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2)

整個人看起身，當我想叫她趕快坐下時，卻見她那副無表情的臉龐上，帶著一絲的驚恐，並四處觀看，接著對我這麼大聲說道，拉起我的手直接奔向餐廳的大門。

「等等！我先付個帳！」

見她這完全沒看過的奇怪樣子，讓我心裡頭真正的危機意識感到某種恐懼，全身開始緊繃了起來。

但該付帳的時候還是要執行才行。

稍微掙脫掉冬時的手，從皮包拿出兩張大鈔直接放到櫃臺，對著櫃姐說聲「不用找了！」立刻往早已跑掉的冬時的背影追去。

同時也讓我心情感到無奈，剛才的動靜那麼大，我想全餐廳的人都會注意到我們兩個人身上吧，雖然沒去看他們兩人的眼神，但我想他們是露出一臉茫然看著我們兩個吧。

不過比起明天大概吵翻天的生活，現在要面臨的問題恐怕要嚴重得多，因為是非凡人冬時的問題，而且還露出那一副表情，怎麼想都不可能是什麼簡單的事情。

見到冬時在月光下不斷從住戶家的屋頂跳躍，立刻跟了上去。

不追還好，現在追了上去卻讓我心裡的沉重在加上一個層級。

冬時跑的方向，不是她的宿舍，而是有時候我會去看星星的地方，同時也是前天出現一名怪物砍殺我的地方！

「喂，到底怎麼了？」

也許是因為我控制的力道有所提升，還是對方有故意放慢速度讓我追上，沒多久便追到了冬時的身旁。

「……還記得之前遇到的怪物嗎？」

過了幾秒鐘，冬時就像是原本要堅持但隨後又放棄般的口氣，緩緩開口。

「妳說學校附近那座山的怪物？那時候妳不就已經解決了嗎？」

冬時對我說的話輕微的點點頭，讓我嘆了口氣，心頭立刻放鬆了下來。

但在她說的下一句話讓我比起剛才更加緊繃甚至身體微微的顫抖，用驚慌的眼神看著那一臉算是平靜表情的傢夥身上。

「的確是解決，但不只那一頭。」

「怎，怎麼會這樣……」

那一頭輕易把人撕碎的怪物居然不只一隻，等等……那一次冬時不是用了什麼詭異的力量把它給消滅？那麼這一次應該也可以吧？

「妳不是還可以用那什麼倒流還是什麼回碩的力量讓怪物消滅嗎？」

現在的時間早已是晚上，天色十分的昏暗，就算有月光在旁，我也只能看到對方移動的身影，對方的臉蛋只能模糊看見。

僅僅一點光線，我卻在一瞬間看見，在那面無表情的臉龐上，正緊咬著牙齒，看起來就像是悔恨的表情，隨後又變回平時那一副平淡的樣子。

「在上一次的消耗，這次已經沒辦法再使用了。」

「那我們要怎麼辦！」

隨著我的聲音緩慢向四周傳遞，最後消失於空氣中，冬時深深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吐出一口霧狀的空氣，那一團霧就像是彰顯現在季節的寒冷。

「我們只能靠武力。」

說完，冬時從學生制服裡的口袋拿出一顆在我印象中沒多久才見過的水晶，這東西最大的特色就是水晶裡面似乎還有著什麼小小的物體，像是雪花般不斷落下，最神奇的是就算一直保持這樣子，那小東西也會一直落下，感覺那數量是數也數不清的量。

如果我沒記錯冬時說這水晶要做「亞能」，簡單來講這就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水晶。

才剛拿出來，水晶頓時發出了閃耀的光芒，一把銀色的雙刃見就從裡面飛了出來。

我記得她說每種水晶的功能都不太一樣，像是現在手上這一個水晶似乎就是可以裝一堆東西的功能。

而現在冬時手上的那一把雙刃劍我也有見過，沒有任何的擺飾，沒有什麼花俏感，非常樸素的一把雙刃劍，但那劍身可說是令人感到一種氣質，就好像是一朵天然的花朵。

雖然不能說是龐大的劍身，甚至有點單薄的感覺，不過那重量卻很嚇人，在當初還是普通人的時候，就連想擡起一公分都辦不到，應該說就算用了全身的力氣它還是絲毫不動。就算現在是異常狀態下，那把劍的狀況也還是讓我感到一絲的沉重感。

