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趕赴陳州查案(一)

花沖覺得自己好苦逼,自從比試過後,玉堂防他跟防賊一樣。雖然,他确實是賊啦,可也是有品味的賊啊!說得好聽點他完全可以被列為俠盜,就算偷,那也是找油膩的人家下手。

可是玉堂根本就不理解他,完全不給表現的機會,想想都覺得心塞塞啊。

可能是上蒼也覺得他實在是太可憐的,聚合天地之靈氣為他創造出了一個最佳,又不會引人注意的表現機會!這絕對是超級難得,并且十分稀有的機會——陪着展護衛去陳州查案……

“呃……”看着面前如此拜托自己保護展昭的公孫先生,花沖覺得自己耳朵不會有問題聽錯了吧?“那個……公孫先生你是不是說錯了?要花某保護展護衛?”

公孫先生點點頭,“勞煩花兄弟多照顧一下府內的展護衛了。”

花沖嘴角抽了抽,“可……可那是展護衛……”展昭武功也是很了得的,到了陳州還不知道是誰保護誰呢!“再說了,他是官,誰敢動他啊……”

公孫策嘆息一聲,老實交代道:“唉,展護衛總是勉強自己,曾有好幾次為了辦案不顧自身危險,身上帶着無數的傷口,包大人也是無可奈何才托我前來拜托花兄弟照顧一下展護衛,有你在旁邊照應着他,包大人也能放心一些。”

“可……”那是我情敵啊,你讓我去保護他?簡直就是去找虐啊。

花沖眼睛轉了轉,又找了一個理由道:“可花某非府內官差,就這麽跟去恐怕不妥吧……萬一上面追究起來,不就給……”

“在下最近身體不錯,想着翻翻冊子,或許能找出一些陳年舊事……”軟的不行就來硬的,公孫主薄最近也是摸清了花沖的性格、行事。再加上他讨好白玉堂的行為,看過閑書的都知道他想什麽,而且花沖留在開封府不止是配合查案,更是為了找個機會把案子抹平了,也就是想讨要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什麽的。

這也是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為什麽拖慢查案進程的原因,就為了讓花沖戴罪立個功,也好跟上頭求個情,留他在開封府內,與五鼠一樣封個官職,要不然就可惜他那一身輕功武藝了。而且,有了官職後,他也能老實點不再做夜行人,這不是一箭雙雕的好事嘛。

“專注打劫……啊不對,是劫富濟貧十年,請公孫先生放心!我保準保護好了展昭,等你們來的時候覺不讓他掉一根毛。”花沖拍着胸脯讓開封人民放心,大家心目中高大威猛的展護衛不會出事的!

花沖又低頭對對手指,“那個……公孫先生您的身體?還有那些冊子什麽……”

公孫策捶捶腰,嘆息一聲道:“唉,最近覺得腰疼,還是過幾天再去收拾吧。”

花沖嘴角抽了抽,每次當公孫先生提起冊子的事情他就讨不到好,嘤嘤嘤,小辮子被人抓在手裏原來是這樣的感覺啊,“呵呵……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去找展護衛了。”

公孫送人走的時候還揮了揮手,可恨花沖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誰叫人家管着他的作死證據呢……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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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好了行囊,花沖一大早就跟着展昭一塊準備離開開封府。

雖然,最開始展昭是不想帶他來的,雖然少了個幫手很可惜,但花沖畢竟不是開封府的人,帶着他不合适。不過,被包大人和公孫先生用各種留下花沖不放心,不如跟着他一起快的理由給說服了。

兩人就這麽帶着不一樣的工作內容,一樣的目的,結伴騎馬前往陳州。

“嘤嘤嘤,展兄我好苦啊……”騎在前往陳州的馬上,昨日答應包大人保護展昭的花沖苦哈哈的扭頭騷擾穿着一身藍色衣衫的人,希望從對方哪兒找回點自信什麽的。最起碼讓他知道玉堂讨厭的人中還有一個展昭存在!

