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真相讓人措手不及
“查到什麽了嗎?”白玉堂看着對面的展昭冷聲地說道。
展昭搖搖頭。
“那時你不該攔着我,那個臭道士該死”
“他不過是收人錢財辦事,再者他罪不至死。”展昭無奈道,“段姑娘現在如何。”
“洗澡換了幹淨衣服後一個人呆在房間現在也沒出來。”白玉堂憂心重重地說,“回來後就沒說一句話,我應該早點把她帶回陷空島的,明天我一定要帶她回去,免得在這受欺負,還沒人幫着出氣。”說着涼涼地看了展昭一眼。
展昭苦笑不已。
“不好了——”正在這時,玉兒哭着跑進來。
兩人心裏一緊,下意識是段無鹽出了事,都站起來。
“出了什麽事?”白玉堂問道。
“展大人,白公子,小姐她不見了。”玉兒哭着說。
兩人一聽不由愣住了,白玉堂快步向門外跑去,展昭也緊随其後。
看着空空的屋子,展昭和白玉堂心中頓時冷了下來。發現桌子的杯子下壓着一封信,兩人急忙打開,信上的內容讓兩人吃驚不已。
【開封府諸位及白大俠:
請原諒我的不辭而別。
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告訴你們,我不是段無鹽,或者準确地說身體是段無鹽,但是靈魂卻不是,也就是人們常說的借屍還魂,今天那道士說的一點也沒錯,從某種角度說來我還真的是妖怪。很抱歉騙了你們那麽久。我并不是故意搶占段無鹽的身體,那日我醒來時就已經這樣了。我原本想當面同你們說清楚,但是猶豫了許久終究沒有那個勇氣。我現下離開,一是我真的無法再心安理得地接受你們的照顧,對我來說你們終是陌生人,二是我想找到讓真正的段無鹽回來的辦法。若是那天你們再見到這具身體,說不定已經是真的段無鹽了。
多謝各位這段時間的照顧,再次對我隐瞞真相這件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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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無鹽敬上】
“借屍還魂!”白玉堂臉色猙獰看着展昭,“你對她做了什麽?”說完一拳打向展昭。
展昭也不躲,硬生生地接下,倒退了兩步。借屍還魂嗎?他早就應該想到了,明明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人,為什麽不早點問呢?
“我走的時候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麽會這樣,你把她怎麽了,這個鐘無鹽是誰?你說啊!”白玉堂雙手抓着展昭,使勁地晃着。他雖然知道這件事展昭肯定不知情,但是現在思想混亂的他,只有這樣才能發洩心中的憤懑。
展昭卻不曾理會白玉堂,心裏一遍遍地念着那個名字:鐘無鹽——鐘無鹽——心裏空蕩蕩的,似乎少了一樣十分重要的東西,但是那是什麽他自己卻又說不上來。
當展昭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向包拯公孫策說明後,兩人唏噓不已,對段無鹽,不,應該說是鐘無鹽的不辭而別感到可惜。
回到小院時已經很晚了,展昭站在院子的門口下意識看向那人的房間,以往亮着的房間,現在卻是漆黑一片。原來自己早已習慣關注那人了嗎?想到這不由失笑,甩甩頭往裏走去。
走進院子,忽然聽到低低的抽泣聲,循聲望去卻見玉兒蹲在角落裏哭着,看樣子是從傍晚一直哭道現在。
“玉兒——”展昭極其無奈地叫了一聲。
“展大人——”玉兒擡起頭,眼睛又紅又腫,說話帶着濃濃的鼻音。
“怎麽還在哭?”
“小姐都不要了我了,走了也不帶上我——”玉兒委屈地說。
“玉兒,你知道你家小姐的身份嗎?你有沒有害怕?”
“為什麽要害怕?”玉兒有些不解地看向展昭,“就因為小姐借屍還魂的事嗎?小姐那麽好,從不害人,還幫着破了案子,怕你們辦案子遇到妖物還幫着做了驅邪的香袋——”說到這玉兒不滿看向展昭,“虧小姐還花了那麽多精力做香袋,展大人現在竟然這麽說。”說着蹬了一眼展昭然後氣鼓鼓地走了。
展昭有些哭笑不得,他什麽時候說了讓她不高興的話了。手輕輕撫上那人做的香袋,心中微酸,為什麽不敢當面說清楚呢?在害怕什麽?為什麽早些告訴我呢?或許那會是不一樣的情景?為什麽不願試試呢?想着不由失笑,竟然有些怨她,自己還不是一樣,明明覺得不同了,卻不願去深究,現在晚了了吧?
有些事錯過了,是不是永遠不會錯過了?
