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急,打電話再問問她。”

一通電話打給蘇珊,蘇珊回答:“我是放你包裏了啊。怎麽了?”

“可是我包裏沒有。”

“怎麽可能?我明明就是放你包裏了才走人的。你是不是後來又拿出來了,忘記放哪兒了?”

遺失的項鏈2

林之失魂落魄地坐在沙發上,眼睛像只小鹿一樣慌張迷茫。

怎麽會這樣?一條幾百萬的項鏈說這麽沒了就這麽沒了。這也太詭異了吧?

林之的高跟鞋不經意地踩到了一根小東西,她低頭一看,是枚胸針。

疑惑,她的胸針怎麽會掉地上?

仔細想了想,才想起她剛才從包包裏翻化妝品補妝的時候,不小心将這枚胸針翻出來的。

撿起精致的胸針,林之蹙着眉頭若有所思。

“怎麽了之之?是不是想起了些什麽?”

她欲言又止,輕聲地回答:“剛才我從包包裏拿化妝品補妝的時候,不小心将這枚胸針翻出來了。”

“然後呢?”

“然後我去洗手間,大概補了十分鐘的妝。”

莫陽一愣,“你是說,有人在這十分鐘內進來了,并拿走了項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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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張張嘴巴,沒說話,但是呆滞的神情和複雜的眼色已經說明了一切。

莫陽摸了摸林之蒼白的臉,安撫道:“乖,別急。我出去問問。”

“嗯。”

莫陽冷漠地走出音樂室,來到工作區,看着正在進行編輯工作的工作人員,他雙眸一凜,冷聲問道:“剛才你們誰去過我的音樂室?”

所有人頓時停下手頭工作,齊刷刷小心翼翼地注視着莫陽,皆搖頭。“沒有。”

莫陽俊氣的眉毛蹙了起來。

這時,有人說:“陸姐進去過。”

“什麽時候?”

“就在你回來之前。她去給你送刻好的光盤。”

莫陽驚愕。是她?

想了想,覺得不可能。

“除了她之外下午就沒有人進去過嗎?”

所有人疑惑地面面相觑。皆搖頭,“沒。”

這就怪了。

莫陽想了想,轉身回音樂室。

正在這時,陸梨走了過來,叫住莫陽。“莫陽,怎麽了?你剛才問大家什麽呢?”

莫陽雙眸淡漠地問道:“你剛才進了我的音樂室?”

“對啊。”

“你去那裏做什麽?”

“哦。你要的光盤刻好了。我剛才把它放在你的桌子上了。怎麽了?出什麽事了嗎?”

莫陽看着陸梨坦然的面容,默了幾秒,“沒事。”話畢,他回到音樂室。

“我剛才問過了。小梨之前進來過。”

“陸梨?”林之驚訝,“她進來過?”

“嗯。她說她來送光盤的。”掃了一眼不遠處的電腦桌,看見上面赫赫擺放着一張光盤。“看,應該就是那張。”

林之緊緊蹙眉,“我一直在這裏,根本就沒有看見她進來過。除非我是去補妝的時候她進來送的。”

莫陽沒說話,看着林之。林之也沒說話,看着莫陽。

良久,莫陽淡淡地問:“你是懷疑小梨拿了你的項鏈?”

林之低頭,不回答。

莫陽輕嘆一口氣,摸摸她的頭,“之之,你誤會了,她不會偷項鏈的。小梨不是那種人。”

林之啞言,眼底閃過一絲傷心。“可是。。。這裏只有她進過。”

莫陽站起來,欣長高挑的身材看上去是那麽的偉岸。

“我去把小梨叫進來。”說着他人就走出去了。

林之咬唇,心裏騰上一股難受。

陸梨進來了。她打扮的很漂亮,也很自信,笑的漂亮極了。

“。。。小梨,是這樣的。你進來送光盤的時候,之之她來了嗎?”

