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1)
衛國公走到了急子的面前,只是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可是要父親再為你安排一門婚事?”
公子汲只是說道:“孩兒原本不想成親,因為孩兒還未碰到能讓孩兒心動的女子,原先只是母親有些擔心,擔心我是不願成親,這次,我去了一趟宋國,碰到了一位喜歡的女子,我便與母親說了,願父親允許孩兒過三年再成婚。”
“你去了一趟宋國,遇到了喜歡的女子,這個女子是哪家的小姐,你可知道?”衛國公聽急子這樣說,問了這話。
“我與她在水邊相遇,與她游覽了那裏的風景,我并未問她的出身家室,她臨走時送我一只耳墜,我也以此為念,雖然不知能否再見到她,但是我想等她三年,看我與她是否有這個緣分……。”急子說道這裏,沒有再說,衛國公看着急子,過了片刻,衛國公說道:“好吧!這件事情暫且擱置,若是你遇到那個喜歡的女子,再與父親提這樣事。”
“多謝父親。”公子汲看着父親,抿了抿唇,說了這話。
衛國公從娶了齊國公主之後,便很少到姜夫人府中來,更是不上朝了,朝中的事務很多都交到了公子汲的手中,搬到了新臺居住。
三年之間,齊國公主為衛國公連生二子。
公子汲在書房中批閱奏疏,有許多大臣都說讓國公回宮,已經三年的時間了,再這樣下去,大臣暗中對國公頗有說辭,這樣下去,不知會怎麽樣?看來他是要去一趟新臺了,去之前他也是要問一下母親的看法的,畢竟衛國公去新臺對姜夫人的說辭,便是既然姜夫人不想看到他與齊國公主,那他便搬到新臺去。
公子汲來到了母親的房間,母親只是看着急子一眼,輕聲問道:“事情已經忙完了,與母親出去走走。”
公子汲與姜夫人來到了外面
“你是要接回姜夫人還是她的兩個孩子嗎?”姜夫人看着急子,說了這話,齊國公主也姓姜,她是稱呼她為姜夫人的,而她自己這三年便讓大臣該稱呼她為夷姜夫人。
“嗯。”他只是嗯了一聲。
“你既然想去,那便去吧!”夷姜夫人沒有看急子,只是說了這話。
“母親。”公子汲看着母親,若是父親與她來到宮中,母親更是難以開心了,這三年,母親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也是知道,母親是在乎父親的,畢竟母親跟着父親也多少年了,她聽到姜夫人與衛國公事情,也是難過的。
“已經三年了,若是我以前對他還有一分希望,現在也一點都沒有了。”她只是淡淡的說了這話。
他都能夠不再見她,她沒有必要再為他與姜夫人的事情傷心。
Advertisement
“母親。”公子汲只是皺着眉,看着母親。
“好了,去吧!早些回來。”夷姜夫人只是說了這話,便轉過了身,回了房間。
幾天過後
公子汲來到了新臺
守衛看到了公子汲,便打開了城門,公子汲只是說了一聲,“我自己進去便好。”守衛說了一聲,是,便退到了一邊,他便走進了進去。
來到了裏面,他走了片刻,便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站在那邊的樹下,伊人亭亭玉立,一頭如雲青絲,不屑假發襯底,其中美玉耳铛,頭上象牙搔頭,肌膚如玉白皙,堪稱天仙下凡。
公子汲只是看着她,微微皺了皺眉,公子汲看着她的身影,為何覺得她的身影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她?
白衣女子好像察覺到了什麽,便轉過了頭,公子汲還有白衣女子都微微一愣,公子汲看着她,她的身份?為何在這裏出現?
