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
,“我呸。誰會對你一吻定情?可別瞎自戀好嘛?不就是演個戲嗎,還對你一吻定情,搞笑!這雖然是我的熒幕初吻,可誰告訴你,這是我現實中的初吻的?我告訴你,我可是和接吻高手。”
目光在她的嘴唇上流連着,“哦?是嗎?”
林之被他莫名其妙的目光盯得又惱怒又心虛,“呵呵~別可不信。”
“那請吧!”
林之一愣,“去哪兒?”
“開拍吧!讓我見識一下你這個接吻高手的真本事!”
嘭!臉紅耳赤!她慫了。
莫陽拽着她的手,拉回了片場。
“導演,可以開始了。”
“哇唔!我還沒有準備好!你讓我準備準備。”
“準備什麽?你不是說你是接吻高手嗎?來來來,別害羞,大家都是成年人。反正又是演戲,慫什麽?”
導演:“3,2,1,A.”
莫陽健壯強有力地手臂将林之拽入懷裏,低頭,重重地壓上她的唇。
林之睜大了眼睛:“唔~”
導演:“咔。不行,再來!”
林之:“納尼?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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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林之啊,你的表情不對,你得痛苦,得掙紮。”
林之欲哭無淚,“導演,我很痛苦啊!”
“不,你的表情表示你很很享受!”
“。。。。。。”
導演:“各就各位,預備~”
林之:“唔,你個王八蛋!”
莫陽眼底劃過一絲笑意,将她的咒罵悉數吞了腹中。
一場吻戲,特麽的拍了26次,林之的嘴唇都被莫陽啃得腫了。
用手機屏幕當做鏡子,林之看着屏幕裏的自己,嘴唇紅潤,腫得老高,臉紅地都快爆炸了。
莫陽那只妖孽,竟然真得演得非常地。。。細心!
第一遍吻戲,他薄薄的唇瓣覆在她的唇上,冰冰涼涼的,異常地舒服。并且,他的唇好軟,好像棉花糖,軟得她好想咬一口。
第二遍吻戲,他直接咬住了她的唇瓣,輕輕地啃噬着她,一股神秘的電流穿過她的身體。。。。。。
第三遍吻戲,第四遍,第五遍。。。靠,她竟然有點迷戀那種唇齒相依的感覺。
不過,在攝像頭前,她始終如一地保持着害羞的,不知所措的本能反應。
“導演,還不行嗎?我被他親得想吐了!”這是真話!
莫陽的嘴角一抽搐,忍無可忍地回答:“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比較合适吧?”
導演和攝像師們一遍一遍地重放着視頻,不知是誰說了一句:“這哪裏像強暴?簡直就是滿屏的狗糧。”
林之:“。。。。。。”
莫陽在一旁喝着茶,聽到那攝像師的話,嘴角悄悄勾起一抹壞笑。
開玩笑,本來就是狗糧!
眼睛,無聲地瞟向那個女人。喔,小臉蛋被厚厚的劇本蓋住了。他猜,她現在還是一臉的通紅。
傻女人,一看就是沒有經驗。還說什麽接吻高手?方才吻她的時候,她竟然不知道用鼻子呼吸,這讓他真的苦笑不得。于是他悄悄地提醒她,接吻時要記得呼吸,她還一臉傲嬌地擡頭說道:“我當然知道!”
知道?
知道什麽?她只知道窩在他的懷裏顫抖,睫毛都一顫一顫的,小手抓着他的衣角,睜着眼睛看着他,忘記了臺詞,忘記了抵抗。
不過,她這個反應,他很滿意。
天知道,當他摟着她纖細的腰身,啃噬着她柔軟飽滿的雙唇時,他竟然就在衆目睽睽和鏡頭前,差點兒失控了!
