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61)
。
“莫陽,我明天是S市一趟。宣傳電影。”
“嗯。”
林之卸妝的動作微微一滞,從鏡子裏看到男人正坐在椅子上敲着電腦,茶幾上的一瓶紅酒已經見底了。
他沒問那個男人回來的事。
在S市,林之和白辰簫見面了。
自上次在倫敦一遇,此後再無聯系。
“白美人,我敬你一杯。謝謝你上次慷慨幫我。”
“你能不能不提上次的事?幫你去和我的情敵約會,頭一次連本少爺自己都覺得作。”
林之尴尬,“額。。。你後悔了嗎?”
“如果上次我沒幫你,而你也因此和他分手了,那我絕對會後悔幫了你。”
林之臉黑,暗罵一聲:“小氣鬼。”
白辰簫還是一如既往地帥。哦不,是美。這美,還藏了幾分的成熟。
林之微抿了一口酒,悄悄掐了掐自己的脖子,順便懊惱地吐了吐舌頭。
白辰簫笑,“你還是不敢喝酒?”
“誰說我不敢喝了?明明就是這酒太難喝了。”
Advertisement
白辰簫臉色陰郁,咬牙,“林之,你個傻帽兒。這可是八二年的拉菲。”
“哦,還是難喝。”
“難喝別喝。糟蹋好東西。”
酒吧裏,林之和白辰簫一人喝着飲料,一人喝着酒,一邊唱着歌,一邊玩着牌,不知不覺,竟玩到了淩晨兩點鐘。
“喂,美人兒,你說我們的電影會大賣嗎?”林之趴在吧臺上昏昏欲睡地問。
“不知道。可能票房會撲街。”
“為什麽?”
“因為有我啊。”
林之嗤笑,“難道不應該是因為你,票房會很高很高嗎?你的粉絲可是有好幾千萬呢。”
白辰簫放下酒杯,睜着微紅的丹鳳眼看着她。“我告訴你個秘密。”
“嗯?”
“其實我是票房撲街帝。”
林之搖頭,頭發有些淩亂,小臉有些紅,目光有些呆滞:“為什麽啊?”
“因為他們說我只會耍帥不會演戲。”
林之一拍臺子,惱怒:“誰說的?誰敢說我徒弟不會演戲的?”
“你說的。”
“…我…沒有說過吧?”
二人靜默了。
空氣中,酒杯和酒瓶的碰撞聲很清脆,也很刺耳。林之就看着白辰簫凸出的喉結一滾,唇微紅,一滴褐色的酒滴殘留在嘴角滑落到好看的下巴處,性感中還帶着絲痞氣。
他問:“林之,這麽久了,你過的好嗎?”
林之的頭枕在手上,眨眨眼睛,目光空靈。“嗯。。。幸福。他向我求婚了。”
白辰簫倒酒的動作一頓,眸子裏浮上一抹痛楚。但很快斂去。不自覺地看向林之的手指,他問:“戒指呢?”
林之偏頭,伸出一只手,在包包裏掏了掏,随後掏出一個精致的戒指盒。打開,将戒指拿出來。
一道耀眼的光芒自白辰簫的眼前閃過。他下意識地閉起雙眼,順便也将心碎埋葬。
他的聲音有些滞緩,“鑽戒,很美。”
林之拿着鑽戒,目光輕柔而憂傷。
“我也覺得很美。”她傻傻地說。
“可是你為什麽不戴?”
将鑽戒重新小心翼翼地放回戒指盒裏,“這麽大,太顯眼了。”
“怎麽?你們沒準備公布消息?”
林之搖頭。
白辰簫有些愠怒,“是你不想還是他不想?”
林之一愣,“應該是。。。我不想吧。。。其實我也不知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他想不想。
雖然求婚了。但是莫陽自此之後沒有談過結婚的事。說明他短期內沒有這個打算。而她,如果真的還沒有确定嫁給他,那她就不會全心全意放下顧慮。
顧慮。。。。。。
這個男人太危險了。她控制不了他,也征服不了他一輩子。她也不知道哪一天他對她的喜歡會減退,甚至會消失。如果真到了那一天,而自己卻不能沒有他,到那時,她該怎麽辦?
