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男人的脆弱

身體已經被某個妹子剛才無心而為的暧昧動作挑動得興奮起來,顧明堂無比悲憤地吶喊完畢,側頭一瞧,枕在他胳膊上的姜小豌已經睡着了,氣息深緩勻長,纖柔的身體蜷縮着依偎在他身邊,猶如小貓一般柔順乖巧。

某人心中頓生歹念,你說不許動就不動麽?此時不動更待何時!當下伸長了狼嘴便往少女臉上湊過去。

姜小豌困得要死,已經見到周公的面了,卻隐約感覺到臉上癢癢的,像條蟲子在爬來爬去,害得她不能安心好眠,便不耐煩地伸手去撓,嘴裏迷迷糊糊地抱怨:“癢……不要……好困……”

顧明堂見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雖然嘴裏抱怨着,卻困得眼皮子也睜不開,心裏一下子變得柔軟起來,像棉花一樣軟——雖然某個部位依舊硬梆梆直挺挺。罷罷罷,雖然眼下的場景跟他剛才期望的差了十萬八千裏,雖然心上人在懷卻什麽都不能做實在讓他憋得慌,但是能夠擁着懷中少女一同入睡也已經十分難得了,僅僅在一天之前他還想都不敢想呢。這丫頭這麽困了,就讓她好好睡一覺吧。

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我忍!

有那麽一剎那,顧明堂甚至想感謝剛剛被姜小豌親手送去見地底閻王的史國舅,若不是那條老狗,恐怕他還沒機會和這丫頭這麽快就同床共枕呢。那老狗臨死前還做了件好事,也算死得其所了。

抱着姜小豌溫軟的身子,嗅着少女令人迷醉的體息發香,本以為自己肯定會整夜失眠的顧明堂漸漸也合上雙眼,帶着滿心的甜蜜、遺憾和對未來的憧憬,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顧明堂破天荒在太陽出來前便醒了,剛想習慣性地伸個懶腰,忽然發現不對勁,低頭一看,懷裏窩着一個人,兀自好夢正酣,一頭如雲秀發披散肩頭,雙目閉合,長睫低垂,臉頰在清淡的晨光中透出健康的紅潤色澤,猶如一顆香甜多汁的蜜桃一般,粉嫩嫩的嘴唇微微嘟着,顯出幾分平日難得一見的嬌憨之氣。

如同吃了醒腦丸一般,顧明堂霎時就精神了,這種和自己中意的妹子同床共枕相擁而眠、早上醒來人依舊還在自己懷中酣睡的感覺實在是難以形容的爽啊!

懷中人越看越可愛,越瞅越動心,昨晚是看在這丫頭太辛苦的份上沒舍得動,現在一夜過去人還沒醒,如果不趁機做點什麽,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而且,是這丫頭主動來投懷送抱的,他就算做點什麽,她也不能怨他!

心動不如行動,顧明堂先在姜小豌唇上偷了個香,然後嘴唇滑到她耳畔頸側嗅嗅親親舔舔,動作還不敢太大了,以免太快把人驚醒,嫩豆腐就吃不了幾口了。

可是某人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昨晚就已經憋了一宿了,現在就像曬了十天半月的幹柴,但凡有點火星子就會噼裏啪啦地燒起來。

顧明堂還沒親兩下,他的小兄弟按耐不住地見風就長精神百倍,硬硬地抵在懷中少女的臀上。

姜小豌本就睡得差不多了,朦胧中只覺屁股底下有根棍子硌着自己,好象還會動一樣戳來戳去,讓她怪不舒服的,于是還沒睜眼便伸手到身後一把揪住了用力一甩。

這位妹子的手勁豈是一般女子比得上的,那可是能掄起凳子砸得銅皮鐵骨的史國舅滿腦袋開花的女土匪!

于是,某人悲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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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一大清早的,某客棧的上空便響起一聲變了腔調的狼嚎,驚飛早起的鳥兒無數。

……

“相公,你怎麽了,昨晚沒睡好,胃口不好麽?嘗嘗這個小馄饨吧,味道還不錯。”

巷子裏某家早點攤上,一名三十來歲的婦人輕聲詢問旁邊萎靡不振臉色青黑的丈夫,一邊說一邊将手裏一碗熱氣騰騰的小馄饨推了過去。

攤主看在眼裏不由暗暗點頭,這女人雖然不算年輕了,姿色也只是平平,但勝在有股子溫婉柔順的味道,對自家相公輕言細語體貼周到,那看上去窩窩囊囊一臉病容的男人倒是個有福氣的。

