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點绛低着頭,她打算來這裏,最為主要的目的不是為了雪衣紅裳,她自己怎麽樣都不重要,她想要帶他離開這裏,她虧欠他太多,若不是因為她,他也不會這樣。
“我認識你嗎?”點绛聽到了這話,擡起了頭,他不知何時已經到了他的面前,他與她離的這麽近……,他淡淡的看着她,點绛只是輕輕一笑,開口說道:“你怎麽會覺得我是認識你呢?”
“嗯?”鳳乾看着她,他注意到了她剛剛擡起頭,那一瞬間的失神,她像是想着什麽,可是她現在的表情,倒是讓鳳乾覺得更是好奇。
“看來,過了百年,你在這裏待着,還真是變了不少,以前的你是不是也是這樣的聽話呢?”點绛只是抿着唇輕輕一笑,看着他淡漠的說了這話,很是瞧不起他。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鳳乾聽了這話,只是看着她,冷冷的說了這話,一直他在這裏,想怎麽樣就怎麽樣?驕傲、冷漠、孤寂,他就是這裏的帝王,誰對他說過這樣的話。
“想想你百年前,你不是魔界的魔王嗎?整個魔界都在你的統治下,不是嗎?現在你卻在這裏,關在這樣的地方,你感覺怎麽樣呢?”點绛只是冷冷的說着,即便是這樣說,她也不願再讓他待在這裏。
“你知道什麽?”鳳乾聽了這話,握住了她的肩膀,冷冷的看着她,問了這話,他不是不想出去,而是用了不少辦法都走不出這層封魔塔,後來,他便淡然處之了,這樣也好,至少不會有人來煩他,他體內的魔性只是被隐藏在深處,雪衣紅裳并沒有把他的魔性減除。
“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你是魔界的魔王鳳乾,難道你不是嗎?這次你可以離開這裏,你卻不想離開嗎?是你不敢離開?”點绛只是看着他,
“我不敢離開?”聽了點绛的話,鳳乾只是淡淡一笑,這世間從未有什麽事情是他不敢的,即便是待在這裏千年,萬年,甚至是更長的時間,他都是這樣的。
“你既然敢,又怎麽待上這裏待了百年,都沒有出去。”點绛只是看着他,她明明知道只要雪衣紅裳在,他便不可能出去,還會說這樣的話。
鳳乾只是看着她,她這是激将法,他竟然這時才反應過來。
“你這是激将法嗎?我真是懷疑你來這裏的目的便是為了把我帶出去。”鳳乾看着她,淡淡的說了這話。
點绛只是輕笑,點了點頭,說道:“你可以這麽認為,魔王鳳乾欠了我一個恩情,我真是求之不得。”
“哦?”鳳乾聽了她的話,只是一笑,說道:“好,我魔王便答應你。”
點绛聽到他的這話,只是輕笑,伸出了手,看着鳳乾,鳳乾只是看着她,點绛淡然的說道:“擊掌為誓。”
鳳乾只是輕笑,擡起了手,與她擊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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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
他們早已都到了鳳乾的內室中,他們找了好多地方,都沒有找到雪衣紅裳,而鳳乾只是坐在桌前,直接無視他們,他在這裏都住了百年,還有什麽東西是他不知道的。
“不必找了。”站在一旁的雲瓊開口說了這話,他們都已經找了兩個時辰了,這樣沒有目的的找下去不是辦法。
“雲哥哥,怎麽不找了呢?”玉沁聽到了這話,看了看他們,梓瑾與雲瓊站在柱子邊,闵思倚着牆壁,只是靜坐着,執劍長老還是在上面坐着,不知是在找什麽,還是在想什麽事情,易寒與點绛站在了一邊,他一手扶着點绛,笑着說着什麽。
玉沁走到了雲瓊的身邊,雲瓊只是慢慢對她說道:“好好休息。”玉沁看着雲瓊,又看了看他們,不得已點了點頭,若是一直找下去,一定是可以找到的。
玉沁這麽想,也是她太過單純了,若是讓他們這麽容易找到,也太……。
翌日
雲瓊剛醒,便輕推了推身邊的梓瑾,梓瑾看着他,輕聲問道:“怎麽了?”