夜已深,白辰簫看了看表。“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都一個酒店的,送什麽送?我經紀人在外面等我,你要一起嗎?”
“不了。我怕。。。。。。”
白辰簫身形一晃,扶着牆壁,腳步有些虛浮。
林之不解,“你怕什麽?”
白辰簫搖頭,半邊臉掩在黑暗中。“沒什麽。走吧。”
“喂喂喂,你喝醉了。”
“那你扶着我吧。”
林之拽着白辰簫的胳膊,扶正了他,“你走好啊。”
白辰簫啐了一口,咬牙,“你才走好呢。你全家都走好。”
“……”
走了幾步,林之覺得有些不對勁。她臉色有些尬,幹咳。
“咳咳,美人兒,在這兒等我一會兒。”
“你去哪兒?”
“洗手間。”
兩秒後,白辰簫無語,“你都上多少趟廁所了?”
林之跺腳臉紅,“你喝四個小時的橙汁試試?”
“本少爺喝了四小時的酒好嗎?”
林之幽幽地回答:“哦。。。那只能證明你的膀胱很強大。”
白辰簫微囧:“...那我也去上一個吧。”
“喂喂喂你走錯了,這是女洗手間。男洗手間在那邊。”
“哦。”
“真是喝醉了。貴妃醉酒,傻帽兒一個。”
林之從洗手間出來後,發現白辰簫已經倒在桌子底下了。她青筋暴跳:“你幹嘛呢?”
白辰簫口齒不清地回答:“我。。。好想睡覺。”
林之無奈,将他從地上拽起來,拼命往外拖。馱着他的同時,她還得向蘇珊打電話。
“喂喂喂,快進來一下,我撐不住了。這只貨已經倒了。啊!王八蛋,我的頭被你打爆了。。。。。。”
林之坐在地上,背靠牆壁,龇牙咧嘴地摸着後腦勺,痛死她了。
而白辰簫那貨,睡在地上打了個滾,嘟囔了兩句,眼睛很濕,很紅,很迷離。
“林之,你的夢想是什麽?”
林之沒好氣地回答:“當影後。”
“哦。”
安靜了。
“那你呢?”
“我啊?哎呀,這地板好硬,咯的慌,我得睡床。”
林之惱怒,“睡你個頭。睡之前麻煩你先別像只死豬一樣趴在地上好嗎?”
蘇珊過來了,見這副狀況,不禁擔憂,“他這麽重,怎麽把他弄回去啊?”
白辰簫聽這話怒了。“弄回去?勞資又不是畜生。”
林之:“呸。一只喝醉了的豬。”
白辰簫歪歪扭扭地站了起來,“你見過這麽帥的豬嗎?”
我想有個家
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把白辰簫弄回酒店房間,林之拍拍手,擦擦腦門上的汗。
“哎呀累死我了。脖子都酸死了。回去睡覺。”
床上的男人翻了個身,伸出手臂,将林之拉坐了回來。
林之一慌,“你幹嘛?”
白辰簫很溫柔地微笑,臉色因酒精而酡紅。“別怕,我不會對你做什麽。”
林之臉色微尬。她抽出自己的手,神色不自然地說道:“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林之。”
“什麽?”
“我還沒有告訴你我的夢想呢?”
林之輕笑,“那你的夢想是什麽?”
