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女霸總之路（三十七）
直至視頻播完，他都沒再看一眼手機。
他怎麽就酒精上腦說出這樣的話了？
顧飛星後悔自己的行為，但下意識卻全把責任推到顧翎身上。
要不是她搞這個什麽節目，要不是她改戲份，要不是她當初不答應跟他和平分開……顧飛星一步步倒推回每一次發生重大轉變的決定，只覺自己是無妄之災。
全然沒有意識到，是他自己，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局面。
顧翎要出發錄制Hundred Boys的第一期節目——初評級。
她是從金主爸爸的角度，來判定這個人有沒有娛樂價值。
這還是徐苗苗提出的建議。
“顧總的流量，一個頂一百個。”這是她的原話。
這句話很有殺傷力，因為在這幾個月裏，大家心裏只有一個念頭：能讓播放量上升的素材都是好素材。項目組的人在顧翎的逼迫，不，是帶領下，已經徹底瘋魔化了，每天琢磨的只有一件事，怎麽創造出看點。
顧翎很是欣慰。
她現在已經不必被瑣碎的事情纏身，只要做方向上的指引就行。
當然，她也不是無情的資本家，許諾過的獎金或許才是大家拼搏的動力。
車子駛到錄制地點的門口。
顧翎下車時，看到了門口有一群人，舉着自己的牌子。
她脫下墨鏡，仔細确認一遍，自言自語道：“還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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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随着她這一舉動，那群小女生還搖晃着手上的燈牌，發出激動的尖叫。
“啊啊啊啊！顧總！”
“姐姐好！”
“姐姐我好喜歡你啊！”
顧翎好笑，她一個不是明星的人，竟然有粉絲。
徐苗苗善解人意地解釋道：“顧總，您在網上有很多粉絲，尤其是女粉。”據她所知，百分之九十九都是女粉。
顧翎走過去，那群女生被保安攔着，可就算如此，還是發生了小小的騷動。
女生們很聽話，沒有沖上來，而是隔着保安用手圍起來的圍欄，眨着亮閃閃的眼睛，跟顧翎對視，用手機拍照。
“你們好。”顧翎打招呼道。
“啊啊啊！顧總你好你好！”小姑娘們雖然是第一次見到活的顧大小姐，但一點也不認生。
顧翎想了想，問：“如果我讓保安松開手，你們可以乖乖說話嗎？”
女生們興奮對視一眼，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可以可以！”
“顧總，我們一定好好說話！”
叽叽喳喳的，聽起來卻不聒噪。
顧翎指了指幾個拿着手機拍攝的姑娘，“先關了這個哦，等一下我可以跟你們合影。”
“啊啊啊，好的好的，我這就關。”
等一陣手忙腳亂過後，顧翎終于打入粉絲群內部，和小姑娘們聊了起來。
“你們都幾歲啦？成年了嗎？”顧翎環視一圈道。
剛才大家都很激動，但當顧翎真的站在她們面前時，大部分人又不好意思起來。
有個膽大的姑娘見狀，挺挺小胸脯：“顧總你可不能看不起我們，我們都高考完了，是成年人。”
“是嗎？”顧翎笑問。
“是是是！”大家忙不疊點頭。
顧總好像挺好說話的，她們大膽起來，便問道：“顧總這是去錄制Hundred Boys嗎？”
“是啊，”顧翎趁機打探消息，“你們有心儀的選手嗎？”
“有啊有啊！”小姑娘們五花八門安利起自己看中的選手。
胖子哥那邊，隔一兩天，就用探秘的語氣扒出“寶藏選手”，說這個以前當過模特，那個以前在哪兒唱過歌，現在的狀态如何。
網友獲得了剝洋蔥的快--感。
姜雨倒是無心插柳，不知道是不是被同學扒出了，現在他以“高考完不顧記者采訪，靈活沖出重重包圍的小帥哥”這個形象而吸了一波“哈哈哈”粉。
那個膽大的姑娘顯然是彩虹屁一級學者：“顧總，你放心，你始終是我的第一偶像。”
其他人：說好的大家一起廣撒網，你卻率先捧起了魚王。
顧翎教育道：“做海王呢，最重要的是沒有心。”
“就像你那樣，左邊是小姐姐，右邊也是小姐姐嗎？”
顧翎滿意點頭：“孺子可教。那麽多選手呢，不要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片森林。”
“哈哈哈哈哈……”女生們爆發出清脆的笑聲，極是悅耳。
見徐苗苗朝她擠眼睛，顧翎笑道：“好了，我要進去了，咱們來合影吧。”