那人離開了,可是開封府似乎沒有受到什麽影響,照常巡街照常辦案,但是若是細心觀察會發現每個人都有些變化。比如,很多衙役在辦案時總會疑神疑鬼的,然後會在案子毫無線索時感嘆一句:“要是那人在就好了”。展昭總會在無人時看着香袋上那只胖胖的貓咪發呆。而玉兒在鐘無鹽離開的第二天就向衆人辭行,說要是去找她。展昭聽到玉兒那一句,不管怎樣都要找到那人時,心中不由顫動,找她嗎?但也是一瞬間感觸罷了。
一日展昭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開封府,卻看到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丁小姐——”展昭看到等在小院的女子有些驚訝,“你怎麽會在這?”
“展大哥。”丁月華柔柔喚了一聲,然後有些難過地說:“那件事我聽說了,段姑娘真是可憐——”随即憤恨地說,“都怪那個妖怪搶了她的身體,還來迷惑展大哥,她——”
“丁小姐——”展昭聽到丁月華的話,微微皺眉打斷他,“你有什麽事嗎?”
“我——”
“她沒事,我有——”丁月華剛要說些什麽,卻被一聲怒喝打斷。而後只見白玉堂提着一個人從房頂躍下,将手中的人扔到地上。展昭一看卻是那日在太白居的道士。
“丁小姐可認得此人?”白玉堂冷冷地看着丁月華問道。
丁月華看到道士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又很快恢複鎮定,“不認識,白大俠為何這麽問?”
“不認識?”白玉堂看着狠狠地說,然後看向地上的道士,“你來說——”
“大俠饒命啊,就是這位小姐讓貧道去除妖的,貧道記得她的聲音——”
“你胡說——”丁月華否認道,“我根本沒見過你——”神色有些慌亂。
“那這是什麽?”白玉堂将幾張銀票扔到地上,“這道士身上為何有你們印了丁家的标志的銀票?”
“這怎麽可能?我給他的明明是現銀——”丁月華發現自己的失誤,連忙捂住嘴巴。但是已經來不及了,她的這句話,足以表明現實。
“丁小姐這是怎麽回事?”展昭問道,臉上滿是凝重的神色。
“展大哥,我——”丁月華神情越發慌亂,“我只是見那個段無鹽十分奇怪,才找來這道士的,我——”
“我要殺了你,替丫頭報仇——”白玉堂拔出畫影刺向丁月華。
展昭将丁月華拉向一旁,仗劍擋住白玉堂的攻勢,“玉堂,即使道士是丁小姐的找來的,也不能說明那件事與她有關,你怎可如此妄下判定。”
“和她無關?若不是她将害死丫頭,又怎知道那人是假的。展昭,你還為她開脫,莫不是這事也與你有光?”白玉堂說完上前避開展昭直取丁月華。
展昭被白玉堂的話定在哪?竟沒有去救助丁月華,眼看她就要喪命在白玉堂刀下,忽然從圍牆躍下兩人,合力擋下。
“丁氏雙俠。”白玉堂停下攻擊,用畫影指着那兩人。
“白五爺,舍妹年幼,若是有什麽得罪的地方,我二人在此替她向五爺道歉,還望五爺大人不計小人過。”
“哼,道歉?”白玉堂不屑看向眼前的三人,“今日她的命我要定了,就憑你二人妄想保住她,太過于小看我白玉堂了。”話音剛落,立即上前,不料卻被展昭截住,丁氏雙俠乘機帶上丁月華逃了。
“展昭,你是想與我為敵嗎?”白玉堂見丁氏兄妹已逃,瞪着展昭喝道。
“玉堂,你先冷靜下來,若丁小姐真的害了段姑娘,也應該有律法來制裁,你怎能随意傷人性命——”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管。”說完縱身一躍,瞬間沒影了。留下展昭一人在原地嘆氣,還好那人離開了,不然還不知道亂成什麽樣。
官府這邊自然沒有定丁月華有罪,畢竟這要講求證據,那天到底發生什麽事誰都不知道,加上受害人還活着,這樣詭異的事,當然無法定罪。
白玉堂那日過後再沒有出現在開封府,展昭知道他正在氣頭上,對此也無可奈何。加上臨近年關,開封的案子多了起來,他每日忙的不得了,也沒有空閑想其他事情。
但展昭還是陸續聽到一些消息,白玉堂未能殺了丁月華,因為丁家不知将她藏在何處,白玉堂動用所有關系居然找不到。只是從此,陷空島處處與丁家為難,弄得丁氏兄弟苦不堪言。
還有就是皇上最近一段時間在找一個人,他自然知道那人是誰。
展昭還聽說許許多多的新鮮事,只有那人走了以後便繞無音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