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

“封魔塔第九層。”易寒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點绛聽了這話,輕蹙了蹙眉,封魔塔第九層是最後一層,也是開始的第一層,若是闖過,輕易便可找到出口,若是難以闖過,那便會陷入無窮無盡的循環,生生世世也難以找到出口,最後淪為封魔塔的……。

“點绛。”易寒看着她,皺了皺眉,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叫了她一聲,不讓她再想。

“你們終于到了。”

他們聽到了這麽一句,看了看四周,都沒有發現什麽。

突然之間,一個身穿黑衣,有着銀色長發的男子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他是一直都在的,易寒看着男子,得出了這個結論,他剛進來,便察覺到不對,他猜測到有人看暗中看着他們,只是找不到他,這個人的隐蔽能力真是太好了,若是他不出現,他們就算再怎麽樣,也是找不到他的,雲瓊剛才說,放心,沒有事情,也是因為察覺到了他。

“一個是妖王,一個是淩霄宮的宮主,還真是非同凡響。”男子看着他們,只是說了這話,是稱贊嗎?

“你是誰?”雲瓊只是淡淡的問了一句。

“我嗎?你猜猜好了。”男子只是輕輕一笑,說了這話,他看起來很是嚴肅,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是待在這裏太久了嗎?太過寂寥嗎?

點绛看着他,只是輕聲問道:“你是九宮之一的哪一位?”

男子看點绛扶着椅子,慢慢站了起來,易寒伸手扶住了點绛,點绛對易寒只是淺淺一笑,一旁的雲瓊看着易寒還有點绛,輕皺了皺眉。

“看來你知道的不少。”男子只是說了這話,看着這三個糾結的人。

“你不是也知道的不少嗎?”點绛只是看着男子,說了這話。

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九宮虔。”

“九宮虔。”點绛只是輕聲念了一遍,不知在想什麽。

九宮虔看了他們三人,開口說道:“你們可以坐下休息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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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寒只是瞥了他一眼,邪笑着說道:“你說的這話是什麽意思呢?你是想要好好招待我們嗎?你這裏又有什麽好玩的東西?”

九宮虔只是輕輕搖了搖頭,淡然的說道:“我這裏倒是沒有什麽稀奇的東西,你若是想要玩的話,倒是可以打發一下時間。”

“哦?那我可要見識一下,你無聊的時候會做些什麽?”

九宮虔只是輕輕一拂袖,在那牆面上便出現了一個棋局,是以石做成的棋子,若是功力深厚,可以是棋子在牆壁中挪移運轉,倒是稀奇,易寒挑了挑眉,笑着說道:“原來是這個,還真是有趣。”

而雲瓊扶着點绛坐了下來,點绛看着那邊的九宮虔還有易寒,只是淺淺一笑。

“你說,誰會贏了這棋局呢?”點绛看着身旁的雲瓊,只是輕聲問了句,雲瓊只是看了看他們兩人,淡淡的說道:“好好休息一會兒。”

聽了雲瓊這話,點绛只是微笑,沒有再說什麽,雲瓊想着,不知他們幾人如何了?

梓瑾那邊

梓瑾看了看四周,山水都已經不見了,眼前更是另一番景象……,房間中是一塊塊黃色飄逸的布遮擋着,讓人感覺很是神秘,是幻覺不見了?還是他還在另一個幻境之中……。

他只是這樣想着,便突然出現了一道光芒……。

執劍長老這邊

執劍長老聽到了一聲,到第九層去,只是冷哼一聲,千裏傳音,他倒是夠懶,不過,第九層,看來是……。

玉沁那邊

玉沁看着眼前的人,輕聲問道:“你是什麽人?”

那人身穿一身白色的男裝,帶着一張面具,雖然不知他的面貌,但是這人身上的氣勢讓她有些害怕,若不是他剛才救了她,她才不敢對他說什麽。

“多謝你救了我。”玉沁看着他,笑着說了這話。

神秘人只是看着她,并未說什麽。玉沁看着他,他為什麽不說話呢?是不會說話,還是不願與她說話?若是他讨厭她,也不必救她。

“你不必謝我。”他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

玉沁看着他,他怎麽這麽奇怪?