林子陽:我回來了
自從和莫陽拍了一組親密的激情戲後,林之整個人不好了。她現在不論是睜眼還是閉眼,腦子裏全是莫陽俊美的臉龐,耳邊甚至總是時不時地響起他冷酷的聲音。
離拍攝完那組激情戲已經過去了整整一周,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心裏總是七上八下的。每次在酒店裏,或者在劇組裏碰到莫陽,她都會很不争氣地想起當天拍攝時,他健壯有力的手臂禁锢着她的身體,他的大手就隔着薄薄的意料撫摸着她的身體,他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她的脖子上,以及他的吻。。。。。。
林之告誡自己,那只是演戲,演戲,不必在意。但那畢竟是她的熒幕激情戲首秀,她心裏或多或少已經泛起了漣漪。為了平息這些漣漪,每每看到莫陽時,她就強迫自己不要想那些東西。當然,結果是徒勞的。
最後,林之也許是出于條件反射吧,只要一見到莫陽,她就能逃則逃,能撤就撤。
默默身為林之的貼身助理,終于看出了林之的異樣。
“寶貝兒,你最近怎麽了?”
“什麽怎麽了?”
“怎麽你最近對莫大神的态度很不一樣?像是。。。在躲着他。”
“瞎說。我沒事躲着他幹嘛?”
“那剛才要坐電梯下樓,你看到了莫陽也在等電梯,怎麽就偷偷跑回屋了?”
林之尴尬,“有嗎?我那不是忘了拿東西嗎?”
西半球,奧地利首都,維也納。
林子陽坐在全世界最具盛名的音樂大廳,維也納愛樂之友協會音樂廳內,聚精會神地看完了一場莫紮特樂團的盛況演出。在一片如雷的掌聲中,樂團謝幕。
他剛毅英俊的臉上有着不一樣的悲傷,他的眼中飽含着淚水。随着掌聲響徹大廳,他仰頭,将眼眶中的淚水逼了回去,然後,也激動地鼓掌。
音樂會散去後,他走在維也納的郊外牧場的田間小路。遠處的夕陽漸漸西下,天空一片如血的紅雲。野草花香,靜谧的田野,廣闊的蒼穹,低頭裹腹的牛羊,還有唱着鄉村音樂的農場大叔和聽着潮流音樂玩着滑板的農場主小兒子。
一件簡單的白襯衫,一條天藍色的休閑褲,英俊的臉龐,高挑的身材,紳士的風度。這麽一個帥小夥走在農場,早就吸引了農場主的妻子,一個肥胖的中年女人的矚目。
她站在自家房子的籬笆前,對着林子陽熱情地呼喊道:“嘿,林。你又來了。快進來坐坐吧。我做了最拿手的烤牛排和最香醇的咖啡,你快來嘗一嘗吧!”
林子陽溫文爾雅地笑笑,內心數到:“1,2,3。”
果然,嘭的一聲,二樓的窗戶被推開了。一個金發碧眼,身着運動服,抱着筆記本電腦,大約二十來歲的年輕小夥子探出頭了。
他吼道:“媽咪我求求你了,別在給我最好的朋友喂一些連安迪都不吃的烤排骨,行嗎?還有,你的咖啡總是放很多很多的糖,我都快喝出糖尿病了。”
這個小夥子是農場主夫人的大兒子,叫唐森,正在當地的一所大學研讀生物學。每次林子陽來他家的時候,這一兒子怒怼母親的搞笑畫面總會出現。他口中所說的安迪,是他家的一條牧羊犬。
林子陽在農場主夫人的盛情款待之下,還是秉着紳士的風度和東方人盛情難卻不得不從的禮儀,嘗了一些她精心準備的美食和咖啡,盡管他的內心在無限地悲鳴。
飯席間,唐森語氣肅穆地問他:“林,你真的決定要回中國嗎?”
林子陽點頭,“是的。我必須回去。”
“可是難道你忘了你的音樂夢想嗎?你說過你要成為一名偉大的鋼琴家。如果你想要實現你的夢想,你就必須留在維也納。中國幫不了你,只有奧地利,只有維也納才能幫你完成你的夢想。”
林子陽嘆了一口氣,“唐森。我知道。我不會放棄我的夢想的。但是,我的夢想太過遠大了,或許,我窮極一生也未必能實現它。”
“林。你太悲觀了。你們中國人都是這麽悲觀的嗎?”