“我。。。想要一個人。”
白辰簫回國的消息鋪天蓋地,因為電影,林莫白三人再次被推上風口浪尖。
媒體紛紛猜測這不一樣的三角關系會不會又激起什麽水花。但所有的當事人都表現得很完美,任由外面媒體炒作,也從不主動談及這個話題。似乎對于這種三角戀的緋聞,都是心照不宣。
林之在後臺休息的時候,跟莫陽視頻電話。
“你吃飯了嗎?”林之問。
視頻裏的男人也在工作,一群工作人員圍着他化妝的化妝,整理衣服的整理衣服,遞水杯的遞水杯。
莫陽的聲音有些啞,林之想是因為長時間音樂演出的緣故。
“還沒。”
“喔。你的胃不好,不能忘記吃飯。”
莫陽摸了摸自己的嗓子,似乎有些癢。他看着視頻裏的女人,暖意漸漸浮了上來。
“知道了。你快回來,我想吃你。”
林之臉一紅,耳朵調皮地動了動。“你。。。流氓。”
莫陽好聽的笑聲響起,清風朗月,讓林之着迷不已。
電話那頭,陸梨的聲音很突兀地響起。“莫陽,快開始了。你的嗓子還好嗎?來,先把藥吃下去。”
莫陽接過藥,仰頭吃下,手擡起,很自然地接過陸梨手中的水。
“你待會兒是喝咖啡還是喝茶?”陸梨問。
莫陽光顧着看手機裏的小女友了,對于陸梨的問題,他一點都不上心。“随便吧。”
“那綠茶吧。你最近沒休息好,上火,嗓子又疼。還是別喝咖啡。”
“嗯。”
雖然沒有看到陸梨出鏡,但看到他們如此親切和熟悉的互動,仿佛他們就是對方的蛔蟲一樣,一切都那麽了解,自然,熟悉。
陸梨說的對,那是一種刻在生命裏的感情。這并不同于疾馳的愛情,相反,它是因為歲月的相伴而累積出來的情感。這種情感,可能真的是一種習慣,一種烙印,總之,是萬萬抹煞不了的。
莫陽是那麽的信任她,信任到自己生活中的小事也放心交于她。
林之很失落。
她感覺自己真的不如陸梨。至少,那種歲月的烙印,林之是沒能在莫陽的生命中刻下的。
“莫陽,我挂了,你要好好保護嗓子,不要太累了。”
“嗯。”
“拜拜~”挂之前,林之撅起小嘴在屏幕上啵了一下。莫陽眼底的笑,暖如旭陽。
陸梨回到家的時候,看見茶幾上有一包粉末狀的藥。她眼睛一震,慌忙打給表妹成筱澄。
“你哪裏來的?”
“哎呀姐,別大驚小怪。這藥很難弄到嗎?我把藥放你家裏了哦,今晚你要和莫陽去參加晚宴,記得,機會只要一個,好好抓住。拜~”
陸梨拿着那包藥,眼淚止不住地掉落。
非要這樣嗎?
可是,這是她難得的機會。她不想再錯過了。
某高級慈善晚宴現場,陸梨挽着莫陽的手臂穿梭于人流之中。
香槟美酒,觥籌交錯,談笑生輝。
陸梨打扮的尤其的美麗,很多男人見到她,眼裏不禁放光。
“莫少,這位是。。。。。。”
“陸梨,我的音樂總監。也在語碟知名作曲人。”
“哦,幸會幸會。陸小姐不僅人長的這麽美,而且還那麽有才華,佩服。”
陸梨優雅地點頭,“朱先生缪贊了。”
對于這種慈善晚會,莫陽實在是提不起興趣。他躲開人群,百無聊賴地跑到噴泉池旁一個人呆着。
陸梨找了半天菜找到他。
“你躲這裏幹什麽?”
莫陽低着頭在和林之手機聊天,嘴角不斷上揚。“沒什麽。”
陸梨看到了手機上的內容,失落滑過眼底。她仰頭喝盡酒杯裏的酒,苦笑着問:“莫陽,你覺得我今天漂亮嗎?”