“真是沼澤。”男子看着她,只是念了這話,玉沁看着他,他是什麽意思?不是他把自己從沼澤中拉出的嗎?他怎麽說了這話。

“一場夢嗎?”男子只是輕輕一笑,玉沁聽不懂他在說什麽,只是疑惑的看着他。

“離開這裏吧!”男子只是說了這話,只是揮了衣袖,玉沁便覺得一陣眩暈,閉上了眼睛。

闵思那邊

闵思睜開了眼睛,他是躺在地面上的,他周圍沒有任何東西,只是空空的一間房,闵思握緊了拳頭,慢慢站了起來,現在他們應該在那裏吧!闵思向房門那邊走去……。

梓瑾來到了這裏,是那道光芒把他帶到這裏來的,他看了看點绛與雲瓊,看了那邊正在下棋的男子還有易寒,走到了雲瓊與點绛的身邊,點绛看到了梓瑾,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梓瑾聽了她的話,皺了皺眉,他蹲了下來,看着點绛,輕聲問道:“你的臉色怎麽這樣不好?”

“放心,已經沒有事情了。”點绛只是輕輕一笑,說了這話。

雲瓊看着梓瑾,他一直都知道的,知道點绛對于他的心意,記得那時,他問梓瑾,是不是在意左護法,喜歡左護法,他卻沒有也沒有說,一直以來,梓瑾也是在守護她的,也是因為點绛的緣故,才會照顧他。

此時,雲瓊知道了這十幾年點绛對于自己的關心,不知該當如何,即便他與玉沁什麽也沒有發生,但是他已經與唐家堡定下了這親事,即便他對于點绛也是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但是他對心璃的承諾,對玉沁的承諾,還有……,他随梓瑾離開唐家堡,也還沒有給唐堡主準确的交代,玉沁給他帶來了爺爺說的話,他對于唐堡主也是尊敬,唐堡主在那個情況下,說了那些話,事後也沒有太過的責備,只是讓闵思帶着玉沁來找他,也是體諒他,他也是回了信,只是說他自己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希望唐堡主給他一段時間,到時再解釋,給唐家的所有人一個說法,畢竟他還是唐家堡主。

炳微來到了第九層,走了進來,炳微并未看其他的人,只是直直的走到了點绛的身邊,瞥了一眼雲瓊,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瓶子,點绛看着他,他只是打開了蓋子,全部倒出了瓶中的三粒丸藥,輕輕命令道:“把它吃了。”

點绛并未接過他手中的藥,只是淺淺的笑着,說了一句:“不必了。”

“快點,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炳微看着點绛,只是冷冷的說着,語氣中透着對她的關心,雲瓊看到他這樣,輕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與九宮虔下棋的易寒聽到了炳微的話,看了看雲瓊,只是輕笑。

九宮虔挪了一步棋,才悠悠的說道:“你不累嗎?”

“嗯?總歸無聊好!”易寒也挪了一步棋,只是笑着說道。

點绛看着他的樣子,只是輕笑,像是有些無奈,慢慢說道:“好了,我這就吃。”

聽到了她這樣的回答,炳微只是抿了抿唇,把手中的丸藥交到了點绛的手中,點绛吃了手中的丸藥,只是說道:“好了。”

闵思來到了這裏,看了看他們,只是問道:“玉沁呢?”

雲瓊看了看闵思,說道:“她還未過來。”

闵思只是點了點頭,只是靜靜的站在牆壁那邊,看着易寒與九宮虔下棋,過了片刻,玉沁感覺她自己到了什麽地方,只是因為有些眩暈,眼前都是漆黑一片,感覺像是要摔倒,有個人扶住了她?玉沁想着,是誰?是雲哥哥嗎?

過了一會兒,她睜開了眼睛,看了看身旁的人,不是雲哥哥,而是梓瑾,她有些失望,但是她還是輕聲說了一聲,“多謝。”

梓瑾只是輕輕點了點頭,并沒有說什麽。

玉沁小跑到了雲瓊的身邊,看了看他身旁的點绛,輕聲問道:“你是有些不舒服嗎?”點绛只是淺笑,說道:“我沒事。”

玉沁聽了這話,只是說道:“那就好。”

玉沁拉住了雲瓊的手臂,只是說道:“雲哥哥,你還好嗎?”