見冬時手上的那一把銀劍，讓我知道冬時大概真的打算只靠武力就要讓類似於之前的那種怪物給消滅吧。

「接著。」

突然在她手上那一把感覺就十分昂貴的雙刃劍，就這麼直接往我身上丟過來，慌慌張張的用手接住劍柄的位置，那沉重感也傳到了手上。

「什麼意思？」

難道連我也要出戰？我是普通人耶……不對，嚴格說來也不算是，可是突然要我拿這把劍去砍上次那種等級的怪物也太無理頭了吧？

「我希望你能助我一臂之力。」

冬時在把劍丟到我這邊，在右手掌的地方緩緩出現好幾粒白光，最後凝聚成一個棒子形狀的白色聚合體。

冬時之前也曾說過這種東西是叫做「柱」吧？

嗯，我也有點忘記了，反正好像是說體內一股能量集在手上最後出現的一種武器吧。

那叫柱的武器雖然完全沒有像是劍的鋒利，但那武器的炙熱比起劍本身有的鋒利還要可怕好幾倍，在之前我甚至感覺那溫度簡直就像是面對一顆太陽般，光是稍微靠近就感覺體內的血液在微微沸騰。

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從上次的經驗，沒記錯的話這叫柱的武器，現在雖然有著強烈的白銀光線在裡頭，但當那些光芒更加閃耀的時候，似乎就是使用什麼「超能力」的現象。