莫陽正樂此不疲地回着小女友的短信,才沒心情搭理陸梨,所以很敷衍地回答:“嗯,漂亮。”
陸梨咬唇,眼底閃過不甘。她将帶來的一瓶紅酒遞給莫陽,“你陪我喝酒吧。”
“別逗了。沒時間,自己邊兒上喝去。”
陸梨将酒倒滿酒杯,仰頭一飲而盡。因為喝的太急,嗆到了。痛苦的咳嗽聲總算了引起了莫陽的注意。他擡頭,“你少喝點兒。”
陸梨涼薄地笑了一聲,也不用酒杯了,直接拿着酒瓶喝。
莫陽皺眉,一把奪下酒瓶。“你瘋了吧?”
陸梨冷笑,“我是瘋了,但關你什麽事。你現在只顧關心林之,哪裏肯分出一點心來關心我?”
話畢,她搶過莫陽手裏的酒,一個人寂寥地離去。
莫陽看着她,眼底閃過一絲愧疚。
對不起陸梨。可是他沒辦法。誰叫上帝創造人類時,只賦予了一顆心呢。一顆心太小了,只夠裝得一個女人。別人,都是無所謂的多餘。
陸梨喝醉了。
她坐在無人的角落裏一個人哭泣。莫陽見了,突然想落荒而逃。
他從不覺得自己虧欠了陸梨什麽。但是直到這一刻,看見陸梨哭的那麽孤獨,他竟湧上一絲挫敗感。
以前他們很好的,是朋友,也是家人。有一年過年,陸梨問他有什麽心願,他說沒有,就是突然想有個家,想有個妻子,有個孩子,就這麽簡單。
那時陸梨嘲笑他,說他自己作。活了二十多年還是童子雞一只,自己非要做什麽禁欲男神,卻還渴望有個家,太扯了。
莫陽當時笑笑不說話。他當時還沒有認識林之,心裏是習慣性的孤獨。
陸梨和他是同一類人,都在渴求自己的靈魂伴侶。那個新年,陸梨因為想家而哭了。那模樣也和現在一樣孤獨惹人憐。
她當時一頭鑽進莫陽的懷裏說:“莫陽,我也想有個家。如果我沒人要,我可不可以和你結婚?”
說實話,他當時還真動了恻隐之心。想着自己活了二十多年,從來就沒有對任何一個女人心動過,難道自己是個情感能力殘缺的人?既然如此,未來和自己最好的朋友度過未來的餘生,也未嘗不可。
那個新年很快就過去了,那些哭泣,那些願望,那些憐惜,也一并跟着時光流進了漩渦。因為,莫陽遇到了自己的女孩兒。而陸梨,卻被他遺留在了原地,任憑她一個人兜兜轉轉。
走過去,将酒杯放到一旁。莫陽扶起林之,“小梨,我帶你回家。”
“家?我沒有家。”
“會有的。總有一天,你不會是一個人。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陸梨蜷縮着,淚濕滿面,卻要強顏歡笑。“好,我相信你,也相信我自己。來,我們喝酒。”端起酒杯,她又要喝。
莫陽抽走酒,“別喝了,你已經醉了。”
“醉怕什麽?我就怕清醒。別攔着我,我要喝。”
“這裏那麽多人呢,注意形象。”
“那你替我喝。”
莫陽皺眉,“我不喝。”
陸梨笑的癫狂,“你不喝我喝。走開。”
莫陽無力,“行行行,我喝。”
莫陽拿起酒杯,将酒杯裏的酒一飲而盡。
“好了。滿意了吧。”
陸梨笑的更癫狂,更詭異了。“嗯。”
“我送你回去。”
“好。”
癫狂的女人
扶陸梨上了車之後,莫陽繞過車頭準備上駕駛座,就在這時,林之打電話過來了。
莫陽嘴角微揚,即刻接起了電話。
“你回家了嗎?”
“還沒,這就回。”
林之軟軟糯糯的聲音隔着手機屏幕傳了過來。“emmm…我睡不着。”
“是因為想我嗎?”