雲瓊只是摸了摸他的頭,只是溫和的說道:“我沒有事情,你呢?在裏面害怕嗎?”

“雲哥哥,那一層是一片沼澤,我看到了我們過去的事情,差點陷入沼澤之中,不過,有一個男子拉我出來了,但是他帶着面具,有些奇怪,他還對我,不對,又不像是對我說,總之他說了一句奇怪的話,我都不懂他說了些什麽。”

雲瓊聽了玉沁的話,并未說什麽,便聽到了九宮虔說道:“現在人都到齊了,你們打算怎麽闖過我的這關呢?”

易寒看着他,只是輕笑,這個人也真是有意思。

“你想要怎麽樣呢?”易寒看着他,輕笑着問道。

“我還沒有想到,不如等我想到了,再告訴你們,嗯,這樣倒是不錯。”九宮虔只是淡淡的說着,這樣還真是不錯,倒是熱鬧。

“你想與易寒下棋,直說便好。”點绛看着他,淺淺的笑着。

“嗯?那好吧!若是這樣,我讓他們離開,你留下來陪我怎麽樣?”九宮虔看着他們,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你想讓她留在這裏嗎?”易寒聽了他的話,只是笑着,他與他的棋局還未定勝負。

九宮虔只是打量着他,等待他的話。易寒只是邪笑着說道:“我倒是蠻想見識一下這無窮無盡的關層有何精妙。”

既有無窮的變化,卻又反反複複,周而複始,讓人沉入其中,找不到盡頭,也沒有辦法開始。

“你還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嗎?”九宮虔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他有勇氣在烈火中毀滅,得到新生,可是這封魔塔的第九層卻不是……。

“罷了,你們太吵了,都出去。”

九宮虔說完這話,突然之間這裏漆黑一片,等到有些光亮,他們再看時,眼前又是另一番景象:這裏像是一座宮殿,四處金碧輝煌,臺上為一座龍椅,讓人感到威嚴,但更多的便是寂寥。

“這裏是……。”玉沁看了看這裏,這裏還真是氣勢宏偉,這裏是什麽地方啊?

他們都未說什麽,點绛只是看了看這裏,走到了前面,留下了一滴淚,炳微看點绛這般,慢慢走了過去,扶住了點绛的胳膊,點绛只是看了看炳微,并未開口。

“雲哥哥。”玉沁拽住了雲瓊的衣袖,雲瓊只是看了看她,輕聲問道:“怎麽了?”

玉沁只是輕搖了搖頭,她想問,為什麽感覺她那麽的奇怪?但是這麽多人都沒有說什麽,她也不是了解點绛,所以沒有再問,雲瓊只是輕輕一笑。

一個黑衣男子走了出來,他的衣服上用彩線繡着花紋,精致非凡,墨發用玉制的簪子束好,他,臉若削成,如劍的眉,有些泛白的薄唇只是輕輕抿着,他就是帝王,這裏的主宰,這麽多的人來到這裏,他有的只是冷然,不是無措,而是不在意,他慢慢走近他們,如塵封的黑色寶石,雖然沒有一絲光澤,覺得有些空洞,像是一孤寂的魂魄,在等待什麽,在找尋什麽……。

點绛看他慢慢走過來,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嘴唇輕輕張了張,像是想要說什麽,可是男子并未再她面前停下,而是在她身旁走過,

點绛看着他,皺了皺眉,他是怎麽了?為什麽這樣?是在怨她?

男子走到了雲瓊的面前,只是看着他,冷淡的說道:“你們怎麽來到了這裏?”雲瓊看着他,輕皺了皺眉,沒有說什麽。

“鳳乾。”點绛看着男子的背影,輕輕叫了他一聲。

男子聽到了她的聲音,轉過了身,只是打量着她,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點绛也是看着他,沒有開口說什麽,男子慢慢走到了她的面前,仔細的看着她,他伸出了手,突然握住了點绛的脖子,才冷冷的說道:“誰讓你叫我的名字?”