“它可能會在那裏。”雲瓊想了想,只是說了這話。
“雪衣紅裳?”梓瑾看着雲瓊,疑惑的說了一聲,在一旁的玉沁揉了揉眼睛,看着雲瓊,驚異的說道:“雲哥哥,你猜到雪衣紅裳在哪裏了?”玉沁的聲音有些大,他們也都醒來了,只是看了看雲瓊,沒有說什麽。點绛走到了雲瓊的身邊,開口問道:“你怎麽想到的?”
雲瓊只是淡淡的說道:“只是腦海裏突然閃過。”點绛聽了這話,只是輕笑。
“你閃過的念頭?”易寒只是走到了他的身邊,看着他露出晦暗不明的笑,接着說道:“那就看看你猜到的是對還是不對吧!”
“它在榻的上方。”雲瓊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他也不知他自己為何會想到這裏。
“你們确實是沒有找我的榻上面。”鳳乾聽到了這話,只是冷淡的說了一句,他昨晚也是在椅子上睡的,今日早上,他剛醒來,他便說,那什麽東西在他的榻上面,還不如說那個東西一直陪伴他入眠呢!真是好笑。
點绛聽到了雲瓊的話,只是微微一愣,雪衣紅裳是在榻的上方?
炳微走到了點绛的身邊,只是看着她,看了一眼雲瓊,沒有說什麽。
點绛脫下了鞋子,踩到了鳳乾的榻上,只是看了看上面,突然之間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淡藍色光芒,炳微立刻來到了點绛的身邊,抱住了她,問道:“怎麽了?”點绛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這光太強了,我沒事。”
炳微飛身到了榻的上面,手伸到了剛才發出亮光的地方,運用內力,在那個地方只是一摁,他便跳到了地面上,他們都看着那個地方,那個地方的石板慢慢打開……。
“它是什麽樣子呢?”玉沁有些好奇,睜大眼睛看着那個地方。
易寒的嘴角彎了一個弧度,只是笑了一下,他這個表情還真是奇怪,難以形容。
點绛與炳微只是站在那裏,淡淡的看着。
梓瑾看了看點绛,又看了看雲瓊,雪衣紅裳真的在那個地方?
雲瓊只是輕皺着眉,想了想,看來它真的在那個地方,只是為什麽他會覺得它在榻的上方?
石板完全打開,裏面竟然什麽都沒有?這怎麽可能?
“既然裏面什麽都沒有,那麽為什麽會發出這麽大的亮光?”玉沁看着裏面什麽都沒有,覺得很是不可思議,怎麽會這樣?
雪衣紅裳正是因為它時刻閃爍着淡淡的光芒,讓黑夜可變為白日,不知雪衣紅裳是什麽的人,便覺得雪衣紅裳是一顆明珠,也正是鎮守明珠這個名字的由來。
“怎麽會這樣?”點绛輕皺了皺眉,看來雪衣紅裳原本是在這裏放着的,但是它什麽時候丢失的?是在他們來到封魔塔前,可是若是它已經丢失了,這裏是關不住鳳乾的,若是沒有丢失,怎麽會?
鳳乾看了看他們,淡淡的說道:“你們還真是夠無聊,這裏本來就沒有什麽。”
點绛聽到了這話,走到了鳳乾的面前,開口問道:“你說這裏原本就沒有什麽嗎?”
“這裏應該有什麽嗎?雪衣紅裳?”鳳乾看着她,只是問了這話。
“你怎麽知道這裏什麽都沒有?”點绛只是看着他,莫非他看到過這裏,所以才這麽肯定的說,這是本來就沒有什麽?
“我又沒有說我看過,石板後面是空的,我當然也是不知了,我就算太無聊,也不會爬到上面,把石板揭開一塊一塊的看吧!”他的語氣雖然是淡淡的,但是話語中帶着嘲諷,這些人真是傻,來到這裏,只是為了看這個。
點绛只是淡淡的看着他,看來雪衣紅裳早已丢失了,只是因為他放棄了離開封魔塔,所以沒有離開封魔塔,幾位長老也是沒有發現。到底雪衣紅裳丢了多久,現在又在誰的手中,既然那人得到了它,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是那人有什麽計劃?他會不會是那個神秘人?