白衣女子蹙了蹙眉,輕咬唇,看着他,他……,左公子,她沒有想到她會在這裏遇到他,三年都過去了……。
她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他可娶妻?這三年……,他過的可好?她心中有許多的話,也許多想要問他的事情,可是她不知怎麽說,也不知該從哪裏說起。畢竟她只知道他的名字,他也只知道她的名字。
公子伋看着她,叫了一聲,“姜夫人。”
姜毓聽他這樣稱呼她,身體動了動,疑惑的看着他,他是誰?為何會來到這裏?衛國公是不會讓沒有通過他指令的人進來的。
“姜毓,我不是左公子。”公子伋只是看着她,說了這話,她知道她是難以置信的,他剛才看她在這裏,也是有些疑惑,想了想,除了她是齊國公主,便沒有第二種可能了。
“你不是左公子?”她看着他,她沒有告訴他的身份,但是他卻連他的名字都沒有告訴,原來……,她這幾年牽挂的人居然是不存在的。
想到這裏,她只是一笑。
公子伋看着她,她早晚都是會知道自己的身份的,他的身份也是難以隐瞞的,他到不是不願說,而是擔心她會……。她只是知道,他的名字是假的,便這樣,若是知道他的身份,又該如何?
“你怎麽來到了這裏?”姜毓看着他,淡淡的問了一句。
公子伋只是看着她,卻沒有說什麽。
過了片刻
公子伋才慢慢說道:“我有事情要拜見國公,便來到了這裏。”
“拜見國公?”姜毓看着他,他是大臣?他也不過二十,便是國公器重的大臣,是頗有才華,還是因為他的心機太重,太會趨炎附勢。
公子伋只是輕蹙了蹙眉,說了一句,“是因為你與父親的事情。”
“父親?”姜毓聽他說這話,看着他,他是衛國公的兒子?
“你說的可是玩笑話?”姜毓看着他,他竟然都能說假的名字,自然也是可能說玩笑話的,但是公子伋卻沒有看她。
姜毓看着他,他這次真的不是說的假話,那麽他是,公子黔牟?她想到這裏,便問了這話,公子伋沒有說什麽,也沒有一絲的表情。
他這是什麽意思?姜毓看他這樣,有些不解,他難道不是公子黔牟,那他是誰?
姜毓想了片刻,難道他是公子伋?
“你……是公子伋?”姜毓低聲問了一句,若他真的是,那麽……。
公子伋只是點了頭,嗯了一聲,姜毓看他點了頭,像是受到了什麽打擊,她扶住了額頭,身體微微晃了晃,有些站不穩,公子伋扶住了她的胳膊,姜毓擡頭看着他,為什麽?為什麽他是衛國公的兒子?
不對,她不應該這樣說,應該說為什麽她沒有與他成婚,因為她來到齊國就是要與他成親的,卻陰差陽錯的成為了他父親的妻子,為何會這個樣子?
“還好嗎?”公子伋輕聲問了一句。
姜毓只是看着他,沒有回答。公子伋放開了她的手臂,她看着他,有些許的失望,過了一瞬,她開口說道,“可以坐下與我說說,你這次來具體是因為什麽事情嗎?”
公子伋嗯了一聲,姜毓便在前面走着,帶他來到了一個亭子中,示意他坐下,公子伋便走到了裏面,坐到了一邊。
姜毓坐到了他的對面,她開口問道,“當時你因為什麽離開了衛國?”姜毓看着他,問了這話,她是在怪他嗎?
若是他沒有離開衛國,或許,她就不會與衛國公成親了。但是,她有沒有想到,若是他沒有離開衛國,她又會在途中與他相見嗎?又會喜歡上他嗎?
或許會吧!在途中,她不是也是因為那驚鴻的一面,而對他有了好感嗎?他的清冷,他的超塵,便是世間很難找到的吧!
“因為衛宋兩國要與鄭國講和,宋國國君希望提前與衛國國君見面,想必你也是對此事知道些的。”公子伋只是說到這裏,便沒有再說了。
聽了這話,姜毓只是低着頭,過了片刻,她問道,“這三年你過的可好?”
“嗯。”
“可是,我過的不好。”姜毓看着他,說了這話,她在這裏,雖然受到衛國公的寵愛,可是她只能待在這裏,即使出去也是很難,她像是被關上牢籠一般,這樣的生活不是她想要的。
姜毓從懷中取出了一手絹,把它慢慢打開,才說道,“你還記得這耳铛嗎?我一直把它帶在身邊,看着它,我便覺得開心。”每次想他的時候,她都會拿出來看看,一次,因為不小心丢在了院中,她便親自找到了一個晚上。她不能讓別人幫她找,因為她害怕,害怕會失去這耳铛,害怕心中的秘密會被人猜到。她不能冒這個險,即便她不知道他是誰。
公子伋只是看了她一眼,卻沒有說什麽。
姜毓看他不說什麽,有些傷心,他難道都沒有想過她嗎?他就這樣絕情嗎?即使一瞬,都沒有想過她嗎?