“她來了啊。我知道她一直在這裏啊。但是我進來送光盤的時候,沒看見林之。”

林之清冷地說:“那個時候我在洗手間。”

陸梨點頭,“哦,對,我還聽到洗手間有人洗手。”

莫陽又問:“那你進來的時候,有沒有看見過一條項鏈?”

“項鏈?”陸梨臉上滿是疑惑,一副不知道莫陽在說什麽的表情。“什麽項鏈?”

“就是。。。。。。”莫陽正要說下去,就被林之給打斷了。

她走到陸梨的面前,冷聲地說道:“莫陽,你別拐彎抹角了。陸梨,我跟你明說,我在這裏丢了一條項鏈。剛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就只有你一個人來過這兒。所以陸梨,項鏈是你拿的嗎?”

陸梨聽完後,先是震驚了兩秒,然後是笑。那笑是嘲諷,是荒誕,是難以置信。

“林之,你說你丢了一條項鏈,然後質問我,是不是我拿的?呵呵呵呵,你有什麽證據嗎?”

林之雙臂環胸,“我說過,這裏只有你一個人來過。”

“那就說明是我拿的嗎?林之,你未免也太可笑了吧。一條項鏈,無憑無據,據無人證,也沒有物證,就憑你說的,剛才你在洗手間的時候只有我進來了,那項鏈就是我拿的。這理由也未免太牽強了吧?再說了,我為什麽要拿你的項鏈?我陸梨差你多少錢嗎?”

莫陽皺眉,将林之擁進懷裏,手摸了摸林之毛茸茸的腦袋以示安撫她激動的情緒。

他對陸梨說:“小梨,之之不是這個意思。她。。。。。。”

“不是這個意思又是哪個意思?她的意思還不夠清楚嗎?莫陽,你別以為她是你的女朋友就可以這麽污蔑我。我跟你認識了這麽多年,我的人品你還不知道嗎?我就算人品再差,也犯不着去偷她的一條項鏈。莫陽,你太傷我的心了。作為朋友,我對你很失望。”話畢,陸梨哭着跑了出去。

莫陽太陽穴爆疼。他突然覺得這件事還真的沒有個頭緒。

“之之,”他溫柔地問道,“你再想想,你是不是落在別的地方了?”

林之搖頭,臉急的通紅通紅,“我沒有。你也聽到了,蘇珊她的确是放我包裏了,而且是在這裏放進我包裏的。此後我哪裏也沒有去。”

“好,我知道了。”他吻了吻林之的額頭,“之之,就一條項鏈而已,我再給你買好不?你要是喜歡那條,我再給你買一款一樣的。不喜歡那我們再買其他款式的。嗯?”

林之身體一震,眼裏閃過難以置信。她輕聲,卻小心翼翼地說:“莫陽,那條項鏈價值三百萬,你知道嗎?”

莫陽輕笑,“三百萬而已,只要你喜歡,三千萬,三億我都給你買。好不好?”

林之低下頭,眼裏淚水拼了命地打轉。心底的悲哀如滾滾江水一般湧了上來。她強制性地逼退眼淚,努力地扯出一個狀似很開心的微笑。“嗯。”

被莫陽牽着走後音樂室的時候,林之看到了陸梨。陸梨就站在她的玻璃辦公室裏,看着她,笑的妖豔。

手悄悄地捏成空拳,林之冷笑一聲:陸梨,你也就會這點本事!

也就這點本事?

陸梨從容優雅地仰頭喝一口紅酒。酒如愁腸,她的心好不得意。

就這點本事?

就這點本事,也足夠對付你這個小丫頭片子。

你還是相信她

一條三百萬的項鏈說沒了就沒了,林之怎麽能不心煩?