梓瑾只是看了看他們,開口說道:“只有一個時辰了。”還有一個時辰,他們便不可不離開封魔塔了。
過了片刻
“我們現在該怎麽辦啊?”玉沁看着他們,問了這話,他們都是沉默,一聲也不出,真是急死人了。
“走吧!”點绛只是看了一眼玉沁,淡然的說了這句。
炳微只是走到了點绛的手邊,握住了點绛的胳膊,點绛只是對炳微淺淺一笑,握住了炳微的手,雲瓊看點绛這樣,只是輕輕皺了皺眉,她怎麽這麽奇怪?他知道了她如此對他,又該如何?想到這裏,雲瓊看了看玉沁,玉沁注意到了雲瓊看着他,便走到了他的身邊,握住他的胳膊,說道:“雲哥哥,我要和你一起走。”
雲瓊看着已經離開內室的點绛與炳微,只是輕點了點頭。
易寒看着坐在桌邊的鳳乾,笑着說道:“你不離開了嗎?”鳳乾聽了這話,并沒有說什麽,只是站了起來,走了出去,易寒只是輕笑,梓瑾走到了闵思的身邊,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麽?我們該離開了。”
闵思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輕點了點頭,便站了起來,梓瑾也是看了看他,便與他一起出了內室。
封魔塔外
阜陵長老與文涵真人,還有唐堂與彥和在這裏,唐堂本來是有些糾結,他是很想來這裏的,但是因為唐歌又出了事情,前一天晚上,她想要偷偷溜下山,卻因為虛弱,還發着燒,在山上摔了一跤,這下倒是不能下床了,唐堂說要照顧她,唐歌卻說不必,便把他趕出了房間,唐堂知道她是在生氣,便去了制煉長老那裏,想要讓郤銘真人給他治好唐歌腿傷的丸藥,而制煉長老卻也是沒有理睬他,唐堂連見他都沒有見到了,唐堂思索了許久,便決定了要來這裏,他也是知道唐歌也是希望他來這裏的,他一早還看了看唐歌,但唐歌還睡着覺,他便與兩位長老來到了這裏。
他們出了封魔塔,兩位長老看到了鳳乾,并未覺得奇怪,阜陵走了過去,看着雲瓊,笑着說道:“可是找到雪衣紅裳了?”
雲瓊并沒有說什麽,只是輕搖了搖頭,阜陵長老看着雲瓊,皺了皺眉,只是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阜陵有些疑惑,既然他都出來了,那麽他們不是已經找到了雪衣紅裳嗎?
點绛走到了阜陵的身邊,只是淺淺的笑着,開口說道:“我們找到了放置雪衣紅裳的地方,只是沒有找到雪衣紅裳,它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拿走了。”
阜陵聽了這話,只是想了想,莫非這個就是封魔塔的災難?是指雪衣紅裳的丢失?知道卻又無法預知,無法改變的災難?雪衣紅裳落入了誰的手中?
點绛扶了扶額頭,感覺到一陣眩暈,眼前便是一片漆黑,她倒在了阜陵的身上,阜陵扶住點绛,叫了一聲,小左。
炳微與易寒來到了點绛的身邊,炳微只是看了看一邊的易寒,沒有說什麽,只是看了一眼阜陵,阜陵便放開了點绛,炳微便抱起了點绛,飛身離開了這裏。易寒也跟炳微離開了。
文涵真人走到了雲瓊的面前,只是說道:“有什麽事情,回去再說。”
淩霄宮點绛的房間
點绛躺在床上,制煉長老摸了摸她的脈,手指掀開她的眼皮,看了看點绛的眼睛,皺了皺眉,只是嘆了一聲,才拿起了身旁的銀針,炳微看到制煉長老這樣,抿了抿唇,卻沒有說什麽。易寒走到了制煉長老身旁,握住了他的手臂,制煉長老看着他,他這是想要做什麽?
