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73)

相貌平平,面容呆滞,瞳孔無神。

但是,那厚厚的眼鏡片後面的寒光,卻教人不寒而栗!

陸梨臉上浮現憤怒,她抓起裝有淡雅蘭花的花瓶狠狠地砸向他,眼睛血紅......

她消失了1

花瓶,剛好被男人躲開,砸在地上,碎裂聲成了二人獨特的打招呼方式。

病房裏陷入安靜,只有陸梨急促的呼吸聲。她張了張嘴之後,又從床頭小桌上拿起紙和筆。

筆尖用力,差點兒沒劃破紙張:你為什麽要害他?

歐陽俊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面無表情。“我沒有要害他!”

筆又在紙張上迅速潦草地寫下兩個字:那毒不是你下的嗎?

依舊面無表情:“不是!”

胡說!就是你!

“你有證據嗎?”

那你到這裏來的目的是什麽?

“沒什麽,聽說你受傷了,你是我的鼓舞老師,我怎麽也得來看看你!”

陸梨捏着筆的指關節泛白,她死死地瞪着眼前如同機器一般的男人。

“好了,我走了,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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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不緊不慢的皮鞋踩地板的聲音!

林之坐在花園的秋千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蕩着。

“在想什麽?”磁性好聽的聲音自頭頂想起。

擡頭,逆着暖暖的陽光,他穿着潔白的襯衫。風揚起了他的白色衣角,他像溫柔的天使站在她的面前。

林之起身,伸出手圈住他的腰,踮起腳尖吻住了他!

莫陽輕笑,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舌頭撬開她的牙關,加深了這個吻。

舌頭勾住她的丁香小舌,溫柔地舔舐着,交纏着。

三分鐘後,林之終于撐不住了。她推開莫陽,臉紅耳赤,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鮮空氣。

莫陽舔了一下她的耳垂,惹得小可人兒顫抖了一下。她嬌羞地捶了捶他的胸口,嗔道:“不要亂動。”

莫陽輕笑,聲音很粗重。“你惹的火,你不應該負責滅嗎?”

林之哼唧了兩下,傲嬌地回答:“我就不!”

男人的眸子一濃,帶火的大手鑽進她的衣服裏在細膩雪白的肌膚游移着。

這樣的試探很有用,小女人果然起了反應,她猝不及防地**了一聲。

“...別...啊~”

花團錦簇之中,一對璧人深深地交織纏綿着。

林之對于莫陽一波又一波難以招架的進攻顯得力不從心。她只能尖叫着,努力跟上他的節奏。

“輕~點。有寶寶。”

臉埋在她胸口的男人一愣,目露柔憐。

事後,他拿紙巾溫柔地幫她擦拭了身體,然後為她穿上衣服。

林之覺得很不自在。每次他看着她那裏的時候,就特別的......反正那眼睛就像狼,放着光!

她搶過衣服,快速地自己穿上,遮住那蕾絲內衣包裹住的美好。

莫陽喉結一滾,狼心不死,又掀起了她的衣服。

那種不言而喻的快感又再次襲來。林之咬唇,恨恨地瞪着埋在她胸口處的男人。最後,她只能認命。

攤上這麽一只色狼男朋友,她能怎麽辦?她也很絕望啊!

好久好久以後,他終于放過她了。

但是那個時候,她已經累得連眼皮子都擡不起來。

把她抱起房間,為她洗了個澡,吹了頭發,然後将她放進被窩裏。

“為什麽不去不凡拍婚紗照?”莫陽摸着她毛茸茸的腦袋輕問。

趴在他胸口的女人動了動,擡起眼皮子,羽毛一般的睫毛動了動,才說:“過幾天吧。”

“為什麽?”

“emmm...你這兩天太累了。”

最主要的是,他肯定因為陸梨而心裏難受。她希望給他點時間緩緩。

“莫陽,我最近總是在想,如果那天是我幫你喝了那杯酒的話......”

