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1)

“宸,不是我做不到,你真的要這樣嗎?”點绛只是看着他,淡淡的問着。

“你還想來這裏嗎?你真是多情,在這裏待着,你是想讓我納你作為小妾嗎?這樣你就可以頂替她的位置了,他帶她離開,你可以成為莊主夫人,真是好。”顏宸看着點绛,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

“顏宸。”點绛看着他,輕蹙眉。

“哼!莊主夫人,淩霄宮的左護法,在你的心中哪個更重要呢!”顏宸看着她,只是冷淡的問了一句。

“好,我答應你。”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顏宸只是一笑,便出了房間。點绛只是在床邊靜靜的坐着,他說要帶心璃離開,他是這樣說的,離開?到哪裏去呢?

顏宸出了房間,便看到了雲瓊,雲瓊看了看他,便走到了顏宸的面前,顏宸開口說道:“有什麽事?”

“我明日便要回去了。”

“是嗎?”顏宸只是冷笑,并未看他。

“你既然在乎她,不要再傷害她。”雲瓊淡淡的說了這話,顏宸只是輕笑,什麽叫既然在乎她,便不要再傷害她。只要是不在乎,便可以傷害嗎?自己倒真的會這樣做,他不也是如此嗎?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你還是關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好了。”顏宸只是冷聲說了這話,雲瓊看着他,什麽叫關心一下自己的事情?他想着,這大概是他的氣話,便沒有在意。只是淡淡的說道:“但願你能明白。”

雲瓊只是看着他,但願他能看到心璃對他的情意,不要再傷害她。

看着雲瓊離開,顏宸只是輕笑,但願自己能明白?他以為自己沒有聽到他對心璃說的話嗎?還真是……。

一年之後淩霄宮

梓瑾進入了房間,看了看坐在桌邊的點绛,并未說什麽,只是站到她的面前,看着她,點绛只是輕聲說道:“很累嗎?”

梓瑾輕搖了搖頭,坐到她的身邊,慢慢說道:“他成為了淩霄宮的宮主,你可是?”說到這裏,他沒有再說,只是看着點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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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他的性子,即使是不情願,成為了淩霄宮的宮主,也是會盡到他的責任的。”點绛只是淡淡的說着。

“嗯。”梓瑾只是看着她,輕輕嗯了一聲。

“過幾日便是她的生辰,他……。”他是要去天劍莊了,梓瑾看着點绛,沒有說出這話,即使不說,她也是知道的。

“你與他去天劍莊吧!我不能去了。”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不能去?”梓瑾看着她,有些疑惑,怎麽回事?

“我答應了他,不再去天劍莊。”

梓瑾并未問原因,只是看了看她。

天劍莊

梓瑾坐在桌邊,想着剛才顏宸與雲瓊說的話,顏宸說他一個月後,便要娶唐家堡的大小姐,若是雲瓊還想要帶她走,他可以把她送給雲瓊,只是在于雲瓊介意或是不介意。

他當時冷哼一聲,并不是因為顏宸對待心璃的态度,而是因為他的話,那句介意或是不介意,以雲瓊對于心璃的關心,不論如何,他都是會守護她的,只是介意或是不介意,太過于傷人,雲瓊并不明白顏宸為何這樣說,自己也是不知雲瓊帶顏宸娶哪裏,顏宸又會對雲瓊說什麽,但是依照顏宸的性子,他一定是會讓雲瓊把心璃帶走的。

過了半個時辰

梓瑾聽到了聲音,便知是雲瓊回來了,他端起茶壺,倒出了一杯茶,看到雲瓊進來,梓瑾低下了頭,端起了茶杯,只是抿了一小口,才擡起頭看了雲瓊一眼,淡淡的問了一句:“你怎麽了?”