她身旁的炳微看到了他這樣,微動了動身,是想要做什麽嗎?點绛看着他,用眼神告訴他不要這樣做,炳微握緊了拳頭,又慢慢伸開緊握的的手指,只是看着鳳乾。

鳳乾看着點绛,這時才想起,她怎麽會知道他的名字?他看着她,她沒有一絲反抗,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眼神中帶着一絲不可思議,帶着淡淡的哀愁,因為他掐住了她的脖子,她難以呼吸,原本蒼白的臉帶着點點的紅暈。

站在一邊的梓瑾看着那邊的三人,有些擔心,點绛是認識鳳乾嗎?但是鳳乾不是?他有些擔心,真怕鳳乾會傷害點绛,他注意到了身旁的雲瓊,雲瓊走了過去,握住了鳳乾的胳膊,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放開她。”

鳳乾只是看了他一眼,冷冷的說了一句:“我與她的事,你憑什麽管。”鳳乾說了這話,雲瓊與他自己都是微微一愣,鳳乾不知他為何會對他說這話,雲瓊聽了這話,只是輕皺了皺眉,不知因為什麽,他感覺似曾相識,這種感覺卻很不好。

炳微看着他們兩人,鳳乾還握住點绛的脖間,說是握住,還不如說他是把手放到了點绛的脖間,他只是剛才有些用力,但是只是一瞬,他就沒有用力,即便是這樣點绛也是強忍住痛苦,可以看到她的額頭帶着點點小水珠,她已經很累了,堅持不下去了,炳微走到了兩人之間,把鳳乾的手從點绛的脖間拿下,鳳乾看着他,炳微只是淡淡的說道:“她已經累了,若是你想要與他對峙,那請到一邊去。”

鳳乾聽到炳微的話,眯了眯眼睛,他的話……,雲瓊只是放開了鳳乾的手臂,并未在意炳微的話。

炳微扶住了點绛,用他自己的袖口給點绛輕輕擦了擦她額頭的水珠,梓瑾看了看炳微與點绛,走到了雲瓊的身邊,對着鳳乾問了一句:“這裏只有你一人嗎?”

鳳乾并未回答他,只是轉過了身,走進了內室,他剛進去,門便關上了,梓瑾看着那邊,他還真是冷傲,對于看不上眼的人一句話也是不願說的。

“都先休息一下好了。”梓瑾看着他們,只是這樣說了一聲,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何況點绛的身體也是這樣的虛弱。

易寒走到了點绛的身邊,握住了點绛的手,點绛與炳微看了看他,易寒只是沖炳微點了點頭,炳微便放開了點绛,點绛看着他,輕聲說道:“你想要做什麽?”易寒只是對她一笑,卻沒有說什麽,拉住她的手,把她帶到了龍椅面前,玉沁看着炳微還有點绛,有些奇怪,他怎麽帶着她走過去了?

雲瓊看着易寒,他是要做什麽?

易寒摁住了點绛的肩膀,哄着說道:“坐到這裏。”點绛看着他,輕搖了搖頭,易寒只是邪笑,湊到點绛的耳邊,不知他說了些什麽,點绛只是一愣,不再等易寒說什麽,她就坐了下來,易寒摸了摸點绛的頭,誇贊着說道:“還真是乖。”

聽了易寒這話,點绛擡頭看着他,他這是什麽意思?當她是孩子嗎?

易寒只是輕笑,歪了歪頭,确實是這樣。

那個男子會不會出來?玉沁只是這樣想着,那個男子的椅子,他也是敢坐,萬一他發現,會不會有什麽事情?這裏畢竟是他的地方。

炳微倚着柱子,過了一會兒,他像是感到有些無聊,便飛身到了房梁上,只是半躺着,若是不仔細看,倒真是發現不了他。雲瓊看着他,他還真是喜歡在高處躺着,在昆嵛山,弟子在練武場習武,他便在樹上躺着,現在卻又是這樣,想到這裏,雲瓊皺了皺眉,嗯?想到這裏,雲瓊覺得有些不對?

在練武場……,他會在樹上躺着,在這裏,他習慣的坐到了梁上,他不是為了他的弟子,只是為了……她。

雲瓊看向那邊的點绛與易寒,執劍長老對點绛是唯一不同的,雲瓊第一次見,便是看到執劍長老與左護法一起到了練武場,執劍長老與點绛究竟是怎麽樣的關系?