攤主眼裏“窩窩囊囊一臉病容的男人”聽了婦人的話後,原本黯淡的眼睛不由亮了一亮,強打精神吃起了小馄饨。

婦人抿唇微微一笑,低頭拈了勺慢慢吃起粥來。

攤主霎時間呆住了,婦人剛剛那一笑時眉目鮮靈動人,與她眼角細密的魚尾紋與不再年輕的暗沉發黃的膚色形成強烈反差。

真是奇怪了。

他揉了揉眼睛,仔細再去看,那婦人又沒什麽特別之處了,正絮絮叨叨和男人說起家長裏短,男人也不接腔,老老實實地聽着,大口大口吃着馄饨,偶爾恩恩兩聲。

不大一會兒,夫婦二人用了早點,男人付了錢,随後婦人伸手挽住男人的胳膊,扶着他慢慢走出了巷子。

列位看官,不用某說,這對中年夫婦便是重新易容改裝過的顧明堂與姜小豌這對好兄妹了。

顧明堂的窩窩囊囊一臉病容倒不是裝出來的,任哪個男人在一大清早小兄弟精神抖擻神氣活現時,被突然狠狠拉扯了一把幾乎斷掉後,都會是這副半死不活的德行——不,肯定會比某人還要糟糕,換作一般男人,被這麽來了一下子,多半這輩子就廢了。好在某人天賦異禀,武力值超強,就算那部位是男人全身最脆弱之處,也要比一般男人要強壯得多——某人對此堅信不疑,他可是男人中的男人!

雖然如此,小兄弟橫遭慘禍的顧明堂還是很受傷,以往見到自家義妹都像見到肉骨頭的狗一般甩着尾巴屁颠颠的湊上去,今天一早見了人卻有些畏畏縮縮委委屈屈的。

姜小豌看在眼中暗覺好笑,真是活該,誰讓這家夥一大早的亂發|情,明明昨晚說了不許他亂動的,今早竟然趁她沒醒就耍起流|氓,這不是自找的麽!不過看顧明堂一臉委屈受傷疼痛的模樣,心裏也有一點點歉疚加一點點的心疼,畢竟那一下自己下手真有點重,要是這家夥因此真出點什麽毛病,那她以後怎麽辦……

呸,她才不是擔心自己以後的幸福和性|福呢!

不管是因為什麽吧,姜小豌這天早上對待顧明堂的态度一反常态得好,不僅左一聲相公右一聲相公地叫着,還放□段把這個受傷的男人照顧得無微不至。

即便是做戲,顧明堂也相當受用,雖然小兄弟捱過了最初的疼痛後已經沒什麽妨礙了,但還是裝出一副“我是傷患需要特殊對待”的嘴臉,以求得更多溫柔撫慰。

姜小豌雖然後來看出了一些端倪,卻也不揭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由着這個人高馬大的強悍男人撒一回嬌了。

……

一出巷子,兩人便發現情形有異,街上路人行色匆匆,表情大都茫然而困惑,不時有一隊一隊的黑甲兵慌慌張張地從街中跑過,看方向是往城北的縣衙去了。

兩人雖然心知肚明所為何事,還是抓住一名站在街邊的樹後看熱鬧的路人詢問究竟。

那人壓低聲音一臉的神秘兮兮:“你們還沒聽說麽?昨晚國舅爺在玉樓春被人刺殺身亡了!”

旁邊有人聽到了,吓得臉都白了,“天哪,那可是國舅爺啊,誰那麽大膽子敢去殺他?不要命了麽!”

又有幾個人湊過來,七嘴八舌地小聲議論,顧明堂和姜小豌也跟着滿臉八卦地旁聽。

“敢做這種事的,又豈是貪生怕死的!依我看,八成和顧閻羅有關。”

“廢話,除了顧閻羅,誰有那個膽子和身手殺得了一品大将軍!”

聽到此處,顧閻羅得意地翹起唇角,原本佝偻着的背脊也挺直了一些。

姜小豌狠狠擰了一把他的手臂,得意個屁,那老狗是本姑娘殺的,跟你有什麽關系!

顧明堂痛得呲牙咧嘴,悻悻地再次弓了背。

“殺得好!那位爺也太狠了,自他來了以後,咱們縣裏有多少人被當作土匪逆賊給抓的抓殺的殺了?大夥兒都怕得要死,生怕一個不注意就被黑甲兵給盯上了。”

“可不是麽,昨天我隔壁鄰居王小二帶了把柴刀想出城砍柴省點柴火錢,都被黑甲兵當成土匪亂刀砍死在大街上了,那個慘哪,誰都不忍心看。”

“你們幾個真是狗膽包天,這種大逆不道的話都敢亂說,要是傳出去可是要掉腦袋的!”

“呸,你個狗|日的少來吓唬人了,現在縣衙都亂成一團了,誰還顧得上對付咱們這些小老百姓。我還聽說新任縣太爺昨天半夜知道消息後當場就吓癱了,那些黑甲兵也顧不上剿匪擒賊了,準備盡快從咱們縣撤離,将那位爺的屍體運送回京呢。”

“是麽,那可太好了!等黑甲兵走了,我可要放一挂鞭炮慶祝慶祝!”

衆人一同幸災樂禍地嘿嘿直笑。

姜小豌與顧明堂相視一眼,也跟着一起笑起來,這的确是太好了,值得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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