“那我會瘋的。”他深沉地回答。

林之看了看他俊美的臉,笑了。只是這笑有些沉重。“可是如果是我喝了,那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你也不用那麽累,只需要一輩子好好愛我就可以。”

“傻瓜!我怎麽可能會讓你受傷?”

怎麽舍得讓你受傷?怎麽舍得?

一杯毒酒!

若是與她的安危相比,真的只是一杯毒酒而已,他會毫不猶豫地喝下去,寧願永遠失聲,也要她好好的。

“那陸梨該怎麽辦?”

“我已經安排了這方面國際上的頂級權威醫生了。但願她的嗓子能痊愈。”

林之入睡後,莫陽失眠了。

其實那杯酒,如果是他自己喝下去酒好吧。酒被陸梨喝下,他倒欠了她。

他最不喜歡的就是欠債,尤其是情債。當然,他在感情上自認為沒有欠過她什麽。可是如果她的嗓子不痊愈,他也就相當于毀了她一輩子。

世界上能用錢解決的事,莫陽從不猶豫。他給陸梨名下轉了一筆巨額,這算是彌補她的損失。醫生也已經聯系好了,三天之後就可以去美國治療。

同樣,三天之後,他們将啓程去不丹拍婚紗攝影。

林之踱步在酒店的房間裏,饑餓使她惱怒。她開門走出房間,結果就是四個保镖把她堵了回來。

她怒吼:“蘇珊,你給我進來!”

蘇珊正在房間門口打電話,一聽林之的怒吼,手一哆嗦,馬上掐了電話,跑進去,問:“怎麽了?”

林之又急又氣地坐在沙發上,“怎麽了怎麽了?我餓!我要下去吃東西,你派那麽多人堵着我做什麽?”

“小祖宗,你可不能下去,下面全是記者。”

林之指着肚子,“那我兒子怎麽辦?你是要把我們餓死嗎?”

“不是給你買東西了嗎?”

林之掃了一眼桌子上的甜點,哭喪着臉,“我不要吃甜的。我想吃辣的,變态辣!麻辣小龍蝦,對,我要吃麻辣小龍蝦。”

蘇珊也急,“小祖宗,咱們都要出發了。我這會兒去哪裏給你弄變态辣的小龍蝦?”

“我不管。我肚子都快餓死了。你不給我買。我自己下去。”

蘇珊瞅着自家任性的小祖宗,無奈,“行行行,你等着,我這就叫人給你買去。別出來,好好呆着!別讓記者給逮着了。”

“......”

累,當明星怎麽那麽累?走哪兒都得小心翼翼的,防火防盜防記者!

趴在沙發上半死不活,她奄奄一息,最後無奈地唱起了歌:“你快回來~我早已饑餓難耐~你快回來~”

眨眨眼,她突然想起了她的狗兒子耶耶。

“耶耶?”

不見了!整個酒店套房都沒它的影子。

靠,果然不該帶它出來,就知道亂溜達!

“耶耶?”

開門走出去,保镖又截住了她。

她有氣無力,“你們擋着我做什麽?有本事去把記者給趕跑!走開,我狗兒子不見了!”

一個保镖面無表情地回答:“不行,林之小姐。記者就在樓下,你不能出去。”

“我不下樓行了吧,我就在附近找找。”

提着禮服裙擺,她往走廊深處走去,“耶耶?耶耶,你給我出來!”

走廊很安靜,地板很幹淨。燈光的折射下,她的倒影在地板上清晰可見!

“汪~”

耶耶的聲音!

林之翻了個白眼,怒氣沖沖地走向那個拐角。“你讓我逮着了吧!叫你亂跑,回家就把你關小黑屋裏,不給你吃喝,瘦死你!”

保镖聽着她遠去的念叨,特地看了一眼。只見她一個拐彎,人不見了。然後......

“汪汪汪~汪汪汪~”劇烈的狗吠聲!

然後,她再也沒有從那個拐角出現了!

她消失了2

莫陽正在開一個跨國視頻會議。

助理突然神情緊張地沖進來,他在莫陽的耳邊說了一句話,莫陽臉色大變。

會議中斷,留下一群一臉疑惑面面相觑的高層。

他們認識的莫總裁,向來以冷漠示人,他們還從沒有見過他如此緊張的一面。

“總裁怎麽了?”

