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
“跟我走。”梓瑾并沒有回答雲瓊,只是又說了一句。
雲瓊皺了皺眉,到底是怎麽回事?
還未等雲瓊回答,唐歌便走到了梓瑾的面前,想了想,她便走到了玉沁的身邊,拉住了玉沁的手,雲沁疑惑的看着唐歌,唐歌開口說道:“你跟我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嗯?”玉沁看了看雲瓊,又看了看唐歌,便放開了雲瓊的手,與唐歌來到了一邊,等玉沁再看雲瓊,他與梓瑾已經不在了,唐敬啓站了起來,皺了皺眉,唐家的人也都是奇怪,他們兩人竟然憑空消失了?
雲瓊看着他,輕皺了皺眉,他真是不管不顧了,竟然使用了仙術?昆嵛山的仙術是不能亂用的,何況在這麽多人面前?
“發生什麽事情了?”雲瓊想了想,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梓瑾聽了這話,一直沉默,雲瓊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梓瑾擡頭看了看他,才沉聲說道:“有些事情,我不知道怎麽和你說。”
過了片刻,梓瑾有接着說道:“你有一天會明白的。”雲瓊看了他一眼,只是不是現在嗎?
梓瑾點了點頭。
“左護法發生了一些事情,我現在不知她在哪裏。”過了片刻,梓瑾對雲瓊說了這話。
“嗯?”雲瓊想了想,左護法發生了事情?
“你這一個月是與她在一起?”
梓瑾沉默片刻,輕搖了搖頭,“我也是只見過她一面,當時她已經受傷了,我找了她一個月,都沒有她的消息。”
“她怎麽受的傷?”雲瓊只是問了一句,她不會武功,誰都是能傷她的。梓瑾只是看了看雲瓊,并沒有說什麽。
“那你拉我來,是為了找到她?”雲瓊看着他,說了一句。他既然找了她一個月都沒有找到,雲瓊就有辦法嗎?
“嗯。”梓瑾只是點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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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左護法是在什麽地方不見的?”雲瓊想了想,問了一句。
“冰封域。”梓瑾只是淡淡的說了這三個字。
“冰封域?”雲瓊聽了這話,想了想,他也是從文涵真人的文德閣的一本竹簡書上看到過的。
冰封域,千年冰封,萬年塵化,昏暗莫名,冰冷莫存;片片冰柱,削刀斷劍,刺針成灰,纖塵匿跡;千年冰封,萬年不變,時間虛無,萬物竟滅。
“你們怎麽去了冰封域?”雲瓊看着梓瑾,慢慢問道。
“有一些事情,必須去。”梓瑾并未說什麽事情,只是說了這句話,雲瓊只是看了看他,沒有再問。
冰封域
他們來到了冰封域,上方的石間有條條的細縫,使得外面的光亮透了進來,不再那麽的昏暗,冰柱上面帶着粒粒水珠,若滴若凝,底面的冰河,竟然有一個略小的圓圈,像是已經融開了,但是上面有帶着薄薄的冰層,像是要封住。
雲瓊看了看身邊的梓瑾,他慢慢走到了一旁,蹲了下來,凝神看着一個地方,一動也不動,他伸出了手,像是用指尖摩擦什麽。
那日唐家堡
“左護法?”她走進了梓瑾的房間,梓瑾下了床,走了過去,扶住了左護法,她的臉色很蒼白,額頭帶着幾滴汗珠,梓瑾伸手用袖口擦了擦。
“需要我做什麽?”過了半天,梓瑾只是問了這話,并沒有問她為什麽會這樣。
“帶我去冰封域。”左護法只是開口說了一句,因為她說這話,口中的血也流了出來,鮮紅的雪,蒼白的臉龐,梓瑾皺了皺眉,他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是微燙的,梓瑾只是看了看她,便用袖口給她擦拭掉嘴角的血跡,一身白衣染上了血跡,他卻只是認真的擦拭着,仿佛這不是他的衣服。