“唐森,我沒有悲觀。我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我只是想說,成為一名偉大的鋼琴家,是我這輩子的夢想,我不會輕易地放棄這個夢想。但是,目前,我必須去完成一件更緊要的事。”
“什麽事?”
“我要去找回我的女朋友。”
維也納國際機場。
登機前,林子陽緊緊地擁抱了這個在他落魄時為他伸出援手的異國友人。
“唐森,謝謝你。”
“你還會回來嗎?”
“會的。這兒,是我的夢想。我一定會回來,再次擁抱我的夢想的。”
一陣轟鳴聲,飛向東半球的航班啓動了。看着外面的雲海和藍天,林子陽打開了手機,翻開了相冊。裏面,只有一張照片。
一個紮着馬尾辮,穿着白色及膝連衣裙的18歲美麗女孩兒,奔跑在校園的小路上,她的小臉兒通紅,洋溢着單純美好的笑容。小路兩旁,是茂密濃綠,直指藍天的梧桐樹。細細碎碎的陽光斑駁地灑在她的身上,她仿佛是從天堂降落在凡間的天使,潔白,輕盈,超凡脫俗。
林子陽對着照片裏的她,輕輕地吻了一下。
“小之,我回來了。你還好嗎?”
林之趴在劇組休息室的沙發上小憩着。連日來的緊張拍攝讓她眼中缺乏睡眠,于是,她抓緊一切可以休息的時間來補充睡眠。
小小的身體蜷縮在沙發裏,一條毛毯蓋在她的身上。她只露出了一只毛茸茸的腦袋。
烏發淩亂,随意地纏在她白皙的脖子上,她又長又卷的睫毛微顫着,巴掌大的小臉像極了粉雕玉琢的芭比娃娃。
莫陽蹲在她的面前,用瑩白的指甲輕輕地刷了刷她的睫毛。喔,觸感真好,柔軟極了。
目光來到了她小巧高挺的鼻子他勾起了一抹壞笑。
手,輕輕地捏住了她的鼻子。溫熱的呼吸驟然停止。
林之感覺自己又做了噩夢。她夢到自己長出了一對翅膀,可以起飛。于是,她飛啊飛,結果飛出了地球,來到了浩瀚的宇宙中。她盡情地傲游着。只是,糟糕,外太空沒有氧氣。于是,她覺得自己要憋死了。
不過,缺氧也就一小會兒。轉眼間,她的頭上又竟然出現了個氧氣罩。呀,她又能呼吸了。
莫陽就捏她的鼻子捏了兩三秒,結果她的小手就在空中撲騰揮舞亂抓着。于是,他立馬松手。
重新吸取空氣的她,臉色又重回安詳和美好。她還特地擠了擠自己的鼻子,然後,翻個身,繼續甜美地睡覺。
莫陽瞅着林之背對着她,心裏有些失落。動作輕柔地掖了掖她的毛毯,俯身,在她粉嫩的耳朵上,輕輕地落了個吻。
又一個鬼畜的夢
Kenvin抓着手機一邊回着短信,一邊匆匆忙忙走進休息室,“莫陽,跟你說個好消息。。。。。。”
好消息三個字還沒落下,聲音就卡頓在了嗓子眼裏,他定在門口,手機咚的一聲,掉在地上。
對不起,他一時沒忍住,下巴都掉地上了,眼珠子也差點瞪了出來。
他看到的那一幕,真可以是一個堪比原子彈爆炸一般的新聞。
天,他們的莫天王莫影帝,他們尊貴無比至高無上冷情淡漠的莫大佬,竟然在親吻一個女孩兒。
Kenvin一個沒忍住,吓得渾身癱軟。還好他扶住了門框,以至于自己不會那麽失态。
莫陽聽到巨大的聲音,俊眉一皺,回頭,目光淩厲地射向Kenvin。