“呸,我才不想你呢。”
男人的眼睛在霧色中亮如星辰。低沉的聲音似是玩味,“就喜歡嘴硬。回來的時候可別求饒。”
林之吐了吐舌頭,臉紅地罵了句:“滾~”
莫陽坐在車頭,看着滿天星辰,想着他的小姑娘此刻肯定正趴在床上打滾,那撅着的小嘴顯得她是很憂愁可愛。
“之之,你。。。。。。”
本想問她什麽時候回來的,但陸梨的聲音突然闖了過來。她頭腦不清晰,連帶着說話的聲音都很醉意。
“莫陽,我們怎麽還不走?”
莫陽回頭看了一眼探出頭來的陸梨,才想去自己還有個任務。
林之又聽到陸梨的聲音,腦子一緊,“你和陸梨在一起?”
“哦。陸梨喝醉了。我現在送她回去。”
林之的聲音變的有些低落,“你喝酒了嗎?”
“沒。”
“撒謊。我聽你的聲音都有些飄。”
莫陽讪讪地摸摸後腦勺,有些癟。到底還是自己的小姑娘了解自己。“我就喝了幾杯。沒醉。”
餘光一掃,陸梨從車裏鑽出來蹲在路邊吐了。他嘆息:“之之,我先挂了。你早點睡覺,知道嗎?”
“...哦。”
挂了電話,林之有些失神。她其實真的特別介意莫陽和陸梨在一起的。但是陸梨和莫陽這麽多年的友情擺在那裏,她也不能強求莫陽怎麽樣。
啊,好氣啊!
防火防盜防陸梨。林之感覺防不住啊。
莫陽将陸梨塞進車裏,關上車門後,突然腦子暈眩,腳步一趔趄。他靠再車門上甩了甩頭。
Shit。真醉了嗎?
才喝了幾杯酒,自己的酒量向來好,怎麽這會子會頭暈?
上車,系安全帶,車迅速駛離出去。
華燈盡上,莫陽感覺自己的額頭越來越大,越來越重,瞳孔中的燈越來越光暈迷離。他擠了擠眉心,拿出一瓶水,咕嚕就是半瓶。
陸梨一直安靜地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看着莫陽。“你渴嗎?一次性喝這麽多水。”
莫陽笑笑沒回答,“你坐好,馬上到你家了。”
是真的渴。口幹舌燥,頭腦暈眩,渾身發軟,甚至,身體感覺越來越熱。
抵達陸梨的公寓時,莫陽一個急剎車,将車停在了路邊。
他扯了扯自己的領帶,下車,打了個電話。然後眼睛漆黑地打開車門,将陸梨扶了下來。
“把鑰匙拿出來。”
陸梨乖乖地将鑰匙給他。
莫陽開門的時候,陸梨的身體不穩,直接斜進了莫陽的懷裏。莫陽的眉間是隐隐的怒氣。他将她推開,推門,然後拽着陸梨的胳膊走進去,将她放在沙發上。昨晚這一切,他已經虛脫了。
陸梨側躺在沙發上,單手支頤,眼睛妩媚,她輕笑,“莫陽,你好像很熱。”
莫陽穩了穩自己的呼吸,低聲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腳步已經虛浮,他的眼前已經是天旋地轉。尚存的一絲理智告訴他,必須走出這裏。但是,一只冰涼柔軟的手牽住了他的手掌。
陸梨抱着他的胳膊,輕輕地說道:“莫陽,你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等一下再走吧。”
莫陽眼睛一紅,用盡全身的力氣将她推開,厲聲吼道:“你別碰我。”
陸梨跌坐在地上,看着莫陽兇狠的模樣,她眼含淚水,楚楚可憐。“莫陽,我到底做錯了什麽你要這麽排斥我甚至厭惡我?”
莫陽不想跟她廢話,扶着牆壁盡快往外走。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眼前一黑,順着門倒了下去。眼睛還未阖上,看見一個嬌俏的身影在他的面前,眼含炙熱的愛慕。
“你還走的動嗎?”
“走不動的話,就停在我這裏好嗎?”