雲瓊走到了梓瑾的身邊,只是看着他指尖的地方,并未說什麽,過了片刻,只聽到他說:“這是她的血跡。”
雲瓊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
過了片刻,梓瑾慢慢站了起來,看了看周圍,便倒了下去。
淩霄宮
“我怎麽在這裏?”梓瑾坐了起來,看了看站在床前的邧胤,還有坐在桌邊的雲瓊,開口問了一句。
“好好躺着。”雲瓊看了梓瑾一眼,說了一句,他恐怕這一個月都沒有好好休息,他的身體異常的虛弱。
梓瑾皺了皺眉,想要下床,可是還沒有走,便感到一陣眩暈,床邊的邧胤扶住了梓瑾,冷聲說道:“你不要命了。”
梓瑾只是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邧胤看了看他,說了一句:“藥一會兒就好。”他說完這話,便出了房間。
“你很在意她?”雲瓊看了一眼梓瑾,問了一句,他為了左護法,連他的命都不在乎,他很在意她,才會這樣。
梓瑾看了看雲瓊,只是說道:“她是左護法。”
冰封域
一個身穿紅衣,帶着銀色面具的男子走了進來,他看了看四周,并沒有說什麽,走到了石邊,看了看,過了片刻,他便離開了。
邧胤進了房間,把手中的瓶子放到了床邊,只是說道:“吃藥。”
梓瑾看了看床邊的瓶子,拿了起來,吃了一粒,并未說什麽。
“可以下山了嗎?”過了片刻,梓瑾走到了桌邊,說了一聲。雲瓊只是搖了搖頭,看他這樣,梓瑾皺了皺眉,開口說道:“若是心璃有危險,你會在這裏安靜的坐着?”
“你不說她是左護法嗎?”雲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是,她是左護法,你身為淩霄宮的宮主,不應該擔心她嗎?”梓瑾看着雲瓊,冷冷的說着。
“的确如此。”雲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很不在意,像是在敷衍他。
“你對她就算有意見,也沒有必要這樣。”梓瑾冷聲說着。
“那麽,你呢!”雲瓊看了他一眼,想要讓他說出,梓瑾站了起來,一拳打在了桌面上,冷冷的說道:“淩霄宮的宮主,唐家堡的堡主,你比較喜歡哪個稱號呢!”
雲瓊皺了皺眉,看了看梓瑾,開口說道:“我已經讓破曉與邵禮在冰封域暗中看着了,他們發現什麽,便會回來禀告。”
聽了這話,梓瑾便坐了下來,他看了雲瓊一眼,他這樣,就是為了讓他承認對左護法的感情嗎?梓瑾只是一笑。
邵禮扶着破曉進了房間,梓瑾還有雲瓊都站了起來,發生什麽事情了?
破曉擡起了頭,開口說道:“我們在暗處看着,等來了一個紅衣男子,他帶着銀色的面具,他并沒有說什麽,在冰封域站了好久,便走了出去……。”破曉說道這裏,便咳了起來,邵禮拍了拍破曉的後背,開口說道:“還是我說吧!”
破曉與邵禮藏在暗處,聽到了腳步聲,一個紅衣男子便走了進來,破曉與邵禮看着男子,他還真是……,這個男子讓人莫名的感到害怕,紅衣男子看了看,看到了他們這邊,破曉有些擔心,便緊握住邵禮的胳膊,邵禮看了看身旁的破曉,他的力氣還真是大,但是邵禮也沒有說什麽。
紅衣男子往他們這邊走了走,破曉與邵禮有些擔心,破曉閉上了眼睛,邵禮一直看着,紅衣男子并沒有發現他們,只是在一塊石頭旁停住了,邵禮拍了拍破曉,破曉看着前面,有些疑惑,他在看什麽啊?
過了片刻,破曉心中想到:這個人究竟是誰?真是奇怪。
他們看着紅衣男子出了冰封域,過了一會兒,他們才站起來,他們到了洞口旁邊,看了看并未發現什麽,便走了出去,他們感覺到有些不對勁,便回頭看了看,紅衣男子從洞口走了出來。
“你怎麽從裏面出來了?”破曉驚訝的說了一句,邵禮只是皺了皺眉,看着面前的男子。
男子只是冷笑一聲,破曉聽到他的聲音,哼了一聲,這個男子還真是瘆人。而一旁的邵禮開口說道:“你是什麽人?”