“姜夫人……。”公子伋只是叫了她一句。
姜毓站了起來,說道:“我不是什麽姜夫人,我只是姜毓,我的另一只耳铛呢?你即便不想要也該把它還給我,這是我母親臨行前給我親身帶上的。”
她說完這話,只是看着他。
公子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抱歉,你的耳铛,我已經不知它在哪裏了。”
他是說,她給他的耳铛已經被他弄丢了嗎?或者說,他根本就不在意吧!她剛才很想看到他把耳铛拿出來,交到她的手上,這樣,表明他是一直帶在身上的,是在乎她的,可是,她沒有想到,只是等來這樣一句話。
新臺,這個牢籠,真是困住了她,困住了她的身,還有她的心,記得三年前……。
三年前
公子伋與姜毓在河邊走着,看到了那邊的城牆,那裏面重宮複室,朱欄華陳,很是華麗,姜毓看着那裏,問了一句,“那裏是什麽地方?”
公子伋看着那邊,卻沒有說什麽,他聽母親提起過一次,父親命能工巧匠為他建造一座城池,作為他成親之用,以彌補這十多年對急子與母親的虧欠。
“你喜歡那裏?”公子伋沒有回答,只是看着她,問了一句。
姜毓轉過頭,看着他,疑惑的回了一句,“我喜歡那裏,怎麽了?”
公子伋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沒有什麽。”
再過美麗的城池,經過幾百年都只會剩下斷桓殘闕,最終歸塵化土。
過了片刻
姜毓看着他,輕聲問道,“你是要到什麽地方去嗎?”
“去宋國看一看。”公子伋只是說了這話。
姜毓看着他,以他的衣着,還有他渾身的氣質,應該是以為富家公子,不知他去宋國是有什麽事情?
“你可是衛國人?”姜毓看着他,問了這話。
公子伋只是點了點頭,姜毓只是輕嘆了一聲,他的話真是很少,她問一句,他才說一句,還只是幾個字,他對朋友也是如此嗎?想到這裏,她不禁問道:“你可有十分要好的朋友?”
聽了這話,公子伋只是看了她,沒有說什麽。
看他這樣,姜毓只是輕笑,心中想到,真是讓我猜到了,他這個樣子,有朋友才怪呢!誰能受得了他這個性子。
她笑着,他只是淡淡的看着那邊,像是不願理睬她,她蹙了蹙眉,他是不高興了嗎?她輕輕碰了一下他的胳膊,他轉頭看了她一眼,姜毓沉聲說道,“抱歉,我不是嘲笑你,只是覺得你應該多說一些話,這樣別人才能知道你的想法,若是你一直這樣,很讓人覺得難以靠近。”
“我的話很少嗎?”公子伋只是淡然的問了這話,他清淡的口氣,好像是她說錯了,他看起來很是無辜,姜毓嗯了一聲,不知該怎麽說。
好吧!她承認了,确實他聽到這話,真是沒有辦法了,萬一,惹到他,他不說一個字,便把她放在這裏,那該怎麽辦?
“你願意讓我做你的朋友嗎?”姜毓看着他,問了這話。
公子伋卻只是看了看她,沒有回答,姜毓輕蹙了眉,她乃是齊國的公主,她第一次對別人說這樣的話,他竟然什麽都不說,怪不得他沒有朋友。
“怪不得你沒有朋友,不怪別人,是你自己的原因。”姜毓看着他,冷淡的說了一聲,她像是生氣了。
過了片刻
姜毓是轉過了身,久久沒有聽到他的回答,她有些奇怪,他不會真的已經離開了吧!她轉過了身,看到他還是站在原地的,她嘆了一聲,開口問道,“你在想些什麽?”