她不信鬼。有些事很明顯,就是陸梨拿了她的項鏈。

項鏈的失蹤縱然使她傷心着急,但莫陽的态度則更讓她難以置信和惱火。他不相信是陸梨做的這件事,也就是說,他是不相信她的話。

在林之和陸梨之間,他顯然更相信的是陸梨。

看着十幾二十個傭人手裏小心捧的珠寶項鏈,林之簡直就想笑。

為了安撫她,莫陽還真的給她買來了各種最名貴的珠寶。

這裏的每一條項鏈,鑲嵌的鑽石,加上獨特的設計,價值都要比遺失的那一條貴重。

身着黑色制服的女總管戴着白色的手套,小心翼翼地拿起一條項鏈,獻寶似地說:“林之小姐,這條項鏈是mado 新設計的孤品,全世界獨此一條,那看上面的鑽石,采用的是南非最稀有的藍鑽。小姐,我為你戴上吧,您戴上一定會很好看。”

林之興致缺缺,慵懶地揮揮手,“不了。把這些東西先收起來吧。”

女總管谄媚的笑容一滞,然後恭敬地鞠躬點頭。“是。”

女仆正收起珠寶時,莫陽回來了。

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興致缺缺的林之,他問:“怎麽了?這些你都不喜歡嗎?如果不喜歡,那再買別的。”

“不用了。”她涼涼地說。“太重了,我的脖子應該承受不起那些寶石的重量。”話畢,她推開莫陽,兀自一個人來到花園。

莫陽皺眉,不解她為什麽心情這麽不好。

花園裏,林之折了一朵開的正盛的曼陀羅。花瓣接近鼻間,沁人心脾的芬芳溢了出來,如它那嬌豔欲滴的花瓣一般,讓人迷戀不已。

莫陽從背後擁住她,唇來到她的耳畔,似有似無地撩撥着。林之一惱,掙脫他的束縛。

輕嘆一口氣。莫陽問:“之之,你還在想那條項鏈的事嗎?”

林之撥弄花瓣的動作一滞,眸子微沉,死一般的寂靜。她很沉默,像是沒有聽到莫陽說的話。

“之之,那條項鏈不過是別人送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在意?我說了,你要是喜歡,全世界所有的項鏈我都可以立馬送到你的面前。嗯?”

林之輕輕的笑了。只是這笑,有些冷,有些哀。她看着莫陽,只說了一句話:“可是怎麽辦?我只喜歡那一條項鏈。可以的話,你幫我找回來,好嗎?”

莫陽的唇緊緊的抿着。雙手插兜,他欣長的身影散發着絲絲的寒氣。眸子漸漸變的冷了,寒了。他淡淡地問道:“林之,你非要這麽跟我這麽鬧嗎?”

林之嗤笑,聞了聞手裏的曼陀羅,她漫不經心地說道:“我沒有鬧啊。我在你心裏不過就是一個愛慕虛榮的女人。一條三百萬的項鏈而已,三百萬對你來說連根毛都不算。就像你說的,或許買一條三千萬的鑽石項鏈,就能彌補我的傷心。”

紅色嬌豔的花瓣一片一片被林之掰了下來,最終,只剩下青黑色的莖稈。她厭惡地丢在地上,冷笑一聲:“不過,你知道我為什麽非要找到那條項鏈嗎?”

莫陽的俊臉緊繃,那分明立體的棱角,像極了寒冰的裂縫。

“因為我發現,其實你花再多的錢來哄我開心,說到底,你還是為了陸梨。陸梨說一個字你都相信,而我說再多的分析,在你的眼裏不過就是小孩子鬧脾氣。”林之看着莫陽,眼底有悲哀,有傷感,有怨恨,有責備,當然也有自嘲和冷笑。那眸子的冷,剎那間變成了一把冰冷的利刃。“莫陽,陸梨和我,你到底更相信誰?”

