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案件三】神秘玉瓶

案情在禦膳房有了重大突破後,嚴雲啓和寧無心回到了司華宮。

寧無心去為嚴雲啓準備午膳,嚴雲啓則再次在心中,把琴妃一案和柳昭儀一案的案情在腦海中演示一遍。

然後,他皺起眉頭。

到目前為止,他對案情所有的推理,都只不過是推理,完全沒有證據。

琴妃一案,常風已死,沒有人作證。

柳昭儀一案,周蘭已死,也是沒有人作證。

他甚至都沒有證據說明周蘭有辨色之症。

這次案件的幕後黑手,很有可能就是太後。

在這樣一個強大的敵人面前,若是沒有證據就主動出擊,自己根本不堪一擊,甚至會死無葬身之地。

更何況,還有明妃一案。

明妃如何消失的,他現在還完全沒有頭緒。

嚴雲啓安撫一下自己有些緊張的心情。

只剩兩天的時間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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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無心把飯菜端上來,看着嚴雲啓嚴肅有些焦躁的臉,安慰道,“起碼已經有了頭緒,連嫌疑人都有了,比昨晚好了很多啊。”

嚴雲啓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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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飯以後,要叫劉毅昭去好好調查一下那個嫌疑人這些天到底做過什麽。

嚴雲啓一邊坐到桌前,一邊問道,“你要是罪犯,在那種情況下,你會怎麽殺明妃呢?”

寧無心勾起嘴角,随口說出幾個異想天開的點子,被嚴雲啓罵胡說八道。

正在吃飯的檔口,包慈突然走了進來,手裏拿了一個玉瓶和一個信封。

他站在門口,恭謹道,“啓禀王爺,今天早上小的在宮外,碰到了一個名叫翁敬謙的男子,他讓小的帶給王爺一個玉瓶和一封信,說王爺一聽他的名字,就知道怎麽回事。”

寧無心起身接過瓶子,好奇道,“翁敬謙?和昭國那個有名的斷獄神手同名呢。”

嚴雲啓一臉震驚,已經如木雕泥塑。

玉瓶十分溫潤有光,似乎是個古董。

寧無心握在手裏,愛不釋手。

他把玉瓶打開,是一瓶綠色的液體。

他聞着裏面的味道,臉色十分古怪,“這個味道,像是草藥的味道,我卻聞不出來是什麽。”

寧無心把信打開,念了起來,越念越覺得詭異,“王爺在上,世間之事,奇怪萬千。王爺的身份,我心知肚明。我的身份,不提也罷。雷劈之事,實屬天意。你我如今同在一條船上,要同心協力。我現在已經被大魔頭折磨的欲哭無淚。請王爺飲下瓶中液體,早日破得宮中的案件。日後昭國,睿國和天國還需要王爺的幫助。翁敬謙上。”

寧無心納悶道,“什麽意思啊?”

說完,他又将瓶中液體聞了一下,“應該不是毒藥。”

嚴雲啓已經恢複了冷靜,問包慈,“那個翁敬謙長得什麽樣子?”

包慈道,“是個書生,個子和王爺差不多,長相儒雅,十分俊美,就是神情之間頗有憔悴之感。眉心偏左處有一顆黑痣。他身邊還有一個武士一樣的男人,面色不善。”

嚴雲啓深吸一口氣,說道,“你下去吧。”

包慈連忙走了。

嚴雲啓對寧無心道,“把玉瓶給我。”

寧無心連忙把玉瓶遞過去。

嚴雲啓将它打開,立刻就要喝下去。

寧無心呆愣片刻,連忙阻止,握住玉瓶,“你真的要喝?!這麽來路不明的東西!”

嚴雲啓冷靜道,“念之,這其中的原因,我日後必然向你解釋。這瓶東西,對我應該只有益,沒有害。”

寧無心皺着眉頭,将玉瓶奪下來,不顧嚴雲啓的反對,立刻喝下一口。

接着,他咂咂嘴,“味道不錯。應該沒有毒。等半個時辰吧。要是沒事,我就給你喝。”

嚴雲啓一呆之下,暴怒起來,“胡鬧!”

這個不是毒藥便好,要是毒藥,你也試嗎?

他把寧無心抓在懷裏,寧無心笑道,“王爺,你可知道,我幼時對昭國那個翁敬謙仰慕的很呢。”

嚴雲啓一陣發呆,臉皮立刻紅了起來,“你……仰慕翁敬謙?他……不過是一個書呆子,有什麽好的?”