“若不交心,那便不如孑然一人。”
姜毓看着他,輕吸了一口氣,姜毓想說什麽,但是公子伋看了看天色,說了聲,“天色不早了,也該回去了。”
說完這話,他便往前走着,姜毓說了一聲,“等一下,我還有話要對你說。”
即便姜毓這樣說,公子伋也是沒有轉過身,到是停了下來,姜毓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一只耳铛取了下來,公子伋只是看着她,問了一句,“你這是?”
姜毓只是一笑,握住了公子伋的手臂,将耳铛放到了他的手中,說了一聲,“既然你我相識,便是緣分,便以這耳铛為記。”
……
想着三年前的事情,看着眼前的他,姜毓留下了眼淚,她與他的緣分還真是淺,原本可以成為夫妻,卻終将成為……,若是沒有再見到他,是不是還好些,至少她可以一直思念着他。
“姜毓。”他從懷中取出了手帕,站了起來,将手帕遞到了她的面前。
姜毓看着他,握住了他遞過手帕的手,流着眼淚,慢慢問道:“若是……,我不再是衛國公的姜夫人,你可願意要我?”
公子汲沒有回答她,只是叫了一聲,“姜夫人。”
姜毓聽他這樣叫她,只是一笑,她也太過癡心妄想了,即便她不是衛國公的夫人,他想必都不願娶她的,那時衛國公說為了公子汲娶妻,想必也是借口,是因為知道她的美貌,想要哄她來齊國,霸占她,找的借口吧!她竟然還要問他這話,真是傻了,她放開了他的手,冷淡的說道:“從此,你我再無瓜葛。”
說了這話,她想了想,又說道:“我說錯了,你我本來就沒有瓜葛,又何來從此二字呢!”
說完這話,她便把手中的耳铛扔到了那邊的叢花中。
公子汲只是說了一句,“若是夫人沒有什麽事情,我便去父親那裏了。”
姜毓沒有說什麽,公子汲便出了亭子。
公子汲來到了一間宮室前,他敲了敲門,過了片刻,他才聽到了一聲,進來。
公子汲推開了門,走到了內室,卻看到衛國公身穿一件寝衣坐到床邊,而床上的淡紅色帷幔是放下的,可以看到一個女子散着頭發躺在裏面,她雙手抱着身前的錦被,慢慢坐了起來,她趴到了衛國公的肩上,輕聲問道:“夫君,這是?”
衛國公只是說道:“毓兒,躺下休息一會兒,過時,孤帶你到院中,你喂孤飲酒,孤為你做畫。”
姜毓抱住了衛國公,說了一聲:“毓兒遵命。”
公子汲只是低着頭,并未看衛國公與姜夫人,等到姜毓躺下,衛國公才站了起來,走到了一邊,拿起了衣服,看了一眼公子汲,說了一聲,“你先去旁邊的書房。”
“是。”
公子汲出了房間,進了旁邊的書房,書房中的幾面屏風上,都是女子的畫像,都是一個女子,只是姿态有所不同,公子汲走到了書桌旁,很是整潔,他坐到了一邊。
過了片刻
衛國公走了進來,公子汲站了起來,衛國公走到了書桌後,手放在了座椅上,看了一眼公子汲,想了想,走到了後面的書架前面,随手拿了一卷書,才拂了拂衣袖,說了一聲,“坐。”公子汲看衛國公已經坐下了,才坐下。
衛國公看着公子汲,說了一聲,“宮中有什麽難以解決的事情嗎?”
“并沒有。”
衛國公聽了這話,放下了手中的書卷,說道,“那你來這裏,是因為什麽?”
