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年三十,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溫暖如春。

飯桌上擺着十分豐盛的年夜飯，金寶和銀寶在一旁看着，口水直流。

雲大想到什麽有些傷感, 今年一過, 要是住不到一起, 雲湘恐怕在也不會回家裏吃年夜飯了。

“爹, 趕緊吃啊, 多好啊”。

見雲大拿着筷子一動不動的, 金寶連忙催促道。

雲大看了他一眼，并未言語, 随後夾了一塊燒肉，他一動, 金寶和銀寶就跟打了雞血一樣，手速很快。

“咋家這兩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我跟大嫂是後娘呢，不給他們吃飯”。

二嫂夾了一塊雞肉，看着大嫂說到。

“是啊，俗話說的好, 半大小子吃窮老子，咋家這兩，日後只怕更能吃”。

“雲娘，你嘗嘗這個烤雞”。

雞是雲二自己在廚房烤的，外香裏嫩, 雲湘嘗了一口, 唇齒留香, 味道什麽不錯。

“二哥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

雲湘說完後看着雲二, 眉眼帶笑。

“是啊，要我說啊，這手藝好就該多做些，藏着掖着有什麽意思”。

二嫂看着二哥調侃到。

一家子其樂融融，歡聲笑語不斷，雲大看着眼裏都是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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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湘準備了兩個大紅包給侄子，飯後看着兩個孩子歡天喜地的樣子，大嫂無奈的搖了搖頭。

“你日後也需要銀錢啊，給他們意思一些就行了，給那麽多幹什麽啊”。

“就這兩個侄子，能不喜歡嗎？話說大嫂你什麽時候在生一個，我保證他的也不會少”。

雲湘在廚房裏，一邊收拾一邊看着一旁的大嫂。

“我倒是想啊，可我跟你大哥成親多年，就這麽一個孩子，許是沒緣分吧”。

“孩子多了也沒什麽好的，孝順才是最重要的，我娘家有個嬸子生了五個兒子，不但沒有多子多福，為着五個兒子娶媳婦還欠了不少外債，如今孫子一個個出生，家裏壓力更大了，想分家，家裏都沒什麽可分的”。