Kenvin被大Boss一個淩厲恐怖的眼刀子一射,腿又一軟,扒着門框,讪讪地笑着。打了個“我走,不叨擾您老人家”的手勢,然後,很不争氣地拔腿就跑。跑之前,還很貼心地為他關上了門。
林之飄在太空中,欣賞着浩瀚無垠的宇宙,和那閃閃發光的星星,開心地不得了。突然,一顆藍白色的發光體拖着尾巴朝她飛過來。
“诶?彗星彗星。我要抓住它。”
巨大的彗星竟然飛到她的面前就不飛了。哇哈哈,這個長得像冰糖的彗星是她的了。
張開雙臂,林之準備抱住那個巨大的彗星。然而,一陣強烈的光亮出現了,林之被刺得眼睛都睜不開。緩緩的,光亮消失,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在她的面前。那人身材高挑欣長,穿着潔白的襯衫,有着俊美如天神的臉龐。他溫柔地微笑着,像極了美麗的天使。
林之一聲尖叫:“啊。莫陽,怎麽是你?”
莫陽笑笑,不說話,懷裏靜靜地抱着那顆冰藍色的彗星。
“你抱着我的彗星做什麽?它是我的,你快還我。”
溫柔的笑驟止,他的頭頂突然長出了兩只黑色的犄角,嘴裏冒出了兩顆白色尖銳的獠牙。
“我去,還會變身?變得還是惡魔?啊哈。本性暴露了吧。”
惡魔莫陽勾起了邪魅又邪惡的笑,用着怪異的聲音說道:“你猜對了。我是惡魔。”
林之:“。。。。。。”
“想讓我把彗星還給你是吧?”
林之扁着嘴巴,可憐巴巴地點頭。
“嘿嘿,那過來親我一下,我就把彗星還給你。”
“納尼?你這個好色之徒。呸。我才不。”
“哦,不?”莫陽笑得更壞了,“那我就把彗星扔了。”
林之叉着腰,高昂着頭顱,很有骨氣地說道:“扔吧扔吧。本小姐不稀罕。”
惡魔莫陽果然把彗星給扔了。但是,他并沒有打算就此放過她。反而,他竟然摩拳擦掌,在一步步地靠近她,白色的獠牙閃着陰森的寒光,眼裏有着饑渴的光芒,嘴角的壞笑越來越猖狂。
“你幹嘛?”
“親你。”
“滾。我說了我不。”
“你說你不肯親我,那我過去親你咯~”
林之的嘴角一抽搐,這特麽絕對是個夢,還是個鬼畜的夢。這夢裏的莫陽真不要臉!
她欲要轉身逃跑,但是她仿佛被施了定身術,怎麽也邁不開腿。
“哇嗚~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就喊人了。救命啊,非禮啊~”
莫陽一個健步飛到她的面前,捧着她的臉龐,深情地看着她。
“親愛的。”
“誰是你親愛的?給勞資滾。”她恨恨地說道。
“我不。我聽人說,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動物。親愛的,你怎麽也總愛口是心非?”
林之欲哭無淚,“我怎麽口是心非了?”
“你明明喜歡我,可為什麽就是不承認呢?”
林之一愣,随後立馬火山爆發:“我呸,誰喜歡你這個變态啊?你別太自戀了。”
“哦?”他的目光突然變得高深莫測,“你不喜歡我的話,那你怎麽解釋我最近為什麽總出現在你夢裏?你怎麽解釋為什麽你最近老是躲着我?”
“我靠,你這個夢中的鳥人竟然還知道我在躲着你?”
