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訂婚舞會

班主任也有點無語, 很想讓易燃開槍算了,但他是個正派監管者!他不能像個反派一樣!他只能在系統裏安撫易燃, “年輕人他就是有點嘴賤, 嘴賤不能算犯罪, 也罪不至死對不對?如果他真敢上手了,那就算性騷擾,你打死他我絕對不攔着,組織也會理解你, 你再忍忍, 再忍忍, 你看這風浪越來越大了, 咱們的雇主都站不穩開始暈船了, 咱們收人錢財替人消災……”

易燃實在不想聽他再這麽羅裏嗦的說下去, 伸手一把将摔在泳池邊的陸默拽了起來,行, 他就等着做完任務和這個陳游解決一下私人問題。

風浪越來越大,船晃的人站也站不穩, 海水一浪浪拍在甲板上,幾乎要灌進船艙來, 舞臺泳池裏的海水被搖晃的翻湧, 裏面的人魚驚慌無措的扶着泳池, 有什麽東西在她金色的尾巴旁被甩了起來,混在她在水中的紅色長發裏,似乎是……生鏽的鐵鏈?

陸默在被易燃拎走這一刻才看清, 人魚的腰上綁着一跳已經生鏽的鐵鏈,被蓋在紅發之下之前一直沒有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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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人在劇烈搖晃之中連滾帶爬的走進了舞臺右邊的甬道,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帶着頭,領着易燃他們穿過甬道往裏走。

裏面原來是曾經賓客住的房間,而最大的一間應該是這艘游輪主人的房間,還真是被陳游霸占着,原因是陳游第一個來游輪上自然選了最好的一間住,等中年男人他們三個再上來,陳游以不喜歡跟人一起睡讓其他人去了別的房間。

其他房間非常小,只有一張雙人床的普通賓客房,本來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以及海軍一人一間的住着,但自從海軍被人魚吃了以後他們就怕了,縮在一間屋子裏。

易燃不想跟他們擠在一間,随便找了一間踢開門就将暈船的陸默丢在了早就腥臭的床上。

風浪之下這麽動蕩的船幾乎所有人都會出現暈船的不良反應,尤其是在沒食物沒水要撐下去的情況下,必須要節省消耗,能躺着就躺着,度過這個風浪再說。

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本來就缺水,現在更不舒服了,二話不說擠在和易燃同一間房間先躺了下去。

連班主任也有些不舒服的頭暈腦脹想吐,坐在床上抱着床柱強忍着惡心無奈的看着精神很好的易燃和陳游,這兩位一個站在屋裏一個站在門口,真是……像一對冤家。

“帥哥還真相信那兩個油膩男的話?為什麽不覺得我的話更可靠一點?”陳游站在易燃的房門口,手搭在門框上對他說:“你可以和我結盟,去我的房間跟我讨論……”

易燃擡腳踢在門上“哐”的一聲巨響,毫不猶豫就将門關了上。

得虧陳游抽手抽的快,不然手都要被門夾折了!

易燃聽見陳游在外面娘裏娘氣的說了一句:“不去拉倒,你兇什麽兇。”他在不适之中微妙的覺得有點……耳熟是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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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游似乎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

易燃心煩的扭頭看着躺在一張小床上臉色鐵青的幾個男人,心情就更糟糕了,他本來的任務只是保護好陸默替他找到什麽夢裏的人魚就行了,現在平白多出兩個男人賴在一堆。

易燃在系統裏對班主任道:“我的任務只是保護陸默,這船上其他的人死活不歸我管。”

班主任正反胃着也沒說什麽,但他知道易燃這個人嘴上兇的要死,但心地很善良,真讓他看着無辜的人見死不救他也不會的。

船外忽然打起了雷,電閃雷鳴的像是要将船劈開一樣,那窗外掀起的巨浪如同海裏有什麽怪物要出現。

中年男人忍不住吐了起來,因為什麽也沒吃,吐的全是酸水。

易燃皺了皺眉,看着他們的樣子在系統裏對班主任道:“那兩個人的狀況別說撐過去十天靠岸了,我估計撐不了兩天就會脫水挂了,他們倆最多過了今晚一定需要喝水。”那瓶水絕對會成為争端,“在這裏等着是坐以待斃,你在這兒休息,我出去看看那條人魚,查看一下整艘游輪。”