公子汲站了起來,開口說道:“孩兒這次前來,是希望父親與姜夫人回宮。”
“回宮?”衛國公聽了這話,看着他,淡淡的說道:“你不是把朝政處理的很好嗎?”既然有這個太子,他何需回宮,再說,還是這裏比較好。
“肯請父王回宮。”公子汲跪了下來,說了這話。
“孤王難道不可以在這裏待着嗎?”衛國公站了起來,冷聲說了這話,這裏是他的疆土,他難道不可以在這裏。
“父王,孩兒與朝中大臣肯請父王回宮。”
聽到這話,衛國公皺了皺眉,他只是讓他管理了三年朝政,他便成了這個樣子,竟敢拿朝中大臣來威脅他。倒真是可以。
“你真是長了本事。”衛國公只是看着他,說了這話,他還不是國君呢!便成了這個樣子,若是以後,那還得了。
“父王……。”
公子汲還未說什麽,便聽到了幾聲敲門聲,衛國公坐了下來,說了一聲,進來。
姜毓身穿一身紅衣走了進來,她走到了衛國公的身邊,問了一聲,“夫君,有什麽事情嗎?”
衛國公只是握住了姜毓的手,笑着說道,“沒有什麽事情,孤一會兒便忙完,先回房間等孤,好嗎?”
“可是在房間看不到王,臣妾會想念的。”姜毓嬌媚的說了這話。
衛國公只是笑着,開口說道:“那毓兒便在這裏等孤。”
“父王,若是父王不肯回宮的話,那麽孩兒便等到父王回宮。”公子汲說了這話,衛國公身旁的姜毓問道,“父王?他是?”
衛國公皺着眉,說了一聲,“他是汲。”
姜毓撫了撫衛國公的眉頭,說道:“夫君,毓兒說了好多次了,可是你都記不得了。”姜毓說了這話抿着唇,很是不悅。
“怎麽了?毓兒說過話,孤王何時沒有做到?”衛國公看着姜毓,問了這話。
“毓兒說了很多次了,說不要夫君皺着眉,夫君剛才還皺着眉頭,夫君是不是沒有做到,是不是該罰?”
原來是因為這件事情,衛國公抱住姜毓,說道:“毓兒,孤王知道了,毓兒不要生氣了,看到毓兒生氣,孤王也會心痛的。”
毓兒聽到衛國公只是輕輕一笑,說了一聲:“還有別人在呢!”
衛國公看着毓兒,只是輕笑,說了一聲,“毓兒害羞了。”姜毓只是叫了一聲夫君,便沒有再說什麽。
而公子汲只是在地上跪着,沒有說一句話。
過了片刻
姜毓問了一句,“夫君,你是要與他回宮嗎?”
衛國公看了一眼跪着的公子汲,輕聲說道,“放心,孤會一直在這裏陪着毓兒的。”
“可是……,可是……。”姜毓說了兩個可是,但是都沒有說出什麽,衛國公看着毓兒,說道,“毓兒,怎麽了?”
“夫君,毓兒說了,夫君不要生氣。也不要皺眉,好嗎?父親先答應毓兒,毓兒才能說。”姜毓說了這話,只是看着衛國公。
衛國公點了點頭,說道:“好,孤答應毓兒,毓兒說吧!”
“毓兒想與夫君回宮,夫君,可以陪毓兒回宮嗎?”姜毓看着父親,說了這話。
“毓兒。”聽毓兒這樣說,衛國公并沒有說什麽,過了片刻,衛國公看了一眼公子汲,說道,“你在這裏住幾天,幾天後,孤便與毓兒回宮。”
“起來吧!”衛國公說了這話,公子汲便站了起來,說了一句,“父王,兒臣告退。”
一個時辰後
公子汲在亭中坐着
姜毓來到了亭中,看了看他,只是一笑,公子汲并沒有看她,而姜毓坐到了他的面前,說了一聲,“怎麽了?公子是對我有什麽意見嗎?”
“姜夫人為何幫我?”
