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傲珊亡去
張寒還在上面跟老和尚鬥法呢,一金一白兩色法器來回旋轉,飛到空中劇烈撞擊在一起頓時發出雷鳴般的響聲。不少人擡起頭看皆是被強光刺的睜不開眼。
孟吉飛身到張寒身邊,趁着兩人停戰的功夫将此事告知了他。
張寒目光一暗道:“此事非同小可,召集咱們的人馬上退回羅剎殿內從長計議!”那老和尚旁邊還跟着一個幫手打算要偷襲,孟吉側身躲過襲擊,回手施了個禁锢将追他的人定在半空中。張寒一掌拍了過去把人打的噴出一口鮮血,從半空中墜落下去。
一陣急促的銀鈴想起,羅剎殿的人一愣瞬間撤離朝殿內跑去,這鈴铛響是殿內出了大事才會發出的聲音,難道是殿內那些修為低的小輩們被人害了?
殿裏留下的大多數都是年紀小修為低的孩子,外面的魔修不少都是他們的父母,咋聽之下各個吓得魂不附體拼命的朝裏面飛去,不一會的功夫羅剎殿的人撤的七七八八基本上沒什麽人了。
外面這些正派人士瞧着奇怪,心道這些人怎麽了?突然瘋了似的往回跑。
影樓樓主和無極觀觀主兩人對視一眼,臉色都黑了起來。這羅剎殿的人怎麽突然都跑了,原本的計劃落空讓二人恨得咬牙切齒。如今之計也只能先把留在外面這些魔修都抓住。
外面這些魔修有不少是被人纏住無法脫身的,還有一些則是跟他們結了冤仇誓要殺了他們償命的,其中雲傲珊便是後者。
雲傲珊手裏骨如意在風中來回穿梭,身形快的讓人眼花缭亂根本看不清招式,體內仿佛有無窮無盡的靈力供給讓她是無忌憚的朝徐業德攻去。
無論鈴聲響的多急跟她都沒有關系一般,眼裏心裏只有一個目的,殺了他,殺了他們!燈魔已經侵蝕了她的心,現在的雲傲珊根本算不得是人,最多只是個供奪命燈驅使的軀殼。
徐業德擦着額頭的上的汗有些膽顫,這雲傲珊是瘋了嗎!現在他有些後悔了,當初不該貪圖影樓樓主的好處來攪這趟渾水。其實他回靈鑒宗将此事告訴他師叔的時候,他師叔就已經說了不要來,不過他是一派掌門最終決定還在他手中所以他還是來了。
剛剛幫他兩個長老早就被雲傲珊打的重傷,這會自顧不暇根本無法再幫他。徐業德一邊逃跑一邊思索究竟怎麽辦?他現在連面子都不要了只想着留條命,今日一過怕是他再也無法再中重天立足了。
漸漸的雲傲珊把他逼迫至一處絕路,徐業德看着四周心道這下怕是無力回天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栽到這女人手中。握緊手中的降魔杵朝地上一插,四周築起無數條結界。這一招只能防禦不能攻擊,祈禱雲傲珊破除結界時能把靈力費盡。
天空暗了下來,魔修都回到羅剎殿中,門外的那群正派人士守在外面既攻不進去有舍不得離開,幾個門派長老商議一番決定先撤離派人留在這看着羅剎殿有沒有什麽動作。
張寒回到殿中朝顧遠他們問了問剛才的事,聽完神色凝重道:“他們所說的上面的明令指的是什麽?”
顧承天道:“若我猜的不錯,或許是上重天影樓的命令。”影樓在三重天都有,中重天的影樓樓主想必也是聽從上重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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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說三重天都不能互相幹預否則就會遭受天譴,可為何上重天的影樓會下這麽個命令讓中重天的正邪兩道自相殘殺呢?
張寒也猜不出什麽只好派人嚴加看守整座殿以防他們偷襲,殿中還有一處密道,這密道直通遠處一座山中算是逃生的密道。夜裏通知了殿中的長老,将那些不能戰鬥或者修為低的人都轉移離開,這下他們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其他人回到原來的房間打坐休息。顧遠突然意識到,雲傲珊不見了?!
“雲師叔呢?怎麽沒見她回來?”
社籬撓頭:“剛剛就沒看見她,難不成她沒回來?”
顧遠急忙起身道:“怎麽辦?!咱們要不出去找找她吧!”
孟吉欲言又止,現在外面極其危險萬一被那群人堵個正着怕是直接就送死了。可看着三人的神情想必已經做出決定,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只好跟他們一同去了。
四個人跟守衛說明了情況,悄悄出了殿外。
夜裏漆黑,冷風吹過帶着一股血腥味撲鼻而來,外面地上殘留着許多慘死的修士屍體。
顧遠四下張望根本尋不到一絲雲傲珊的影蹤,發散出神識發覺在暗處還藏着幾個留在這放哨的敵人。幾個人對視一眼悄悄朝那幾個人靠近。走近發覺一共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是元嬰修為兩個是金丹修為,孟吉悄悄潛入其中用夢把那個元嬰困住,其他兩人釋了傀儡咒,這兩人便自相殘殺起來。
不管這三人繼續找起雲傲珊,禦劍在半空中飛了一會發覺那些正派人士果然都已經離開了不知道退到哪去了。
此時雲傲珊還在跟徐業德僵持不下,徐業德臉色發青雙唇發白已經是強弩之末了,雲傲珊也好不到哪去身體被燈魔控制,靈力枯竭身體幾乎要掏空掉了。
徐業德穿着粗氣道:“傲珊,你本是我靈……鑒宗的弟子,你與……薛臣的恩怨既已了結為何還要……苦苦相逼。”
雲傲珊雙目帶血惡狠狠道:“當日若不是你縱容他我師父和一清又怎會慘死!殺他難解我心頭之恨!”說着手上的光芒又爆漲朝徐業德襲來。
說時遲那時快耀眼的紅光穿透徐業德的結界卻并未打在他身上!