寧無心吃吃笑道,“你在吃醋嗎?那個翁敬謙,十三歲就破得學堂裏的一件殺人案,我讀那個案子的資料時,覺得此人簡直就是神奇。後來,我對于屍體開始有了一點興趣,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

嚴雲啓越發呆愣起來。

寧無心看着他,以為他受到刺激了,連忙道,“不過,我見了王爺,才知道……呃……天外有天。王爺……才真是斷案如神。那個翁敬謙算什麽。而且王爺想必比那個翁敬謙長得好看許多。”

這話有點違心,不過安撫此人要緊。

嚴雲啓臉色繼續紅着,嘴角卻彎了起來,把寧無心的臉掰着,把自己的嘴唇印上。

寧無心心中一蕩,溫柔的扶着他的臉。

兩人的呼吸交錯,越發欲罷不能。

寧無心只覺得嚴雲啓今天似乎特別熱情,舌頭緊緊勾着自己的,總也不肯放開。

一吻結束,寧無心伏在嚴雲啓肩膀上,微微喘氣。

今天的吻……實在叫人沉醉。

嚴雲啓微微笑着,将寧無心手中的玉瓶奪過,趁他不注意,将瓶中的液體一口喝完。

寧無心氣的大叫,“混蛋!”

又擔心道,“什麽感覺?”

嚴雲啓不說話,臉上冒出冷汗,只覺得體內猶如冰火相交。

接着,他捂住自己的眼睛,臉色蒼白。

寧無心已經驚慌之極,“你怎麽了?眼睛怎麽了?!”

他掰開嚴雲啓的手,只見兩道血痕從嚴雲啓的眼睛裏流了下來。

寧無心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怎麽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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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雲澤一收到消息,就趕來了司華宮。

離太後給的期限只剩兩天,自己唯一可以仰仗的人卻病倒了。

他推開門,只見寧無心坐在床邊,眼睛紅腫,正在給嚴雲啓擦臉。

嚴雲啓的眼睛裏一直滲出血跡,這種情況他以前見也沒見過。

嚴雲啓輕聲安慰道,“反正本來就已經瞎了,也不會再差勁到哪裏去。”

寧無心硬硬擠出一個笑容,“可能等一下就沒事了。”

嚴雲澤道,“情況如何?”

兩人一聽到嚴雲澤的聲音,連忙起身。

寧無心立刻跪下,嚴雲啓作勢要下床,被嚴雲澤阻止。

寧無心鎮定一下,聲音平靜,“啓禀皇上,王爺的眼睛滲出血跡,十分疼痛,其他并無大礙。”

嚴雲澤點頭,斟酌一下,還是開口,“案子……進行的如何?”

病人現在已經這個樣子,他一直關心案子有點無情,但是這實在是他心頭一件大事。

嚴雲啓道,“皇上不必擔憂。琴妃和柳昭儀一案已經有了眉目,只是明妃一案,臣還在思考。臣本來眼睛就瞎,就算現在這個樣子,也對于破案無礙。”

嚴雲澤點點頭,道,“是怎麽回事?有人下毒?”

寧無心剛要回答,卻被嚴雲啓拉了一下,連忙閉嘴。

嚴雲啓道,“臣中午吃錯了東西,刺激了眼睛,應該一會兒就好。皇上不必挂心。”

嚴雲澤雖然有些懷疑,但是只要此人身體沒有大礙,不妨礙破案,也就不必深究。

他道,“你好好休息,有什麽需要,派人告訴我。”

嚴雲啓連忙答應了,寧無心将嚴雲澤送出去。

嚴雲啓忍着眼睛的疼痛,對寧無心道,“叫劉毅昭去調查一下那個人這段時間以來的行蹤。”

寧無心連忙答應,下去吩咐了。

嚴雲啓躺在床上,心中嘆息。

他以為那玉瓶裏面的東西對他只有益處,沒有害處,為什麽竟然這樣?

但是,事已至此,他還是要趕緊思考明妃一案,想想到底是怎麽回事。

其實,從案件一開始,他便一直對此案有一個假設。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可以解決很多問題。

唯一的問題就是,為什麽四更時候幾個人去找明妃的時候,明妃會不見了呢?

她到底怎麽飛出去了?

這時,寧無心回到房間,見嚴雲啓皺眉頭,知道他在思考,便坐在一旁,并不做聲。

嚴雲啓緩緩道,“念之,你說,明妃死前十天的失蹤,是怎麽回事?”

寧無心皺一下眉頭,“應該就是吓吓她吧,然後讓人知道潇妃來報仇,讓懷孕的柳昭儀在這個時候不敢出聲?”

嚴雲啓道,“此乃其一。我覺得還有另外一個原因。”

“王爺覺得是什麽原因呢?”

嚴雲啓話鋒一轉,“念之,你知道嗎?我小的時候,家裏養過一只狗。”

寧無心勾起嘴角,“哦?你是說皇宮?”

嚴雲啓臉色微微一紅,“呃……就算是吧。那只狗喜歡到處大小便。為了訓練它在固定的地方大便,我的……一個太監在它随地大便的時候,就一直鞭打它。但是,當它在指定的地方大便的時候,就給他好東西吃,獎勵它。”

“好狠啊!其實不用鞭打也可以訓練的啊。”

“呃……沒錯。我的意思是說,我可能知道明妃一案是怎麽回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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