班主任暈的已經開始幹嘔了,後悔親自陪易燃來做這趟任務,也沒阻止他,知道他的心思是再去确定人魚是不是他的小吸血鬼……

易燃還沒挪動步子,外面忽然傳來了異常清晰的哭聲,完全沒有被風浪和雷聲蓋住,像是個女人的哭聲,哭的又清晰又慘烈。

這哭聲……

“是她……”陸默猛地擡頭看向了門外,這哭聲就是夢裏人魚的哭聲,她望着他,掉着珍珠一樣的眼淚……

“是……是那個人魚的哭聲,別出去,千萬別出去……”中年男人吃力的擡頭對易燃說:“她昨晚就是用這哭聲把海軍吸引了出去,然後……被被她迷惑了……”

陸默卻扶着床搖搖擺擺的站了起來,撐着身體說:“我出去看看……”他在風浪裏站不穩的朝門走了過去,被易燃一把抓住了手臂。

“陸先生,我先出去确認了沒有危險再帶你過去。”易燃低聲對他說。

他卻說:“我和你一起去易先生。”他始終不信那個出現在他夢裏的人魚會殺人。

“你們別作死啊,海軍就是不聽不信非要出去。”中年男人好心又勸了一句,旁邊大肚子的男人拍了他一下示意他算了,好心提醒到不聽就算了,他就沒再說話。

易燃無奈的扶着他的雇主,伸手要去拉開門,手剛落在門把手上的瞬間外面的風浪停了。

不止是風浪,連電閃雷鳴一起停了,仿佛一個開關被他一下子按了“關閉”一樣,就在一秒之後風平浪靜,整艘船再次恢複了平靜。

太快了,就算風浪要停怎麽會在一秒鐘就立刻停下來?

易燃眉頭皺了起來看着那扶手。

“怎麽回事?”他背後是班主任也錯愕的擡起頭看他。

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一臉驚訝的看向易燃,“怎麽……突然風平浪靜了?”

那門外只剩下女人凄美的哭聲,而在幾秒之中哭聲之中又響起了音樂聲,大提琴小提琴交織在一起的歡快音樂聲,像是一首舞曲。

“你們聽見了嗎?”中年男人表情驚恐了起來,“是……是我聽錯了嗎?我怎麽聽見船上……有音樂聲?”

“你沒聽錯,是音樂聲。”班主任看向了易燃,這可比風浪還糟糕。

“咚咚咚”門外突然傳來的敲門聲,連扶着扶手的易燃也被這突然而來的敲門聲驚了一下,就聽見門外一個禮貌的女聲響了起來,“幾位先生都在這裏嗎?舞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們老板吩咐我将幾位先生的身份邀請卡送過來就放在門外的桌子上了。”

易燃立刻拉開了門,卻發現門外已經沒有人了,而剛才漆黑的通道煥然一新,甬道裏亮着燈,嶄新的紅色牆壁和畫滿油畫的天花板,讓易燃有一種開錯門的錯覺。

陸默也驚呆了,明明剛才進來的時候這裏……到處腐壞破爛,被海水泡的不成樣,現在怎麽突然變成……好像一艘新游輪一般?

易燃往門外的長案幾看了一眼,上面确實放着一個紅絲絨包裹的長盤子,盤子裏放着三張黑色的邀請卡。

“這是……什麽?”陸默将盤子拿了進來。

大家紛紛起身圍了過來,只見那黑色的邀請卡上每一個都寫着名字——“王先生”“劉先生”“陸先生”。

中年男人臉色不好的盯着那邀請卡,“我姓王……”

而另外一名大肚男人那麽巧的就姓劉。

剩下那張“陸先生”正好就和陸默對了上。

三個人拿起對應姓氏的邀請卡,只有易燃和班主任沒有。

三個人臉色都不太好,打開那邀請卡上面只簡單的寫着——訂婚舞會十點開場。

這是……怎麽回事?

三個人面面相觑的看着對方,又看向易燃和班主任,中年男人開口聲音都有些發抖,“這船上……難道還有別人?還是、還是鬧鬼了?”

易燃拿過陸默的邀請卡看了一眼問道:“現在幾點了?”

