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溫清木竟然沒哭,他手裏緊緊握着刀子。柯遠的眼淚一顆一顆的掉下,他說:“不是這樣的,阿木,你聽我說,我沒有真要和廖晶結婚。”
音樂仍舊播放着,最浪漫的事。
溫清木說:“柯遠,你別跟來。真的,你別跟來。你要跟來,我就詛咒你的孩子不得好死,詛咒這裏所有的人不得好死。詛咒我不得好死。”
說完溫清木就跑了出去。快的讓人攔也攔不住。
範潤澤也來了,他本想最後一次看一眼柯遠的。可誰想道竟然看到了這一幕。他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他跟着跑了出去。柯遠被廖晶死死的拉住。廖晶說:“你若去追我就帶着孩子一起死!”柯遠甩開她,發狠的說道:“趕緊去死,不然,我也會弄死你的。”柯遠也追了出去。李文傑看到範潤澤跑出去時,他也跟着跑了出去。
山莊前面就是一條很長很長的瀑布。水兇急流,溫清木當時腦子裏一片空白,唯一想的就是不想活了。所以他爬到了欄杆上,爬到了最頂端。範潤澤看到了他大聲的叫喚着,溫清木頭也沒回的跳了下去。範潤澤也爬上了護欄,卻被李文傑死死的拽住。範潤澤喊到你他媽的放開我。我要下去。
李文傑說:“你下去救不上他你也得死。這不是河水,而是瀑布。”李文傑沖路人喊到:“報警啊。”
柯遠跑了過來,他哭着說:“阿木呢?阿木呢?” 李文傑說:“跳下去了。”柯遠開始攀爬護欄,李文傑手裏還拽着範潤澤。他沖柯遠喊到:“你下去也沒用,撈不上來他,你也得死。”
柯遠說:“那就一起死。”
這時警察來了,他們把柯遠拉了下來,他們跳進了瀑布裏。範潤澤走到柯遠的身邊,他狠狠的給了柯遠一腳。柯遠倒地不起。範潤澤說:“我他媽的瞎了眼了會愛上你這個惡魔。你對得起誰?你他媽的,是你逼死了阿木。阿木。”
夏榮也到了,他拉過範潤澤把他甩開。柯遠的情緒很不穩定,他怕柯遠真的會瘋掉。夏榮說:“對不起,柯遠。是廖晶派人把我支開了。”柯遠沒看他,他從地上爬起來,看着瀑布一言不發。
經過了三個小時的搜尋并沒有找到溫清木。只找到了他身上睡衣的一塊布。警察拿給柯遠看,問道:“這是不是他的?”柯遠不說話抱住那塊碎布嗚嗚的哭了起來。他死命的把那塊碎布揉進懷裏,就好像要揉進他的心裏一樣。
警察說:“搜尋不到,可能是被急流沖走了。抱歉,我們盡力了。”
這句話就好像是醫生對病人家屬說,抱歉我已經盡力了的一樣讓人難以接受。
柯遠哇的一聲吐了一大口血。直直的噴到夏榮的身上。夏榮吓了一跳,他扶住柯遠。
柯遠吻了吻了那塊碎布說道:“阿木,我說過娶你的,是真的。我沒騙你。以前我是傷害你了,但現在我知道錯了。阿木,我真的知道錯了。求你回來吧。回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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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抓着夏榮的手說:“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真的要娶阿木的。”夏榮點點頭說道:“我知道,我知道。”
柯遠又跑到範潤澤的面前說:“是廖晶說的只要我給她一場無人的婚禮,她就讓我帶阿木走。是我錯了,我不該答應她的。阿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範潤澤看着柯遠嘴角還就這血,面色卻蒼白的毫無血色。他不忍心看,他伸手想幫他擦掉血。
柯遠啊的一聲打掉他的手了。說道:“你不要碰我。你是壞人,你就想拆散我和阿木,”柯政也跟過來了,他擔憂的看着柯遠。他說道:阿遠,你回去繼續婚禮。你別給我做傻事。他死了就死了,你不是一直希望他死的麽?”