莫陽一把熊抱住她,“親愛的,既然你這麽喜歡我,那就跟着心走吧。讓我們及時行樂,快活地在一起吧~”
林之:“唔~”
莫陽坐在沙發前的地上刷着手機游戲,刷着刷着,沙發上的小東西突然彈了起來,吓得他手裏的手機就這麽biu地飛了出去。
他一回頭,就見林之坐在沙發上,睜着琉璃大眼目視前方,眼神朦胧迷糊,顯然是還沒有睡醒。他伸出手,在她的面前晃了晃。
誰知,她一個哆嗦,見了鬼似的又從沙發上彈了起來,二話不說,拿起一個抱枕就砸向他,口裏還神神叨叨地大聲說着:“啊噠,我打死你個死色狼,我打死你打死你,我看你還敢不敢非禮我?”
莫陽被林之用抱枕打得一臉懵逼,立馬從地上彈跳起來,躲得遠遠的。
“停!”
林之被莫陽大聲一喝,她一肚子的氣瞬間蹦了出來。拿着抱枕,瞄準,對着莫陽的腦袋,奮力一扔。
咚的一聲,再嘭的一聲巨響。
林之眨巴眨巴眼睛,理智漸漸回籠。看着被镖飛在地的莫陽,她驚恐地啃着手指甲。
“sorry.你沒事吧?”
Kenvin在門開偷聽了一會兒,聽到了女生的尖叫聲,心裏想:不會吧,大Boss要來強的?
幾秒鐘後,随着一陣肉體倒地的巨響後,休息室裏再也沒傳出聲音來了。
“結束了?”
于是,他偷偷把門開了一個縫。從縫隙中他看見,林之頭發淩亂地站在沙發上,臉色驚恐呆愣地看着地上。
不詳的預感!
推開門。
Kenvin的下巴再次掉在了地上。
這一幕,絕對比原子彈爆炸還勁爆。
他的大Boss竟然。。。竟然。。。竟然趴在地上,腿還在間歇性地抽搐着。腦袋旁,一個非常大的抱枕在靜靜地躺着。
抱枕,是兇器?
Kenvin看向沙發上做驚恐狀的林之,眼神詢問道:你幹的?
林之努力地眨巴眨巴眼睛,睫毛撲閃撲閃,眼神甚是無辜。她撅着嘴巴楚楚可憐地點頭。
Kenvin:“。。。。。。”
莫陽被林之和Kenvin扶起來後,腦袋還一陣發暈。
冷冷地光束射向林之,“你發什麽抽?我招你惹你了?”
林之鼓着腮幫子,撲閃撲閃着大眼睛,弱弱地回答道:“我錯了。。。。。。”
“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嗯!”她乖巧地點頭。
“夢到有人非禮你?”
“嗯嗯!”再次乖巧地點頭。
莫陽哭笑不得,“誰啊?”
“你!”
莫陽神色一僵,“。。。。。。”
Kenvin:“哈哈哈哈哈!”
莫陽和林之不約而同地看向他,異口同聲地問道:“你笑什麽?”
Kenvin捧着肚子笑得岔氣了,“對對對,你的夢真準,莫陽他。。。啊!”話還沒說完,穿着黑色皮鞋的腳趾頭上突然傳來一陣劇痛,他冷不丁地痛呼。
然後,他就看見莫陽雙手環抱在胸前,“微笑”地看着他。
Kenvin頓時感覺到一陣陰風從背後蹿起,看着大Boss的微笑,他的心裏陣陣發毛。
林之疑惑:“他怎麽了?”
Kenvin腦筋一轉,“他他他。。。他就猜到了你會在夢裏被人非禮。”
“What?”
“那什麽,我還有事,你們聊,我先走了。拜拜~”
林之就這麽看着Kenvin像逃命似的跑了,疑惑地問道:“他不是來找你的嗎?怎麽什麽也沒說就跑了?”
“可能。。。他老婆要生了吧。”
勞資是純天然的
莫陽倚靠在椅子上,右手食指輕輕地在桌面上節奏緩慢地一點一點,帥氣的臉上烏雲一片。
“說吧。”他語氣輕淡,聲音沙啞地問道。
林之害怕地吞了吞口水,顫着嗓子說道:“Sorry.這是個意外。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別跟我一般見識了。”
“我要你說的不是這個。”
“那你要我說什麽?”