“我不想讓你紮她。”易寒只是笑着,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制煉長老看着他,他這是在搗亂。易寒知道他的想法,只是輕輕一笑,說道:“我是想要搗亂。”
易寒說了這話,不顧制煉長老的反應,只是坐到了點绛的身邊,拿起了一根銀針,只是看着銀針,淡淡的說道:“這支銀針真是很長很細呢!若是我把它插入你的手指中,那會怎麽樣呢?”
玉沁站在一邊看着他,躲到了雲瓊的身後,本來是沒有關系的,讓他這樣說,卻覺得十分的可怕。
易寒只是摸了摸她的頭發,說道:“你如果想讓你的手指上多有幾個小洞,那你就先不要醒好了,我可是沒有學過,紮錯了,你……也是打不到我的。”
梓瑾只是看着他,又看了一眼躲在雲瓊身後的玉沁,他這樣說,對于像是玉沁這樣的女孩是有點用的,但是對于點绛,卻是……,點绛又豈會在乎這些,即便是她的生命她都可以舍去,還有什麽是她不能舍去的。即便是有,她也不會強求。
“好了,你現在可以紮她了。”易寒站了起來,沒有看制煉長老,只是說了這話,便出了房間。
制煉長老拿起了銀針,輕輕插在了她的手指上,制煉長老一邊插着,一邊看着點绛的表情,看到了點绛輕蹙了蹙眉,制煉長老又撚了撚銀針,點绛沒有再蹙眉,像是已經承受住了。
制煉長老只是慢慢拔下了銀針,阜陵長老有些沉不住氣,走到了制煉長老的身邊,拍了拍他,氣聲聲的說道:“她到底是怎麽了?你快點說啊?”
制煉長老只是看了看阜陵,淡淡的說道:“你先不要鬧。”阜陵聽到了他這樣的話,只是看着他,誰鬧了?你才是鬧呢?你這個人只是顧着救她,卻不說什麽,真是急死人了,不論郤銘真人怎麽做,都是避免不了被阜陵念叨的,若是他只是說點绛是怎麽了,他又是會說,你這麽多廢話幹什麽,便會打他,把他推到那邊,說什麽,閉嘴,趕緊救人,比我還能說,哼。
郤銘真人還未說什麽,便跑進來一個人,是破曉,雲瓊走到了他的面前,問道:“這麽着急,發生什麽事情了?”
“我到了山下,遇到了一個男子,他看到了我,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我走到了他的面前,他便我問是不是淩霄宮的弟子,他對我說,唐家堡發生了事情……。”破曉說了這話,便沒有繼續說下去。
玉沁聽到唐家堡發生了事情,也走到了雲瓊的身邊,闵思也走了過去,雲瓊看了闵思一眼,開口問道:“唐家堡發生什麽事情了?”
“他說了這話便昏迷了,我把他帶到了山上,他現在便在我的房間,我還叫來了邧胤,讓他看了男子,男子只是因為趕了太多了路,便昏迷了,邧胤給他吃了丸藥,他一會兒便會醒來。”
郤銘真人看了看破曉,只是說道:“破曉,你帶他們兩人到你的房間。”
破曉聽了這話,便說道:“請兩位跟我來。”
聽了這話,玉沁看着雲瓊,說道:“雲哥哥,我先去了。”雲瓊看着她,說道:“有什麽事情,回來告訴我。”玉沁看着他,點了點頭,便與闵思跟随破曉離開了房間。
“她究竟怎麽了?你快點說啊?”阜陵看着郤銘,又問了這話。
“我可以讓她清醒一刻,只是過了這一刻,她便清醒不了了。”郤銘只是說了這話,并沒有再說什麽。
“什麽叫只是讓她清醒一刻,她便清醒不了了?”阜陵看着郤銘,他這話是怎麽意思?執劍長老只是站在一邊,看了一眼雲瓊。
郤銘真人只是看着阜陵,開口說道:“她在封魔塔受了傷,魔化之力與仙氣靈力在她的體內相互碰撞,她的身體難以駕馭這兩種力量,便造成了她的昏迷,若是想要讓她清醒,必須仙氣靈力強于魔化之力,只是若是強把仙氣靈力灌入她的體內,雖然可以讓她清醒片刻,不過,之後,更會給她的身體造成影響,下次再讓她醒來,必須用更大的靈力。”