雲瓊只是輕搖了搖頭,并未說什麽,梓瑾站了起來,想了想,看來顏宸是說了什麽,雲瓊只是坐了下來,是當時梓瑾坐的位置,梓瑾在心中輕嘆了一聲:還真是當局者迷。便走到了他的旁邊,坐下,他從未向現在這樣過,不知顏宸是怎樣對他說的。

“我要帶璃兒離開。”

梓瑾聽到了這話,只是抿了抿唇,他就知道他會這樣說,但是還是問了一句:“你決定了?”雲瓊只是點了點頭,梓瑾只是看着他,他既然決定了,那便這樣吧!便回了一聲,好。他是說好,只是這個好,不是因為雲瓊能與心璃在一起,而是想讓雲瓊明白,即使他再怎麽樣?也是沒有辦法。

過了片刻,雲瓊便出了房間,說是去看看心璃,而梓瑾只是看着門外,像是在等待什麽。梓瑾看着他進入了房間,并未說什麽。

顏宸看了看梓瑾,只是冷笑,說了一句:“你倒是悠閑。”

“不悠閑,我能做什麽嗎?”梓瑾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事情不是都在他的掌握中嗎?他只有看着的份,也只能看着。

顏宸只是一笑,坐到了梓瑾的面前,只是說了一句:“怎麽?不是她讓你随雲瓊來天劍莊的嗎?”

梓瑾只是看了看他,慢慢說道:“你這一年不讓她來天劍莊,就是為了今天?”他知道雲瓊會在心璃生辰來到天劍莊,謀劃了一年,只是為了讓心璃心碎,讓雲瓊帶心璃離開天劍莊。

顏宸只是哼了一聲,并未說什麽,梓瑾只是看着他,他究竟說了什麽,讓雲瓊下定了決心,他的手段還有他的狠絕,梓瑾不能想象。

“你是在想我對他說了什麽?才讓這麽性子溫和的他,下了決心。”顏宸只是冷淡的說着,仿佛這件事情與他無關。

梓瑾只是看着他,輕嘆了一聲。

“我對他說,是我殺了心璃腹中的孩子,她身邊的丫鬟也是受我的指使。”顏宸說了這話,只是冷笑一聲,梓瑾皺了皺眉,他說的可是真的,梓瑾看着顏宸,他真的不知他說的是真還是假。

“怎麽?”顏宸看到他有些難以置信的表情,只是挑了眉,淡淡一笑。

“你對心璃就沒有一點喜歡嗎?”梓瑾只是看着他,他即使是對心璃有一絲的情分,他也是不忍心的。

“那你呢!”顏宸只是看着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你說什麽?”梓瑾皺了皺眉,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對左護法這麽惟命是從,難道只是這樣嗎?”顏宸只是輕笑,像是調侃,像是嘲諷。

梓瑾只是皺了皺眉,并未說什麽。

過了片刻

“你可知道曜華?”顏宸開口問了一句。

梓瑾皺了皺眉,曜華,這是一個人的名字?還是什麽……,為什麽他會覺得這麽的熟悉?

“看你的樣子,你也是不知。”顏宸只是一笑,梓瑾看了看他,說道:“你怎麽會問這個?”

“她在做夢時,念過這兩個字。”顏宸只是淡淡的說道。

“做夢時?”梓瑾有些疑惑,這是什麽回事?

“算了。”顏宸只是說了這兩字,既然他不知,他也不願再問。

顏宸離開後,梓瑾便來到了凝琳夫人的房間。

“顏夫人。”梓瑾只是這樣叫了顏夫人,便走到了顏夫人的身邊。

他拿出了一個小瓶,遞到了顏夫人面前,只是說道:“點绛給夫人配了一些丸藥。”顏夫人接過小瓶,只是抱怨說道:“她倒是真的不來這裏了。”

梓瑾只是微微一笑,并未說什麽。

“她可好?”過了片刻,顏夫人看着手中的瓶子,輕輕問了一句。

梓瑾只是靜靜的站着,并未回話。

“梓瑾有一些話要問夫人。”梓瑾坐到了一邊,這樣問道。

“顏越對雲瓊說了一些話,雲瓊便決定帶心璃離開天劍莊。”

“宸兒是怎樣說的?”顏夫人聽了這話,看着梓瑾,問了一句。

“是有關心璃的孩子。”

夫人聽了這話,只是輕嘆了一聲,慢慢說道:“這件事情,我也不是怎麽清楚,璃兒懷孕的事情,我也是在孩子沒有之後才知道的,宸兒這個孩子,很是執着,又把事情放在心裏,他開始對心璃是很好的,不知因為什麽,竟然到了這個地步。”