“其實我也很愛你的,比她還要愛你。”
莫陽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是在陸梨的房間,陸梨只穿了一件貼身蕾絲薄衫,肌膚若隐若現。她俯身親吻着他的臉,他的額。柔軟的手在解他的襯衫扣子。
莫陽全身所有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冷笑一聲,眼底迸發着寒光。
“陸梨,這是我見過你最惡心的一面。”
陸梨動作一滞。但也僅一秒,繼續解着他的襯衫。襯衫盡開,露出了大片白皙的肌膚。那均勻分明的腹部肌肉線條蓄發着張力。她凄涼的笑了一聲,“惡不惡心,你今晚都會很開心的。相信我,莫陽,林之能給你的,我同樣能給你。”
說着,她柔弱無骨的手便輕柔地撫上他的小腹,緩緩地畫着圈圈。莫陽眸子微眯,泛着陰鸷的血色。他陰狠地咬牙警告道:“陸梨,放開我。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陸梨冷笑一聲,脫掉衣服,美好的胴體在莫陽的面前一覽無遺。
掏出手機,她詭異地說道:“你最好不要放過我。莫陽,今晚是我們的第一次,我們拍的照留念一下吧。”
莫陽臉色大變,欲要伸手去搶,但是天殺的,他連伸手的力氣都沒有。
陸梨擺着妩媚性感的姿勢,和莫陽拍出了一系列的照片。
莫陽徹底憤怒了,他怒吼道:“陸梨,現在把照片删了,我還能放你一馬。”
“噓~我知道你擔心什麽。你擔心我把照片發給林之,對不對?放心吧,我才不會這麽無聊呢。這是我們做愛的回憶,我怎麽能分享給別的女人呢?但是。。。。。。”她嘟着性感的嘴巴,假裝無辜純真,“我們之間這麽幸福的事怎麽能不分享出去呢?所以我決定,這些照片,我會分享給一朋友,讓他們作為我們愛的見證,你說可好?”
“你見證就是個瘋子。”
“好了,發送成功。親愛的,現在我就是删除了也沒有,因為可不止我一個人有這些照片哦。”将手機扔在一旁,陸梨覆上莫陽,雙眼泛光。“好了親愛的,我們開始吧。”
“陸梨,你要是敢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我只想吃你
阿慶沖進陸梨家的時候,陸梨正在浴室。沒人知道她在裏面做什麽,但他看到莫陽衣服淩亂地倒在床上,尚有一絲理智。
第二天,陸梨消失了。
莫陽派人黑了她的郵箱。
“莫少,我們無法确定陸梨小姐到底将照片發送給了誰。她清空了所有的記錄。網絡是海上冰山,這個我們實在是無法追蹤。但是我們在她的雲端發現了你想要的照片,我們已經幫你将那些照片銷毀。”
莫陽狠厲地只說了一句話:“給你們三天時間,不管她在哪裏,把她給我翻出來。”
“是。”
林之像一只蝴蝶一樣快樂地從機場跑出來。她一頭紮進莫陽的懷裏,“莫陽。我回來了。”
莫陽低頭勾住她的下巴,咬住她的唇,饑渴地吃了好久才松開。“我們回家。”
“嗯。”
白辰簫跟在林之的後面,雙眼憤怒漆黑。他咬牙罵道:“你們這對狗男女!”
林之眨巴眨巴眼睛,臉紅了。“咳咳,我忘了你還在。”
莫陽看到白辰簫,眼底閃過渾厚的敵意。他将林之攬進懷裏,又來了一個火辣辣的法式熱吻。
故意的!
唇齒相依,他的舌頭抵着小女人的貝齒舔舐了好久,直到林之快要窒息才放開她。
而此時,白辰簫已經拖着行李箱跑出了十米遠了,一邊疾步逃離,一邊回頭對莫陽豎了個中指。
林之摸摸自己腫起來的小嘴,無語地說道:“emmm…你太壞了。讨厭。”
莫陽将她打橫抱起,額頭抵着額頭,寵溺又邪惡地說道:“寶貝兒,待會兒才最壞。”
林之臉一紅,将頭鑽進男人的懷裏,像只小動物似的調皮地蹭了蹭。“流氓。”
莫陽沒有帶她回家,而是去是吃法式料理。
在路上,莫陽眼睛有些冷,俊美的容顏也很淡漠。
“莫陽,你怎麽了?”