“以你的聰穎,難道你不懂我的想法嗎?”姜毓看着他,只是一笑。
“若是如此,我并沒有什麽話要說了。”公子汲說了這話,便站了起來,姜毓只是悠悠說道,“你記住,今日是你請求衛國公讓我們回宮的,不是我要回的。”
公子汲只是嗯了一聲,便走出的亭子。
姜毓看着離開的他,心中想到:公子汲,雖然我與你再沒有了瓜葛,但是你休想再娶別人。姜毓看了看手中,那是她的耳铛,她不是已經丢了嗎?姜毓拳上了手指,握住了手中的耳铛。
衛宣公十八年
十四年已經過去了,公子汲與公子壽坐在亭中,公子壽是衛國公與姜夫人的長子,衛國公将公子壽交給左公子洩教導,公子汲與公子洩的交情也不不錯,至于公子汲與公子洩的相見,也是因為……。
那年(衛宣公五年)
這年公子汲已滿二十歲,也是到了他命中的劫數,那時洩公子說他的寒症沒有辦法根治,配制的藥丸,可以保他二十年無憂,至于之後,便看他的造化了。
公子汲在院中站着,姜毓走到了公子汲的面前,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就這般無情嗎?”
“姜夫人何來這話?”
“這一年來,我一直在衛國公的面前,說你的壞話,還一直為難你的母親,就是希望,你能夠多看我一眼,與我理論,但是你為什麽一句話都不肯說。”姜毓看着他,他受了這麽多的委屈,為什麽不願意與她說?
“沒有必要。”公子汲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沒有必要,什麽沒有必要?”姜夫人看着他,他這是什麽意思?他明明是喜歡她的,為何他不願意承認?
一年前在新臺的書房
“夫君,公子汲也有二十歲了,可有妻室了?”姜夫人這樣說,也是為了打探一下。
“毓兒,怎麽這樣問?”衛國公為這話,有些不悅。
姜毓只是一笑,說道,“哎!臣妾也是為了夫君,畢竟太子已經這麽大了,還未娶妻,不是會讓大臣說閑話嗎?”
“毓兒,可有合适的人選?”衛國公聽了這話,點了點頭,原來姜毓是擔心這個,她真的是對他心存芥蒂的,也是因為這個想要知道他娶未娶妻,衛國公便不擔心毓兒會喜歡公子汲了。
“毓兒的幾位妹妹倒是沒有出嫁,只是毓兒有些舍不得。”姜毓想了想,只是說了這話。
“毓兒,怎麽這樣說?”
“畢竟我是嫁與了夫君,若是妹妹知道我讓她們嫁給夫君的兒子,要叫我什麽,我怕她們真是會怨我的。”
“好了,毓兒,這件事情,你不要擔心了,他是有喜歡的女子的。”
“有喜歡的女子,夫君怎麽知道他是不是哄騙夫君的?”
“他不是說的假話,那個女子是他在去宋國遇到的,雖然那女子與他只見了一面,但是送給了他耳铛,她與他以此為記……”
她沒有聽衛國公說完,感覺頭有些痛,那個女子不是她嗎?他是在乎她的,他是因為她所以才沒有娶別人為妻……。
“毓兒,怎麽了?”
“沒有什麽,只是頭有些痛,臣妾想要回房間躺會兒,只怕是不能與夫君出去了。”姜毓只是扶着頭,輕聲說着。
“毓兒,我送你回房。”衛國公說了這話,姜毓只是看了看衛國公,輕聲說道:“夫君,不必了,我……。”
“好,那毓兒便回去吧!”
姜毓出了書房,并未回房間,而是到了外面的叢花中,她彎腰找着,過了片刻,她找到了耳铛,嘴角帶着笑意,但是卻落了淚,還好找到了……。
……
姜毓想着一年前的事情,抿着唇,看着公子伋。
只要他說,她什麽都可以為他做,但是為什麽要這樣對她,不論她做什麽,他都是這般尊敬她,這樣卻讓她更加的生氣,更要加倍的為難他,看他能夠承受了嗎?可是一年過去了,他沒有承受不了,但是她卻……。
“你明明是喜歡我的?為何你不願意承認?你如果說,我不要姜夫人這個身份,也不要什麽齊國平遙公主的稱號,與你離開這裏。你說啊!你說啊!”姜毓看着他,一年的時間,她都快要崩潰了,為什麽他要這樣?