莫陽俊眉一挑,“你的夢。你說我在你的夢裏。。。非禮你了?”非禮二字,他故意咬得極重。
林之摳着手指甲,眨着大眼睛作無知狀,“額。。。”
莫陽的俊臉故意繃着,但眼底卻含着笑意。“你說說我倒是怎麽非禮你的?”
林之的小臉漲紅,眼神飄忽不定,心虛地回答:“忘。。。忘了。就是夢。一醒來就忘了。呵呵呵呵。”她只能用傻笑掩飾自己的尴尬。
莫陽俊眉又蹙起來了。“你忘了?那我平白無故挨的這頓揍豈不是讨不回來了?”
“要不。。。你也揍我一頓。咱倆算扯平了?”她弱弱地提議。
但是沒想到,她只是随口一說,莫陽竟然當真了。
只見莫陽很是贊同地點點頭,“嗯。行。”
說時遲那時快,他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大力地呼向林之的腦袋。林之吓得抱頭逃竄,尖叫連連。
“啊。。。我去,你來真的啊?你一個大男人怎麽可以打女人?”
莫陽只是吓唬她一下,誰知道她竟然膽子這麽小,竟然也當真了。看着她抱着頭蜷縮在桌子底下,他将抱枕一扔,手往林之的領子一勾,毫不費力地将她提了出來。
“傻瓜,吓你的。出來。”
林之松了一口氣,眼神幽怨地嗔了他一眼,然後趴在桌子上不說話了。
莫陽似乎并沒有打算放過她,而是一把捏住了她的臉,惡狠狠地問道:“林之。你竟然會在夢裏夢到我,而且還幻想我非禮你,說實話,你到底對我懷了什麽心?”
林之吃痛,一把拍開他的手,“嘶~靠,什麽叫我幻想你非禮我?什麽叫我對你懷了什麽心?你說,我對你懷了什麽心?哎喲,疼死我了。你個死變态,我臉都腫了。”
莫陽冷笑,“當然懷的是喜歡上了我的心。”
一個屁股沒坐穩,林之直接從凳子上跌了下來。
莫陽再次冷笑:“看吧。被我拆穿了心事。心虛了吧!”
林之拍拍屁股,從地上一躍而起,火冒三丈,小臉氣得通紅通紅。
“你神經病吧?我從來就沒見過比你還自戀的自戀狂。你以為全世界的人都非得對你芳心暗許嗎?”
莫陽:“是的。”
林之目?瞪?口?呆!
她氣的腦袋昏沉,感覺自己不能再和這個妖孽待在同一空間了,否則她非得被他的自戀言論給雷死。
收拾東西,什麽劇本,包包,外套,手機,全都拿起來,轉身就走。
莫陽起身,一把拽住了她,臉色陰沉地問道:“你幹嘛去?”
“我幹嘛去?挪窩啊。好給你老人家騰個位。”
“回來。”他生氣地一把搶過她的東西,丢回了沙發。“你哪裏都不許去。就在這裏呆着。”
林之哭笑不得,“不是。。。憑什麽啊?憑什麽我就得聽你的?把東西還我。”
“憑什麽?”莫陽的眼睛突然迸發出一陣寒光,一步一步地逼向她。
林之瞬間感到一股陰風襲來。她看着莫陽冷峻陰沉的臉龐,吓得不敢作聲,步步後退,什麽剛才的生氣和惱怒全散到了九霄雲外。
“你。。。你要幹什麽?”她驚恐地問道。
莫陽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繃直,看着林之被他逼的跌坐在沙發上無路可退,他雙手一撐,将小小的她禁锢在自己的懷裏,狹長銳利的眼神微眯,閃着絲絲冰芒。
他用着來自地獄惡魔的聲音輕輕地問道:“林之,你問我憑什麽?你真要我告訴你嗎?”