“可能...準夫人出事了吧!”

世上也就林之一人能讓他如此失态。

酒店,莫陽站在監控室裏,怒火燒紅了他的眼。

他揪住林之的保镖的衣服,陰冷地問道:“什麽叫做消失?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麽可能會憑空消失?”

“莫總,監控調出來了。”

莫陽立馬松開保镖,走到監控顯示器面前,長身玉立,全身寒冷。

“莫總,我們的監控只拍到了林之小姐進去那個拐角。”

“別的監控呢?”

“拐進去後的那條走廊,五個攝像頭全部被遠程操控而終止了工作!也就是說,林之小姐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我們根本就不知道。”

“酒店沒找到人,她就是被人帶出去了,那監控總拍到了她出酒店吧。”

“莫總,林之小姐被人帶走後,應該走的是消防樓梯,所以,從八樓到一樓所有消防樓梯的攝像頭都停止了工作。”

莫陽皺眉,“你的意思是她的行走路線上的所有攝像頭都被做了手腳?”

“不,也就這二十二個攝像頭被動了手腳。從樓梯走出一樓之後,所有的監控都正常,但是,并沒有拍到任何她的行蹤。”

也就是說,林之真的是被人帶走的。

莫陽懊惱地捶了一下牆。

助理問:“需要報警嗎?”

莫陽一愣,随即冷笑,“報警?”

報警,那他自己就做不到親手處理那個惡人了!

“叫成連!”

“是!”

莫陽原路走了一遍林之的路線。

拐過那個拐角之後,是另一條走廊。而這條走廊,就是通向消防樓梯。

他站在樓梯口,仰頭抱着攝像頭,面容陰沉。

她到底遇到了什麽?

順着樓梯往下,直到一樓,發現出口是酒店的後花園。

成連,著名的私家偵探!

“莫少,你的未婚妻丢了?”

“少廢話,找到她!”

成連一襲西裝,皮鞋很黑很亮,頭發也梳得一絲不挂。相貌堂堂的他,狹長的眼眸精光閃閃。

他站在樓梯口,觀察了一下地形,只說了一句話:“她被人蓄意帶走的!”

莫陽惱怒,“廢話!”

林之去被狗狗吸引過去的。顯然,那個歹徒就是事先抓住了她的狗,然後實施之後一切的計謀。

成連瞧了一眼渾身戾氣的莫陽,輕笑。

果然,那個女人是他的命門!

“我是說,那個人,他并沒有打算隐藏他的行蹤,切斷監控,只是為了不讓人看見他的真面目。”

一股涼意從他背後蹿起,“并沒有打算隐瞞行蹤?你什麽意思?”

成連撇撇嘴,目光嚴肅,“也就是說,找到她不是問題。問題是時間。如果你不夠快,她可能會有危險!”

後花園監控少,那裏有個出口,通常是運輸各種貨物例如食物之類的貨車進出的門。

出了那道門,就是康莊大道,車輛往來密集。

“帶走一個活人不簡單,不可能不着痕跡。所以林之小姐和她的寵物狗是被迷昏了,再被歹徒帶上了貨車,然後離開的。查一下那段時間進出的車輛就知道了。”

果然,那個工作用車專門出入的鐵門,在林之消失得那段時間,有輛家具的貨車開出去過。

莫陽看着監控,漸漸變得嗜血,“找到它!”

兩分鐘後,操作監控的計算機怪才男生臉色變得嚴肅,他看着電腦裏不斷變換的監控識圖,語氣凝重。

“莫少,找到了。那輛貨車,最後出現在楊村路一個十字路口。”

“然後呢?”

“莫少,那裏是城南郊區,過了楊村路,就是一片荒山野嶺!”