“已經過去八天,我們只還剩下一日的時間。”闵思只是站在離他們有些遠的地方,顯得有些孤單。

他們聽了闵思的話,都是沉默,只剩下一天了,他們在幻境中浪費了太多時間,雖然雪衣紅裳在封魔塔中,但是它到底在哪裏,幾位長老都是不知的,前任宮主宮晏真人都未告訴雲瓊這件事情,更不用說它的下落了。

雲瓊看了一眼左護法,這些人中也只有她可能知道雪衣紅裳的下落,這是他的直覺,是因為她素來與宮主交好,她是淩霄宮的左護法,還是別的。

“我只是知道它在最上面。”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最上面?這是什麽意思?玉沁看了看在上面的執劍長老,不會那雪衣紅裳也像他一般,‘挂’在房梁之上吧!想到這裏,玉沁呵呵笑着。

聽到了玉沁的笑聲,除了易寒還有執劍長老,他們都看着玉沁,确實他們在談這麽嚴肅的事情,她卻笑了,這樣怎麽他們怎麽能不奇怪呢?

玉沁看他們都這樣看着她自己,擡手捂住了嘴,不讓她自己再笑,雲瓊只是看着她,輕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在意。

玉沁看着雲瓊,低着頭,輕聲說道:“我只是想到了一些好笑的事情。對不起,我不應該打擾你們的。”

“沒有關系。”雲瓊只是摸了摸玉沁的頭。

“那個東西會不會就挂在他的房間上面。”玉沁看着雲瓊,說了這話,雲瓊聽到了這話,只是輕輕一笑,原來她是在想這個,挂在房間上面,這樣還真是明目張膽。

一旁的闵思聽了玉沁的話,低了頭,不知他在想什麽。

這時,鳳乾從內室走了出來,徑自走到了點绛與易寒的面前,他只是瞥了易寒一眼,冷漠的說道:“坐着可好。”

點绛只是看着他,并未回答,易寒只是輕笑,淡然的說道:“我們來這裏這麽久了,你也不招待我們。”

鳳乾只是看着點绛,像是沒有聽到他說的話,過了片刻,鳳乾對着點绛,突然說了一句,跟我進去。

點绛看着他,他這是什麽意思?

除了房梁上面睡着的炳微,倚着牆壁那邊的闵思,雲瓊,梓瑾,玉沁都走到了點绛的旁邊。

“你們不必擔心。”點绛看他們都走了過來,說了這話,她并不擔心。

而看着點绛的鳳乾并未把他們幾人放在眼中,這時也沒有注意他們。

點绛看了看易寒,易寒只是輕笑,對鳳乾說道:“把我帶上怎麽樣?”

鳳乾只是瞥了他一眼,他的意思一定是,你是誰,還把你帶上?

易寒抱住了點绛的胳膊,笑着說道:“這是我的點心,自然是不能讓你把她帶走了。”

點心?點绛聽了他這話,看了他一眼,有一些無奈,點心,他可真會想,易寒輕拍了拍她的胳膊,看着她,說道:“看看,小點心都生氣了。”

點绛并沒有理他,易寒嗯了一聲,說了一句:“好了,不要生氣了,再生氣潔白的點心變成有顏色的點心那該怎麽辦?”

玉沁聽了這話,也是笑着,他的意思應該是說她生氣變成小花臉。

“我可以給你一點顏色看看。”點绛并未看易寒,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易寒只是笑了笑,有顏色的點心比較好看些,像她這般,多麽的無趣。

“你帶她進去,是因為什麽事情?”雲瓊看着鳳乾,淡淡的問了一句,他這個人,雲瓊對他不知是什麽感覺,想到他……,雲瓊有些擔心。

“你也想要進去嗎?”鳳乾并未回答雲瓊的話,只是看着他,問了這話。

雲瓊并未回答他的話,只是看着他,點绛只是看着雲瓊與鳳乾,易寒摸了摸點绛的頭,說道:“在想什麽?怎麽這麽不專心呢?他們兩個可都是為了你。”

聽到了易寒這話,雲瓊輕皺了皺眉,鳳乾看了點绛,又看着易寒,似乎是有些不滿,他哪裏是為了她?