剛問完門外不知道哪裏就傳來了鐘表的聲音“當當當”敲了整整十下,而船外傳來了禮炮聲和煙火聲,“咚咚”的映亮窗戶。

那聲音聽的人中年男人抖了一下,“怎麽會有炮聲……”

“出去看看。”易燃直接拿上邀請卡往外走。

陸默和其餘幾個人忙跟上了他,幾個人踏出門走在通道裏,越往前那音樂聲和嬉笑聲越清晰,等他們走到通道盡頭推開那扇猩紅的大門時,眼前的一切讓他們毛骨悚然。

這個船艙正中的宴會廳像是“活”了起來一般,重新恢複了曾經的嶄新,金碧輝煌的大吊燈将整個宴會廳照的亮如白晝,地上鋪着柔軟的酒紅地毯,那地毯上站了許多的人,或站或坐,各個穿着正裝,男的西服領結,女的晚禮服,舉着酒杯吃着甜點攀談正歡,正中的舞臺上黑人樂隊正在演奏,大家在這歡快的音樂聲中等着什麽一樣興奮。

像是推錯門,進錯了一個世界一般,那個殘破的宴會廳居然變成了豪門貴族的一場歡樂聚會。

“鬧鬼了……這一定是鬧鬼了……”中年男人臉色發白,額頭冒出的虛汗,盯着眼前的一切不可思議的往後退了一步。

這一切像個夢境一般,宴會廳怎麽可能“活”了?

“不見了……”陸默盯着舞臺旁的泳池抓緊易燃說了一句,“她不見了。”

“看到了。”易燃甩開了他的手,那麽大一條人魚不見了他當然看得見,不用拉拉扯扯。

他掃過熱鬧的宴會廳,還有一個人不見了,陳游。

他在路過陳游的房間時看了一眼,陳游沒在房間裏,應該也是被邀請來參加這個“訂婚舞會”了,但是他好像沒在這裏看到他。

他在系統裏對班主任說:“找找陳游,他很古怪。”

班主任非常想回一句,你是不是開始在意這位流氓嗎?但又怕激怒易燃,忍了下去。

“這太不正常了……我們不要進去了。”大肚子男也退到易燃他們之後。

宴會廳裏不遠處有人穿着一身海軍上校制服突然回過頭來朝門口往了過來,看見他們笑着站了起來對他們招了招手說:“怎麽才過來。”

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吓的臉色一下子就綠了,見他走過來慌忙就往後退,“他、他、他怎麽活了!”

那個朝他們笑着走過來的海軍上校正是和他們一起上船昨晚被人魚吃掉的海軍!

他笑着朝他們大步走過來,伸手一把就拉住了站在前面的中年男人,笑着說:“王博士和劉教授可讓我們好等啊,還以為你們把時間給忘了呢,快進來啊,大家都在等你們呢,目睹這樣百年難得一見的盛況奇境還得需要兩位的講解呢。”拉着中年男人的手,又勾住另一位的肩膀,熱情的将他們拉了進去。

中年男人一臉驚恐的回頭想叫易燃救他,卻見易燃絲毫不猶豫的已經走了進來。

“進去。”易燃低聲對陸默說:“你不是要找你的小美人魚嗎?”只有開始游戲才能通關結束游戲,船就這麽小逃是沒有用的。

易燃跟着他們幾個去了他們的坐位,發現中年男人和大肚子男的坐位居然在前排,是重要的賓客,而陸默的反而在很後排。

易燃對班主任說:“你留下照看雇主,我跟着那兩個油膩男,去聽聽其他賓客npc和他們對話,有沒有什麽有用的信息。”

班主任點了點頭,和陸默坐在了一起。

易燃徑直走到了中年男人的背後。

那兩個男人吓得坐在椅子裏不安的發抖,旁邊人跟他們說什麽話根本聽不進去,只知道那個複活的海軍不停不停的在說話。

易燃聽了個大概,這兩位“王先生和劉先生”拿到的身份分別的博士和教授,專門研究人類基因學和海洋生物學的,是這艘船的主人特意邀請來參加這場豪華游輪訂婚舞會的。

而能上這艘豪華游輪的皆是有頭有臉非富即貴,看來這艘游輪的主人也是個有權有勢的人,主人叫什麽他沒聽出來,只聽他們在說:“沒想到還真讓陳大老板找到了傳說中最後一條人魚,果然只要有錢有勢沒有什麽是得不到的……”

姓陳?

中年男人如坐針氈的想逃,卻被易燃按住了肩膀,在他背後低聲說:“你現在逃出去絕對會死,別亂動,替我問海軍上校那位陳老板現在在哪兒?”