一輛銀色的布加迪威龍如一道閃電劃過柏油馬路。莫陽的油門踩到底,眼睛血紅地看着前方。指關節泛白,他的心被一只魔爪抓住,既害怕又慌張!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成連語氣淡定,“一個計算機高手綁架一個明星,不圖財,那圖的是什麽?命嗎?”

一個急轉彎,成連的臉妥妥地撞在了車窗上。

城南郊區,一片開發到一半的卻被丢棄的荒山。

二十餘個黑衣保镖下車,看着前方的泥濘之路,都等待着他們的boss下令。

成連下車,将煙頭踩滅,放眼望了一眼地形。哼,很簡單,三面開闊,一面是山。

“你的計算機小博士說,山上只有一處藏身之地。”

“什麽?”

“敬老院!山裏原來有座不大的敬老院的,但是後來敬老院裏的人遷了出去。”

莫陽默了一會兒,“走吧!”

車開到一半,阿慶突然打開電話。

耳機裏,阿慶的聲音很焦急。“莫少,剛才吳姨在你家整理房間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光盤,裏面有一段視頻...我把視頻發給你吧!”

三秒後,坐在車後座的計算機怪才男生收到視頻,打開,臉色瞬間凝重。“莫少,林之小姐可能...遇到了變态!”

成連在開車,一聽變态,腦中立馬浮想聯翩!

莫陽目光冰冷,接過電腦,點擊視頻。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

那是一個自制的動畫片!

芭比公主和騎士來到了城堡。騎士輕輕地吻了一下公主,公主睡着了。然後,騎士将她放在了公主床上,拿出了一把尖刀,剖開了她的胸膛,取出了心髒。

“你的心,将永遠是我的。我要把你做成标本,別怕,這樣,我們就會永遠地在一起!”

林之躺在粉色柔軟的公主床上,全身動彈不得。她驚恐地看着那個相貌平平長相老實的男人對她說這句話,害怕和絕望湧上心頭。

她的狗兒子耶耶異常溫順地趴在她的身邊,阖着眼睛,像個忠誠的守衛。

動了動唇瓣,她發現自己不行說話。

歐陽俊傑依舊穿着他那件灰色休閑衫,黑色牛仔褲,白色運動鞋。眼鏡片厚重極了,但絲毫不影響他折射出那癡迷的目光。

他找了魔似的捧着她的臉,像個精神失常的瘋子一樣念着:“我是歐陽俊傑,你的騎士。我們會永遠在一起的。”

林之驚恐地閉上眼睛,心裏絕望地呼喚着莫陽。

一張粉色的椅子上,放着一臺筆記本電腦。屏幕上定格的是一扇幾乎已經破壞的鐵門。水泥石板上,落滿了枯黃的金桔葉。

突然,那定格的一面竟然閃動了一下。幾輛黑色的車出現,然後下來幾個黑色模糊的身影。

身影越來越清晰。

滴---------

電腦發出一聲警報!

歐陽俊傑一愣,看向計算機,然後笑了!

“他們來了!”

林之眼球一轉,看向計算機屏幕,心中大喜。

然後,下一句話,普通鬼魅一般恐怖:“可惜,來了也沒用!在找到我們之前,你已經是我的了!”

蒼白色的燈光下,一道刺眼的銀色光芒刺痛了她絕望的雙眼......

解救

當莫陽一幹人走進這蕭瑟破舊的廢棄敬老院時,耳機裏立即傳來保镖的聲音:

“一號樓沒有發現目标!”

很快,另一個聲音也傳來,“二號樓也沒有發現目标!”

站在中央空地,腳下是被踩得唦唦響的枯葉。

莫陽快速地掃了一眼附近的建築,眸光越來越恐怖。

她到底在哪裏?

成連一直在看平板電腦裏的視頻,目露玩味。

“我們會不會找錯了地方?這兒根本就沒人。”計算機小博士問。

“不會。”

“為什麽?”

“因為......”剛要說原因,耳機裏又傳來了保镖的聲音。

“找到了目标貨車!”

成連嘴角一勾,“你看,這不就找到了嗎?”

“那人到底會藏在哪裏?”

“你覺得會藏在哪裏?”