“有什麽辦法可以化解這魔化之力嗎?”阜陵這時已經顧不得她是在封魔塔怎麽受的傷,現在唯一能做的便是找出辦法,來化解魔化之力。
郤銘只是看了看雲瓊,并未說什麽,阜陵看他這樣,也皺了皺眉,還是先讓她醒來好了。
唐堂扶着唐歌走了進來,唐堂回到淩霄宮便去了唐歌房間,對她說了點绛的事情,唐歌便說讓唐堂扶他過來,唐堂想了想,便答應了,若是不讓她過來,她也是休息不好。
唐歌只是看看他們,瞥了一眼雲瓊,雲瓊只是淡淡一笑,在唐家堡,她是這樣的,來到昆嵛山也是這般。
唐歌看着躺在床上的點绛,倒是沒有說什麽。
郤銘真人只是看了看唐歌,炳微走到了點绛的床邊,只是淡淡的對郤銘說了一聲:“我來。”郤銘真人只是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畢竟這裏的長老,執劍長老的法力最高。
炳微坐到了點绛的身邊,握住了她的手,把靈力傳入了她的體內,炳微看着她,點绛睜開了眼睛,看着炳微,炳微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
點绛看了看他們,注意到了被唐堂扶着的唐歌,她的腿有傷,點绛一眼便看出了,輕聲問道:“唐歌,你怎麽了?”
唐歌看着她,皺着眉,她都已經這樣了,還是關心她,唐歌想到這裏,只是輕搖了搖頭,用眼神告訴她自己沒有事情,她不要擔心。
點绛只是輕笑,打趣說道:“你什麽時候這麽安靜了。”
唐歌只是看着她,并沒有說什麽,卻是如此,看到點绛這樣,她确實是安靜不少。
點绛看着站在那邊的鳳乾,輕聲叫了一聲鳳乾,鳳乾原本是在那邊坐着的,聽到了她的話,只是看了她一眼,點绛輕蹙了蹙眉,卻沒有說什麽。
鳳乾站了起來,卻沒有走到點绛的那邊,也沒有看她,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我走了。”說了這話,鳳乾便走出了房間,他本來是不想上山的,待了這麽長的時間,也算是……,現在她醒了,他也該走了,點绛只是看着他離開,沒有說什麽,他離開也好,但願一切都已經平息了。
阜陵看了看他們,只是說道:“若要化解這魔化之力,需要煉成容之水。”
“容之水?”雲瓊聽了這話,也是有些疑惑,他也是不知的,文涵真人的書閣中也未有記載。
文涵真人看了看雲瓊,只是淡淡的說道:“我的書閣也不是記載着所有的事情。”
雖說是文涵真人通曉古今,書閣中的書卷更是難以計算,不過,也不是任何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若是沒有都知道,怎麽會算不出封魔塔的災難是什麽,還不知到底是發生還是未發生。
“容之水,取自天界天池之淨水,冥界忘川之心血,妖界迷失谷之化淚,人界百花之凝汁,還有魔界風淵之靈水,這五者融合而成容之水,必須在半個月之內找到這五樣東西,才能化解她的魔化之力。”郤銘真人只是說了這話,她原本就使用了幻生之術,只有四十九天的時間,他們在封魔塔用了九天,如今雪衣紅裳不見蹤影,點绛又被魔化之力所傷,若是不能盡快化解她體內的魔化之力,幻生之術也是會受到魔化之力的催化,她更是兇險萬分。
炳微走到了點绛的身邊,只是看着她,卻沒有說什麽。
點绛只是蹙了蹙眉,頭偏到了一邊,像是想要逃避什麽,炳微坐到了床邊,看着雲瓊,開口說道:“你可是想要知道她為什麽要對你這麽好?”點绛拉住了炳微的胳膊,卻沒有轉過頭,炳微只是看着雲瓊,卻沒有再說。
雲瓊看了看阜陵真人,還有文涵真人,到底是因為什麽?