“破曉還有邵禮。”紅衣男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竟然知道我?”破曉看着男子,奇怪的問了一句。
男子只是一笑,沒有說什麽。破曉想了想,開口問道:“你來這裏幹什麽?”
“你還真是有意思,你認為我會說嗎?”男子只是淡淡的說着,他還真是有意思,真是……。
破曉沒有說什麽,只是看着男子,男子瞥了邵禮一眼,開口說道:“你們到這裏為了什麽,我就是為了什麽。”
“嗯?”聽了這話,破曉看着他,他竟然說了,真是猜不透這個人。
“沒有想到我會說。”男子只是笑着說着。
破曉看了看身邊的邵禮,想問一下,現在該怎麽辦?邵禮也看了一眼破曉,沒有說什麽。破曉小聲說道:“我們還是逃吧!”邵禮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是知道的,每次遇到什麽事情,戒律長老為難他,他總會逃到別處,讓別人都找不到他,他還真是一個逃跑的高手。
紅衣男子沒有看他們,只是在一邊站着,破曉便拉住邵禮走了,走了一段路,破曉看了看後面,他不在,破曉便放心了,邵禮只是看了破曉一眼,向破曉使了個眼色,破曉嗯了一聲,有些不解,邵禮無奈的說了一句:“看前面。”
破曉偏頭看了看前面,便愣住了,他竟然在前面?
“你逃得掉嗎?”邵禮對破曉說了一句,到了這時,他又在想什麽?
“嗯。”破曉想了片刻,哼了一聲,開口說道:“我才不怕他,大不了就這樣呢!”破曉說着這話,便往前走着,邵禮也跟在他身後,他們來到了紅衣男子面前,看着紅衣男子。
“你們怎麽過來了呢?”紅衣男子并沒有看他們兩個,只是淡淡的說着,像是有些不解。
“你說呢!你到底想怎麽樣?”破曉看着他,冷聲問道。
紅衣男子并沒有回答,破曉皺了皺眉,便往紅衣男子旁邊走了過去,紅衣男子突然看了他一眼,并沒有說什麽,破曉突然後退了好幾步,倒在了地面上,邵禮蹲了下來,破曉并沒有說什麽,邵禮便扶着他站了起來。
紅衣男子只是看了他們兩人一眼,便飛身離開了。邵禮皺了皺眉,他怎麽突然走了?邵禮便往前走着,他們也該回去了,邵禮走了幾步,回頭看了看,破曉只是站在那裏,邵禮無奈的說道:“走了。”
聽了這話,破曉并沒有說話,邵禮皺了皺眉,便走到了破曉的身邊,拍了拍破曉的肩膀,破曉有些站不穩,還好邵禮拉住了他。
……
是他?雲瓊想了想,他便是那個在唐家堡選堡主的日子來到的人,只是他去冰封域做什麽呢?也是為了左護法?
雲瓊看了破曉還有邵禮,只是說了句:“邵禮,你帶破曉去邧胤那裏。”邵禮只是點了點頭,便出了房間。
雲瓊坐了下來,梓瑾看了看雲瓊,也是坐到了一旁,過了片刻,雲瓊開口說道:“你便在山上吧!”
“你是要一個人去?”梓瑾看着他,問了一聲,他就知道他會這樣說。雲瓊并沒有說什麽,只是想着什麽。
“我是也要下山的。”梓瑾站了起來,看着他說道。
“我會查清的。”雲瓊沒有回答梓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梓瑾皺了皺眉,若是他不下山,他真的放心不下。
“那好吧!你先下山,我身體好些了,便與你回合。”梓瑾想了片刻,才點了點頭。
雲瓊又來到了冰封域
雲瓊走到了裏面,在石邊坐下,他不知道該怎麽查,便想坐在這裏想一想,也許左護法會留下一些線索。
過了許久,雲瓊皺了皺眉,河中融化的洞旁像是有什麽東西,閃着淡淡的銀色光芒,雲瓊飛身到了冰面上,從冰水中拿出了銀色的線狀物,這是……龍須?