“山裏?”

“笨!騎士怎麽會帶公主去山裏?”

“那到底他們會去哪裏?”計算機小博士問。

莫陽擰着眉,黑色的瞳孔凜冽,他狠狠地剜了一眼成連一眼,怒道:“少廢話,知道還不快說?”

成連讪讪地摸摸鼻子,心想果然戀愛的男人都是暴躁的。

他說:“很簡單,騎士帶公主去的是城堡。”

計算機小博士翻了個白眼,忍不住插話,“可這兒哪會有城堡?”

“我還不沒說完呢。你們注意到沒,這段視頻裏,城堡裏是暗無天日的,非要騎士點燃蠟燭才能光明。那麽這裏,哪個地方會是暗無天日?”

莫陽和計算機小博士一愣,一齊震驚地低頭。

計算機小博士在平板電腦上快速地點擊着屏幕,很快,10秒鐘後。

“有了,我查到了,敬老院有處地下室。”

莫陽暴躁地問:“入口在哪裏?”

林之這輩子都想不到她竟然會有這麽個死法。

她以前想,她可能是和莫陽一起自然地老死。如果不夠幸運,會出車禍撞死,會被病魔折磨死,會死于火災,死于溺水,死于空難。

但是,她怎麽都想不到,她特麽竟然遇上了變态,會死在變态手裏。而且,這變态竟然是她忠實的粉絲。

這就尴尬了!

她看着那把明晃晃的,發着寒光的匕首,眼睛睜得如同銅鈴大,裏頭滲出了驚恐和絕望的淚水。

一滴晶淚,奪眶而出!

當歐陽俊傑看到林之臉頰上的清淚時,傻傻地笑了。他擡起大拇指,輕輕地拭去她的淚水。

“別怕,不會疼的。我會永遠把你捧在手心裏保護你。”

林之聽着他那令人膽寒的言語,害怕地閉上眼睛。她的手,力氣若有若無地抓了抓身下的粉色被單。就在這時,她抓到了一撮毛茸茸的皮毛。

虛弱地側頭,她看到她的狗兒子耶耶裹成了一團,趴在她的身邊。

耶耶,救我!

歐陽俊傑也注意到那只狗,他抓起那只毫無動靜的狗,笑了。笑得殘忍,笑得陰冷瘆人。

匕首輕輕地劃上它的皮毛,刺入它的頸脖子。

林之搖頭,張嘴,發不出聲音。

她淚流滿面,看着他殘忍地傷害耶耶,她仿佛被死神扼住了喉嚨。

不要!不要!

蒼白地燈光下,耶耶白色的肉肉的身體是那麽的可愛。

當匕首接觸它的肉體時,它竟被那兵器的冰冷凍得一哆嗦。然後匕首緩緩刺入它的皮膚。

疼痛感襲來,它猛地睜開眼睛,在匕首還沒完全切進它脖子裏時,它嗷的一聲對準變态的眼鏡就是一爪子。

話說耶耶雖然過的富貴,天天山珍海味吃着,保镖保姆溜着,林之慣着,一身的狗王子病全被養了出來。

它是胖,但它也胖得兇猛!

那一爪子,抓得歐陽俊傑仰天一聲慘叫。他松開耶耶,匕首掉落在地,捂着眼睛痛苦地哀嚎。

耶耶目露兇光,四腳一躍,撲到他的身上,對着他的肩膀就是一口。

“啊!啊!啊!”慘叫連連!

畫面太血腥,林之看的是一愣一愣的,最後實在是太害怕,默默地閉上了眼睛。

當莫陽等人沖進地下室。炸了門沖進來時,全都傻了!

這畫面,甚是詭異!

被裝飾的粉嫩美麗的公主房,躺在床上的虛弱公主,沒毛病!

再看地上,一個相貌平平的男人一身是血得趴在地上已是昏迷過去。而雪白肥胖的薩摩耶正坐在林之的旁邊,搖尾乞憐。但那傲嬌的小眼神,甚是自豪!