莫陽一愣,皺眉,心被林之那冰冷的眼神給紮了一下。“之之我。。。。。。”

見莫陽猶豫,她苦笑,“莫陽,你還是相信陸梨,對嗎?算了,随便你吧。”

冷漠地轉身離去,徒留莫陽一個人站在原地,心事環繞。

林之回到客廳,剛好見助理将她的行李從二樓搬下來。

“東西都拿下來了嗎?”林之問。

“都拿下來了。”助理回答。

“那走吧。”

拖着行李箱,林之走出莫宅。

莫陽見林之又拖着行李箱,毛瞬間炸了。他紅着眼怒吼:“林之,你敢走試試?”

林之被這淩空一聲吼給吓的差點摔死。

扶住行李箱,林之惡狠狠地怒吼回去:“我就走,你能拿我咋地?”

随時待命的保镖們心微微一顫,嘴角都不約而同地抽搐起來。他們未來的少夫人,人小,但膽量倒是巨大。這世界上誰敢朝他們的大Boss怒吼?除了她。還有誰?

莫陽心一哆嗦,健步沖了過去,二話不說踹翻行李箱,彎腰扛起小女人直接往屋裏走。

林之嗷的一聲叫了出來。“莫陽,你幹嘛?放我下來。我趕飛機呢。”

莫陽咬牙切齒,“還趕飛機?我帶你直接打飛機。”

林之:“……”

轉眼就見莫陽要扛她上樓了。林之驚慌失措,手腳亂動。見一個保姆吳阿姨正好端着一盤水果經過,她腦中精光一閃,手一勾,打翻了吳阿姨的水果盤,然後抓住吳阿姨的胳膊,哭道:“阿姨,救我救我。這貨要打我。”

阿姨是老一輩人,樸實善良是她的标簽。一聽到打人,老人家立馬臉色大變。她抓住林之的手,對莫陽勸說道:“哎呀,莫先生啊,你可不能家暴啊。家暴是違法的,你看看小姑娘這麽标致柔軟,怎麽能經得起你的折騰?你們年輕人啊,就喜歡沖動。有話好好說,可千萬別動手。萬一動手打壞了可怎麽辦?你到哪兒去找這麽善良漂亮的女娃去啊?”

莫陽嘴角忍不住抽搐,再抽搐,額角滑下幾條黑線。他無語:“阿姨我沒打算家暴。”

林之怒吼,“有,誰說沒有的?”下一秒,她又擠出兩滴凄凄慘慘的眼淚,可憐楚楚地對保姆說:“阿姨,你看到現在他都還扛着我。太沒人性了。我是麻袋嗎?還說你不打我,阿姨你信嗎?”

阿姨言辭厲色,用力地拍莫陽的手臂:“就是,這小姑娘是麻袋嗎?你還不放她下來。小夥子,你不能這麽暴力。快快快,放她下來。”

莫陽:“.…..”

林之蹬了蹬腳,得意洋洋地命令道:“聽到沒,還不快放我下來?”

莫陽無奈将林之放了下來。他對阿姨冷聲說:“阿姨,你別管了。我跟她好好談談。”

“談什麽啊談?你要談就在這裏談。快說,我沒時間了。”

莫陽青筋暴跳,“合着你搬出去還趕時間按飛機是吧?林之,你膽兒肥了不少啊。我給你一個機會,現在,立刻乖乖地把行李箱給我放上去。否則我。。。。。。”

林之還沒等他說完,昂着脖子不怕死地頂嘴:“否則你怎麽樣?”

莫陽一愣,沒想到林之真的敢這麽不怕死地頂嘴。她這個模樣,倒把他給吓了一跳。

林之雙手環胸,沒好氣地說:“誰說我要搬出去的?”

只是捉弄

“什麽?那你拖着行李箱準備去哪兒?”

林之翻了個白眼。“我沒告訴你嗎?我要去趟倫敦。”

“你去倫敦做什麽?”

“參加Fatansole X 的私人定制晚宴。”

莫陽一愣,兩秒後才回答:“他們請你代言婚紗?”

“對啊。”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她不耐煩地說,“不說了,我要趕飛機。走了!”

