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八年老中醫專治嘴歪!

翌日,謝暗和白玄晃晃悠悠地走進明光閣,卻見明光閣內已經工工整整擺好了幾十張檀木矮桌。

謝暗随意挑了一個座位,略一撇頭,正見到陸仁賈從門口走進來,剛想喊他一起過來坐,就見陸仁賈身後走進來幾個滿身金燦燦法寶的師兄。

“新人可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怎麽什麽歪瓜裂棗都能進我慎海宗了。”金燦燦一號十分不屑地掃視着黃班弟子們。

被無緣無故瞧不起的新弟子們,皆是心中憋了口氣,敢怒不敢言。

金燦燦二號推了推低着頭的陸仁賈道:“去找個地方坐啊,師兄們特地來送你上課,你可得好好感謝師兄,知道麽?”

陸仁賈點了點頭,強顏歡笑道:“謝謝師兄,等宗門發了丹藥,我肯定第一個就孝敬師兄!”

“這還差不多。”金燦燦們很滿意陸仁賈認慫的态度,又說:“都懂點事,這裏是慎海宗,可不是你們之前的破落小戶,來了這就要守慎海宗的規矩,聽到了嗎?”

好一通炮灰發言。謝暗拄着下巴,看着那幾個師兄裝完逼離開,心裏默念告誡自己,不該參與的情節不要參與。

然而,陸仁賈默不作聲地坐到了謝暗和白玄的後面。

“大哥,早上好。”陸仁賈強扯笑容,把自己昨天剛收到的入門禮,小心翼翼地從懷裏掏出來遞給謝暗:“幸好我聰明,把舒體丹藏在了袖子裏,大哥你在體峰,應該比我需要……”

謝暗轉過身,正巧看到陸仁賈脖子上有道并不明顯的巴掌印,紅彤彤的,看來下手的人力氣不小。

又看向那兩顆小的可憐的丹藥,皮都磕破了,看着比它的主人還慘。

“……”

凝視着那兩個小藥丸半晌,謝暗嘆了口氣,緩緩起身道:“跟我走。”

白玄怔了怔,問道:“恩人去哪,快要上課了。”

謝暗在黃班衆目睽睽之下,從腰間拔出劍來,目光微沉:“翹課,土匪要揍人了。”

說着,謝暗從座位上朝陸仁賈伸出手來,又道:“那幾個人是天班弟子吧。”

陸仁賈愣了愣,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頓時紅了眼眶,連忙勸說道:“大哥,咱們是新人,初來乍到吃點教訓是應當的,你千萬別去,他們都是丹峰的天才弟子……”

“天才,爺還是天才呢!”謝暗完美演繹了什麽叫狂就一個字,我只說一次。兩個人奔着天班所在的潛龍閣就去了。

白玄眨了眨眼,看着謝暗的背影笑而不語,發現自己被他們落下,連忙喊道:“恩人等等我,我也……翹,翹課。”

翹課是什麽意思……?

啊,不管了,看戲最重要。

“你沒見那些個新人多麽膽小如鼠,連頭都不敢擡起來,看來這慎海宗還是周師兄的天下。”金燦燦二號谄媚地恭維着金燦燦一號周洪峽。

他是丹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向來在整個丹峰說一不二,就連在天才雲集的天班也是出了名的兇殘。關于他的傳言,有人說此人曾經自己制毒把另一個弟子在決鬥臺上毒成了殘廢,自此無人敢惹。

在角落裏認真研讀功法的楚子容聞言,忍不住皺了皺眉,又想起丹峰峰主的警告,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他不是什麽都管得了的。

在這個世界,沒有強悍的能力,簡直是寸步難行!到哪裏都會遇見這些欺軟怕硬的東西。

金燦燦們聊得正歡,似乎在新弟子身上找到了不少樂趣似的。

突然間,“轟”地一聲巨響。潛龍閣的門被人一腳踹開了。

整個潛龍閣瞬間安靜下來,就連楚子容也被吸引過去了目光。

然而在看清楚來人的那一刻,楚子容卻着實不可思議了一把。

竟然是謝暗!

“你就是丹峰峰主的親傳弟子,周洪峽?”謝暗睨了他一眼,系統已經把這人的基本信息全都說了出來。

周洪峽沒想到居然有新弟子敢如此狂妄的踹開天班的大門,竟然還是來找自己的,登時忍不住笑了:“你找我?”

謝暗點點頭,指了指陸仁賈脖子和手臂上的傷痕道:“你打的嗎?”

“是我打的,你想怎麽樣?”周洪峽眯了眯眼,目光在瑟縮的陸仁賈和謝暗身上轉了個圈,最終落回到謝暗的臉上。

“道歉。”

像是聽到什麽天大的笑話一樣,幾個金燦燦紛紛笑作一團,有的甚至捂住肚子,被笑狠了。

“我跟新弟子道歉?”周洪峽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指着陸仁賈問:“喂,陸師弟,你需要我跟你道歉嗎?”