“呃……”奉命前去陳州辦案的展昭嘴角抽了抽,想起今早五弟送他們的時候,一句話都沒跟旁邊的花沖講,“花兄……展某認為五弟只是一時鬧情緒,等他來了陳州說不定就好了。”其實,展昭心裏也沒底,畢竟花沖離開開封府前還作死的湊到五弟眼前上蹿下跳的,是個人都覺得煩啊,就更不用說脾氣有時候不太好的五弟了。

“還是查案要緊,查案要緊……”展昭多念了幾遍,像是多念叨念叨花沖就不會再騷擾他一樣。

花沖也知道自己有點煩,可一路上什麽都不說憋得慌,沒一會就忍不住又說道:“對了,之前官家不是封了包大人龍圖閣大學士,給了鍘刀三口讓咱們帶去陳州查開倉放赈的事兒。我記得當初派去陳州管這個的,是個侯吧?”花沖說着,心裏暗自慶幸,還好他作死的時候沒有這三口鍘刀,要不然被鍘砍了都是活該啊!

想起昨日公孫先生所說前往陳州查案的種種困難,展昭皺眉解釋說:“先前派去的那位侯爺是龐太師的兒子,名為龐昱。”

“……胖魚?”花沖一聽差點沒笑出來,可能是他學識太低了,怎麽聽都覺得這名字起得讓人胃口大開。關于朝堂的事情花沖還是知道一些的,不過僅限于十年前的事情。

“朝上的形勢,不知展兄知道多少?”

聽到花沖這麽問,展昭皺了皺眉,扭頭看過去不贊同的勸道:“花兄弟這事不是你能打聽的,莫要再問了。”

花沖眯了眯眼睛,倒也不是非問不可,他只是為了以防萬一才問問,好知道那人在朝內的形勢如何,什麽時候是最佳動手的時機。雖然決定跟玉堂好,可他還是沒忘記要報仇這事。

“展兄,我見距離陳州已不遠,咱們再快一些吧。”花沖說着,用力一揮馬鞭一溜煙将展昭甩在了身後。

展昭見花沖并沒有異樣,也策馬跟了上去,兩人很快就抵達了陳州。

牽馬入城,卻在城內見到了奇怪的現象,家家門戶緊閉,唯一開着的客棧卻連個客人都沒有,兩道邊該有商販的地方連個鬼影子都看不到,風吹過帶着沙塵,明明該繁華的地段卻只能用荒涼來形容。

展昭本想去問客棧老板城內這是怎麽回事,可那老板似乎有難言之隐,欲言又止根本什麽都不肯說。

花沖上前将展昭拉了出來,低聲說道:“甭問了,看看街上這樣子還有什麽可問的,十年前可不是這樣的……”

展昭一聽,忙問道:“花兄曾來過這裏?”

“……何止是來過。”花沖表情泛青,牽馬帶着展昭專挑小道走,七拐八拐的帶着他來到了一處隐在繁華街後的小院前,伸手指着屋頂的方向面無表情的說:“這是我家。”

花沖眺望遠方的樣子,手指已經越過了眼前不富貴的小院,指向不遠處建在繁華街上的四層高的樓。

展昭卻注視着面前門口光禿禿的小院,扭頭卻見花沖眺望遠方的樣子,心想他應該是不好意思吧?也沒在意說道:“此處一定十分清幽。”

“……清幽?”花沖嘴角抽了抽,在他的記憶力可沒有家裏很清幽的感覺,姐姐們整日彈彈唱唱的別提多吵了。

可他又聽展昭說:“麻雀雖小,五髒俱全。”

花沖歪了一下頭,打量着自家的百花樓嘀咕道:“哪裏小啊……”他家的百花樓可是花費了重金打造,每一個房間不是一般的大,而擺設不是太師公日積月累弄來的好東西,就是那人賞給師父的……

怎麽聽都感覺不對勁,花沖一扭頭就見展昭已經站在小院門口,正注視着他,像是在等他一樣,“展護衛你幹嘛呢?”

