺死他們。
南宮淺妝心底憂慮,上次不死人被大石壓住堵死在山洞,那麽這次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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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怎麽弄死他們?”
“你放心,蠱王在幕後人體內,莫問知道怎麽做。”這些蠱蟲比較特殊,只要把不死人體內的蠱蟲逼出,放進特制的藥粉裏,那麽蠱王也會躁亂,操控者自然不會好到哪裏去!
南宮淺妝放了心,交代了一些事,便回了府,對外稱病,府上的人來看望,被拒之門外,期間南宮淺妝只見了方婉兒。
時光荏苒,一轉眼,便到了百花節,碧涵拿着百裏玉送來的衣服給南宮淺妝換上,驚豔的贊嘆:“小姐,你真美!”
南宮淺妝垂眸看着身上拽地的金絲紅紗裙,樣式簡約,卻暗有玄機,在陽光折射下,埋在絲線裏的金絲散發出淡金色光芒,呈現含苞待放的梅花,随着她的移動,競相綻放。
南宮淺妝暗嘆百裏玉的用心,只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有必要那麽浪費,不知道花了多少銀子。
“府中這些日子可有發生什麽事?”南宮淺妝鳳眸流轉波光,這段日子她一直呆在太白樓,教赫連尋屬下做菜,順便撈些銀子。
“您回府的那天,夫人便病倒了,老爺請了大夫,也沒有查出什麽病症,來的太突然,近些日子才稍有起色。”碧涵眉宇間染着擔憂,畢竟她是夫人救回府中的丫頭,若不是夫人,她早就餓死了。
“你先退下,宮中現下不安全,你就待在府上,我等下帶冷霧進宮!”南宮淺妝眼底閃過深思,難道是巧合麽?
碧涵微怔,欲言又止的看着出現在屋子裏的冷霧,斂下眼底的光芒,退了下去。
“冷霧,幫我查蔡蓉!”她越想越覺得蔡蓉古怪,冥冥中覺得她不簡單。
“是。”冷霧應下,催促道:“主子,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快出去吧!”
南宮淺妝微微颔首,出了将軍府,只剩下她一輛馬車,不用想南宮筱他們早就走了。
到了宮門口,馬車陸陸續續的駛來,南宮淺妝掀開車簾,便瞧見南宮筱與秦玉貞等人紮堆聊天。
“呀!這不是南宮姐姐麽?你今天帶了什麽花呀?”秦玉貞一直候在這等着南宮淺妝,一看見她來,便提着裙裾走來。
南宮淺妝見她熱忱的模樣,心下好笑,這女人太會裝,以前不屑和她說一句話,如今,見着了倒是左一句姐姐,右一句姐姐,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你是哪位?我娘親在外面的私生女麽?”南宮淺妝一臉懵懂,眨巴着晶亮的鳳眼,目光在臉色煞白的蔡蓉和秦玉貞扭曲的臉上流轉。
“姐姐真愛說笑,妹妹家母是天下莊的嫡小姐,怎麽可能是你母親呢?”秦玉貞臉上的笑容挂不住,輕咬着唇,杏眼霧氣霭霭,好不委屈。
“那你怎麽叫我姐姐?”南宮淺妝口氣有些沖,似乎對她的稱呼很不滿,擡手指着南宮筱,義正言辭的叱道:“你的姐姐在那裏,以後別叫錯了,否則我會以為你是我娘親或者是父親遺落在外的私生女,如若不然,便是你想改嫁進右相府,才會尊稱我一聲‘姐姐’!”
咝——
衆人倒吸口涼氣,在雪臨國只有喪夫的嫡妻才能改嫁,而且,嫁入皇室的女人,除非王爺願意,否則即使喪夫也不能改嫁,何況,秦玉貞只是妾侍!
“妹…玉貞已是為人婦,怎麽會有這心思?南宮小姐莫要含血噴人!”秦玉貞纖弱的身姿搖搖欲墜,慘白着臉指責南宮淺妝。
“哦?秦小妾的意思是沒有嫁人,就想嫁給本相?”慵懶的嗓音響起,一襲白衣飄飄的男子,手執杯盅,踏日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