雲瓊仔細看了看,這是九星龍須?但是這根龍須也有些不同之處,依照它的光澤來看,這根龍須在這裏也有百年的時間了。
九星龍須七根被做成了琴弦,另外的兩根送于了一位仙人,這根可是其中一根,這位仙人是誰?又怎麽到這裏的?
雲瓊出了冰封域,在路上走着,看到了一個身穿藍衣的女子坐到樹下,看不清她的容貌,女子好像是受了傷。
雲瓊走到了樹下,并未走過去,只是看着她,過了片刻,女子睜開了眼睛,跳了起來,看了看雲瓊,開口說道:“你是以為我受傷了嗎?”
雲瓊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并沒有說什麽,女子只是一笑,挑了挑眉,開口說道:“我是知離,你是誰呢?”
女子看着雲瓊,問了一句,雲瓊看了看周圍,她怎麽會在這裏?“雲瓊。”他只是說了一聲,知離點了點頭,想了想,開口說道:“原來真的是你。”
“你怎麽在這裏?”雲瓊開口問了一句。
“我在這裏等你啊!”知離只是笑着說着,雲瓊只是看着她,并沒有說什麽。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就是想看看你。”知離擺了擺手,說着這話,可是又覺得有些不對,輕搖了搖頭,接着說道:“嗯,該怎麽說呢?”
雲瓊只是微微一笑,淡然的說道:“我明白。”
“嗯?你明白?”知離感到奇怪,她都沒有說什麽,他會明白?
雲瓊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知離哼了一聲,才慢慢說道:“哦!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麽會想看看你嗎?”
雲瓊聽了她的話,并不想問什麽,知離點了點頭,了解的說道:“我明白了,你是認為我不會告訴你,所以你才不問的,是嗎?”
看雲瓊沒有說什麽,知離輕輕嘆了一聲,慢慢說着:“若是你求求我的話,我很可能會告訴你的,你不打算知道嗎?”
雲瓊并沒有理她,只是淡淡的轉過了身,他要離開了,他還有事情,不想再在這裏耽擱了,知離冷哼了一聲,在後面說着:“一點兒都不好玩,連求人也不會!”
雲瓊回到了淩霄宮
“你怎麽這麽快便回來了?”梓瑾看着雲瓊,問了一句。
“你一直在我的房中。”雲瓊看到了桌邊的梓瑾,淡淡的問了一句,他出去也有三個時辰了,他都不回去休息。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梓瑾看着雲瓊,着急的問着,難道他查到了什麽?或者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有些事情要問司樂長老便回來了。”雲瓊淡淡的說着,龍須的事情也只有問司樂長老了,他來時便去過司樂長老的房間,司樂長老正在睡覺,他是最不願別人在他睡着的時候叫他的,他平時很好,但是若是在他睡着的時候吵到他,他便能把房間拆了,當時也是邵禮剛來,邵禮有事情找司樂長老,便打擾到了他,司樂長老把邵禮住的地方拆了,又罰他在五音閣打掃了半年,任司樂長老為難,折磨,才勉強罷休,這也是在宮主說情的情況下的。
“你去過司樂長老那裏了?他是在睡覺?”梓瑾見雲瓊沒有說什麽,便明白了,他站了起來,雲瓊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是……。”
“我去找他。”梓瑾只是說了一句,雲瓊看了梓瑾一眼,淡淡的說道:“還是我去吧!”梓瑾看了看他,便坐到了桌邊。
雲瓊來到了司樂長老的房門前,輕輕敲了敲門,過了好久,都沒有聲音,雲瓊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司樂長老是坐在桌前的,桌中擺着一把琴,他總是這樣睡着,雲瓊只是看了看司樂長老,輕搖了搖頭,他便坐了下來,
雲瓊把琴挪到了自己面前,彈了起來,過了片刻,司樂長老睜開了眼睛,只是看了雲瓊一眼,想了想,便閉着眼睛,聽着雲瓊的琴聲,一曲畢,雲瓊只是看着司樂長老,過了一會兒,長老睜開了眼睛,開口說道:“我在夢中便聽到了你的琴聲。”長老說了一句,看着雲瓊,雲瓊只是一笑,并沒有說什麽,接着長老說道:“聽你彈琴真是不容易,也只有你知道我。”長老瞪了他一眼,無奈的說道:“有什麽事情找我?可要快點。”
雲瓊點了點頭,他并不是怕長老才不打擾他,也只有他與宮晏才知道,司樂長老為何會這麽讨厭別人打擾他睡覺,司樂長老是在夢中聽優美的樂聲的,被打擾到了,自然是生氣,宮晏也是對司樂沒有辦法的,但是雲瓊便想出了這個辦法來叫醒他。
雲瓊拿出了龍須,放到了桌上,司樂長老本來是有些不耐煩,但是瞥見了桌上的東西,睜大眼睛看着,過了片刻,才伸手拿起了桌上的龍須,又看了看,眼神中帶着驚異?不解?還有說不清的東西,他顫着聲音說道:“你是從哪裏得來的?”