看吧,關鍵時候,男人都是靠不住的,還得看狗兒子的厲害!

想着,耶耶低頭就是蹭了蹭林之的小臉!

莫陽:“......”

衆人:“......”

歐陽俊傑被送入了警察局,但被查出有人格妄想症,就是得了精神病。

莫陽冷笑。

以為有病,他就不能把他送進監獄嗎?

精神病院,有的時候,可比監獄恐怖多了......

林之坐在醫院的病床上,為耶耶脖子上的繃帶打了個漂亮的蝴蝶結!

還好只傷到了皮毛!

耶耶知道自己現在可美了,所以快樂地看着林之,搖了搖尾巴。

莫陽進來時,就看見一人一狗。陽光灑進來,溫暖極了。

莫陽摸了摸耶耶毛茸茸的腦袋,耶耶很識趣,跳下床,跑出了病房。

林之神情恍惚,低着頭發着呆。

“想什麽呢?”莫陽輕問。

林之如蟬翼一般的睫毛顫了顫,面容蒼白地搖搖頭。

莫陽瞳孔一深,将她擁進懷裏,撫在她背上的手輕輕地,有節奏地拍着。

很快,林之睡了過去。

莫陽将她放在床上,為她害上被子時,才發現她的眼角有濕意。

俯身,輕輕地吻去她的淚水,心裏的自責和內疚翻江倒海般湧了上來。

莫陽輕聲地走出病房後,看見成連站在走廊上抽煙。

“她怎麽樣了?”

“不知道。”

“雖然沒有受傷,但肯定吓得不輕。你注意點兒,記得給她安排個心理醫生。遇上這種變态,也估計是她人生當中最特別的事了。”

莫陽緊緊地抿着唇,臉色冷得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麽。

“她會留下心理陰影嗎?”

成連笑,“那當然。這換誰都會。關鍵是得看她怎麽對待這種心理陰影。你們這些明星啊,動則幾百萬幾千萬甚至上億的粉絲。碰上有病的粉絲,是概率問題。所以啊,你們明星是高危職業。”

莫陽看着病房的門,愣了。

他以為他已經很保護她了,可誰曾想,危險,意外有無數種。

成連看着失神的莫陽,無奈的搖頭。

男人,一旦承諾要保護一個女人,那這就是責任的問題。他一個自尊心那麽強,自以為能掌握一切的睿智人物,此時面對死亡,面對失去,應該也會束手無策吧。

以前成連聽過一首歌,叫《愛你愛到殺死你》。曾經他覺得很浪漫,可現在,他竟然會有反胃的沖動。

癡迷一個人,癡迷一個明星,到了病态的地步,那麽這個粉絲到底是有多執着?

初見她時

白辰蕭最近得了感冒,當他一夜高燒從在自己的公寓醒來後,才發現沙發上蜷縮了一個小小的女孩兒。

他眉宇一動,下床,輕手輕腳地來到她的面前。

昨晚下了一場秋雨,所以今天一早的空氣格外的清新,也寒冷。

白辰蕭掃了一眼敞開的窗戶,又看了一眼只穿着單衣便入睡的女孩兒,輕嘆氣。

從櫃子裏拿出一條毯子,動作不自知地放輕柔。

女孩兒警惕性很高,當柔軟的毯子蓋在她身上的時候,她猛地睜開眼睛。盡管意識還是模糊,但她還是立即坐了起來。

待仰頭看清是誰之後,她高興地站了起來,“辰簫哥哥,你醒了!身體覺得怎麽樣了?我去給你做早餐,你等着!”

白辰簫在她睜開眼睛的一瞬間,神情便變得冷漠。他冷聲道:“不用了。你回去吧,以後別再來了!”

女孩兒的笑容就這麽猝不及防地僵在臉上。她沉默地低下頭,然後轉身離去。

走到門口時,她頓住。聲音很輕,很溫柔,很好聽。“藥在桌子上,一天兩次。”

白辰蕭低頭,看着地上的毯子,目光捉摸不透。他沒有回答。

腳步聲漸行漸遠......