林之第一次感覺自己的生命在遭受威脅。她就這麽突然被他禁锢在懷裏,左右前後進退不得。這個雙人姿勢按理說應該是非常的暧昧。可是此時的她,完全被他深邃無底攝人心魄的眼眸給震懾住了,什麽暧昧不暧昧,全是扯淡。她仰着頭,思緒混亂,呆呆地看着他,琉璃的瞳孔裏是他俊美卻冷酷的倒影。
莫陽性感的薄唇勾起一抹陰冷的笑,“那我告訴你。林之,你到底知不知道,”他說得異常地緩慢,逐字逐句吐字緩重,“這個世界上,還沒有人敢罵我變态,沒有人敢對我說一個不字,沒有人敢向我發脾氣,沒有人敢拒絕我,也沒有女人敢。。。說不喜歡我。”
林之傻眼了,她呶了呶嘴巴,顫抖地問道:“如果。。。有人呢?”
莫陽的冷笑更深了,“你想說,剛巧,這個“有人”指的就是你嗎?”
林之縮着腦袋點點頭。
“呵~”地獄般的笑容從頭頂傳來,“那你猜猜,後果是什麽?”
她咬着嘴唇,血色漸漸從小臉上褪去。生平第一次,她覺得自己碰上了一個無比冷漠狡詐的惡魔。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正視過他的身份,遺忘了他是娛樂圈執掌乾坤無人能惹的大Boss。她一直自以為和他很熟,自以為和他是朋友,所以行事肆無忌憚,從未想過一旦越過了雷池也會有引火燒身的一天。
她早該知道的。她早該把自己放在正确的位置上的。就像所有人都對他言聽計從百般讨好不敢招惹一樣,她也應該如此。
不過,她的嘴巴最終還是沒有和她的大腦同步。她心裏盤算着,自己得立馬對眼前這個被惹毛的大佬拍拍馬屁以平息他的怒火。但是,在大腦下達指令之前,她的嘴巴先漏風了。
她聽到她嬌柔無比的聲音響起:“莫陽哥,我們是朋友,你別老說那些有的沒的的吓我。我跟你說,我心髒可不好了啦~”末了。自己還故意眨了眨眼睛,撲閃一下自己的大睫毛,做了個萌萌噠的表情,以表示自己是多麽的無辜和單純。
做完這一系列反應之後,林之在內心狠狠地鄙視了一通自己。撒嬌!自己竟然在對莫陽撒嬌!OMG!她怎麽這麽沒有節操?
莫陽原本陰冷的表情被林之突如其來的賣萌瞬間擊潰得支離破碎,他的嘴角忍不住一抽搐。
靠,這女人還學會了色誘!
“心髒不好?”他幽幽地問。
“嗯呢。可不好了啦~”嗲嗲地回答。盡管在內心她自己都快被自己給惡心吐了。
莫陽點頭,俯身,俊美的臉湊向她的面前,用着磁性好聽的聲音說:“那我給你一次機會。告訴我,在你的夢裏,我做了什麽?”
林之目不轉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臉,他清冽好聞的呼吸就打在她的臉上,癢癢的,暧昧的。然而,她的臉卻漸漸黑了下去。
右腿膝蓋往上一頂,用力。只聽得男人的一聲痛苦地悶哼。
林之趁着他的某個難以言表的地方吃痛,一把用力地推開了他。一個翻身,反守為攻,将莫陽壓在沙發上,一條腿跪在他的肚子上,雙手撐在他的腦袋邊,狠狠地霸氣地咆哮道:“你特麽還有完沒完啊?勞資都說了多少遍了,那就是個夢,是夢,知道了沒?你特麽難不成連春夢都沒做過嗎?還有,勞資再說一遍,勞資不喜歡你,不喜歡你不喜歡你,重要的事情說了三遍,懂了沒?別老成天以為自己長了一張妖孽的臉就以為全世界的女人都會瘋狂地愛上你,我告訴你,我喜歡純天然的帥哥,純天然的知道不?就是那種沒有整過容的。而且,不止我,全世界有很多的女性同胞和我一樣,只喜歡吃純天然的帥哥。所以,大哥,你就別再自戀了,求你了,行嗎?”