“從冰封域中的河裏找到的。”
“是嗎?”祁繇真人嘆了一聲,只是這樣說着,像是在問,又想是在想着什麽。
“這根龍須是……。”祁繇真人只是看着手中的龍須,像是發現了什麽,突然搖了搖頭。
“不是,不是。”祁繇真人放下了龍須,只是說着不是,雲瓊看着祁繇真人,握住了長老的胳膊,問了一句,怎麽了?長老只是看了看雲瓊,只是搖着頭,沒有說什麽。
“長老。”雲瓊叫了一聲長老,長老卻什麽都沒有說,雲瓊只是拿起了桌上的龍須,看了看司樂,過了好一會兒,司樂才慢慢說道:“不要問了。”
雲瓊只是看了看長老,沒有再問什麽,過了一會兒,他站了起來,長老回過頭看了看雲瓊,開口說道;“等一下。”
長老出了房間,雲瓊便坐在一旁等着,過了好一會兒,長老才進入房間,他走到雲瓊的身邊,把一個淺黃色的瓶子交到了雲瓊的手中,雲瓊看了看手中的瓶子,并未問什麽,他知道這是執筆長老的牽引瓶,可以根據一個人身上的血,淚,頭發等,找到這個人,雲瓊也是想過要這樣找左護法的,長老開口說道:“希望這個有用。”
雲瓊回到了房間
“怎麽樣了?”梓瑾看着雲瓊,問了一句。
雲瓊搖了搖頭,梓瑾只是嘆了一聲,雲瓊把手中的牽引瓶放到了桌上,才開口說道:“你可有左護法身上的東西?”
梓瑾是低着頭的,聽到雲瓊的話,疑惑的看了看雲瓊,他是什麽意思?
“你說什麽?”梓瑾皺了皺眉,問了一句,他以為什麽?什麽叫有沒有她身上的東西?
“她的頭發。”雲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梓瑾注意到了他自己面前的牽引瓶,想了片刻,牽引瓶在文涵真人的手中,文涵真人有一些固執,司樂長老想必也是用了不少時間說服他。
梓瑾只是搖了搖頭,她的頭發?他怎麽可能會有呢?
“你是要問司樂長老什麽?”梓瑾想了想,他不是有事情要找司樂長老嗎?是什麽事情?他都還沒有顧得上問他。
“我在冰封域發現了一根龍須。”
“龍須?”梓瑾皺了皺眉,冰封域中竟然有龍須?莫非是……。
“在哪裏?”梓瑾站了起來,看着雲瓊,問了一句,雲瓊走到了梓瑾身邊,把龍須放到了梓瑾的手上。梓瑾看了看,皺了皺眉,開口說道:“可以把這龍須放到牽引瓶中。”
聽了這話,雲瓊看了看梓瑾,這個龍須?
“我也是聽宮晏宮主說過的,百年以前,冰封域封印了一把龍紋刀,兵器上系着一根龍須,想來就是這個吧!”