“孽障,還在冥頑不靈。”一個蒼老的聲音傳來,一束金光拔地而起照亮半片大地,雲傲珊轉頭一看周身的戾氣漸漸靜下來張嘴喃喃道:“師叔祖……”
來者正是靈鑒宗的小乘期高人,此時德高望重賞罰分明,在靈鑒宗時雲傲珊就非常尊重他這會見了他也不敢造次。
徐業德一見師叔來了頓時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師叔可算是來了,不然我就死在這妖女手中了。”
小承高人懸空而立低頭看着地上的人露出一聲悲哀,這就是他們靈鑒宗的掌門,如此不成器。
“我早就告訴過你不要趟這渾水你不聽,如今也罷算是給你的教訓。你師傅生前曾囑咐過我讓我監督你掌門之位,如今看來你實在不适合當此重任,否則靈鑒宗在你的管理下不出百年定會滅門!”
徐業德跪在地上不語,心中即便恨得要命卻不敢說什麽,只要留條命在,不當掌門便不當吧……
老者說完伸手把他拉到自己身後,看着雲傲珊。
雲傲珊也看着老者,眼裏狠戾再現。她不能讓徐業德走,做了那麽多壞事如今想拍拍屁股走人?哪有這麽好的事!
“女娃,你執念太重又已成燈奴,老夫念在你曾靈鑒宗弟子今日放你一馬,你好自珍重吧。”說完轉身便要離開。
“把人留下!”雲傲珊飛身而起雙手為爪朝徐業德抓去。
“铛”一聲脆響,雙手還未沾到兩人卻撞到一個透明的罩上,登時指骨碎裂疼的雲傲珊雙目通紅。
顧遠他們也順着剛剛那道金光尋了過來,找到打鬥過的痕跡順着一路追了過去。
老者雙目慈悲道:“莫要執迷不悟,你師傅和愛人皆以離開,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這副模樣可會開心?”
“不!我要殺了他,今日不是他死便是我亡。師叔祖,你若念在我曾是同門,就讓我和他做個了斷。”徐業德吓得瑟縮一下,生怕他師叔會同意。
老者搖搖頭“他現在還是靈鑒宗掌門,老夫有職責保護他的周全。”
雲傲珊:“那便殺了我!”說着又朝二人撲了過來,手裏的靈力朝徐業德打了過去。老者嘆息一聲揮手擋開轉身要跑,他實在不想再造殺孽了。
“師叔,這妖女早已入了魔,你不殺她将來她也要禍害咱們門派弟子的!”徐業德拉着老者袖口道。
老者回頭看了一眼雲傲珊,見她頭發如火般漂浮起來,雙目那森寒的目光讓人心中一顫,無奈揮手朝雲傲珊拍了一掌。
這一掌不算重,可對于一個早就快耗盡靈力的人來說卻是致命的,雲傲珊被打的朝後踉跄幾步吐出一口血差點昏倒。伸手擦了擦唇邊的血冷笑道:“原來靈鑒宗皆是這種鼠輩,我原來還敬你是師叔祖,呸!一丘之貉!”
徐業德雙目一冷趁機揮出降魔杵打在雲傲珊的頭上。
“啊!”一聲慘叫響起,只見鮮血順着雲傲珊的頭流了下來。老者別過頭去不看他們。
徐業德獰笑:“你也有今天!不過是做了燈奴猖狂什麽?你知道你師傅怎麽死的嗎?渡劫時被薛臣一掌打死的,哈哈哈哈活該!那老家夥敢不把我掌門放在眼裏,你跟你那倒黴師傅一樣的下場!”
“雲師叔!”“雲傲珊!”顧遠他們一行人匆匆趕來卻撞上這樣的事,一個個皆是龇目欲裂抄起法寶便飛了過去,恨不得把徐業德千刀萬剮了。
雲傲珊躺在地上腦袋破了個大洞,血不斷的流出來瞳孔和頭發已經變回原來的模樣。
徐業德看着他們冷笑一聲轉身朝小乘期高人跑去,卻不想那小乘高人一揮衣袖将徐業德甩了下去,重重的嘆了口氣便離開了。
這下徐業德傻眼了“師叔,師叔!你不能丢下我啊!師叔!”回頭一看身後顧遠已經朝他襲了過來。
徐業德原地滾了一圈狼狽的躲開偷襲,如今他身體裏幾乎沒有靈力,被打的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社籬蹲下扶起雲傲珊道:“雲師叔,你怎麽樣!”
雲傲珊呼吸微弱目光渙散,顫抖的伸出手指着袖口。社籬急忙摸過去從裏面拿出那把骨如意,雲傲珊抱着骨如意滿足的笑了出來。
“一清,一清我來了。”
社籬:“雲師叔!”
雲傲珊仿佛沒聽見一般擡頭望着無盡的黑夜伸出手。仿佛竹一清一身綠衣飄在半空牽着她一起離開一般,兩人憑空而立回頭看着一衆朋友相視一笑朝天邊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