阜陵看了看炳微,便走到了雲瓊的身邊,只是說了一句:“你先随我出來。”雲瓊跟随阜陵出了房間,阜陵看着雲瓊,開口說道:“從你擔任淩霄宮宮主以來,你也是盡心盡力,縱使這不是你所願的,你也沒有推辭,宮晏真人讓你擔任淩霄宮的宮主不止是因為你的才智,也是因為小左。”
“因為左護法?”雲瓊聽了這話,只是看着阜陵,這話是什麽意思?
“你與她,她不肯說,是有不得已的緣由,如今,她都不知她何時會離開,她更不會告訴你,你想不想知道這些事情,也是取決于你,我們都不會強逼你做什麽事情,只是不願你……。”阜陵只是說道這裏,便沒有再說,他已經說了夠多的了。
“我該怎麽做?”雲瓊看着阜陵,問了這話,他第一次不知該如何做。
“你決定了嗎?”阜陵只是看着雲瓊,問了這話。
雲瓊并沒有說什麽,決定?知道了點绛為他付出了這麽多,他不願欠別人,即便他對她說不來是什麽樣的感覺,但是他會為她做一些事情。
阜陵只是輕笑,依照他的性子,他自然會想要救點绛,畢竟她還是淩霄宮的左護法,還為他做了這麽多的事情,在他的眼中,她是他敬重的仙師?敬重?他是敬重她嗎?
“孩子,你知道嗎?有時你的關心,也會讓人覺得你是薄情。”阜陵只是笑了笑,至少在她的眼中,他是這樣,既然忘記了,那便忘記好了。
她現在是最痛苦的,他沒有知道還好,至少她可以一直在他的身邊,守護着他,不知道有什麽關系,但是現在,他知道了她對他的好,可是他的難以抉擇,讓她想要逃離。在這樣的情況下,讓他去救她,她做不到這樣。
大概,她是不願讓他受傷吧!阜陵只是笑了笑,小左,該怎麽說她呢!
“兩塊紫玉瓊蕊,可在通天臺的通天石上,開啓通天之門,便可到達天界,一切的謎團,你到了這裏便會知道。”
說完這話,阜陵便回了房間,而雲瓊只是靜靜的站着,一切的謎團,到了那裏便會知道,雲瓊想着阜陵的話。
雲瓊想着這些,聽到了一聲,雲哥哥,他知道是玉沁,并未轉過了身,玉沁走到了雲瓊的面前,雲瓊才看着她,玉沁的臉上帶着淚水,雲瓊伸手擦了擦她的淚珠,慢慢問道:“唐家堡發生什麽事情了,你怎麽哭成這樣?”
“雲哥哥,家中發生了好多事情,我一會兒就要離開了,你什麽時候回唐家堡?”玉沁看着雲瓊,問了這話。
雲瓊只是看着她,不知該怎麽說,只是問道:“唐家堡怎麽樣了?”
玉沁只是搖了搖頭,看着雲瓊,帶着請求,倔強的說道:“雲哥哥,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唐家堡嗎?唐家堡需要你,我也需要你。”
雲瓊看着玉沁,有些為難,他作為唐家堡的堡主,唐家堡發生了事情,他當然是要回去的,只是現在,左護法受了傷,阜陵真人與他說了這話,他也是想要知道點绛為何會做出這些事情,從他父母雙亡,到他成為淩霄宮的宮主,一切的一切,原因都是因為一個她。
闵思走了過來,看了一眼玉沁,對雲瓊說道:“昨日晚上,唐家堡受到了一群黑衣人的偷襲,損失慘重,唐堡主認為這是羅煞門做的。”
雲瓊聽了這話,皺了皺他,闵思并未說究竟怎麽樣,只是說是損失慘重便是令人難以想象了,唐家堡的實力自然是不用多說,卻用這四個字形容,唐家堡真是……。
“你不必過于擔憂,淩霄宮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你作為宮主也是不能不管,我回去後,自會與唐堡主說明情況,至于唐家堡的事情,你可以處理完這裏的事情,再回唐家堡。”
雲瓊聽了這話,點了點頭,也只有先這樣了。
他說完這話,便看了看玉沁,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該下山了。”
玉沁看着雲瓊,輕聲說道:“雲哥哥,你一定要快點來唐家堡。”這樣她就可以與雲瓊成親了。
雲瓊看着她,摸了摸她的頭,點了點頭,看着闵思與玉沁離開,雲瓊進入了房間,站到了門口。
他剛進門,便看到了梓瑾在點绛的身邊,點绛只是說了一聲,多謝,梓瑾只是一笑,便走到了門前,雲瓊看着梓瑾,開口問道:“你要去?”