雲瓊想了想,那麽冰封域融化的那個洞是……有人把封印打開,取出了那把龍紋刀,這個人有什麽目的?左護法也是在那個地方消失,又是有什麽關聯。
“現在去吧!”梓瑾把龍須放入了牽引瓶中,便看到了龍須變了顏色,剛才是淡淡的銀色,現在慢慢變成了淺黃色,它是會随着變化的,若是離要找的人越近,就會變的越紅。
雲瓊只是看了看梓瑾,便點了點頭。
山谷中
一個身穿竹青色的男子,懷中抱着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女子便是左護法,他一頭銀色的發,只是用一根藍色的布輕系一股,她的發如墨,只是随意披散着,有些許的淩亂,她的臉有些蒼白,閉着眼睛,眉頭緊皺,像是有什麽痛苦。
男子把手放到了她的眉間,摸了摸她蹙着的眉,她流下了一滴淚,男子看着她,開口說道:“你做什麽夢了嗎?”
男子拿起了她的一股頭發,在鼻尖無意掃了掃,輕嗅她的發,淡淡的說道:“為何我覺得現在比在冰封域中還要冷呢?”
一顆如拳頭大的明珠放在了河旁的石頭上,散着柔柔的白光,如同月光,把原本昏暗的冰封域照的微亮,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躺在冰封的河中,她身體是蜷縮着的,她頭枕在合着的手上,一頭墨發淩亂的散在冰冷的河面上,她的臉色很白,嘴角卻是帶着淺淺的笑容。讓人感覺到一絲溫暖,
不知過了多久,洞中的冰柱慢慢融化,漸漸的在冰柱底部聚成了小小的水滴,然後慢慢聚集,變成了小拇指大小,像是承受不住了,水滴劃了下來,在半空中留下了無形的痕跡,打在了冰冷的河面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透着淡淡清靈。
她像是睡着了,她躺着的地方已經融化了,只餘薄薄的冰層,像是要把她淹沒,突然之間,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光,一個身穿竹青衣的男子抱住了女子,他飛身帶她坐到了石邊,他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很涼,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麽,蹙了蹙眉,他把他的手放了下來,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了看面前的男子,淺笑着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他看着虛弱的她,開口說道:“你不問我是誰嗎?”她并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你感覺好嗎?”過了好久,男子開口問了一句。
“嗯。”她點了點頭。
“我帶你出去,好嗎?”他慢慢的說着,像是怕她聽不清,她閉起了眼睛,只是點了點頭,他看了看她,她太虛弱了。
到了外面
他皺了皺眉,陽光太刺眼了,現在應該快午時了,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帶她來到了樹下,他順手摘下了一片樹葉,樹葉是淡淡的黃色,雖然過不了幾時便要凋落了,但是仍然很美,很美。
他倚在了樹旁,把她的頭枕在了他的腿上,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把玩着手中的樹葉,看着上面的脈絡,有些許無聊,不知應該做什麽,他看了看她,看着她臉上的淺淺笑容,他嘴角也彎了小小的弧度。
過了許久……
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他,并沒有說什麽,注意到了他手中的樹葉,他也看了她,把手中的樹葉放在了她的手中,她看了看,開口說道:“很美。”
他聽了這話,也只是一笑。
“想要到什麽地方去?”她問了一句,他看了看她,她是要與他一起去?
“怎麽了?”她看了看他,只是一笑。
“你要與我一起去嗎?”他看着她,過了半天,才說了一句。
“我現在沒有辦法走,你是要抛下我嗎?”她只是淡淡的笑着,他想了想,雖然他并不知要到什麽地方去,但是不會讓她自己一人在這裏。
“你想要到什麽地方?”
“很美的地方。”她想了想,說了一句,她是要為難他吧!很美的地方?又在哪裏呢?
他并沒有問什麽,只是輕點了點頭,很美的地方嗎?
他帶她來到了一個山谷,不是很美,但是很安靜,有流水的聲音,有郁郁蔥蔥的樹木,可以聽到泠泠的水聲,可以聽到風撫摸樹葉的聲音,他扶着她,淡淡的問道:“還好嗎?”