梓瑾聽了這話,沒有再說什麽,這件事情還真是……,他對于自己的父母都是隐瞞的這麽好,更何況是別人,他還真是太可怕了。

“他是怎麽對雲瓊說的?”顏夫人皺了皺眉,看着梓瑾,問了這話。

梓瑾并沒有回答,若是他說出這話,顏夫人……,顏夫人站了起來,看着梓瑾,語氣也是有些重,說了句:“快說。”

“顏宸說是他自己害了心璃腹中的孩子,還說心璃身邊的丫鬟也是他自己安排的。”

“他竟是這樣說。”顏夫人聽了這話,有些驚訝,就算宸兒的心思,她也是有些猜不透,不過,作為他的母親,她不相信顏宸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這應該是他找的借口,為了讓心璃随雲瓊離開,也只有這樣吧!”梓瑾想了想,只是這樣說着。

顏夫人只是嘆了一聲,說了句:“你回去吧!”

梓瑾點了點頭,說了聲,夫人也不要再想了,事情總會清楚的,便離開了顏夫人的房間。

明錦樓

他們離開了天劍莊,便到了明錦樓,梓瑾看了看這裏,二十年過去了,這裏還是一樣,一點都沒有變,當年是梓瑾與明錦來到了這裏,幫助了一個青年人,便有了這個明錦樓。

房間中

梓瑾聽到雲瓊要帶心璃去唐家堡,只是笑了笑,若是他帶心璃遠走高飛,那便不是他了,他為了讓心璃開心,便會查明原因的,這也是顏宸這樣說的原因。

過了午時,雲瓊與梓瑾用完了膳,梓瑾站了起來,說了一句:“我想出去走走,也去查一查有關唐家堡的事情。”

雲瓊只是看了看他,只是嗯了一聲。

梓瑾到了門外,小二走了過來,梓瑾只是點了點頭,便跟着他,走到了另一面的一間房間。

梓瑾進了房間,一個青衣男子站在桌前,桌子是靠着窗戶的,可以看到樓下的人,青衣男子臉上帶着微笑,眼神中帶着欣喜,梓瑾走到了青衣男子的身邊,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青衣男子也是笑了笑,便與梓瑾坐到了桌邊。

“兆擎,為難你了。”梓瑾笑着說着,二十年都已經過去,他還是維持明錦樓的面貌,一絲都不曾改變。

“這個有什麽,我不敢說百年以後,它還是這個樣子,至少我在,我就會維持它的原樣。”兆擎只是笑着,若不是他與她,他也不會有今天,看着這裏,他便會覺得安心。

梓瑾露出一抹笑,輕點了點頭,說了一聲:“多謝。”

“怎麽這麽說呢!這裏是我的家,難道不是嗎?”兆擎笑着說着,他說了這明錦樓是他的,他是要反悔嗎?

梓瑾只是輕搖了搖頭,只是無奈的說了一句:“二十年沒見,你還是這個樣子。”

“是不是感覺回到了二十年前?”聽了這話,兆擎只是說了這話。

二十年,是啊!都已經二十年了,但是明錦樓與以前一般,事情也仿佛就在眼前……。

一片樹林中,一個青衣男子與幾個黑衣男子打鬥,他的武功倒是不錯,對付另外三個人應該是沒有問題。

青衣男子與黑衣男子打了上百招,其中一個黑衣男子像是急了,便踢了青衣男子一下,青衣男子的眉微皺,像是很是痛苦,卻勉強忍住的樣子,那個黑衣男子也發現了青衣男子,露出一抹笑,向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兩人點了點頭,便圍住了青衣男子,一個對付他,後面的人便趁機踢他的腿處,青衣男子的額頭帶着冷汗,一腿跪在了地上,緊鎖眉頭,他一手執劍,一手扶地,還是與三個男子争鬥着……。

梓瑾與點绛看到了那邊的男子,點绛輕聲說道:“梓瑾,你去幫幫他。”

梓瑾只是點了點頭,便跑了過去,三個男子站成了一排,看着這個突然冒出的男子,中間的黑衣男子說道:“你哪裏來的,不要多管閑事。”

“閑事?”梓瑾只是看着地上的男子,看着三個男子,淡淡的說道:“你們三個人對付一個受傷的男子,還真是可以。”