展昭眨了眨眼睛,不好說等他開門回家,只得看看花沖又看看小院的門。

花沖瞬間明白怎麽回事,嘴角微微翹起,伸手又指了指不遠處四層高的樓說:“展護衛我家在那邊呢。”

明白自己搞錯了的展昭咳嗽了一聲,說道:“展某只是有些熱,避避日頭。”

花沖擡頭看看被雲彩擋住的太陽,眯着眼睛說:“是啊,真是熱死人了呢~。”說着,用手扇着風繼續往前走。

發現有人沒跟上來,回頭去看,就見某人臉上帶些紅,看起來真像是熱的一樣。

花沖一笑,問道:“展兄怎麽了?”

展昭不言語,只是擡頭看向不遠處的樓,他可記得剛才路過這樓,而樓前挂着‘百花樓’的招牌,一聽就不是平時能随意去的地方……而現在卻又要往那邊去,這怎麽想都……

“花兄……我……”

見展昭這樣,花沖心裏門清,上前拽着他繼續往前走道:“你跟我來就是了,我沒跟你鬧着玩。想順利辦案,唯有這裏能行。”

展昭最後還是被花沖強拽進了百花樓的後院。

護院的家丁對他們的到來似乎早有準備一般,有上前牽馬的,還有來領路的。從後院往樓還路過了一個精致的花園,不過整個園內安安靜靜的除了打掃的家丁外,再沒有其他人了,這讓展昭松了一口氣。

沒一會他們就來到了偏廳。帶路家丁恭敬的說道:“花少爺,樓主在待客,您與客官稍等片刻。”

花沖聽後點點頭,交待道:“你去叫人給爺泡壺好茶,還有……別、別說我回來了。”

家丁應下,恭敬的退出了偏廳,沒一會就有小丫頭送上茶點。将吃食擺好後,又恭敬的退下,偏廳內只留有花沖和展昭兩人坐在太師椅上。

花沖翹着二郎腿看着展昭道:“怎麽樣展兄,花某沒騙你吧~。”

展昭無奈的笑笑說道:“花兄,還是辦案要緊。”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你急什……”花沖這話還沒說完,外面就傳來一聲嬌聲責怪道:“好你個花沖!那麽多年都不回來一次,回來了居然還不讓人告訴我們!你當我們不知道是嗎!信不信我叫姐妹們抓了你,扒你褲子打你屁股!”

‘噗通’一聲,花沖直接從太師椅上滑下來坐在了地上,連滾帶爬的往也被吓了一跳的展昭身後去,整個人縮在展昭身後藏起來喊道:“三、三姐你別進來!今日有外客在!”

“怎麽着!我難道還怕見個外人嗎!平時又不是沒見過!”

展昭根本來不及問花沖這是怎麽回事,就見門口進來了一位氣沖沖的美貌女子,沒一會功夫,整個偏廳的門口擠滿了花枝招展用手絹擋着嘴偷笑的姑娘們。一個個都像是狼一樣,用閃亮的眼睛盯着展昭,正确的來說是盯着藏在展昭身後,露出了衣服的花沖。

展昭何時見過這種陣勢,快速的将眼睛移到了另一邊,責怪的看着躲在自己身後的花沖。

三姐見客人如此害羞,忙對身邊的姐妹們交代道:“你們先去外面等着,我來把這小子抓出去。”說完,又賠禮道:“客官莫要見怪,是我姐妹們倉促了,竟吓到了你。”

展昭拱手道:“無妨。”

三姐點點頭,手掐腰喊道:“小花!跟我出來!”

花沖哪敢出去,這次離家多時,這要是出去他就別想好了,猛地搖搖頭說:“就不!出去了你們不得把我扒幹淨了!又像是上次那樣讓我去……”花沖實在不想回憶起,年紀小時被姐姐們扒幹淨換上女裝的樣子,太特麽丢人了!

三姐武功不如花沖,氣的跺跺腳說:“你跟我出來,我有事托你去辦,保準不讓她們動你。還是說,你想……”說着,三姐扭頭看向窗外聳立在院子中的三層樓閣,嘿嘿一笑道:“還是說,你想去三層樓閣哪兒看看?”