被嬌聲軟軟的小姑娘們圍在中間，顧翎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如花。
果然常接觸年輕人可以使人青春永駐。
“姐姐，要一直走花路哦~”小姑娘比心道。
顧翎晃了晃西裝的胸針：“姐姐走的是鑽石路。”
“哈哈哈哈……”又把小姑娘們逗笑了。
徐苗苗崇拜地看向老板，果然是顧總，霸總力簡直max！
在小姑娘們依依不舍的目光中，顧翎走進了大廈。
依稀還能聽到她們嘻嘻哈哈的讨論聲，顧翎回頭看了一眼，沉吟半秒，道：“郭助理，這樣，你去跟她們拉個群，我後續估計有事找她們。”
雖說是成了年，可她們也未經世事，總需要有人引導。而且若是Hundred Boys發展得好，說不定有不少人都會有自己的粉絲。
粉絲管理，是個大問題。
郭連應聲而去，顧翎這才放心上去錄制。
“大家好，我叫姜雨，是個人練習生……”
臺上的少年穿着黑色T恤，黑褲子，頭發明顯打理過，比平時的随性多了幾分酷炫，倒是很符合他rapper的身份。
俊朗的容貌桀骜的表情，即便是站在一百個男生中間也很有辨識度。
說起來，這還是姜雨提出要參加節目後，她和他之間的第一次見面。
這小子有兩把刷子，他的确是憑自己的本事被選進來的。
顧翎翻了翻他的資料表，嘴角不由翹起。
搞樂隊、練街舞，課餘生活挺豐富。
姜雨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其他人，他都可以當成白菜，可唯有導師席臨時多出來的那個人，他不能。
他還是第一次在姐姐面前表演呢。
“姜雨，姜雨？”
被連續的呼喚打斷思路，姜雨這才收回落在顧翎身上的視線，回過神來。
“哈哈哈，看來我們的顧總魅力四射啊，上來了二十多個練習生，一半都只盯着顧總看。”
說話的人也是劉老師的學生，叫李錦，是個抒情歌手，可粉絲們卻叫他為話唠歌手，因為在演唱會經常唠嗑唠到忘記唱歌。
顧翎坦然道：“那另一半，估計就是盯着弗拉看。”
練習生評級前，導師們都上去秀了一把，畢竟有實力才能服衆。結果，周弗拉唱跳驚豔全場，掌聲經久不息。
周弗拉一表演完，表情立刻變得清清冷冷的，極具反差，顯得神秘極了。這種感覺反而激起了練習生們的興趣，要不怎麽說，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呢。
顧翎一句開玩笑的話，大家都很給面子的笑了。
同時也把大夥兒的注意力給吸引回來了。
音樂聲響起。
姜雨頓時沒了別的心思，眼神一變，心無旁骛投入到歌曲中，專注且認真。
一首rap下來，收獲了無聲掌聲。
着實驚喜。
顧翎鼓掌，剛才她都被姜雨吸引了，可見他天生适合吃這一碗飯，怪不得書中僅憑星探就能進入娛樂圈。
“來來來，顧總，這是你的小迷弟，你點評一下。”李錦充當主持人的角色，cue起顧翎來毫不手軟。
顧翎拿起麥克風，言簡意赅：“不錯不錯，希望你以後能成為我們公司的財富密碼。”
李錦打趣：“顧總果然是老板本色，句句不離錢。”
“是的，這就是我們公司的畫風，不團建不用拍馬屁，專心搞錢争第一，歡迎來應聘。”顧翎狠起來，連自己的羊毛都薅。
不過她還是有分寸的，接着就把話題引向了其他導師：“當然，專業上的事情，還得聽聽專業老師的意見，選手可以聽取建議回去自查自糾。”
姜雨表面上波瀾不驚，只是對顧翎點了點頭說謝謝，但心裏早就放起了煙花。
姐姐說他不錯。
之前的選手，姐姐都沒說過這樣的稱贊。
姜雨嘴角忍不住微微彎起。
他一定要成功出道，争當姐姐公司的第一搖錢樹！
初評級錄制到很晚，顧翎體驗了一把，才知道過程有多不容易。一般來說，二十幾個練習生之後，就到了疲倦期，這時就需要來個功力好的練習生，讓導師們重燃熱情。
她之前提過選手安排的注意事項，盡管工作人員完成得不錯，但時間的确太長，結束後大家都是一臉疲色。
顧翎沒忘記去工作人員那裏轉一圈，鼓勵鼓勵大家。
她問方蔔可：“怎麽樣，對我們的節目有信心嗎？”
方蔔可挂着對講機，很有導演派頭：“那必須的，顧總你可以再膨脹一點，直接宣布我們會是這個夏天第一熱門節目。”
顧翎：“行，錄下了，要是沒紅，我就有了背鍋俠。”
方蔔可：……沒必要吧？
程懿盯着快要飄上天的表弟，悠悠道：“謙虛使人進步，驕傲使人落後。”
方蔔可差點跪下來：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在衆多人的觀望和期盼下，Hundred Boys的發布會終于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