“姜夫人。”公子伋只是這樣叫了她一聲,并沒有再說什麽。
“姜夫人,我不是什麽姜夫人,你不要叫我姜夫人,你叫我毓兒好不好?”姜毓看着他,帶着請求,他知不知道她聽他叫她姜夫人,心真的很痛。
姜夫人看他一點都沒有反應,便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抱住了他。而公子伋伸出了手,放到了她的胳膊上,姜夫人以為他是接受了她,抿着眉,露出一絲微笑,很好,只要能在他的身邊,就好,公子伋卻說了一聲,“姜夫人,請自重。”
姜夫人聽到了他這話,放開了他,一臉悲傷的看着他,他竟然讓她自重,她為了他願意什麽都不要,可是他卻說這樣的話嗎?
她捂住了耳朵,蹲到了地上,她不想接受,她一定是聽錯了,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的,一定是聽錯了,他是在乎她的,是的,一定是這樣的。
“你這樣,是不願意面對嗎?你即使是這樣,也是改變不了什麽的,你只能是衛國公的姜夫人。”
聽他這樣說,她擡起了頭,看着他,為什麽?為什麽她都這樣了,他還要這麽絕情的說這樣的話?
“為什麽?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姜毓看着他,問了這話。
公子伋輕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什麽。
“是因為衛國公嗎?”若是因為這樣,她可以,她可以殺了他,這樣她與他便可以在一起了。看着姜毓的笑,公子伋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在想什麽?無論如何,你與我都是不可能的。”
“為什麽?如果他不在,就沒有人能夠阻止你與我在一起了?”姜毓站了起來,看着他,問了這話。
“因為他是我的父親,我不能夠由你傷害我的父親,因為他是衛國的國君,而我是衛國的太子,為臣,我不能夠看你做出危害衛國的事情。”
“你這樣說,你想過我嗎?”姜夫人看着他,冷冷的說了這話,他只為他的父親,只為衛國考慮,難道就沒有為她考慮過嗎?
公子伋只是看着她,說了一句,“一切都過去了,你好自為之吧!”
聽他這話,她只是冷笑,好自為之,他說的倒是輕巧,她拳住了手,粉色的指甲伸入掌心中,她看着他,冷冷的說道:“你真的不接受我?”
公子伋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姜毓看着他,說了一聲好,“既然這樣,你不要後悔。”她說完這話,只是揮了揮衣袖,可以隐隐約約的看到她的指甲中帶着血絲,但是在想看清,卻是沒有辦法了,衣袖已經遮擋住了,她沒有看公子伋,便離開了這裏。
公子伋看着姜夫人離開,只是拿出了一個手絹,輕咳了幾聲,從那邊走出來了一個白衣男子,他也只有三十幾歲的樣子,公子伋看了看他,問了一句,“你是?”
“我沒有這麽無聊。”白衣男子只是說了這話,意為他不是有意聽的,他也不會這麽無聊将這件事情告訴別人。
公子伋只是輕笑,說了一聲,“我也相信公子。”
白衣男子聽他這樣說,只是說了一聲,“在下公子洩。”公子伋聽他這樣說,微微一怔,只是看着他,洩公子,可是他?
公子洩把了一下他的脈,有些吃驚,他看着他,說道:“你從小便有寒症?”
公子洩看着他,他有寒症也有二十年了,公子伋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瓶,公子洩看着他,他就是當年的那個孩子?
“你就是……。”
公子伋輕點了點頭,他也沒有想到會見到他。
……
“兄長。”公子壽叫了他一聲。
“怎麽了?”公子伋只是問了一句。
“過幾日便是兄長的生辰,兄長想要什麽壽禮?”