陸仁賈被他一指,渾身都打了個哆嗦,但依舊硬撐着站在原地。

見他這幅樣子,幾個天班弟子笑得更加放肆了些。

謝暗不動聲色,只等着他們笑完,突然提起劍來捅在桌上。

桌子有點硬,一下沒捅穿,場面有絲尴尬。謝暗幹咳了聲,又捅了兩三下,這次終于捅穿了:“出來,到決鬥臺上決鬥。”

此話一出,整個天班的笑聲戛然而止。

這篇《仙武至尊》有個設定,就是慎海宗的弟子不得互毆,但是可以上決鬥臺決鬥。

而且,決鬥結果,無論死傷都不得有任何人幹預。願賭服輸。

這個詞可不是經常能在慎海宗聽到的,楚子容當下忍不住站起來道:“謝暗!你瘋了,你知道決鬥是做什麽的嗎?”

謝暗沒想到楚子容也在,朝他揮了揮手道:“早上好閉……楚師兄,又見面了,不用擔心我。”

周洪峽盯着謝暗許久,嗤笑了聲,對楚子容道:“楚子容,不該管的閑事別管,”頓了頓,他轉過頭去跟其他人說:“大家都聽見了吧,是這個新弟子要找我決鬥,可不是我仗勢欺人。”

還沒等謝暗開口,陸仁賈就吓得快要站不穩了:“大哥,不要去。千萬不要,我求求你。”他沒想到事情會發展成這樣,會連累對他有恩的大哥。

謝暗拍了拍他的肩膀,對白玄道:“看好他,別讓人趁亂把他揍了。”

白玄點點頭,還算有幾分良心地說:“恩人放心,我會和陸仁賈把你的屍體連同卸下來的零件一同埋好的。”

謝暗:?你哪邊的。

人群哄哄鬧鬧,全都不上課了,争着搶着擠到決鬥臺前等着看謝暗和周洪峽決鬥。

摩肩擦踵中,謝暗忽然被人拉住了胳膊。

“你瘋了,決鬥場一旦上場,斷沒有反悔的道理,生死聽天由命,你不能去。”楚子容狠狠地扣着謝暗,大有不讓他多走半步的架勢。

謝暗沒想到楚子容會這麽善心的一再阻止他,只好停下來解釋道:“師兄放心,我心裏有數。”他并非頭腦簡單去送死,而是正好想看看自己的80點體質到底有多厲害。

如果他們沒記錯的話,他當初加的80點體質裏,還包含着一樣東西——抗毒性。

楚子容完全不信任他,幾次三番欲言又止,對着謝暗那張臉又不知道如何勸阻,最終只好把自己的劍解了下來,冷着臉扔給了謝暗:“用完……記得還我。”

謝暗接到手裏掂了掂,分外嫌棄:“好沉,還是算了,我也不用劍。”

“你不用劍?”楚子容眼睛睜大了些,簡直想把謝暗的腦袋打開看看裏面裝的是不是都是水。

謝暗理所應當地嗯了聲,餘光看到周洪峽已經站上了決鬥臺,冷笑着看向自己。

你小子也嘴歪是吧?

爺專治嘴歪!

謝暗顧不上和楚子容客套,随口道了句謝,便把劍扔回給了楚子容,跳上了決鬥臺。

“真是……瘋子!”楚子容嘆了口氣,好好的一個弟子,今日怕是要被周洪峽折磨得不死也殘了。

臺下,白玄坐在陸仁賈旁邊,不知從哪掏出來一把瓜子,遞給了陸仁賈一把,對方不要,幹脆自己磕了起來。

“玄哥,大哥不是你的恩人嗎,你能不能救救他。”陸仁賈不明白為何白玄竟然能如此鎮定,他已經腿肚子打顫,腦袋都快炸開了:“不然我們現在去找掌門,掌門一定會阻止他們的。”

白玄氣定神閑地按住他,淡淡道:“不必,恩人自有把握。”

旁邊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居然開了賭局:“開盤了開盤了,謝暗和周師兄1比100,還有沒有要加注的!”

白玄扭過頭,朝陸仁賈道:“你身上有多少靈石?”

陸仁賈以為他要用靈石來救謝暗,連忙掏幹淨了渾身上下的口袋遞給他。

沒成想,白玄掂了掂分量,扭頭扔給了那開賭局的,說道:“八十塊中品靈石,全壓謝暗。”

陸仁賈:???

一口氣接不上,陸仁賈暈了過去。就是不知道是被謝暗吓暈的,還是被白玄氣暈的。

決鬥臺上,周洪峽打量着謝暗的小身板,嗤笑道:“謝暗是吧,聽說你是體峰的,怎麽,你們體峰連把劍都配不起嗎?”

謝暗伸出根手指,在周洪峽眼前晃了晃,道:“殺雞焉用牛刀,打你,還用不着劍。”

“哼,好大的口氣,一會可別跪着求饒。”正好,他新制的丹藥可以在這個謝暗身上試一試。

一聲令下,決鬥開始。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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