“看來他與他是一夥的。”另外一個黑衣男子對中間的男子小聲說了這話。

“既然是這樣……。”中間的男子剛說了這話,他身邊的男子便來到了梓瑾的面前,他們兩人剛要揮劍,梓瑾只是伸出了兩指,接住了兩把劍的劍稍,只是輕輕一振,兩把劍便成了碎片,紛紛落在了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劍片相碰的聲音。

兩個男子都是一怔,很是驚訝,那個男子也是皺了皺眉,這個人的武功還真是高深,兩個男子反應了過來,後退了好多布,後面的男子拉住了他們的胳膊,他們看着男子,搖了搖頭,男子只是說了一聲:“走。”三個黑衣男子便離開了。

“還好嗎?”梓瑾伸出了手,青衣男子看着梓瑾,輕點了頭,說了一句:“多謝。”

一個茶館中

梓瑾與點绛還有青衣男子進了一間茶館,只是一間十分普通的茶館,算是有些簡陋,人也是相當的少,很是冷清、孤寂。也是處于戰亂之中,安生立命卻是不易,又哪有這般閑情逸致的,也是只有往來之人,才能停留片刻。

“那三個人為何要追殺你?”梓瑾問了一句。

“這事說來話長……。”

梓瑾聽完了這話,只是輕嘆了一聲,點绛握住了他的胳膊,梓瑾只是抿了抿唇,點了點頭,對于這些戰事,他已經看透了,他名為兆擎,是成周人,西周滅後,作為天子之國的周朝便不複存在,這年,秦王便派秦相帶兵滅東周公,兆擎的事情,總歸也是因為戰事。

“你現在打算如何?”點绛看着他,輕輕問道。

兆擎還未說什麽,一個年近六旬的老人端着茶壺走了過來,點绛站了起來,扶住了老人的胳膊,老人笑了笑,梓瑾從老人的手中接過木質托盤,放在了桌上,點绛扶老人坐到了她自己身邊,輕聲問道:“老者的身體?”

老人只是微微一笑,輕搖了搖頭,慢慢說道:“我也年近六旬了,生死都于我而言,又有何意?孤寂了一生,唯有一願,久久不能釋懷,不知該怎麽說,又該從何說起。”

梓瑾與點绛只是看着老人,兆擎說道:“老人,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不知何時也歸于塵土,惜無人可收吾骨,埋于她身側。”說到這裏,老人沒有再說,只是輕輕的笑着,像是想着什麽。

“兆擎,我有話對你說。”點绛只是輕聲說了這話,便站了起來,梓瑾只是坐着,對兆擎點了點頭,兆擎便跟在了點绛的身後,出了房間。

“你可是願意留在這裏?”點绛看着兆擎,問了這話。

兆擎沒有說什麽,只是輕輕點了點頭。

……

“這次怎麽沒有見她?”兆擎看着梓瑾,問了一句。梓瑾只是說了一句:“她有些事情,便沒有與我來這裏,你也有二十年未見她了。”

“嗯?”聽了這話,兆擎嗯了一聲,梓瑾看着他,有些疑惑,只是問道:“你是見過她的?”

兆擎并沒有回話,只是看着下面,梓瑾也偏過了頭,看着下面,雲瓊坐在那邊,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他手中拿着兩把短刀,頭發是披着的,皮膚也是古銅的顏色,倒是彪悍強壯。過了片刻,男子對雲瓊說了一聲,看什麽呢!雲瓊便走了過去,梓瑾看雲瓊竟然喝起了酒,輕皺了皺眉,除了那次的酒宴,從未見過他喝酒,這次,他怎麽與一個陌生的男子喝起了酒?

“我見到她的時候,也是因為這個男子。”

聽兆擎這樣說,梓瑾有些疑惑,這個男子是誰?雲瓊又怎麽會這樣?

“他有一位伯父,與這個男子的面貌是一般的。”

聽了這話,梓瑾點了點頭,他也是聽雲瓊提起過他的兩位伯父的,只是安城發生了事情,他的兩位伯父都是不知所蹤,雲瓊見到了與他伯父面貌相同的人,自然是……,只是這人是與他的伯父相像,還是……。

梓瑾看了看兆擎,還未問什麽,兆擎只是輕笑,開口說道:“此人名為姬塢,大約是十年前,他便來過這裏,點绛來到這裏看我,便遇到了他,他與點绛還有我,也算是相談甚歡。”

梓瑾皺了皺眉,接着問道:“他是怎麽樣的人?”