再次見到冬時手上那閃耀光芒的武器，忍不住讓我感嘆，世界全部的詭異行徑就是要發生在我人生的周圍就對了。

在盯著那叫柱的武器時，讓我想到在第一次看見這玩意兒的時候，不過感覺和現在的樣子有點不太一樣？

「……現在這叫柱的東西，怎麼比起之前好像還要稀薄的感覺？」

如果說之前那一把可以勉強模糊的看透到後面，那麼現在簡直就是可以清楚的透過去，只有單單一小層的膜一樣。

「一樣是因為之前那一次消耗太大的關係。」

又是同一個理由嗎……？

雖然沒有親眼看見那時候，但自己也清楚，現在冬時會跟之前差這麼多，我想也是因為為了救我吧。

我不知道那時候如果是她自己，而沒有我這拖油瓶的話，會消耗多少來打敗那怪物。

但現在這狀況，還是因為我的緣故，如果我沒有幫忙那也太說不過去了，而且現在的我雖然不知道能夠出多少力，但也已經不是那時候的我那麼軟弱無力……

這股力量，助妳一臂之力？

「冬時，如果這一次打敗那怪物，以後還會出現那種怪物嗎？」

「……可能會。」

果然啊。

「冬時，妳要我選擇不戴項鍊，難道是因為要我助你一臂之力嗎？」

沒有因為我這問話感到驚訝，也沒有驚慌的舉動，甚至連一絲的顫動都沒有。就好像……我這回話早在她預料之內一樣。

「是的。」

沒有猶豫，沒有片刻遲疑，一如往常的直接回答。

「有必要隱瞞嗎？對妳的感謝，我當然會願意來幫忙，但妳卻用這種拐騙的方式，妳不知道這是完全不信任人的一種欺騙方式嗎！」

因為內心的情緒讓我無法壓抑住這音量，直接從肺部開始使力的吶喊著，響徹著整個雲霄，趁機還有一點回音從遠方傳回來。

我知道這麼做附近的人們都會聽到，不過就算他們真的聽到這麼聲音，看到我與冬時兩人在住家屋頂跳躍的身影，我也不太在乎，因為我沒心情去理會。

「難道我不是可以信任的人？」

此刻在我眼中，只有這名面無表情的女子，只希望她可以給我個答案，而不是從剛剛開始就這麼沉默不語。

「……並不是這樣。」

「那為什麼選擇這種欺騙的方式？」

「只要這一次過後，我就告訴你原因，好嗎……？」

對方輕聲細語的回答讓我感覺對方是在拖時間，但我也沒得選擇，期使希望縣在繼續說下去，恐怕很困難。

那一座算是熟悉的山，此刻已經映入到我的眼簾。

原本只是一座單純的小山，在前天開始就已經成了非人類的戰鬥場，而現在則要展開了第二幕。

「妳說妳感覺是在這裡，怎麼半個影子都沒看到。」

四周不斷吹著寒風，不時還會有一些蟲叫聲從雜草、樹木間傳來。

除了從天上的圓月給予的光線，這四周圍完全沒有任何其它的光線，現在往周圍看去全部都是漆黑一片。

而手錶上的時間顯示的時間是淩晨沒多久的時段，像這種深夜，根本不可能會有人跑到這座山裡頭，一片毫無人氣息的地方，給我的感覺的確挺陰森的，不過如果真的跑出個人的話，那還真的是不妙了，到時候怎麼解釋恐怕也沒辦法讓別人釋懷。

從冬時驚慌的眼神跑到這座山上，我和她倆人警戒得在山裡頭不斷四處尋找，可是還是什麼也沒發現。

其實剛剛知道冬時用那種讓我很痛恨的騙人方式勸著我，讓我對她產生了某種隔閡，到現在還是如此，只不過將要面對的是個比起這種事還要更加嚴重的問題，也只好暫時壓住心裡那一份氣憤感，與她一起行動。

只不過好幾個小時就這樣單純的搜索時在讓人感到很無奈，途中也好幾次問她在哪裡，她也只會回答「感覺在這山上」這種無法確認到底在哪的回答。

到了現在，我的耐心已經要磨光了。

結果面對我的抱怨，她這次完全擺了不理會我的態度，依然走著自己的路。

「等等！」

走往一處都是雜草並且擁有著可以說是跟我們一樣長的高度，完全沒有看見所謂的道路。

冬時突然伸手把我身子也擋住，緊盯著眼前更是高大的一團草叢。

冬時緩緩把右手上的柱往那一堆草叢靠過去，高大的雜草也就因為越來越進的高溫，慢慢變得枯萎並轉呈黑色，最後全部都變成灰燼。

眼前的畫面跟前面幾個小時巡視的差不多，一片因為光線都呈現暗夜色的草叢、樹木還有被落葉蓋住而露出一點土黃色的泥土，除了這些其它什麼也沒出現在我視線中。

讓我忍不住嘆口氣，看來冬時的感應是錯的，回家好了。

「喂，冬時——」

「快逃！」

當我想勸冬時回家時，對方突然回頭跳了過來，在途中還抓住我的身體，讓我一時間無法理解對方的動作，而且太過於快速，在我被抓住還來不及反應時，我的身體就順著對方力量的方向一起飛了出去。

碰！

剛才在我們身旁的大樹上，一根大約有三公尺長的軀幹突然掉了下來，直直落在我們剛才站的位置上。

落下產生的力量讓塵土以及樹葉四處飛散，在剛才的跳躍失去了平衡讓我們一起直接跌到不遠處的汙泥上，那些飛散的樹葉樹枝也頓時打到我們身上。

而在那落下的地方只有一片狼藉的景象。

順著落下的位置往上看去。

眼前的景物讓我控制不住身體的驚慌，開始細微的顫抖著，旁邊的冬時同樣發出了細微的驚呼聲。

剛剛在我們身旁的一顆因為季節少了許多葉片的巨樹上，一個外表類似人型，不過比起人類的身軀，眼前的軀體明顯是更加龐大，恐怕也有三公尺那麼巨大，全身上下穿著一身漆黑的袍子。