莫陽輕笑,“沒什麽。”
林之扁嘴,“瞎說。明明就是有心事。你現在的心情肯定很不好。”
莫陽挑眉,“哦?為什麽這麽認為?”
“很簡單啊。你瞅瞅你的臉,滿臉都寫着冷酷,不要惹我,否則我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莫陽噗嗤地笑了。墨眸浮上暖意。此時,遇上一個紅燈。
他停下車,愛憐地摸摸林之的小腦袋。“傻瓜。我沒有心情不好,就是最近公司比較忙,有很多事要處理。”
“喔。我還以為你是因為看到白辰簫所以才不高興的呢。”
聽到白辰簫,莫陽的臉真的唰的一下就黑了。他恨恨地說道:“以後不許在我面前提別的男人的名字,尤其是那只花孔雀。”
林之:“...花…花孔雀?白美人嗎?”
說時遲那時快,莫陽一個眼刀子飛了過去,林之害怕地縮了縮頭。摸摸小鼻子,“好,不說,不說。”
莫陽這臉色才好一點。
綠燈亮起的時候,莫陽随手接了個電話。就幾秒,他只冷酷地回答了一個字:“嗯。”
末了,他欲言又止地對林之說:“之之,以後。。。”
“嗯?以後怎麽了?”
莫陽眼底閃過一絲緊張。“以後如果陸梨找你,你就別理她,她說什麽你都不要信,好嗎?”
林之一聽到陸梨的名字,心裏就不悅。“為什麽?她能和我說什麽?”
“反正以後你別見她,也別信她任何話。你記住就好,知道嗎?”
林之看着莫陽複雜的神情,眼底閃過一絲疼。
他們肯定發生了什麽。
“嗯。”她很乖地回答。
“爵鑽”,一個吃法國料理的高級會所。老板是個法國人。
莫陽牽着林之進去,經理帶着兩排身着西裝的工作人員親自迎了出來。
“給我開個房,準備幾個你們這裏最經典的菜。”
“好的莫少,請問要酒嗎?”
莫陽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眸光微動,笑意滿滿。“要喝酒嗎?”
林之搖頭。“不喝。”
“那就不喝。”
經理說了一句:“莫少,就可以助興哦。”
本是一句善意的提醒,但莫陽突然眼睛一冷,淩厲地掃了一眼經理。經理心裏一顫,立馬讪讪地點頭:“好的先生,我現在就按照你的要求為你準備房間。”
到了房間裏,莫陽直接反鎖門。将林之抵在門上,呼吸炙熱地堵住她的唇,接着是她的耳,她的頸。
林之推拒着他,小聲地說道:“莫陽,現在不可以。。。有人會來。”
剛說完,門就被敲響了。
莫陽掩去眸底的火苗,将林之的衣服整理好,親親她的臉蛋,嘶啞着說道:“之之,在等一會兒。嗯?”
林之臉紅。嘀咕道:“我又不是很想。”
誰知,莫陽的手竟鑽到她的裙底,修長的指來到她的底褲中央,重重地按了一下。邪笑:“還想不想?”
林之臉色潮紅,推開莫陽,怒道:“你混蛋。”
莫陽爽朗地笑。将她的臉按進懷裏,不讓她嬌羞的模樣被人瞧見,才開門。
幾個服務員将菜上齊以後退了出去。
林之喝了杯飲料,突然想起剛才莫陽和經理的對話反應,問道:“剛才經理問我們要不要酒,你為什麽那麽那麽生氣啊?”
莫陽動作優雅地切着牛排,漫不經心地回答:“有嗎?我沒有生氣。”
“嗯?”