好在的是這兩個男人非常的怕死,從來不敢輕舉妄動,雖然害怕中年男人還是硬着頭皮按照易燃說的問了旁邊的海軍上校。

“陳大老板當然在舞臺後等着他的人魚公主換好盛裝。”海軍上校笑着回答,看了一眼手表說:“快了,估計換好衣服就隆重登場了。”

舞臺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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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燃朝舞臺後溜了過去,果然見舞臺後是一間豪華的休息室,外面還站着保镖和一個女傭。

他直接走了過去,兩個保镖立刻上前來攔住他,在伸出手的一瞬間就被他一掌一個按住了胸口“砰”的一聲悶響,一團火焰從他們的胸口洞穿而出。

沒有血,兩個保镖如同一團煙霧一樣在他掌心裏散了開,他在女傭尖叫之前沖過去解決了女傭,看着同樣消散的女傭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掌,這一切果然不是“真實”的,不是有血有肉的人,而是……幻象?難道是幻境?

他走到門邊,輕輕的握着門把手将門推開了一條縫,往裏偷偷瞧了一眼,亮着燈光的華麗的休息室裏還站着一個保镖,而那保镖推着一個輪椅,輪椅上坐着一個人,穿着黑絲絨的西服,垂着頭靠在輪椅裏像是睡着了一樣,而那張蒼白又騷氣的臉居然是陳游。

他怎麽會在這裏?還是……昏迷狀态?

易燃猛地推開門竄了進去,風一樣迅猛的竄到了高大保镖的身後伸手捂住他的嘴巴,沒将他打死而是一掌劈暈了過去,因為……他需要用保镖的衣服,打死幻象裏的人會直接消散什麽也不留。

他将保镖撂倒在地,飛快的脫去他的衣服和褲子套在了自己身上,單手邊扣西服的扣子,邊伸手拍了拍昏在輪椅裏的陳游的臉,“死了嗎?沒死就醒醒。”剛一摸上就有些驚訝,好涼的臉啊,像是沒有人的溫度一樣,這種觸感……好熟悉啊,讓他想起怎麽也捂不熱的小吸血鬼的身體……他拍他臉的手就下意識的輕了下來。

太奇怪了,這太奇怪了……陳游不是任務裏的人物啊,任務裏只有人魚?

陳游呻吟了一聲在他手掌下醒了過來,皺着一雙眉痛苦的睜開了眼,在看到眼前的易燃時愣了愣,“你……幹嘛離我這麽近?想親我啊?”

草了,易燃還是想一槍打死他算了。

“你怎麽會在這兒?”易燃不想跟他啰嗦。

他愣了一下轉頭看了一眼四周,“我怎麽會在這兒?我不知道啊……我好好的在房間裏,聽見有人敲門跟我說:“老板時間快到了,大家都在宴會廳等着您了,公主也在等着您。”然後我去開門,一拉開……我就昏了過去,再然後一睜眼就看見你離我這麽近。”

“老板?”易燃盯着他,“你姓陳。”陳大老板該不會就是他??

這個詭異的舞會上除了他和班主任是任務者,其他人都有多人的身份邀請卡,而獨獨不見陳游,他卻出現在這裏,那他拿到的身份……是游輪的主人,這場舞會的舉辦者陳大老板了?

“是啊,帥哥我叫陳游,這麽好記的名字你該不會是沒有記住?”陳游扶着輪椅看他,剛要站起來卻雙膝一軟的摔回了輪椅裏,臉色頓時就白了,呆呆的看着他的膝蓋,“我的腿……好像沒有知覺不能動了……”

系統裏妲己贊嘆道:“大小姐的演技真是絕了,未免也太入戲太自然了八?”

老天狗:“校長這樣确定易燃知道真相後不會炸毛生氣?”

伊萬:“恩恩,易燃好像知道這是場幻境了,你注意一下。”

施恩:“就是要讓他知道,局中局,我的新思路。”

老天狗:“……”

孔令:“施校長我是不是該出場了?”

施恩:“等一會兒,等我演完。”

易燃垂眼看住了他的雙膝,只見陳游臉色慘白的撐着輪椅又要起來,接連兩三次都摔了回去,他整個人都慌了一般去敲打他的膝蓋,“我的腿怎麽會……怎麽會不能動了??”

易燃伸手捏了捏他的腿,又看了一眼輪椅,和推輪椅的保镖,難道……這個陳大老板的設定是個雙腿殘疾的人?所以陳游的腿也不能動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更新不少!明天繼續更六千!你們也考完研解放了?不要養肥回來!給你們一顆小恩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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