鳳乾看着他們兩個,過了片刻,他轉過了身,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們三個都進來吧!”

等到他們三人進入了,執劍長老才醒來,他只是看了看周圍,便跳了下來,他走到了梓瑾的身邊,梓瑾只是對他點了點頭,兩人都未說什麽。

玉沁看着站在一旁的他們,有些疑惑,執劍長老看起來很關心她的,為什麽到了這時他還能睡着,而且他們進入了裏面,他才醒來,還沒有問什麽,梓瑾對他點頭,又是什麽意思呢?她真的不能理解。

玉沁看着那邊倚着柱子的闵思,又看了看梓瑾與執劍長老,闵思雖然一直在唐家堡,但是她與他也不是熟悉,執劍長老呢?更是才見過幾次面,雖然梓瑾的為人很好,也與玉沁談着來,只是他現在與執劍長老站在一起,她不想過去,她只是心中輕輕嘆了一聲,便找到一個角落的地方,倚着柱子,坐到了地面上。

封魔塔外

“姐。”唐堂來到了唐歌的身邊,看着她,叫了她一句,她這些八天除了晚上回到淩霄宮休息幾個時辰,便在封魔塔外面坐着,剛開始他也是與唐歌待在這裏的,可是過了三天,他便沒有這個耐心了,也不是說沒有耐心,而是沒有必要,在不在這裏都是一樣的,在這裏也不知裏面的情況,九天之後,他們再來這裏也是可以的。

唐歌只是看着那邊,即使唐堂叫了她,她也沒有一點反應。

“姐。”唐堂又叫了唐歌一聲。唐堂皺了皺眉,姐姐就算再專心做什麽事情,唐堂若是有什麽事情,唐歌每次都先幫助他,她這是怎麽了?唐堂有些擔心,他剛輕輕碰了一下唐歌,唐歌身體晃了一下,像是要倒,唐堂連忙扶住了唐歌,急切的叫了她幾聲,摸了摸她的頭,很燙,唐堂嗯了一聲,真是的,都這樣子了,還不回去,還要在這裏坐着。姐姐從小便是不服輸,唐家堡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她從開始練武,有一次生病,也堅持練武,一直到她累的倒下別人才能把她帶回房間,自從那時,她也很少生病,而這次,卻成了這樣。

唐歌睜開了眼睛,看着唐堂背着她,冷聲說道:“放我下來。”

“姐,你不要再逞強了,你都已經這樣了,再不回去休息,只怕是……。”唐歌并未等唐堂說完,開口說道:“你不聽姐姐的話了,是嗎?”

唐堂只是往前走着,并未說什麽,唐歌有些生氣,冷冷的說道:“堂堂唐家三少爺,真是長大了,連姐姐的話也是不聽了。”

唐堂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姐姐都這樣了,他也不想計較了,還是先回去好了,唐歌并沒有罷休,張口想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出口,便暈倒了。

“出來吧!”唐堂只是說了這話,彥和便現身到了唐堂的身邊,他剛醒來,想要去找唐堂,便沒有看到他,他想他一定是去封魔塔了,便飛身到了這裏。

“你可是欠我一個人情,以後可要讓着我一些,知道嗎?”彥和看着他,說了這話。唐堂看了他一眼,哼了一聲,才說道:“你可是承認了,你是說不過我的。”

“切,早知道你這樣說,我才不幫你呢!”彥和瞪着他,幫了他,還說這樣的話,真是太沒有良心了。

“謝了。”唐堂只是輕輕說了這話了,彥和有些開心,說道:“這還是你第一次對我這樣說話,真是太乖了。”

“你是不是找打,別以為我現在沒有辦法打你。”唐堂看着他,說了這話,彥和看了看他背上的唐歌,挑釁的說道:“好啊!那你來打我啊!”