他輕笑,“我只是覺得,有些人自作聰明的模樣真惡心。”
林之一愣,奇怪地看着莫陽。“莫陽,你怎麽了?”
莫陽将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親了親她的紅唇,溫柔地說道:“沒什麽。我的意思是,不管有沒有助興,我都可以讓你快樂。”說着,就撬開她的牙關,舌頭靈巧地鑽了進去。
林之哼唧了兩聲,心想,這男人所有的心思和情話都放在這種事上面了。哼,男人果然是下半身的動物。
“寶貝。”
“嗯?”
“以後誰請你喝酒,都不許答應,知道嗎?你酒量那麽差,人又那麽笨,很容易被人騙的。”你要是被人算計了,我該怎麽辦?我會心疼,會瘋的。
林之腦子裏細細揣測着這句話,覺得這句話很有故事,但又揣測不出來。腦子越來越缺氧,她軟軟地喘了一聲,莫陽才放開她。
抱起她,放在床上,一邊細細地吻着一邊焦急地褪去她的衣服,莫陽急促地将皮帶解開,脫去衣服。
林之抱着他,嬌羞地問:“不吃東西了嗎?”
莫陽輕咬她的雪峰,粗嘎地說道:“我只想吃你。”
新狼
莫陽的精力向來旺盛,但今天貌似旺盛過了頭。也不知怎的,他折騰林之折騰的死去活來,任憑林之求饒也不放過。
林之掩面哭泣,“莫陽,我好累啊。”
都五次了。
莫陽抱着她,他粗重地喘息,小腹的火熱總也熄不滅。他吻着她的頭發,愛憐又急促地說道:“寶貝,就一次,再來一次好嗎?”
一次又一次,林之都記不清這是他第幾次說的。
一波又一波極致的歡愉襲來,讓林之又愛又恨。
又是一次巅峰,女人尖叫,男人低吼。終于,在男人的猛一發力下,一切結束了。
林之癱軟在他的懷裏,幾近昏厥。莫陽将她翻過身,又壓了上去。
林之臉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你你你。。。你又來?”
莫陽牽着她的小手。吻着她的唇,誘哄着,“寶貝,它又起來了。我們再來一次吧,好嗎?”
林之哭,“不要不要不要。。。啊~”
縱欲的下場,就是林之三天沒能下床。
但是那只妖孽卻很神采奕奕精神倍兒爽。
林之恨恨地咬着被子,仰天長嘯:天哪,她能不能不要這只妖孽?太邪惡了!她受不起啊。
莫陽抱着她坐在陽臺上用餐,牛排一口一口地喂,林之很享受。
“哈哈哈哈,伺候得不錯,繼續努力。”
莫陽輕笑,看着她美麗的小臉,眼裏閃過一絲心疼。這幾天是累壞她了。
求歡索取無度,他自己也忍不住。
只要他想起那天陸梨對他的所作所為,他就惱怒。還好,他沒有對不起林之。
他不知道陸梨掌握了那些照片到底要做什麽,但是他就是怕那些照片被林之看到,一旦她看到,那後果。。。。。。
林之的性格很果斷,她的眼睛裏容不得沙子。如果她發現了那些照片,那他就只有失去她的份兒。
只要想到那種可能性,他的心就痛得呼吸不過來。
莫陽終于知道那種一直盤踞在他內心的隐隐恐懼感是哪裏來的了。原來就是這樣,害怕會失去她,所以他最近才會變的那麽瘋狂。
“之之,把戒指戴起來,好嗎?”
林之看着莫陽,開心地笑了。“好。”
淚心粉鑽戒重新回到了她的指上,莫陽親了親她的額頭,拿起手機,拍了一張二人執手相握的照片。
陽光下,鑽石熠熠生輝,光芒璀璨。
林之問:“你要發嗎?”
莫陽輕問:“可以嗎?”
林之摟着他的脖子,糯糯地說道:“莫陽,我愛你。”
莫陽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