二嫂一邊擦碗一邊說道。

“也是，還是得家裏情況好才行，要不然孩子多了，也不一定是好事，我跟你大哥有金寶也夠了”。

夜間，一家子穿着棉衣坐在屋檐下守歲，今晚村裏的人大部分都不會睡覺。

姑嫂三人坐在屋檐下，一邊包餃子，一邊聊天。

兩個孩子穿着新做的棉衣在院裏跑來跑去，大喊大叫，很是興奮。今晚是除夕夜，也沒人會拘着他們。

雲大和雲二在一旁聊天。

如今他們家什麽都好了，希望未來越來越好。

“不過這是時間過得也是真快，一開春，雲娘就得準備着嫁人了”。

二嫂說到這裏有些感慨，說來她進門的時候雲湘也不過是一個小丫頭。

“是啊，不過柱子是個好的，雖不怎麽說話，但也能看出來，秦嫂子就跟不用說了，雲娘嫁過去啊，日子肯定會好的”。

大嫂說完後看了雲湘一眼，雲湘長得确實不賴啊。

五官小巧，皮膚白嫩。

五更天，二嫂去下了餃子，一家子吃飽喝足，回屋睡回籠覺去了。

雲湘原本困得眼皮子都睜不開了，躺在溫暖舒适的床上，不知為何又精神了起來。

開春後就三月了，在過兩個月就到日子了。

前幾個月想着還有大半年的時間，如今在看，也不過是轉眼的事情。

雲湘想着想着慢慢的睡着了。

另一邊，鐵匠鋪的柱子，正在清掃家裏，最近他每天都會裏裏外外的把家裏清掃一邊。

秦嫂子帶着女兒坐在自家炕上忙着縫被子呢。

新買的棉花，十分柔軟。

“娘，二嫂以後會跟咋們住一起嗎”？

花花看着秦嫂子開口問道。

“娘也不知道，不過咋們準備着就是了，一家子住在一起也好，熱熱鬧鬧的”。

“好”。

初二那天，出嫁的婦人都會帶着自家男人和孩子回娘家，雲家的自是不例外，不過今年二嫂不想回去了。

“弟妹，你真的不去”？

飯桌上，大嫂看着二嫂。

“不去，有那個時間，不如在家裏多幹點活，書文長大了，書讀的也不錯，我也不管了，剩下的人沒必要去看，更不想給他們送節禮”。

二嫂說的十分幹脆，大嫂随即不在問了。

“大伯母，我們去也不好，吃的不好，都是腌菜，還是在家裏好”。

銀寶看着大嫂，大嫂聞言瞬間明白了。

說來二嫂每次回去帶的東西不說好，但也不拉垮啊，她娘家人也是太貪了，哪裏有只進不出的事情啊。

初二一大早，金寶跟着自家爹娘坐着牛車回去了。

銀寶和雲湘還有二嫂在收拾院子，下了一夜的雪，地上都是厚厚的積雪。

“娘，我中午還要吃燒雞”。

“不行”，銀寶剛一開口，就被二嫂拒絕了。

銀寶倒也沒鬧，想到什麽走到二嫂跟前，神秘兮兮的。

“趕緊給我讓開，一會我揍你了”。

“娘，我昨晚做了一個夢”。

“我知道了，你趕緊讓開”。

“關于你的”。

“說吧，神秘兮兮的”

雲湘在一旁掃雪，看着小家夥說到。

銀寶把手抱在胸前，跟個小大人似的站在前面，看了雲湘一眼，在看看自家親娘，随後開口說道：“我做夢夢見我娘給我生個一個小妹妹，我也當大哥了”。

“兒啊，夢跟現實都是相反的，就算娘在生一個小的，你也只是二哥”。

二嫂這話一說，小家夥癟起嘴，直接朝屋檐哪裏去了。

雲湘差點沒崩住，直接笑了出來。

晚間，姑侄二人躺在床上，銀寶突然問雲湘為什麽金寶能當大哥，他只能當小弟。

家裏都是長輩，就金寶跟他差不多，結果還是他大哥，他一點也不威風。

“金寶是你大哥，就跟你爹和我把你大伯叫大哥一樣，他們先出生的，所以是最大的”。

“那為啥我出生的那麽晚”。

“因為你爹年紀小，成親晚”。

“姑姑，你要是日後有了孩子，他得叫我大哥，你看咋兩這麽好的，他可不能叫我二哥”。

銀寶想到什麽抱着雲湘的腰身，軟軟的說到。

“可以叫你哥哥”。

“大哥”。

“哥哥跟大哥是一樣的”，雲湘看着懷裏的人。

雲湘也發現了，最近銀寶的話是越來越多了，可能孩子到這個階段就是這樣，金寶之前好像也有過，不過那個時候他是嫌棄自己大，說家裏對他不好，不抱他，光抱銀寶。

還鬧着要離家出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被雲大知道了，收拾了一頓，從此之後就老實多了。

後來他知道當大哥很威風，那個時候銀寶才三四歲，對他這個大哥言聽計從的，慢慢的也就過去了，到現在為止都還是這個樣子。

“姑姑，我告訴你，我是真夢到了，我還看見你抱着我妹妹呢”。

“好啊，要是你娘真的給你生個妹妹，你就不是最小的了”。

“嗯”。

冬日裏，別說大人，就是孩子都有些嗜睡，銀寶慢慢的閉上了眼睛，雲湘把他安頓好，自己慢慢睡着了。

雲大他們是初三下午回來的。

看樣子，大嫂有些生氣，但大哥還好，不光是雲湘就是二嫂也發現了。

“嫂子，你怎麽了”?