她看了看他,笑着點了點頭,很安靜,很美。
……
“怎麽了?”她睜開了眼睛,看着他拿着她的一股頭發輕輕的嗅着,便問了一句。
他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
“磬。”她只是叫了他一聲,他看了看她。
……那日
“你會一直待在這裏嗎?”他摘了幾個果子,在河邊洗幹淨,才放到她的手中,他看着她,問了一句。
“也許吧!”她想了想,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該怎麽叫你?”他看着她,輕皺了皺眉,這些天,他一直沒有問她是誰,也沒有問她為什麽會在冰封域中,但是他想知道她的名字。
“那你呢?”她只是看着他,笑着反問了一句。他搖了搖頭,沒有說什麽,百年了,他忘記了他是誰?也忘記了他為何會被關在冰封域中,也許……,他認為他會一直在河底,與冰冷的石作伴,冰封域很冷很黑,他卻早已習慣了。
他看到她就要沉入,也不想管她,他在這裏很好,怎麽會有人打擾到了他的平靜,但是她那麽的蒼白,那麽的美,若是,他不救她,是不是?是不是她會永遠的沉在河底……
“你忘記了你的名字嗎?”她只是笑着,淡淡的問着,好像她并不在意。
“你想叫我什麽都可以。”她靜靜的說着,他看着她,叫什麽都可以?
她只是點了點頭,他看着她,想了許久,才慢慢說道:“小薰,好嗎?”她點了點頭,他叫了一聲小薰,他會一直記得,不會再忘。
“那你叫我什麽呢?”過了片刻,他又問了一句,她會怎麽叫他?
“重磬?”她想了想,說了一聲,重為重新,不管以前如何,重新開始,磬為樂器,用石或玉雕成。
“好。”他點了點頭,不管是什麽,只要她開心便好。
……
“小薰,想起來走走嗎?”他抱着她,讓她坐了起來,她卻咳了幾聲,吐出了一口鮮血,他看着她,沒有動,都已經一個月了,他找了不少的藥材,為她補身體,可是她還是這麽的虛弱,她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輕聲說道:“我沒事。”
一個紅衣男子不知何時來到了他與她的面前,拔出了短劍,刺向他與她……
她注意到了紅衣男子,重磬轉頭看了看紅衣男子,他只是冷淡的看着紅衣男子,紅衣男子也是看着她與他。
紅衣男子揮了揮手,她便睡着了,重磬握住她的手,還好她只是睡着了,并未有什麽事情,否則,他不會放過他。
“你能救她嗎?”紅衣男子收起了短劍,看着重磬,只是一笑,說了一句。
重磬看着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小薰,他的确沒有什麽辦法,也許……,不久她真的會……。
“你想要怎麽做?”重磬看着他,問了一句。
“我會救她。”紅衣男子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我怎麽相信你?”
“你不相信我可以,她活不過幾天了,不是嗎?”紅衣男子只是笑了笑,重磬看着懷中的小薰,開口說道:“你有什麽條件?”
紅衣男子輕搖了搖頭,只是一笑,慢慢說道:“條件就是,你不許跟着她。”
重磬皺了皺眉,他若是不跟着,他怎麽知道小薰怎麽樣,紅衣男子只是看了他一眼,開口說道:“你以為我會浪費心思在一個要死的人身上?”
“那你為什麽要救她?”重磬看着他,冷淡的說道。
紅衣男子只是笑着,過了片刻,淡淡的說道:“你沒有別的選擇。”
“好。”重磬點了點頭,紅衣男子便帶着她離開了。
重磬只是靜靜的站着,不管紅衣男子是為了什麽,他知道他會救她,不然,他是不會讓她睡着,再與他說話,他這樣做,也是為了不讓她受傷,比起不在她的身邊,重磬更想她好起來。
雲瓊與梓瑾來到了這裏,看見了一個竹青衣的男子,靜靜的站在那裏,梓瑾手中的牽引瓶已經便紅了,雲瓊與梓瑾走到了男子的面前。
重磬看到了他們兩人,并未說什麽,梓瑾看了看面前的男子,他讓人感覺到清冷,仿佛什麽都不存在一般。他與雲瓊的清冷不同,雲瓊是一種淡然超脫,而他卻是一種虛無飄渺。
“你可是在冰封域見過一個身穿淡藍色衣服的女子?”梓瑾看着他,問道。
重磬并沒有回答,過了片刻,他才看了梓瑾還有雲瓊一眼,只是說道:“她已經走了。”
“走了?”梓瑾皺了皺眉,她自己走了?不可能啊?