柯政的話一出口,柳知葉像瘋子一樣的沖出來,她朝柯政罵道:“你他媽的說什麽?什麽死了就死了,跳下去的不是你的兒子是不是?你不心痛是不是?”
柳知葉趴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她哭喊道:“對不起,阿木。我的阿木啊。最對不起你的人是媽媽啊,是媽媽害了你。媽媽早知道柯遠和那個女人有了孩子,是媽媽沒告訴你啊。”
天上下起了雪,只是瞬間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圍觀者依然是成群成群的,警察在讓柯遠一行人離開。可是誰都沒離開。就是站在這裏看着那片瀑布,流淚。天空是深沉的灰色,山莊四周寂靜極了。 襯出柳知葉的哭聲讓人聽了都忍不住流淚。
柳知葉說:“阿木,媽媽這輩子做的最大的錯事就是愛上了一個畜牲。若不是他,你不會和柯遠認識。若不是他,我和你爸不會如此的不和。媽媽對不起你啊。”
柯政冷聲道:“誰是畜牲,是你自己犯賤。你兒子也跟着犯賤。你勾引我,害的我老婆死了。你兒子又來勾引我的兒子害的他結婚都結不成。也是啊,你兒子身上流着你的血,怎麽能不是賤骨頭呢?”
圍觀的人聽後都覺得震驚,都在竊竊私語。柳知葉從地上爬起來她對柯政又踢又打,她頭發都散亂了,像個瘋子一樣。她發狠的罵道:“我賤。你他媽的不也賤,你自己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要我說麽?啊!要我說麽?”柯政聽後大失驚色他吼道:“你他媽的瘋了。一個瘋婆子。”
柯遠終于擡起頭朝他們吼道:“都閉嘴。最該死的是你們,你們無恥,不要臉的做一些勾當。卻要我最愛的阿木來償還。阿木是最好,賤的是你們。你們還有什麽臉活在這個世上?”
溫清木的爸爸匆匆趕來,他看着拉扯打架的兩人,厭惡的意味明顯。柳知葉見溫清木的爸爸來了,她哭的更加的厲害了,她說,他爸。阿木,跳下去了。
溫清木的爸爸一聽他看着飛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他一下子跌倒在地上。他捂住臉嗚嗚得哭了起來。
範潤澤走到他的身邊,跪了下來說道:“對不起叔叔,我沒能照顧好阿木。對不起叔叔,我辜負了你的期望了。”
溫清木的爸爸伸出手拍拍範潤澤的肩。無聲的搖頭。範潤澤扶他起來。
雪越下越大,但是還是沒人離開。圍觀的人被警察強硬的趕走了。
天空灰的讓人窒息,高大的山巒在灰色的天空的籠罩下,讓人看了心驚。
文清木的爸爸說:“阿澤,我當初是極力撮合你和阿木的。你想知道原因對麽?”
範潤澤點點頭。
溫清木的爸爸看了柯政一眼,看了柳知葉一眼,看了柯遠一眼。他最終緩緩的開口說道:“因為阿木不是我的兒子。阿木身上流的是柯政的血。所以,他是萬萬不能和柯遠在一起的。”柳知葉一聽她後退了幾步她支支吾吾的說道:“你,你怎麽知道了?”