花沖下意識的抖了一下,誰都知道哪裏住的誰,他如今丢了手甲鈎哪敢過去,“可、可是……我要等……大姐……”

三姐急得不行,“我不跟你鬧,你五姐她……”還沒說完,就被來了的樓主打斷了。無法,只得退出去希望大姐跟花沖說這事。

之前,在前面待客的樓主過來,見姑娘們一個個都堵在偏廳,皺眉責怪道:“你們都擠在門口幹嘛呢?沒見過世面還是怎麽了?難得休息還往客人眼前湊,還不快去練你們的琴與武藝。再讓我發現你們偷懶,就罰你們去三層樓閣給爺端茶遞水捶腿。”

姑娘們被吓得花容失色,誰都知道三層樓閣哪兒住着位大爺,稍微不順心就罰人站木樁,一站站一晚上,也就小花跟大姐能忍受得了這麽任性的人了。誰還敢在這裏呆着,全都一哄而散該幹嘛幹嘛去。

樓主進廳,對客人盈盈一拜道:“是我百花樓的姑娘們倉促了客官,嚴在此替妹妹們向客官道歉。”說完,起身扭頭對外面喊道:“來人啊,為客官準備上好清幽的房間,把我珍藏的茶葉拿出來泡上。”

外面候着的仆人應下,沒一會桌子上的東西都煥然一新,比之前還要更好。

重新坐回椅子的花沖很郁悶的看着擺在面前的精致點心,“敢情有客人就是不一樣啊……QAQ好好吃,為啥我回來一次都沒這些好東西。”

嚴姑娘斜了一眼不常回來的花沖,根本不搭理吃的腮幫子都鼓起來的他,坐在太師椅上問道:“不知這位客官如何稱呼?”

展昭無奈的看了一眼在吃吃吃的花沖,拱手回道:“在下展昭。”

嚴姑娘一聽,狠狠的瞪了還有心情在吃的臭小子,追問道:“您……可是開封府的展護衛?”

“正是。”

嚴姑娘聽後整個人都不好了,扭頭看向吃的很開心的花沖,可看他又不像是惹了麻煩把人帶回來的樣子,又轉頭試探的問道:“呵呵……不知展護衛來此有何事?”

展昭扭頭看着吃吃吃的花沖笑笑,回頭解釋說:“姑娘莫要着急,展某來此并不是為了花兄的事兒來,而是為了陳州開倉放赈一事而來,不知姑娘可否告訴展某,這城內家家戶戶門戶緊閉,街上連個商販都沒有,展某去問,客棧老板也不敢言語。”

“原是這事。”嚴姑娘放下心來,狠狠瞪了一下吓她一跳的花沖,對展昭說道:“展護衛你且聽我細細道來。”

嚴姑娘一點沒隐瞞,将陳州明着說開倉放赈卻沒見着影的事兒都跟展昭說了,而事情還不止如此,那打着放赈名號的龐侯抓了壯漢建了個什麽軟紅堂,将街上甭管嫁沒嫁的姑娘、小娘子都被抓了去。

花沖将點心往盤子裏一扔,問道:“之前聽三姐說,五姐怎麽了?”

嚴姑娘嘆息一聲,“也被抓去了。”

啪的一聲,花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忽的站起來怒道:“胖魚欺人太甚!他當我百花樓是什麽地方!”

嚴姑娘冷笑一聲說道:“還能是什麽地方,就算咱們說只賣藝不賣身,他們外人來看也只是風雅一些的紅樓而已。你五姐當日蒙着面紗替姐妹們買胭脂,竟沒想到讓那剛來的龐侯看到了……”

“如今整個城被他搞得烏煙瘴氣,我也只能每日跟他們打太極。本想着送信叫你回來,可前些日子聽你出了些事情,又怕給你添麻煩……”

花沖氣的磨了磨牙,不用展昭叫,主動要去探查,說道:“展昭今日你我二人夜探他那個什麽破軟紅堂!我倒要看看,那破地方關了多少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陳州開倉斬侯爺的事是展昭還未入開封府發生的,為了走劇情,所以稍微打亂了一下事情的發展順序。

之後還有烏盆案我都會一一搬出來寫。先打個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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