莫陽倚靠在樓梯旋轉的欄杆上,不爽地問:“那你什麽時候回來?”

“大概。。。五天後吧。”

女人消失了。莫陽陷入了沉思。

良久,他才冷酷地走出莫宅。

阿慶恭敬地問:“莫先生,您要去哪兒?”

“不用跟着了。”

“是!”

莫陽音樂工作室。

工作人員正一邊昏昏欲睡,一邊搞策劃工作。不知是誰說了一句:“莫少來了!”

瞬間,瞌睡蟲全飛了。

正襟危坐,打開電腦,假裝正在認真地工作。

莫陽帶着一聲的冷氣走了進來,赫然發現所有的工作人員一場的認真。唯一不足的就是。。。不知是哪個粗心的家夥,忘了關閉游戲。一不小心,游戲裏的人物的厮殺聲爆了出來。

所有人嘴角一抽搐,齊齊地,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們的大boss。

一個雞毛頭青年讪讪地笑說:“嘿嘿,莫少,你來了啊!不是說要拍廣告嗎?這麽快就回來了?”

莫陽眼神淩厲地掃了他一眼,冷冷地命令道:“去把兩天前的監控記錄調出出來送到我這兒。”

雞毛頭鄭重地點頭,“好的boss!”

雞毛頭去監控室的時候,正好碰見陸梨。

陸梨截住他,問:“你幹嘛去?”

“哦。boss說要我把兩天前的監控錄像掉給他。”

陸梨臉色沉靜,“別調了。”

“啊哈?為什麽?”

“別問為什麽了?回去工作吧。我去跟莫陽說。”

雞毛頭不解,嘀咕道:“搞不懂你們這些人,成天高來高去的。”

“咚咚咚!”

淡漠地聲音響起:“請進!”

陸梨的高跟鞋聲赫然響起。

莫陽擡頭,眸子冰霜凝結。“有事?”

陸梨看着桌子後坐在真皮轉椅上的莫陽,神情冷靜。

“我來還東西的。”

莫陽慵懶地看着她,等着她将要還的東西從包包裏掏出來。

過來,是一個精致的盒子。打開,是一條漂亮珍貴的鑽石項鏈。

莫陽不說話,只是看着桌子上的項鏈,表情晦暗不明。

陸梨苦笑,“好吧莫陽,我跟你道歉。項鏈的确是我拿的。那天我給你送光盤,看見了這條項鏈,所以我拿走了。”

盡管震驚和難以置信,莫陽還是淡漠地問:“你在為什麽要這麽做?”

陸梨眼色一變,變的淩厲,變得深沉。“原因很簡單。我讨厭林之。我就是想捉弄一下她。”

莫陽墨眸驟冷,“陸梨,她是我的女人!”

“呵呵呵,你這是在警告我嗎?”情緒陡然激動,她雙手撐在桌子上,逼視着莫陽。“莫陽,我知道你喜歡她。但不凡告訴你,林之這個女人,我打一開始就沒有喜歡過。我看她不爽,這是我的事,你管不着。當然。。。”她的笑便得詭異,“你也別以為你的女人有多善良。你問問她,我有多恨她,她就有多恨我。”

“陸梨!”他陰鸷地看着她,冰冷地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林之她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何必揪着她不放?”

站直,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我沒有想對她做什麽。放心,我之前做的事,也不過是想捉弄一下她。女人之間麽,勾心鬥角是經常的事。誰也不想誰好過,我一樣,她也一樣。但是,你放心,我們只是互相看不爽對方。別天真地以為我是因為你而幹的這件事。把項鏈還給她吧。替我向她道個歉。就這樣,走了!”

“慢着!”莫陽冷聲喝住了她。他的雙眸閃爍着寒光。“陸梨。我不管你有多讨厭林之,但她是我的女人。你嘴裏所謂的捉弄,我希望不會有下一次。”

陸梨沒有回頭,“放心吧。只要她不惹我,我就不會冒犯她。”聲音依舊高冷,但臉色确實莫陽無法察覺的蒼白。

蒼涼地輕笑一聲,她腳步有力地走了出去。

陸梨走後,莫陽一直盯着項鏈看。

一條項鏈,兩個女人!