唐堂只是瞥了他一眼,他現在不和他計較,看一會兒到了淩霄宮他怎麽樣教訓他。

過了一會兒,彥和看唐堂沒有理他,問了一句:“需要我幫忙嗎?”唐堂并沒有看他,也沒有說什麽,彥和嗯了一聲,哼,不願理他就算了,想到這裏,彥和便化為了一只小鳥飛身離開了。

來到了淩霄宮

唐堂把唐歌背到了房間,便來到了制煉真人房前,卻聽到了房間內像是阜陵真人的聲音,他嘆了一聲,叫了一句郤銘,阜陵真人平時都想個小孩一般,這時卻是語氣是淡淡的,但是能感覺到他的無奈,他的悲痛,是什麽事情,讓一直這麽快樂的老頭這般。也難怪唐堂都有些不相信,他會發出這樣的嘆息。

“阜陵,你今日是怎麽了?”郤銘真人看着他,走到了他的身邊,問了一句,他今日真是太不尋常了。

“我擔心封魔塔會發生的災難。”阜陵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我們已經盡力了,其它的事情就看他們了,我們是左右不了的。”郤銘看着阜陵,只是說了這話。

“郤銘,你不是很想知道一件事情嗎?現在可還想知道?”阜陵真人笑了笑,拍了拍他,問了一句。

“你一直把他當做你最為得意的弟子,對他,你想比于對其它弟子的教導,對他卻是引導都沒有,只是讓他自己發揮,他剛來昆嵛山的時候,你便看出了他的不同吧!”阜陵并未看着他,只是這樣說着,像是一個洞察秋毫的老頭,一切的事情都掌握在他的手中。

“他的确與這裏的弟子都與衆不同,別的弟子都有各自的才能,但是他沒有,與其說是沒有,不如說是他忘記了他所擁有的東西,這些東西在他的骨子中,永遠磨滅不到,到了一定的時間變會突然乍洩,他的體內有一種強大的力量,在被什麽壓抑着,他的性子溫潤如水,對什麽事情都是平淡,但是若是穿破了那道阻礙,将會是洪水決堤。”

“你認為讓他不冷靜的人會是心璃嗎?”阜陵問了這話,心璃剛來到昆嵛山,他對于心璃很是照顧,雖然郤銘對所有的人都是很好,但是他與他相識這麽多年了,還看不出他嗎?

“确實是這樣,當我知道雲瓊心璃發生了事情,他要下山,我便覺得事情有些不妙,便拿出了珍藏的丸藥偷偷換了雲瓊研制出了丸藥。”

“不過,你讓左護法給雲瓊的丸藥卻被點绛換了。”阜陵只是嘆了一聲,沒有想到顏宸竟然親手毀掉了點绛給心璃的丸藥。

“你知道些什麽?”郤銘看着阜陵,他也猜到了這些,只是阜陵還知道一些什麽?

“你說是想要知道,可以去問文涵,他可能也是知道一些的。”阜陵只是摸着頭發,笑着說着,像是在捉弄他。

“你啊!我還是不問了。”郤銘真人只是搖了搖頭,阜陵真人的性情他也是了解的透徹,他有時是很倔強的,若是別人不讓他說,他必定會把這件事情隐瞞的很好。

“嗯,你還是知道不少的,只有那個死板的玠旼還是稀裏糊塗的。”阜陵點了點頭,說了這話,像是在贊賞他知道的不少。

“你又是這樣說他,若是讓他知道,還不要罰你。”郤銘輕搖了搖頭,有些無奈,阜陵只是哼了一聲,淡然的說道:“若是他知道,那便是你們告的密。”

郤銘真人聽了他的話,只是輕笑,他哪次說他的壞話,還不是他自己承認的,玠旼也是知道的,只是不想和他計較。玠旼經常無奈的說,這個昆嵛山就是有兩個人他最不喜歡,一個是阜陵,身為淩霄宮的右護法還不把戒律放在眼中,帶着弟子違反昆嵛山的戒律,一個便是他的弟子破曉,雖然天資聰穎,但是随心所欲,連戒律書都是不願背,經常躲着戒律長老,不過,他的人緣倒是很好,他的師兄弟還有師姐妹,都是向着他的。

唐堂在外面聽着,昆嵛山的事情還真是複雜。

“進來吧!”唐堂這麽想着,便聽到了這一句話,他看了看周圍,是在叫他,原來他已經被發現了,只怕是他剛到這裏,他們便已經知道了。

唐堂推開了房門,走了進去,看到唐堂的樣子,阜陵只是板着臉,他慢慢走到了唐堂的面前,輕搖了搖頭,感嘆着說道:“唐少爺,你唐堂堂堂唐家三少爺怎麽做起了這樣的事情呢?”