“沒事，沒事”，大嫂随後扯起一個笑容看着雲湘。

“那就好”。

雲湘随後給金寶夾了一塊肉。

雲湘沒想到的是初五那天，秦嫂子帶着大堆禮物上門了。

初六他們是要招待親戚的，來的是大嫂一家，二嫂一家以前是沒來過的，但今年還真說不好，想來秦嫂子也是特意避開了這天。

幾個孩子在外面玩耍，大人在屋內聊天。

有幾個嘴碎的在雲家門口不遠處說着閑話，說着說着就說到了孫母。

“聽說了嗎？孫母大年三十晚上那天叫了一整夜”？

一婦人突然看着一旁的小媳婦。

“怎麽可能沒聽到，這孫恒已經沒命了，孫母也生了重病，我聽說如今走路都很難呢，前幾天有人看不下去給送了兩個窩窩頭過去，孫母是哭着吃的”。

“你說誰能不傷心呢，就這一個兒子，沒了，日後也沒依靠了”。

“那孫恒也是天殺的，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去放火殺人”。

“那不也沒殺成嗎”？

“我的天啊，李嬸子，你要是跟雲家離得近你就不會這麽說了，真要是成了，我們家都完了，多少人命啊”。

李嬸子撇了撇嘴，随後不在說話。

“唉，孫嬸子還是命苦”。

寒冷的天，依舊阻擋不了人們愛說嘴的毛病，不過這些話對當事人已經沒任何影響了，孫母重病在身，也不知道能不能活到明年開春。

忽的天空飄起了雪花，大家都各回各家了，在路過雲家的時候李嬸子有些不甘，但也無可奈何。

初六那天一大早，大嫂二嫂的家裏人幾乎都來了。

二嫂也就對着她弟弟客氣一點，剩下的她一直都是不待見的，話都懶得說，不過那些臉皮厚，倒也沒覺得尴尬，他們也是篤定了二嫂不會把他們趕出去的。

大嫂和柳氏的關系，是肉眼可見的變了，連雲湘都發現不對勁了。

不過大嫂不願意說，她也不好問。

“娘，這錦娘如今是嫁了好人家了，把我們全家都忘了，娘家人對他來說還算什麽”。

柳氏的二兒媳婦有些不甘的說到，明明不是什麽過分要求，她有什麽好開不了口的，還跟他們生氣。

柳氏在一旁也是抿着嘴唇不說話。

雲大自是發現了不對勁，不過妻子娘家的事情，妻子不主動說，他也不會問的。

一家子坐在飯廳裏用飯，柳氏的大兒媳婦劉氏，看着二嫂娘家人，有些不開心。

他們怎麽來了，之前他們都不來的啊。

上首有兩個座位，按說是給長輩坐的，但二嫂的爹娘走了，她的祖父母一把年紀的居然過來了，劉氏還記得當初宴席上的事情，要是她這麽被人冷臉相對，她都不好意思在來。

可二嫂這娘家人就跟失憶了似的，完全不在乎。

他們坐了主位，柳氏只能往下，最後到自己連椅子都沒了。

只能讓金寶給自己搬了個小板凳。

午間用飯的時候，人一多，準備的沒那麽充足，難免就不夠。

比起狼吞虎咽的二嫂娘家人，劉氏覺得之前婆婆嫌棄自己，純屬挑事，看看人家這，多會吃啊，占啊，連吃帶拿的，她之前那倒是算什麽啊。

不過今兒的飯菜比起往年的差了不少，幾乎都是素菜。

一聽是二嫂跟雲湘一起做的，劉氏瞬間明白了。

看來錦娘這日子過得沒那麽滋潤，要不然小小一件事，有什麽好拒絕的，感情她是做不了主啊，去年還大魚大肉的招待他們，今年呢，基本都是素的。

“娘，這死丫頭也太過分了，就給咋吃這個啊”。

二嫂的大伯母開口說道。

“有的吃就不錯了，哪裏那麽多事呢，書文讀書好，夫子舉薦他去縣裏最好的書院讀書，年後就要出發了，你看看你兒子，年紀不小，一事無成”。

“書文将來可是要當官的，他的親事你就別操心了”。

二嫂祖母說到這裏十分堅定，這也是為什麽書文會帶他們來的原因，為了跟玉娘告別，玉娘知道要是自己單獨帶着一家子來了，沒有書文在，他們門都進不了。

去了縣裏，日後可能就一年回來一次了。

二嫂得知弟弟有出息，自是很開心的。

天上的爹娘要是看到了也會很開心。

“姐你放心，我會好好讀書的，銀寶年紀小，你多管教他，将來肯定會有出息的，一會我就回去了”。

“我知道了，你照顧好自己”。

姐弟兩說了幾句，二嫂就去廚房了。

“奶，我跟姐說了，咋們回去吧，明兒我就出發了，還有東西沒收拾完呢”