他是真的不懂女人之間的腦回路,更不懂陸梨為什麽要這麽做。

說實話,那天林之說項鏈丢了的時候,他的相當長的反應是認為她将項鏈丢在了其他的地方。畢竟這小丫頭總喜歡丢三落四。

當林之懷疑是陸梨拿了項鏈時,他也的确如林之所說,他相信的是陸梨,因為他找不到任何一條陸梨會偷項鏈的原因。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知道他錯了。

林之是百分之百确定陸梨偷的,而他卻沒有選擇相信她。難怪,林之一直在怪他。

輕嘆一口氣,他疲憊将自己陷進座椅中。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的盡是林之那責備,委屈的表情,還有最後那冰冷恨意的眸光。

心猛地一抽,他抓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

“快,給我訂一張去倫敦的最快的機票。”

“去倫敦?莫先生,您最近幾天不是要布置你的求婚派對嗎?”

莫陽怔忪了。默了兩秒,他才想起最近他在做什麽。

“對。那機票就算了!”

求婚最重要!

六天後是他的生日,他要在那一天,給林之一個大大的驚喜。

想到那一天,璀璨的星空之下,他單膝下跪,為她戴上求婚戒指時,她那感動幸福的模樣,心不禁就愉快了起來。

嗯哼!

倫敦。

林之剛到達酒店,就接到了莫陽的電話。電話裏,莫陽莫名其妙地千叮咛萬囑咐,一定要她盡快回國。

“哦!知道了,拜拜!”

在莫陽話還沒說完之前,準确地将電話給掐了,以表她對他因項鏈事件的強烈不滿。

這幾天,她堅決不再理他!讓他自己好好反省去吧!哼!

蘇珊一邊整理東西一點叮囑道:“寶貝兒,快休息吧。過三個小時,你還有個人宣傳寫真要拍呢。”

疲憊地打了個哈欠,林之窩進了柔軟的大床,不一會兒就睡着了。

蘇珊退出房間,接起一個電話。

“哦,你們已經來酒店了嗎?好的,你們稍等一會兒,我馬上下去迎接你。”

匆匆忙忙坐電梯下樓去迎接廣告劇組,結果電梯剛打開,蘇珊吓了一跳。

只見一堆人,少說有十來個,全堵在了電梯門口。他們清一色是金發碧眼的老外。而人群中的正中央,也就是被大家包圍伺候的,是一個高挑顯眼的亞洲人。

那亞洲人一頭帥氣的銀發,戴着墨鏡。墨鏡以下,薄唇性感,鼻子高挺,臉部輪廓立體俊美。他微微低着頭,聽着周圍的人對他叽叽喳喳說着話,俊氣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蘇珊驚訝,但下意識地低下頭,在男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假裝在打電話,然後悄悄地從他們當中穿過,走出電梯。

走了幾步回頭,看見那十幾個人,連同那個亞洲男人頭也不回地走進電梯,她總算是松了口氣。

還好,他沒有仔細看到她。

白辰蕭!

有些事就是那麽巧

林之只睡了兩個小時,就不得不起來洗漱化妝拍片子。

化妝師在為林之化妝的時候,嘴裏喋喋不休地念叨着:“這次的廣告可是國際大片,要放到和那些歐美明星同一波代言人中比較的。所以這次,我們一定要打扮得美美的。氣場要強大,姿勢要霸氣,妝容要有女王範兒。反正一句話,就是争取那些老總,一眼就看到你!”

林之無語,“還妝容要女王範兒,你行不行啊?你看這眉毛,粗了粗了!”

“放心吧寶貝兒,我一定讓你今天的妝容,是過去二十三年當中最精致美麗的。”

“...你加油哦!”