重磬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轉過了身,看了看四周,不知該往何處去。
“等一下。”雲瓊看着他的背影,淡淡的說了一聲,重磬聽到了這話,轉過了身,看着雲瓊,雲瓊也沒有說什麽。
過了片刻,雲瓊開口問道:“她是被誰帶走的?”
重磬看了看他,只是輕搖了搖頭,說了一句:“一個紅衣男子,我也不知他是誰?”
雲瓊聽了這話,想了想,莫非是他?
梓瑾看着重磬,他為什麽不問那個人是誰,便讓他把她帶走?過了半天,他開口問道:“你為什麽讓他把她帶走?”
重磬沒有說什麽,梓瑾看着他,皺了皺眉,抱着一絲希望,開口問道:“你可有她的頭發?”
重磬看了一眼梓瑾手中的牽引瓶,梓瑾對他說了牽引瓶的作用,他想了想,原來他是根據龍須找到這裏來的,他淡淡的問道:“你們與小薰是什麽關系?”
為什麽要找她?
“小薰?”梓瑾輕聲說了一句,接着說道:“她是淩霄宮的左護法,我是淩霄宮的弟子,而他是淩霄宮的宮主。”
重磬聽了這話,輕輕念了一句,淩霄宮?他并不知這是什麽地方,他們既然是淩霄宮的,應該是不會傷害她的。
重磬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了用竹青色的布纏着的一股頭發,從當中抽出了一根墨發,遞到了梓瑾的手中,梓瑾看了看他手中的一股頭發,開口說道:“你可是要跟我們一起去?”
重磬并未說什麽,只是輕搖了搖頭,梓瑾看着他,問道:“你要到什麽地方去?”
“哪裏都好。”重磬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雲瓊與梓瑾來到了一個客棧前,客棧的門是關着的,客棧處于荒涼之處,有兩層,牌匾上寫着‘秋都’兩字。
秋都,妖邪之地,非命莫入,迷幻神跡,千年莫蹤。
梓瑾來到了門前,敲了敲門,門便自動開了,一個花白頭發的老婦走了出來,老婦看了看他們兩人,冷聲說道:“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杜娘,我們兩人要找一個人。”梓瑾慢慢說道,杜娘是萬年樹精,半神半妖,也是秋都的守門者。
“找人?”杜娘看了看他們兩人,皺着眉瞪了他們兩人,開口說道:“你們來秋都找人?”來秋都,妖邪之地來找人?還真是……。
“她是左護法,因為受了傷,被一個紅衣男子帶走了,我們跟着牽引瓶來到了這裏。”梓瑾慢慢說着。
杜娘看了看他們兩人,想了片刻,嘆了一聲,沒有說什麽,便離開了。
過了好久……
杜娘走了出來,遞給了他們兩塊滴着血的血玉,只是說道:“你們帶着它,便可以了。”
雲瓊與梓瑾來到了客棧的後門,他們剛出去,客棧便不見了。
雲瓊與梓瑾走到了林中,一只黑色的鳥在一棵樹上看着他們。
“那個男子是什麽人?”梓瑾看了看雲瓊,說了一句,他怎麽會帶她來到了秋都?
雲瓊并沒有說什麽,第一次在唐家堡見的一面,他與男子打了有上百招,他又出現在了冰封域,又帶走了左護法。以他的武功,還有他身上的氣質,他絕非是一般人,他帶左護法來到了秋都,他莫非是秋都的人,而且他的地位不容小觑。
“你在想什麽?”梓瑾看着雲瓊,問了一句。
雲瓊看了看梓瑾,開口說道:“左護法受了什麽傷?”
“嗯?”梓瑾沒有往前走,站在了原地,看着前面的雲瓊,雲瓊淡淡的看着梓瑾,只是說了一句:“這個也不能說嗎?”
……
冰封域
闵思站在冰封域中,他看了看四周,只是坐在了一旁的石邊,重磬進入了冰封域,看了看坐在石邊的男子,沒有說什麽,只是走到了一邊,坐了下來。
過了片刻,闵思走到了重磬的身邊,重磬看了看他,闵思在地上寫了,你怎麽了?
重磬看了看地上的字,又看了看他,他是不會說話?闵思只是一笑,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