“他武功很好,學識也是很淵博,為人更是不拘小節。”

學識淵博?具雲瓊所言,他的伯父是大字不識,怎麽會學識淵博?

“我也是有些奇怪,便問了她,到底他的伯父是不是這個人?若是不是……,怎麽會有這麽相似的一個人。”兆擎只是這樣說着,無論是武功路數,還是這個人的性格,都是這麽的相似。

“她是怎麽說的?”梓瑾開口問了一句。

“她只是說了一句,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兆擎只是輕嘆了一聲,他聽了這話,也是有些無奈,到底是還是不是?

“她既然不想說,那就罷了。”梓瑾只是輕笑,這話确實是像她說出來的。

“你們這是要去哪裏?”

“唐家堡。”梓瑾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他是要你查唐家堡的事情?”兆擎看着下面的雲瓊,笑着說了一句。

“怎麽了?”梓瑾只是淡淡的看了兆擎一眼,随意說了一句。

“真是,你知道唐家堡的事情,還這樣多此一舉。”兆擎嘆了一聲,念了這話,梓瑾只是說道:“若是我不說去查事情,能到這裏來嗎?”

“好,算了,這又是推到我身上來了。”兆擎只是輕搖了搖頭。

翌日

梓瑾敲了敲門,聽到了一聲,請進,便走了進去,關上了房間的門。

“坐下再問吧!”唐菱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

“你怎麽會決定要嫁給顏宸,一個月之後的堡主選舉與這件事情也有什麽聯系?”梓瑾看着她,只是問了這話。

“我三年前去了天劍莊,給顏宸送去了失心散的解藥,并且在這裏待了半月,一方面是想要看到他好起來,另一方面,也是想要告訴顏宸這件事情,好查清這件事情,雖說,點绛一再交代不讓我介入這件事情,但是我一直不太放心,且不說,這事與點绛有關,對于唐家堡,若是有這樣的神秘人存在,也是不能想象會發生什麽事情。”

“顏宸中了失心散?”梓瑾皺了皺眉,這件事情,點绛并未說起過。

“你不知道這件事情?”唐菱看着梓瑾,問了一句。

“三年之前,她便女扮男裝來到了唐家堡,便是因為顏宸中了唐家堡的秘制□□失心散,我到了天劍莊,問了尤烈,他才對我說,他與點绛在密室之前,便看到了一個蒙面男子從密室之中出來,蒙面男子給了點绛一瓶失心散,還有一粒解藥,這也是失心散唯一的解藥,她現在怎麽樣?”

“她中了失心散的毒?在三年之前?”梓瑾低頭想了想,原來是這樣,想起那時點绛說是要閉關,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到她,原來是這樣。

“你在想什麽?”唐菱輕聲問了這話,梓瑾只是輕搖了搖頭,只是說了一句:“并沒有什麽。”

“我決定要嫁給顏宸,便是因為羅煞門的關系,羅煞門的門主據查是羅鵬,若是他是因為以前的事情,想要報複天劍莊與唐家堡的話,他必定會出手阻止這件事情。”

“這樣做?你又是何苦?她也是不願看到你這樣的。”梓瑾輕嘆了一聲,她這又是何必。

“這樣做也沒有什麽不好,若是可以查清幕後之人,這樣也是值得的。”

“他讓心璃離開天劍莊,而你這麽快便來到了這裏,便是猜到雲瓊會帶心璃去唐家堡,你們的目的又是什麽?”梓瑾看着她,他的計劃,一定不止是這樣。

唐菱只是輕笑,接着說道:“的确是這樣,他的确是說,無論我用什麽辦法,都是要帶心璃還有雲瓊去唐家堡。”

“為何他要這樣做?”梓瑾皺了皺眉,他是怎麽想的,他到底想要謀劃什麽?