“什麽都好。”
“哎!你說是什麽,還好,我最擔心你說這句話,每次都讓我很傷腦筋。”公子壽嘆了一聲,他這個兄長什麽都好,就是會為難人。
“你的心意,為兄提前收下了。”公子伋只是一笑,說了這話。
“知道了,問你還不如我自己想好了。”公子壽看着他,只是輕輕說了這話。
“先回去吧!”公子伋說了這話,才站了起來,公子壽點了點頭,便與他走出了亭中。
他們已經走遠了,從樹後出來兩個人,一身身穿黑衣,一人身穿深藍色衣服,兩個男子都看和遠處的人……。
直到看不到他們的身影了,深藍色衣服的男子開口問道:“公子朔,可想到什麽辦法了嗎?”黑衣男子便是公子朔,是姜夫人的第二個兒子,公子壽的同胞弟。
公子朔只是冷笑,說了一句:“看我怎麽對付他。”
身穿深藍色衣服的男子嘴角帶着一絲淺笑,終于讓他等到了這一天,公子伋,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幾日後
這日便是公子伋的生辰了,公子壽在公子伋的房間擺了宴席,他知道公子伋喜歡安靜,倒是沒有再請別人,只是給公子壽還有黔牟說了一聲,但是黔牟有些事情,便不能過來了,公子伋坐在上座,公子壽坐在他的旁邊,公子朔進了房間,開口說道,“恭祝太子生辰。”
公子伋站了起來,說了一聲,“朔弟,請坐。”
公子朔走到了一旁,坐了下來,宮女為他倒上了酒,他便舉起了酒杯,開口說道,“為弟來的有些晚,兄長雖然沒有怪罪,但是為弟心中過意不去,為弟自罰三杯。”
公子伋也站了起來,只是說道,“朔弟,不必如此,為兄并未怪罪你,這三杯酒便當做朔弟為慶賀為兄生辰。”
公子伋說了這話,便拿起了酒壺,倒出了一杯酒,公子壽看他這樣,叫了他一聲,他的酒量并不好,身體有些虛弱,也不可多飲,他便端起了酒杯,站了起來,他還沒有說什麽,公子伋便輕聲說道:“我沒事,只是幾杯酒,放心。”
一則是公子朔,敬他酒,公子伋若是不喝,只怕朔會說他不給這個面子,二則,公子壽與朔乃是一母同胞,他不希望只是幾杯酒,便讓他們兩個鬧什麽不快。
公子壽看他這樣,便明白他的心思了,他坐了下來,公子朔舉了舉酒杯,說了一聲,“請。”
公子伋喝了三杯酒,扶了扶額頭,公子壽扶住了公子伋,問了一句,“怎麽樣?”
公子伋擡頭看了朔,說了一聲,“請坐。”他說完這話,便對身旁的壽,說了一身,我還好,壽扶着他坐到了座位上。
過了半個時辰
公子朔看着他們兩人,他們兩人聊得到是很開心,朔握緊了手中的杯子,他十分氣憤,從小,他這個哥哥,壽,便與公子伋交好,對待他這個弟弟,倒很是冷淡,父親也是對于壽寵愛有加。他怎麽能夠不恨,恨公子伋是太子,恨父親寵愛壽,他也是衛國公的兒子,卻是這麽不同,難道就因為他是庶子嗎?他不甘心,他一定要除掉公子伋。
公子朔站了起來,輕咳了幾聲,才慢慢說道:“為弟先告辭了,昨夜感染了風寒,今日又飲了不少的酒,感覺有些頭痛。”
“兄長感染了風寒?”公子壽看着他,有些疑惑,公子伋說道,“想必也是因為朔弟身體不适,才來得有些晚,快回去休息吧!”
“來人。”公子伋叫了一聲,便進來了一個男子,公子伋看了他一眼,輕皺了皺眉,他是……殷谙,他怎麽成了公子朔的手下。
“怎麽了?”公子朔看着他,問了一句。
“沒有什麽,你家公子身體有所不适,你扶公子回房。”
“是。”谙只是說了一聲,便走到了公子身邊,扶住了公子朔,他們便出了房間。
“走。”他們走到了院中,公子朔回頭看了看公子伋的房間,說了一個字,谙點了點頭,扶着公子朔往姜夫人的宮室的方向走去。
姜夫人房間
公子朔來到了姜夫人的房間前,對谙說了一句,“你在這裏等着。”說完這話,他伸手用力揉了揉眼睛,眼睛便有些紅,他還流出了幾滴眼睛,他抿了抿唇,并未敲門,只是推開了門,走了進去,姜夫人看着朔,他的臉色有些不好,便問了一句:“朔,怎麽了?”
公子朔跪到了母親的面前,垂淚說道:“母親,孩兒好意同哥哥給公子伋祝壽,但是公子伋飲酒半酣,戲谑之間,呼孩兒為兒子,孩兒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