“這可是淩霄宮的秘密,你知道了這件事情,那該怎麽辦?對了,我想起來了,你不是對雲瓊說過,你要來淩霄宮做他的弟子嗎?想想看,做我的弟子也是不錯的。”阜陵看着他,笑着說着,很是殷切。

郤銘只是一笑,阜陵就是這般,他如果碰到看的順眼的人,便會戲耍他們,以此為樂趣,他還真是夠可以的。倒是不愧于老小孩這個稱呼,只怕小孩也會覺得委屈,竟然他也叫做‘小孩’,他是笑面虎還差不多,哼!

郤銘走到了阜陵身邊,對唐堂說道:“淩霄宮的左右護法都不會收弟子的,只有五位真人與淩霄宮的宮主才可收弟子。”

唐堂聽了這話,有些疑惑,為什麽左右護法不可以收弟子,那麽若幹年之後,又是誰做左右護法?

“左右護法擔任的使命不是表面上這麽簡單,你不是淩霄宮的人,即便你是,也是不可能知道的。”郤銘只是一笑,說了這話,即便是他,都是不知的,作為淩霄宮的宮主也是不知道的,只有左右護法才知道他們自己的使命,因而在淩霄宮左右護法的地位無人可以取代。

唐堂沒有再問什麽,制煉長老拿出了一個小瓶,遞到了唐堂的手中,只是說道:“這個只是普通的丸藥,讓她好好休息。”

唐堂看着手中的小瓶,點了點頭。任何的丸藥也不如讓唐歌好好的休息,她如果再不休息,即便是任何的靈丹妙藥也是不治本的。

封魔塔內

易寒、雲瓊、點绛跟着鳳乾進入到了內室,點绛看了看內室,內室是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床榻,一張桌子,一把座椅,其餘的什麽都沒有,易寒只是輕笑,他是太過挑剔呢?還是他嫌棄這些太占地方呢!

鳳乾走到了桌邊,坐在了椅子上,就不管他們了,點绛只是看了看他,便走到了那邊,只是看了一眼他的床榻,便走到了窗前,封魔塔是看不到外面的,雖然可以看到山水,不過這也是映上的幻境,他就在這裏居住了百年,不痛也不傷,不知不覺,過了百年,若是他一直在這裏,即便是千年又有什麽不同。在這裏不是被逼瘋,便是習慣了。

雲瓊只是站在一邊,看着這裏,他想的是雪衣紅裳,它會被藏在哪裏?他身為淩霄宮的宮主必須承擔這個責任,要盡快找到雪衣紅裳,一來是只有一天的時間,二來是左護法需要雪衣紅裳,三來是因為幾位長老說的封魔塔的無可避免的災難。從進入封魔塔,他便一直在想,這場災難究竟是什麽?

易寒走到了桌邊,坐在了桌子上,鳳乾看了看易寒,易寒只是歪了歪頭,輕輕一笑,誰讓這裏沒有地方坐呢?

鳳乾把手放在了桌面上,易寒只是看着他,只是一瞬,他們都離開了桌前,桌子變成了一條條針狀的細絲,帶着零零飛屑,向着四面八方飛去,雲瓊不知何時已經到了點绛的身邊,抱住了她,與她一起躲過了針狀的細絲,白色的木屑落到了他與她的衣服和頭發上,雲瓊看着她頭上的木屑,只是淺笑,不是在笑她,而是想起了那時在昆嵛山,她一身紅衣,紅色的楓葉落在了她的頭上,那時的她很美,現在木屑落在了她的身上,一身淺藍色的衣裙,雪白的飛屑就如片片雪花在遙遠的天際,從天空中慢慢滑落,她的墨發,點點玉屑,猶如花般綻放……。

等到針狀的木條都落在了地面上,雲瓊才把點绛放開,點绛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多謝。雲瓊聽了她的話,微微一怔,卻沒有說什麽。

“真是抱歉,把你的房間成了這個樣子。”易寒看着面無表情的鳳乾,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鳳乾只是瞥了他一眼,若是不看他的表情,大概會認為他是在道歉,可是看看他的樣子,這是道歉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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