莫陽的俊臉痛苦地扭曲成也一團,耳朵又突然遭到高音貝的轟炸,瞬間整個人懵圈了。良久他才忍着痛咬着牙狠狠地回答道:“勞資是純天然的。”
誰知,林之一把捏住他的下巴,嫌棄地說道:“啧啧啧,還說是純天然的?是不是整的你心裏還沒有個逼數嗎?”
“。。。。。。”
林之松開莫陽,提起包包,踩着高跟鞋,扭着纖腰哼着歌兒得意洋洋地轉身就走,徒留下癱在沙發上一臉懷疑人生的莫天王。
林之剛走出休息室,就聽得裏頭傳出來一個咬牙切齒的怒吼:“林!之!”
林之翻了個白眼,“自戀狂。欠收拾!”
好燙好燙
林之沖到攝影棚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她找到導演,查了一下自己的夜戲,不多。和演員對了一會兒戲後,導演就來催促了。
化妝師看林之的臉色很蒼白,關心地問道:“小之,你沒事吧?臉色怎麽那麽不好?現在就要開拍了,你可不能就這麽上鏡,我來給你補個妝。”
“嗯。”
林之臉色木然地接受着化妝師的補妝,思緒卻飄得不知所蹤。
真是無語,怎麽最近她老是做那些鬼畜的夢?自從一周前和莫陽拍了一組激情戲,她就夜夜夢見他,夢見他也就算了,但是為什麽總是夢見和他。。。那什麽?
莫陽那個人也真是神經,總是揶揄她是不是喜歡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開玩笑,反正她是當真了。真是一個無比自戀的男人。幼稚!
方才莫陽再次說她是不是喜歡上了他時,她陡然想起了夢中的他說的那句話:“你明明喜歡我,可為什麽要口是心非?”
口是心非?
神經病!誰口是心非了?她夢見他就是一種條件反射不行嗎?怎麽說她也是清純的小白蓮一朵,以前沒和男人接過吻,如今第一次拍攝那種戲,心裏有波瀾是很正常的。對,很正常!這換做任何一個女人都一樣。
林之深深地以為,雖然她總是在夢裏夢見他,但是這頂多是一種應激反應,不能叫做喜歡。最多算是。。。她想男人了吧!
咳咳,正常的生理需求!不丢人,畢竟是成年人了。
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林之在接下來幾個小時的拍攝中連連失誤,不是感情不投入就是忘記臺詞,這下可把所有人都急壞了,畢竟這部戲還得趕進度呢。
導演氣得火冒三丈,大吼道:“林之,你怎麽回事啊?一個鏡頭你NG了18次,今晚你到底還拍不拍了?”
林之本身就慌,被導演一罵,整個人更慌了。她連忙鞠躬道歉:“對不起導演,我錯了。再來一次,我一定好好演。”
淚水在眼眶裏打轉,她仰頭悄悄地逼了回去。在職場裏,沒有人會願意看你的淚水,他們只會樂意看你的血水。所以,她不能軟弱。
調整好情緒,她再次回歸到鏡頭前。
這是一場和成影帝的對白戲,成影帝飾演的父親要跪在她的面前為他的兒子忏悔。臺詞不多,但對演員的情感起伏的爆發有着非常精準的要求。
導演:“OK,攝像機準備,演員就位。3,2,1,A。”
父親跪在小茵的面前,含着淚水,痛苦地哽咽道:“小茵,對不起。哥哥犯的錯,讓爸爸來彌補好嗎?”
小茵蒼白的臉上有震驚,難以置信,有痛苦,有害怕,有糾結。她看着自己的養父,昏暗的燈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