比起之前的怪物，這一隻明顯的較為嬌小。

除了黑袍，手上似乎也戴著黑色手套，那一隻手直接插進樹木身體內，似乎藉此來讓自己的身體直接撐在樹的身軀上。

另一隻同樣戴著黑色手套的手上，握著一把完全漆黑，但從外型看似乎是一把劍的武器。

不過真正吃驚的是，上一隻怪物的臉部是蓋著一塊黑色的布，而現在眼前的怪物，沒有那種怪步，有著明顯的黑色頭髮、鼻梁、眼睛、嘴巴。

臉部的外型就跟人類一樣！

而它的眼睛似乎正盯著我們。

「它，它該不會是人吧？」

「應該不是……仔細看它的眼睛。」

冬時舉起自己的武器並呈警戒狀態緊盯著眼前的怪物。

當月光照到它的臉部我才發現，那一雙眼珠子，應該說沒有眼珠，在那的位置，有著許多像是染上金色的細小雪花，不斷落下。

這個樣子，簡直就像是亞能那種水晶裡面的樣子一模一樣！

「喂喂！那是——」

還沒說完，眼前的怪獸把自己當作彈弓，用插進樹木的手當作發射器，直接彈到我們這邊。

接著以黑劍來頭，把自己的身體立直，像是子彈般射了過來。

冬時與我反射性的跳離原地，不到一秒鐘，原本還平靜的土地，經過對方的衝撞一瞬間凹了一大塊。

對方整個身體是整個直接撞了過去，但像是沒事般迅速重新站起，身上除了一些汙泥以外，根本就沒有因為剛才的撞擊有任何的傷害。

「未免也太強了吧……」

雖然眼前那怪物的身體比起之前的怪物還要嬌小，但隱隱覺得剛才的速度比起之前那怪物還要更快，而且硬度更強，另外從剛才那一擊衝撞又立刻站起的現象來看，它的反應機制比起之前那隻同樣更加的厲害。

「我先探測對方實力。」

一旁的冬時毫無畏懼的衝了上去，對方見狀立刻拔起身上那一把黑劍，把冬時的柱相抗衡。

相碰撞的瞬間，可以清晰的看見一股異常的力量從他們碰撞瞬間往四周散開，產生驚人的風壓，四周的樹葉以及泥土像是逃竄般，急速飛向遠方。

中午時，在社團課中，那時候的切磋，冬時的對手僅僅一下便飛到十公尺遠。

相較於那一位普通人，眼前的怪物沒有因為對方的力量後退任何一步，甚至隱隱的壓過了冬時。

而她的柱，不知為什麼，在牴觸時就被穿透了一些，對方的黑劍碰到這股高溫變成火紅色，但對方完全不懼從火紅色的劍柄傳來的熱度，不斷壓制冬時，那一把變的火紅的劍，也以緩慢的速度漸漸穿透著那個銀白色的柱。

冬時看見自己的武器正逐漸被穿透靠向自己，似乎眼前的狀態完全出呼她的意料整個人瞪大了眼睛。

直到自己武器快被整個穿透砍向身體，冬時露出一絲不甘的神情往後跳開。結果對方看見對方往後跳開想閃躲交戰的舉動，同樣向前一跳緊貼著冬時不放，手上的武器由上往下迅速揮砍，對方這次的速度非常的驚人，讓冬時完全無法閃躲開來，只能選擇硬擋。