“你不要着急,慢慢聽我說。”唐菱看梓瑾這樣,便知道他是有些擔心,但是幕後之人,若是不這樣做,他又怎麽會出現。

“他準備在他與我成婚之前,便來唐家堡,所有的人都到這裏,藏在唐家堡內的人,也是藏不了多久,即便他能待住,也總有辦法讓他露出馬腳,逼迫他現身,他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自然是要多考慮一些。”

“這也是唐堡主要在一個月之後,選擇新任堡主的原因?”

“不是,是他選擇了這個時機。”唐菱只是說了這話,梓瑾只是抿了抿唇,端起了茶杯,喝了一口茶,也是,無論怎樣,這人的身份和武功一定不簡單,選擇這時,在混亂之中才更容易看出端倪,至于讓雲瓊去唐家堡,也是顏宸考慮的一方面,有雲瓊在,至少可以保證唐家的安全。

“你打算怎麽讓心璃去唐家堡?”梓瑾看着她,問了這話,顏宸與她成親的消息,她本來就極難接受,雲瓊勸她,都沒有辦法,她怎麽樣做?

“你不用管了,我會想辦法的。”唐菱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梓瑾只是看着她,沒有再說什麽。

梓瑾、雲瓊、心璃、唐菱、還有闵思回到了唐家堡。

唐家堡

梓瑾與唐菱坐在桌邊,一個黑衣男子走了進來,黑衣男子只是瞥了一眼梓瑾,便坐到了唐菱的身邊。

“誰惹到你了?”唐菱只是看着唐歌,輕輕一笑。

唐歌冷哼了一聲,冷淡的說道:“不想看見那個人。”說完還看了一眼梓瑾,梓瑾只是輕搖了搖頭。

“你的脾氣還真是……。”梓瑾只是這樣說了一半,唐歌便瞪了他一眼,梓瑾只是淺笑,不再說什麽。

“我一身男裝,有什麽不好,哼,像他一般,即便是那樣,他也是看不出。”唐歌哼了一聲,怒聲說了這話。

“好了,點绛這麽好,你不也是生了她一個月的氣嗎?”唐菱只是輕拍了拍唐歌的手臂,笑着說着。

唐歌皺了皺眉,唐菱只是輕嘆了一聲,依照唐歌的性子,她只是這樣,就已經算是克制了,若不是因為點绛,只怕唐歌真是要與雲瓊打起來。

翌日

梓瑾進入了房間,他聽到了剛才雲瓊與唐堂說的話,只是說道:“一個也就是女扮男裝,一個也就是驕傲跋扈罷了。”他們姐弟,雖然表現的這般,但是也就是這樣的,性子都是直率坦蕩。

唐堂看了看梓瑾,冷聲說了一句:“你竟然這麽說。”

梓瑾看了看雲瓊,這對姐弟,可是一個不願看見他,一個卻是想要跟在他的身邊,便調侃着說道:“雲瓊想必也是這麽認為的。”

梓瑾又與唐堂說了幾句,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走了進來,來到了唐堂的面前,唐堂問了一句,他只是打了一個手勢,唐堂說是有一個故人來看他,梓瑾有些好奇,是什麽樣的故人?

“五年之前,我與父親出門,便遇到了他,他的性情也很是古怪,不過,他的武功卻是很好,江湖人更是稱他為無涯子,這個我也是聽父親說的,父親當年更是與他比過武功,倒是不相上下。”唐堂慢慢說着,語氣中帶着淡淡的佩服。

梓瑾聽了這話,看了一眼雲瓊,這個無涯子可是雲瓊的另一個伯父?他為何會有唐家堡有關聯,又怎麽會認識唐堂?

梓瑾再擡頭看了看旁邊,唐堂與雲瓊已經出去了。

梓瑾只是低着頭,這些事情還真是個迷,事情什麽時候能夠解決。

“在想什麽?”

聽到了這話,梓瑾看了看門前,是唐歌,梓瑾并未說什麽,唐歌只是走到了梓瑾的面前,開口說道:“你想知道唐堂與無涯子的事情嗎?”