二嫂祖母本來不想走，還想在吃一頓，不吃白不吃，但最有出息的孫子開口了，她怎麽會拒絕，日後可是指望他呢，還想跟着一起享福呢。

聞言直接起身，其他人在怎麽不願意，只能跟着一起走了。

柳氏在他們走後，立馬坐到了主位上。

“娘，咋們回去的時候是自己坐牛車還是雲大送啊”。

“你走回去就行了”。

柳氏一開口，劉氏不在說話了。

雲二一直在屋檐哪裏，一動不動，看着金寶和銀寶玩石頭。

“爹，他們會在家裏住一晚上嗎”？

“不知道”。

銀寶聞言随後不在說話。

金寶人小，但是很聰明，他早就發現自家親娘不對勁，尤其是之前從娘家回來。

“錦娘，家裏還有事情，一會我就跟他們回去了”。

柳氏本來是想威脅一下自家女兒，卻不曾想對她根本沒用。

“那你們注意安全”。

還不等大哥開口大嫂就發話了。

瞬間震驚了不少人。

“好，老大老二老三，我們走”。

柳氏中氣十足的喊道，随後立馬出去了，表面淡定，內裏已經不知道氣成什麽樣了。

大嫂跟着大哥看了彼此一眼，随後去送他們了。

牛車前，大嫂不聲不響，大哥開口挽留，但柳氏還是堅持要走。

“女婿啊，你教養好金寶就行”。

牛車出發之際，柳氏陰陽怪氣的說了一句，随後上車立馬讓車夫趕路。

“怎麽了”？

面對大哥的問詢，大嫂咬咬牙，搖了搖頭。

說來，她自己都十分羞愧，怎麽好告訴自家夫君。

正月十五一過，新年就算是過完了。

對雲家來說，接下來最重要的就是雲湘的親事了。

她的嫁妝雖說早就準備好了，也清點過了，但婚期臨近，唯恐出錯，兩個嫂子沒事就會清點。

當初秦嫂子送上門的彩禮，全部都給她要帶回去，還有他們準備的彩禮都是要帶着的。

滿滿當當的給雲湘收拾出了四個大箱子。

雲湘手裏還有不少積蓄，她知道自己嫁妝不少，但也沒想到收拾起來這麽多。

“大哥，是不是有點多了，這麽多棉布，我也用不了啊，還是給嫂子和侄子他們留着，還有棉被，我哪裏要這麽多，一床就夠了，對了，大哥秦家給的彩禮也是給你們的，這幾年也是你們養着我的，就留在家裏吧”，雲湘說着說着就開始往出拿。

“之前家裏蓋房子，你也沒少出，這麽些年在家裏，你也不是什麽都不幹啊，秦家給的彩禮也不少，日後你和柱子過日子，都是需要這些的，好好收着”。

二嫂和二哥也在一旁幫腔。

雲湘聞言，不在争論了。

鐵匠鋪子裏，柱子正在院內做筷子，旁邊還有兩根粗壯的竹子。

雲二恰巧路過，本來想在外面看看，無意中發現，這牆被加高了，外面已經看不到裏面了。

不過這樣也好。

雲湘将來要住哪裏，是她自己的事情，即便是住在家裏，他們兄弟也不會說什麽的。

進入四月中旬後，天氣明顯邊暖了不少，出門也不用穿着厚厚的棉衣了。

雲湘在後院喂豬，銀寶和金寶在一旁喂雞，大嫂和二嫂正在打理蔬菜園子。

開春後，他們種了不少的菜籽，各種蔬菜都有，有些已經長出來了。

“時間過得可真是快，就剩下半個月的時間了”。

雲湘和柱子成親的事情，那邊基本都是秦大嫂在負責，雲大嫂聽說她已經開始找許大廚了，許大廚廚藝好，有他在，能省很多事。

但他要價也很貴，不過秦大嫂之前時不時的給他們送東西，想來也是很舍得的。

雲湘沒想到的是，春花突然提前回來陪她了。

“我專門請了半個月的假，為了送你出嫁，怎麽樣，夠意思嗎”?