梓瑾站到雲瓊的面前,開口說道:“我去各處收集百花之凝汁。”雲瓊只是看着他離開,沒有說什麽,他對于點绛也是……,雖然他一直不肯承認,他把點绛放在很重要的位置。
“你有什麽話想對她說嗎?”炳微站了起來,文涵真人與阜陵已經走到了外面,兩位真人是要在外面等他。
雲瓊只是輕點了點頭,炳微只是看了一眼點绛,便出了房間。
雲瓊走到了點绛的床邊,只是看着她,她還是朝那邊的,是不想見雲瓊,還是不願見他。
雲瓊坐到了床邊,只是看着她,他看着她的頭發,輕輕撫了撫,點绛坐了起來,只是蹙着眉看着他,倚着牆壁,躲在了那邊,像是害怕他,雲瓊皺了皺眉,她為什麽要躲他?她為自己做了這麽多的事情,一直不是都在他的身邊嗎?為什麽還要躲他,他們都是可以抱着她,看到她淺淺的笑容,為什麽卻像逃離他?
雲瓊盯着她看着,冷冷的說道:“你不是一直都在我的身邊嗎?為什麽我知道了你對我的情意,你卻要躲着我,是你後悔了。”
他自己都不知他自己為什麽要這樣說,只是看着她,為什麽她是這樣?
點绛只是輕笑,淡淡的說道:“即便是這樣,那又如何,我對你好,也僅僅只是可憐你罷了,因為我知道你失去了父母,從此無依無靠,便讓梓瑾帶你來到昆嵛山,只是這樣,我作為昆嵛山的仙師,作為淩霄宮的左護法對每一個弟子都是百般照顧,昆嵛山的每一個弟子都是喜歡我,難道我對每一個弟子好,都是因為愛他們嗎?你理解的喜歡或者愛真是狹隘。”
雲瓊伸手握住了她的胳膊,看着她,她這是說的什麽話,他對于所有的人都是平淡,遇到什麽事情都是平靜,遇到喜歡的人,可以一直默默的守護着她,只要她開心快樂便好,這是她口中的狹隘?
點绛只是輕笑,看着他,說道:“你即便是這樣,我說的有什麽不對嗎?心璃,玉沁,這兩個女子,你現在喜歡的人是誰?心璃嗎?她已經嫁與別人,你卻對她念念不忘,一直守護着她,讓她放不下你,你說你願意當做她的父兄,一直照顧她,真是好笑,你喜歡的人卻是你不能喜歡的人,她讓你娶玉沁,而你答應了,當時你是怎麽想的呢!是不能與她在一起,那便為她做最後的事情,讓她安心,而玉沁,你難道對她很好嗎?即便她不在乎,可是她這麽喜歡你,又怎麽會允許你心中還有別人,你還是忘記不了她,可對得起要與你成親的她,若玉沁知道你是因為這個才與她成親,會怎麽樣呢!大概她真的會等下去吧!等你忘記她,可以真正的接受她,要過多少年呢!”不論是多少年,他都是薄情的吧!對一個好,就注定要辜負另外一個人。
“那麽你呢?梓瑾不是一直在你的身邊嗎?他對你的好,你難道是看不到嗎?執劍長老與你又是什麽關系,你每次在練武場,他都會在山上的樹林中,坐在樹上,一直看着你,易寒又是為什麽要救你?你又為什麽會認識魔王鳳乾?”雲瓊看着她,冷冷的說着,點绛在說雲瓊的薄情,而雲瓊卻是說點绛的多情,難道不是這樣嗎?
“是啊?我便是多情的人,在我的心中,沒有什麽人是重要的。”點绛只是淺淺的笑着,多情也是無情吧!
雲瓊只是皺了皺眉,看她的樣子,雲瓊心中嘆了一聲,他不知事情的緣故,又怎麽說她?她是都知道他的事情,卻是這樣說,是他傷她太深嗎?