梓瑾只是皺了皺眉,并未說什麽。

“無涯子與我的父親也算是不打不相識,無涯子的性情有些古怪,我的父親也是讓人難以捉摸,不知因為什麽,兩人都未說什麽,只是見了面,對視了一刻,并沒有說什麽,便打了起來,唐堂從這便是很佩服無涯子,無涯子雖然古怪,但是對唐堂倒是很好。”

“你怎麽知道這些事情?”梓瑾想了想,看着唐歌,問了這話。

唐歌只是一笑,慢慢說道:“那年我也只是十歲,因為父親帶唐堂出門,便有些好奇,便讓幾個手下與我一同出去,我們在一個名為明錦樓的地方住下,我那日辰時便去明錦樓後面的樹林中練武,便看到了一個蒙面女子與一個男子,那個男子便是前幾日與父親比試武功的男子,我也是有些驚訝,我聽到男子對蒙面女子說了一句,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

唐歌說道這裏,便停了下來,梓瑾微皺了皺眉,看着唐歌,疑惑的問道:“怎麽了?怎麽不說了?”

“不是我不說,而是……。”

梓瑾看着她,難道是……。

唐歌輕輕點了頭,只是慢慢說道:“我被他們發現了,他們沒有說什麽,只是離開了樹林。”

“他們既然是發現了你,為何就這麽離開了?”梓瑾有些奇怪,若是是什麽重要的事情,即使她沒有聽到什麽,他們也是不會放過她的,難道無涯子與蒙面女子認為她不足為懼,或者是別的……。但是無涯子究竟答應了蒙面女子什麽,這個蒙面女子又是誰?

“我開始是認為他是有目的要接近父親的,但是他也只是與父親同行了幾日,唐堂也是想要讓無涯子收他為徒弟,但是還未唐堂說出口,他便說有緊急的事情,便離開了。”

“他這次來唐家堡,可以試探一下他。”唐歌想了片刻,說了這話,梓瑾只是輕皺了皺眉,慢慢說道:“你還是不要插手了。”

“哼,你以為你說了,我就會聽嗎?”

聽了唐歌這話,梓瑾有些無奈,沒有說什麽。

十日過後

這些天,唐歌一直讓人盯着無涯子,梓瑾出了房間,便看到了坐在亭中的無涯子,他只是悠閑的品着茶,梓瑾看了看周圍,在一處地方,眼神多停留了一瞬。

梓瑾走到了亭中,在無涯子的面前坐下,只是看着他的手,并未說什麽,無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只是說了一句:“這茶倒是不錯。”

梓瑾只是看了看他,他早已經發現了那邊的幾人,想必一開始他就知道,只是他不願理睬他們幾人,這人還真是……。

“你有什麽話要問。”無涯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梓瑾只是看着他,并未開口。

無涯只是一笑,淡然的說了句:“若是不問,就沒有這個機會了。”他這是威脅梓瑾嗎?梓瑾只是看着他,他這是……,真是難以揣測。

無涯只是彎了彎嘴角,梓瑾輕皺了皺眉,無涯看着那邊,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出來吧!”

梓瑾看了看他,他說的是你,而不是你們。

唐歌走了出來,她也是剛剛才到的,唐歌來到了亭中,看了看梓瑾,是想問他,現在該當如何,梓瑾只是抿了抿唇,示意她先坐下,唐歌只是哼了一聲,很是不屑,坐到了梓瑾的身邊。

無涯只是喝着茶,并未說什麽,梓瑾只是看着無涯,過了片刻,唐歌實在是坐不住了,開口說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無涯只是輕笑,并未說什麽,唐歌皺了皺眉,冷冷的看着無涯,有些氣惱,他這樣戲耍別人,很好玩嗎?

“你這樣有意思嗎?”唐歌冷聲說了一句,無涯只是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說道:“倒是沒有意思。”

聽他這話,唐歌皺了皺眉,梓瑾看着無涯,他這話,是說唐歌這樣做,一點意思都沒有,唐歌不能反駁他。

“你……。”唐歌瞪着他,不知該說什麽。

“你這次為何會來唐家堡?”梓瑾看着無涯,淡淡的說了這話,即便他不說,也是可以得到一絲端倪的,他既然這樣,為何不問?

唐歌只是看了梓瑾一眼,盯着無涯看着。

“不要着急,我會慢慢說的,你可以仔細聽着。”無涯并未看唐歌,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唐歌只是瞥了他一眼,偏過了頭,不想看到這個人。他簡直比父親還要……。

“我這次來到唐家堡,順便來看看唐冥,還有唐堂。”無涯淡淡的說了這話,唐歌看着他,心中嘆道:這樣就想騙我,以為我是好糊弄的嗎?