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門前,林之身着黑色西裝,內搭白色襯衫,腳穿十二公分高跟鞋。褐色的波浪卷發垂放在肩頭,妝容冷豔精致。

烈日之下的她,眸光冰冷,表情倨傲。此時的她,化身為冷酷的霸道女總裁,游刃有餘地在鏡頭前做着帥氣的pose!

其實林之本身的氣質屬于比較清冷型的。最近流行一個名詞,叫“天仙攻”!指的就是那些長得清純但氣質冷豔的女明星。

因為接拍過各種類型的廣告,林之對于這種“天仙攻”的形象把握地游刃有餘。

攝影師是個著名資深的行業工作室,他為很多大牌女星拍過很多廣告寫真,但其中最贊賞的,就要屬林之了。

跟拍了林之三天,他沒有喊過一次NG。他不得不承認,這個中英混血兒,是個百變女王。氣質百變,造型百變,她能駕馭得住各種各樣的形象。當然,這就得歸功于她驚為天人的容貌。她的容貌,既有東方人的溫婉知性美,也有西方深邃立體的霸氣美。二者結合,再配上她時而跳脫,時而清冷的個性,鏡頭下的她,妥妥地成了女王。

攝影師一邊快速地按着快門,一邊啧啧稱奇,“OMG!太神奇,太美了!尤物,尤物!”

拍攝結束後,攝影師走到林之的面前,目露驚嘆:“Cheryl,你這是太神奇了。相信我,你絕對不比任何一個拿奧斯卡獎杯的影後差。”

林之腼腆地笑笑,“謝謝您的誇獎,但是我實在是不敢當。”

“不不不。你真的很美。你讓我響起了那個Angel!”

“Angel?”林之不解,“誰?”

“沒有!”攝影師打住了。他将攝影機收了起來,“今晚有幸能一起共進晚餐嗎?”

“當然,我的榮幸!”

拍攝了連連三天,林之覺得自己都快繃不住了。果然凹造型不是很适合她這種耐力差的孩紙。

她一邊卸妝一邊叮囑蘇珊:“蘇珊。明晚我就要去參加Fantasole X 的晚宴了。我的禮服你都準備好了嗎?”

蘇珊正坐在一旁翻看着林之的寫真照,目光略顯呆滞,好像正在思考些什麽。而對于林之的話,她也沒怎麽聽到?

“蘇珊?”林之回頭,“你在想什麽?”

蘇珊一驚,合上寫真集,笑到:“哦沒有。我在看你的寫真呢。太美了!”

“我剛才說的話你聽到了嗎?”

“啊?你說什麽來着?”

“我說你記得把我明晚參加宴會的禮服準備好,不要出差錯了。”

“放心吧。”

蘇珊走出林之的房間,輕輕地帶上門。

站在門口,她輕輕地嘆了口氣。目光有些猶豫。但她還是最終看向了走廊的拐角處。

那個拐角,另一個豪華總統套房,住着另一個明星。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

白辰蕭不是在美國拍戲嗎?怎麽會來英國?而且這麽巧,也入住了這家酒店,并且住所就在隔壁。

這出個門,打照面的幾率很大啊!

蘇珊不知道該不該告訴林之她的老朋友也住在這兒。理智告訴她,不應該告訴的。

林之和白辰蕭那點兒尴尬事要是再被媒體挖出來,那林之又得遭殃了。而且,這必定會影響到她跟莫陽的感情。

好在老天是幫着蘇珊的。同住一家酒店,林之和白辰蕭卻沒有碰過面。

靠!怎麽越想越狗血?

希望他們一直不碰面!這樣就相安無事了!

唉!

但是,世界上有個著名的學術定理叫“墨菲定律”。簡而言之,就是怕什麽來什麽!

在林之穿好禮服化好裝準備赴宴時,兩個人在酒店一樓大廳碰見了!