溫清木的爸爸說:“早就知道了。柳知葉,這輩子我就愛過你一個人,我很愛你的。但是現在,不愛了。我們離婚吧。”
溫清木的爸爸對範潤澤說:“和我回家給阿木那些衣服來。”
範潤澤點點頭他扶着溫父離開了。
柯政不敢相信的質問柳知葉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柳知葉點點頭。
柯遠開始煩躁起來了,他來回的踱步。夏榮拉住他說:“柯遠,你放松,你放松。你別着急。深呼吸深呼吸。”
柯遠厭惡的說道:“讓他們都滾,全都給我滾。”
夏榮遞一個眼色給李文傑,李文傑告訴柯政,柳知葉,柯遠的情緒不穩定。你們還是離開吧。柳知葉搖頭哭着喊道:“不,我不走。我要看看阿木。我要等着阿木。”
柯遠回身大喊道:“你他媽的不走,我走。”說完他繞道後面,夏榮緊緊的跟着。柯遠停下來大吼道:“別他媽的跟着我。”夏榮點點頭說道:“好,我不跟你。你走慢點。”
夏榮朝李文傑做了手勢,柯遠快步的走着,地上鋪滿了積雪。他跌跌撞撞幾次差點摔倒,但他仍是興奮的走着,眼眸裏放着光芒。他朝瀑布大喊道:“阿木,我來了。”
說完他朝懸崖邊奔去,夏榮和李文傑立即上前把他撲倒在地上。柯遠精神很亢奮,他說道:“你們幹嘛,我是下去找阿木的。你們拉我幹嘛,你看,天氣這麽冷他怎麽能受的了?你們松開。”
李文傑說:“哥,阿木不在下面,你找不到他的。他是被水沖走的。不在山崖下面。”柯遠想了想他說“噢,對哦。你趕緊松開我,我們再去下游找找。”
李文傑果然松開了他,夏榮喊到:“快抓緊他。”柯遠一個左勾拳就把夏榮
夏榮喊道:“”柯遠他瘋了,快把他按住。
李文傑吓了一跳,他快速的朝柯遠跑去,但是柯遠是習武之人,他一腳就把李文傑踢到邊上了。
夏榮忍痛上前抱住柯遠,柯遠開始對他動了武。狠狠的一拳打在夏榮的背部,夏榮痛的要死可是他仍是沒放手。離懸崖邊越來越近了。李文傑也抱住柯遠的腿,卻被他一腳踹到了右邊地上。
這時快速飛奔來了個男人,他剛想從後面打昏柯遠。而柯遠就好像感應的到似的,他一個回身把夏榮放到了那個男人手下。那個男人心一驚他立刻收回,但是還是沒來及就落到了夏榮的脖子後面。夏榮昏了過去。柯遠把夏榮往那個男人懷裏一扔,那個男人伸手接住。柯遠趁機再次的往懸崖邊跑。
那個男人來不及多想他扔下夏榮,立即伸手抓住了柯遠的手臂。柯遠一個回身避開了,他們開始鬥武。雖說柯遠的跆拳道,空手道已經到了八級。但是那個男人似乎更厲害。最終柯遠被那個男人壓在了身下。他問道:“服不服?”柯遠狠聲罵道:“服你媽,你放開我。”
那個男人笑着說?:“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人,武功這麽好竟然打兩個不會武功的人。”
柯遠想了想,他随後笑笑說道:“沒有,他們是我兄弟。我們在鬧着玩的。你放開我,我去看他怎麽樣了。”
那個男人微微一愣他說:“你們是兄弟?你不是搶劫的人麽?”
柯遠說:“搶你妹啊,趕緊松開老子。”
那個男人剛想扶起柯遠,李文傑醒了過來,他喊到:“不能松開。他要跳懸崖。”
那個男人一聽立即拿出手铐拷住了柯遠。這時警察到了。
柯遠掙紮的吼道:“你他媽的憑什麽拷我。放開老子。”
柯政走到柯遠面前他哭着說道:“阿遠,你一定要振作啊。你別吓爸爸好不好?”
柯遠冷眼的看着他不語。
夏榮醒後那個男人穿着一身警服站在他的病床前。夏榮吓了一跳他說道:“阿遠怎麽了?”
那人警官說:“柯先生很好,他已經睡着了。倒是你受了很重的傷。抱歉,我不是故意打昏你的。”
夏榮搖搖頭說道:“沒事。只要柯遠沒事就好。”我是心理醫生也是催眠師,柯遠他內心潛藏着極大的偏執意念。一旦那股意念爆發出來,那麽他就瘋了。
我要趁他還是清醒的時候給他治療。所以,麻煩你帶我去看看他吧。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