他從未這樣過,只是因為她的話,便生這麽大的氣,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發火,竟然是為了這麽無關緊要的話,他素來淡然,怎麽會在意別人的看法,這次卻是這樣。只是因為說這話的人是她嗎?
“我要休息了。”點绛只是看了看他,淡淡的說了一句。
雲瓊只是看看她,沒有再說什麽,便出了房間,文涵真人與阜陵只是看着雲瓊,阜陵只是說了一句,走吧!
文涵真人與阜陵帶雲瓊來到了通天臺
文涵真人看着雲瓊,開口說道:“你與她的事情,到了天界你便會知道,至于別的……,我現在也沒有什麽要告訴你。”
雲瓊看着文涵,點了點頭,拿出了兩塊紫玉瓊蕊,走到了通天臺上,把紫玉瓊蕊放到了通天臺上,通天臺中心便出現了一道白光。
文涵真人與阜陵睜開了眼睛,阜陵只是輕嘆了一聲,文涵真人只是輕笑,說道:“走吧!”
雲瓊到達了天界,看着眼前的場景,是這麽的熟悉,他仿佛以前來過這裏,但是卻不知是真還是幻。
看守南天門的一位将軍,看到了雲瓊,便跪了下來,沒有看雲瓊,說道:“拜見玉清帝君。”玉清帝君,雲瓊看着跪在那邊的将軍,微微一愣,他走到了男子面前,開口說道:“請起。”
男子站了起來,看着面前的雲瓊,後退了一步,帶着敬畏,說道:“帝君有什麽吩咐?”
“玉清帝君是何人?”雲瓊問了這話。
将軍擡起了頭,看了一眼雲瓊,又低下了頭,說道:“玉清帝君當然是尊上了。”
雲瓊聽了這話,只是看着将軍,他再問什麽,也是問不到什麽,便沒有再問。
雲瓊看到了那邊的男子,問了一聲:“那邊的男子是何人?”
“是六波帝君。”将軍看了那邊的男子,只是說了這話。
雲瓊看着那邊的男子,六波帝君也注意到了雲瓊,走了過來,看着雲瓊,笑着說道:“你終于回來了。”
“我認識你嗎?”雲瓊只是看着他,問了這話。
六波帝君只是一笑,開口說道:“你會想起來的,你若是相信我,便跟我來。”雲瓊看着他,輕點了點頭。
雲瓊與六波帝君來到了神霄府
神霄府處于九霄之上,在天的最高層,他□□九霄三十六天,為三十六天尊統領,天界諸神的法力都出于他,為衆神法源。
“這是什麽地方?”雲瓊看着神霄府前的牌子,只是這樣問了一句。
“這不是寫了嗎?你不識字嗎?”六波帝君只是這樣回了一句,像是打趣,像是有些不耐煩。雲瓊想到當時那位将軍說的話,開口說道:“你就是這麽對玉清帝君說話的嗎?”
聽到了雲瓊這話,六波帝君看了看他,輕皺了皺眉,随即只是一笑,淡淡的說了一句:“你是玉清帝君?”
過了片刻,他又接着說道:“你就這麽肯定?”
雲瓊只是看了看,淡然的說道:“若我不是他,你為何會帶我來這裏?”六波帝君只是淡淡一笑,并沒有再說什麽,進入了神霄府。
六波帝君帶雲瓊進入了玉清宮,雲瓊看了看周圍,這裏的裝飾華貴而典雅,不過這裏有些冷清,像是許久未居住的樣子。
“你猜猜看,這裏是什麽地方?”六波帝君看着他,問了一句。
“我居住的地方。”雲瓊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六波帝君只是輕笑,他問了那話,他回了這話,倒是有趣。
雲瓊走到了玉榻邊,坐了下來,這是他居住的地方?他卻什麽都記不起來。
六波帝君走到了他的面前,把一個靈啓放到了他的身邊,慢慢說道:“這是我從青華帝君那裏拿來的靈啓香,只要點燃這香,你便會入夢,在夢中記起你的過去,與她有關的過去。”
雲瓊只是看着他,并沒有問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