對白辰蕭而言,其實這就好像是命中有什麽東西注定了的一樣。在時隔半年左右,終于又與她不期而遇。

這次相遇,她現在明亮的燈光下,妝容精致,長發披肩,身着一襲紅色的抹胸流蘇曳地長裙,膚如凝脂肌膚勝雪,美得讓人心驚奪目。

剎那間,他仿佛在沙漠中終于尋得了那一珠血色彼岸花,人間至尊的美麗,優雅,高貴,冷豔。為此,他久久伫立在原地,隔着五十米的距離,忘記了呼吸,只剩下貪婪的注視。可即便是這樣,他也怕會打擾到她分毫。

林之也看見了白辰蕭。她驚愕不已。

距離還是有一些的。她看見他一頭冷酷的銀發,一襲黑色的西裝。皮膚黝黑了一些,但卻讓他更帥,更成熟。那雙絕美的丹鳳眼凝視着她,有些冷。

冷?

他的表情也有些冷!

雖然他也看到了她,但他好像沒有打招呼的打算。

林之揣摩着要不要主動上前打個招呼,但工作人員卻制止了她。“小之,我們走吧。時間差不多了。”

“哦。”

無奈之下,林之只能提着裙擺,複雜地看了一眼白辰蕭,然後在工作人員的簇擁下離去。

白辰蕭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林之窈窕美麗的背影,直到她再也消失不見了。

助理小心翼翼地提醒到:“蕭哥,我們也該走了。”

白辰蕭冷漠地回應:“嗯!”

豪華勞斯萊斯上,林之的手放在胸口,閉着眼睛努力向上帝禱告。

“拜托拜托,一定不要讓我出差錯。這次的晚宴對我來說很重要。上帝保佑我,讓我不要被那些人碾壓!”

雖然車裏有空調,但蘇珊還是為林之打着扇子,以免她熱。

“哎呀,寶貝兒,你不用緊張的。你今晚真的特別美。相信我,一定可以将其他女藝人秒殺的。”

“秒殺?”林之嘆什麽,“唉,怎麽可能?縱觀這個品牌的個個區代言人,就我最辣雞。你看看其他代言人,要麽是澳洲國寶超模,要麽是美國電視女王,要麽是奧斯卡影後,要麽是西班牙性感皇後。哪個的咖位不是比我重上好幾噸?”

“話不能這麽說?國寶名模奧斯卡影後電視女王怎麽了?你還是未來的國際巨星莫陽的女朋友呢!”

林之扶額,“OMG!能不能別提了?你這樣會讓我覺得很沒面子好嗎?”

蘇珊不解,“這怎麽會沒面子?莫陽的女朋友诶,哪個女人有這個本事?”

“我是說,難道這個就是我唯一的标簽,or頭銜?”

蘇珊想了想,正色道:“有!未來的金馬獎影後,柏林銀熊獎影後。”

“呵呵呵。”林之尬笑,“借你吉言。希望我夢想早日成真!”

這勾心鬥角的晚宴

Fatansole X 時尚帝國總部。

林之只是稍一打量這棟恍如皇宮的歐式建築,內心不由地贊嘆。果然,時尚界的大佬,宅子都要這麽奢華。

車穩穩停在門口。兩排身着制服的男安保人員靜靜伫立在紅毯的兩側。此外,一個成熟帥氣的紳士和一個知性高雅的女性也站在門口。

車門被緩緩打開了。

一只纖細如蔥,白皙優雅的手伸了車來,在紳士的牽引下,林之動作極盡高雅地下車。

那兩人倒抽一口氣:好美!

明亮的燈光下,一個膚如凝脂,白皙勝雪的瓷娃娃身着紅色妖豔的抹胸長裙,舉手投足之間,皆是颠倒衆生的妩媚和和妖嬈。

成熟的紳士主動迎了上去,伸出右手,“你好,Cheryl,恭候您多時了。我是愛瑞德麥克,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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