“我的父親不知蹤影,你來這裏是要看我的父親,你還真是可以。”唐歌看着無涯,氣聲聲的說着。

“唐堡主一直都是說唐冥在閉關修煉,才不過半年的時間,我一直雲游在外,又怎麽會知道你父親的事情。”

“你說的倒是好,不過你為何這時來到唐家堡?”唐歌站了起來,看着他,說了這話,他怎麽會這麽巧,說來看唐堂。

“五年之前,我有事情便告辭了,對唐冥說了要五年之後,來唐家堡看他,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不見蹤影。”說到這裏,無涯只是輕搖了搖頭,像是有些無奈。

“那五年之前,你可是發現唐歌了。”梓瑾看着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嗯?”無涯嗯了一聲,像是有些不解,只是一瞬,他便笑了笑,看着唐歌,慢慢說道:“怎麽?我都是忘記了,原來當時的聲音是你,我還認為是什麽小動物呢!”

“小動物?”聽了這話,唐歌看着他,竟然說她是小動物?

無涯并未再說這個,只是說道:“想必你們也是知道了那個蒙面的女子?”說到這裏,無涯只是看着他們兩人。

梓瑾也只是看着無涯,輕皺了皺眉,那個蒙面女子究竟是誰?

“如果我說是左護法,你會怎麽想呢?”無涯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梓瑾微微一怔,蒙面女子是點绛,他竟然知道左護法,是雲瓊告訴他的,還是他……。

“什麽?是她?”唐歌聽了這話,也十分的驚訝,怎麽會是她?不會啊……,若是五年前的那個蒙面女子是她,她讓無涯做了什麽事情,無涯與父親的相遇又是怎麽回事?

“既然你們不相信,那就算了。”無涯說了這話,便拿起了身邊的竹扇,輕敲了一下桌面。

梓瑾看着他的動作,看來他說的是真的,那麽他與點绛有什麽約定,他答應了點绛什麽?與雲瓊有關?

唐歌看着他,他卻起身離開了,唐歌站了起來,想要去追他,梓瑾看着他的背影,只是說道:“算了,你就算再問他,他也不會說的。”

唐歌只是看了一眼梓瑾,看着他離開的那邊,有些不甘心。

翌日

梓瑾看到了那邊的坐着的無涯與唐堂,這幾日無涯除了與雲瓊說他的一些經歷,便是唐堂一直纏着無涯了,唐堂說着什麽,而無涯只是靜靜的坐着,像是沒有聽到唐堂說話一樣,梓瑾只是輕笑,怪不得唐堂也是經常對雲瓊說話,即便雲瓊不說什麽,他的話也是說不完,一點都不阻礙他的興致,原來是這樣……。

梓瑾走了過去,唐堂開口說道:“你怎麽過來了?”

聽這話,好像是梓瑾打擾到他一般,無涯只是看了梓瑾一眼,淡淡的說了一聲:“坐。”

梓瑾看了看唐堂,唐堂只是輕點了點頭,他有什麽辦法?師傅都這樣說了,他自然是要聽的。無涯并未看唐堂,只是說了一句:“你去膳堂給我拿些吃的。”

“嗯?”聽了這話,唐堂看了看梓瑾,只是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過了片刻

梓瑾開口說道:“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嗎?”

無涯聽了這話,只是看了一眼梓瑾,輕聲問道:“怎麽這樣問?”

“你難道讓唐堂離開,不是有話對我說。”梓瑾看着他,若不是有什麽話不方便說,他怎麽會這樣說,把唐堂支開。

“我應該有話對你說嗎?”無涯并未回答梓瑾的話,只是淡然的問了一句。

梓瑾只是看着無涯,不再說什麽,唐堂走到了無涯身邊,手中端着盤子,上面是各種糕點。無涯從盤中拿起一塊,只是品嘗了一小口,并未說什麽,梓瑾只是看着他,不明白他為何會這樣做。

無涯吃了一塊糕點,便站了起來,看了看唐堂,只是說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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