再一次的碰撞，同樣的狀況再次發生，但比起剛才，這一次對方的黑劍更加快速的穿透著，而冬時的柱正慢慢變的稀薄。

看見完全對方反應完全符合自己的走向，頓時露出了有如猛獸看到獵物般的神情，雙眼兇煞的直盯著冬時身上。

這個死怪物，可惡……

眼見冬時完全被壓制住，讓我知道如果自己在不幫忙，冬時就會死在這裡了！

「別動！」

結果當我踏出一部正要往前衝去，想給對方一擊傷害時，冬時在這種劣勢下，大聲叫住我，似乎仍不打算現在讓我援助她。

對方看準冬時這一瞬間的分心，立刻用黑劍甩開對方的柱，伸出腳往冬時的腹部踢去。

不知道為什麼，那一下給我的感覺並沒有很快，但冬時完全沒有閃過的跡象，就這麼直接給對方踢到遠方，從她的嘴裡似乎還有血絲，恐怕她已經內傷。

而且這樣看來，對方的力量明顯比冬時要更加強大。

基本上我的力量應該是和冬時差不多的，但冬時那個樣子簡直就像是小孩與大人般的差距，根本沒辦法去戰鬥，我的控制遠遠沒有冬時那麼穩當，而且我身上還有感覺失靈的問題。

老實說，我完全不認為自己能勝過眼前的怪物。

可是看到這怪物像是戲弄冬時般的打法，還要我臨陣退縮，這點我也辦不到啊。

舉起手上這一把雙刃劍，緊盯著眼前同樣盯著我的怪物，雙手因為前天那時的記憶，溡庾R內的恐懼讓我雙手不斷的顫抖著，但我也知道，就算害怕還是得面對。

雖然很想去看看冬時的傷勢如何，但這傢夥把冬時踢飛之後就把那噁心的眼珠子緊盯著我身上，顯然是改成我是獵物了。

「等等……」

虛弱又細微的聲音從旁響起，冬時用手抱住自己的腹部，另一隻手撥開草叢緩慢的走到我身旁。

結果這傢夥一開口就是阻止我對那怪物戰鬥。

緩慢的往我這邊走來，接著直接走到我身前，把我擋到了後面，自己一個人舉手那比起剛才還要更加稀薄程度的柱，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要一個人單打獨鬥。

「冬時！妳瘋了嗎！妳想死嗎！」

完全不理會我的怒吼，才剛站好挺住自己的身體，找好自己的平衡，就直接往對方衝去。

對方見冬時這像是自投羅網行為，露出殘忍的冷笑，同樣向前衝去。

冬時這行為……即使不是她本人我也知道，她這樣根本就是自殺行為。

依然是同樣的模式，兩人舉起各自的武器揮向對方。

當對方的武器快要互相牴觸時，冬時的突然消失！

不，是她整個人連帶武器突然蹲了下來，對方似乎是有著前面兩次的經驗顯得過於自信而少了份警戒，過於的力量全施到黑劍上，就算身體有了反應，卻還是拉不回揮空的劍。

冬時趁著這空檔，往對方的大腿砍去。

在漆黑的長袍下，被砍到的大腿，砍到的地方頓時從黑色轉成了金色，並有如鮮血般，潘灑而出，但散發出來之後不是隨著地心引力往下掉，而是往上飄去並逐漸變小，直到完全消失。

這狀況我有印象，前天那一次，冬時讓對方受傷時，對方受傷的部位也像這樣噴出那種像是金色的雪花。

冬時在砍中對方，正想從旁躲開時，對方沒有因為這種傷害而吼叫，就連本應該痛苦帶來的遲疑都沒有，被砍中的同時，成功拉回黑劍，直接轉換角度刺向正往旁閃躲的冬時身上。

冬時的肩膀直接被對方給刺中，鮮紅色的液體立刻從傷口裡噴發而出。

這一擊讓她連往旁邊跳開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直接倒在原地。

對方在對方倒地時，拔出自己的武器，冬時傷口頓時少了阻礙，更多、更大量的鮮血從她肩膀上噴出。

產生的痛覺讓冬時的神情也忍不住開始產生一點扭曲，嘴裡還斷斷續續的發生一絲絲的哀嚎。

對方冷眼看著全身是血的冬時，開始扭曲著自己的表情，緩緩的從冷笑，轉變成野獸般嗜血的殘忍笑容。

這、這個死怪物……

「你這死怪物還不離她遠點啊！」

當我察覺時，自己已經衝了上去，高舉自己手上的雙刃劍。

死怪物稍微看了我一眼，迅速舉起手上的黑劍對著我。

原以為對方是要防備我準備與我一戰，結果在我接近時，黑劍的劍尖方向突然改成垂直的向下，並直接往下刺去。

一些鮮血直接噴到我的臉上，眼前的視窗甚至還被紅色給佔了一部份。

同時我的武器也因為對方完全沒有把我放在眼裡，直接擺出沒有防禦的姿態，讓我輕鬆的直接命中對方腹部。

被擊中的身體抵抗不住我施放的力量，直接往後飛去，連續撞斷好幾棵樹木才終於躺在汙泥上。

即使如此，我仍可以感受的到，那個怪物就算被打飛躺在汙泥上，仍是一副嗜血的笑容掛在臉上。

剛剛被揮出的同時，因為那隻手緊抓著手掌裡黑劍的劍柄，身體連同黑劍一起，但也因為這樣，我的臉上又被一些血液給占去。

細微的哀嚎聲也因為剛才那一瞬間，變得更加急促。

沒有很大聲，就算是異常狀態下的我，也很難去聽清楚這一股聲音，但在內心深處這聲響，響徹了整個雲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