春花進門後就拉着雲湘的手一直說個不停。

“夠意思，日後你出嫁，我也會去陪你的”。

“好”。

春花并沒有因為之前的事情，完全喪失了對婚姻的期待，這段時間她在書院後廚做事，但也能接觸到一些夫子，讀書人，也知道了不少典故。

有的是二嫁越來越好的人呢。

她有什麽好擔心的，過好自己的日子就是了。

婚期越來越近，雲湘緊張起來。

大嫂二嫂還有春花一直在給她寬心，但雲湘心裏還是有些沒底。

成婚前一天，雲湘在次試過了喜服後，大嫂就拉着她的手。

“雲娘，日後若是真的受了委屈，娘家是有人的，要是受了委屈就回來說一聲”。

“我知道，嫂子你放心吧”。

“好”。

見時候不早了，大嫂回房了。

明兒就是雲湘成親的日子了，春花坐在內測看着她，滿臉的笑容。

這一晚，不光雲湘睡不着，就是柱子也失眠了。

明兒一過，他就是她的夫君了。

三更天的時候，雲湘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誰知下一秒就被人一把拉起來了。

“起床了，快點”。

二嫂随後把蠟燭放在桌子上，見雲湘眼下的烏青，自是知道為何。

當初她也是這樣，不過她成親的時候，那就寒酸多了，娘家就沒辦宴席，什麽都沒出，自己帶着幾身衣服，來了雲家。

那時候她只知道要嫁的那個人脾氣不好，她脾氣也不好，還擔心以後的日子怎麽過？

嫁進來不久，卻發現他們二人是何其的相似。

有了孩子後，生活也就穩定了下來。

雲湘慢吞吞的穿着喜服，大紅色的嫁衣，紅色的繡鞋，穿衣洗漱之後，蓋上了紅蓋頭。

“雲娘，嫂子給你做了點吃的，你先吃了墊墊肚子”。

按說成親那天，一般人都是不吃東西的，但一整天下來什麽都不吃，肯定會難受。

大嫂昨晚就把雞蛋羹做好了。

“廚房還有呢，弟妹跟春花一會也去”。

“好”。

雲湘拿起勺子慢斯條理的吃了起來，随後又開了臉。

慢慢的天亮了，時間越來越近了，雲湘的嫁妝，昨兒晚上雲大和雲二都已經給她送到秦家了。

雲大和雲二也起來了，兩人面上自是表現的很開心，今兒是雲湘大喜的日子，他們自是很高興的。

秦家，柱子也換上了喜服，秦嫂子看着小叔子，眼裏都是些笑意，總算是要成親了，日後柱子就不在是一個人了。

這一天，她都盼了不知道多少天了。

“真精神，柱子日後你可要對媳婦好，嫂子跟雲娘也算是熟悉了，她是個好姑娘，你好好待她，她也會好好對你的”。

“我知道，嫂子你放心吧”。

兩個孩子對雲湘也不排斥，雲湘對他們是很好的，還沒成親就給了他們很多好吃的。

“嫂子去廚房看看，吉時到了，咋們去迎親”。

“好”。

柱子面上不顯，心裏還是很緊張的。

雲湘坐在自己房間裏，時間慢慢流逝，想到什麽，她盡量的放平心态。

春花在一旁看着她，不免想起從前，但雲湘跟自己不一樣，她嫁的是個好人，日後一定會幸福的。

“雲娘，日後一定好好的”。

“好，你也要好好的”。

沒一會，雲湘就聽到有人大喊吉時到，她連忙坐正，想到什麽既緊張又期待。

柱子該來迎親了。

她要嫁人了。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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