楊曉曉是個大三的女學生,不是科班出身,但因為家庭貧窮,父母皆生病住院,她不得不出來勤工儉學。因為長得漂亮,她便被挖去了當群衆演員。

白辰蕭第一次見她,是在片場。

那時,他剛從美國回來,便接了一部巨制古裝電視劇。他是男主角,而她,是女n號,演得是一個丫鬟!

那天晚上十點,片場剛收工,他剛從換衣間換了便服出來,便聽到走廊上站着一個女孩兒。她還沒有換衣服,仍舊是劇裏古裝丫鬟打扮。

這個丫鬟很刻苦,哪怕是收工了,她都還在背臺詞。明明就那麽幾句臺詞,可能是因為古言,有些繞口,所以怎麽也背不下來。

他看她側顏的第一眼,心裏便認定,她會紅!

可是,這種認定是怎麽來的,他也不是很清楚。

她不是屬于特別漂亮的那種,但是很安靜,很耐看,古韻很足。

白辰簫情不自禁地想起了林之。

她們兩個有點相似,但又不相似。怎麽說呢,可能是一種錯覺吧。

楊曉曉站在燈光下,那清冷絕塵的氣質和林之有些像。但林之雖然清冷絕塵,也只是一個人的時候,或者遇到不喜歡的人,碰到不喜歡的事,更多的時候,是明亮跳脫和狡黠。

她們又很不同。不同在于外貌。林之是真的美麗絕倫,美得像天使,她哪怕是一個微笑,都讓人心曠神怡心情快活,很有溫暖的感染力,還有那雙眼睛,狡黠靈動,總是給人不自覺的心動。

而楊曉曉,在美女如雲的娛樂圈,算是泛泛之輩。

總之,一句話,林之是屬于那種為大熒屏而生的耀眼明星,而楊曉曉卻只能出現在電視劇這樣的小熒幕上。

奇怪的是,白辰蕭竟然将楊曉曉和林之聯系起來!

可笑!

他搖搖頭,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現在是想那個女人想得發瘋了嗎?竟然見到任何女人都能想成是她。

助理去他拿東西了,還要幾分鐘。他便回到個人換衣間,坐在椅子上玩手機。門沒有關,女孩兒輕輕的,好聽的聲音總是斷斷續續的傳了進來。

白辰蕭蹙眉。雖然他不得不承認這個聲音很好聽,但他竟感到惱怒。可能是因為這聲音打斷了他玩手機的心情吧。

蹭的起身,他這暴脾氣,不好好收拾一下,他就不叫白辰蕭。

走出去,他愣了。

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她竟然在撞牆。

飽滿光潔的額頭磕在堅硬的牆上,不起包才怪。她嘴裏一邊哽咽,一邊念叨:“你怎麽這麽笨這麽笨這麽笨?為什麽這麽短的臺詞都背不出來?太笨了!”

哽咽着哽咽着,她就哭了!

白辰蕭嘴角一抽,果然是傻子!至于嗎?

他不知道,對于一個只能飾演一個丫鬟的女n號來說,背不住臺詞就意味着随時就可能被替換。

“喂,傻子!”

女孩兒撞牆的動作一愣,轉頭,看見一個長得極美的男人立在換衣間門口,嘴角挂着若有若無的痞痞的笑。她迷糊了兩秒,然後臉刷的紅了。

她可能是驚覺自己的愚蠢舉動暴露了,所以尴尬得想逃。

她認出了他,白辰蕭!

他沒認出她。“傻子,你叫什麽名字?”

楊曉曉想了想,才确定了傻子說的就是她。她漲紅了臉,憋了半天才弱弱地憋出一句:“我不是傻子!”

白辰蕭被她那模樣逗樂了。雙臂環胸,眼中露着玩味的笑意,“你不是傻子為什麽要撞牆?”

楊曉曉心裏有股氣。本來就夠尴尬了,他還老戳穿,所以對這個大帥哥的好感一下就沒了。她嗡嗡地說道:“我不是傻子,我叫楊曉曉。至于我為什麽撞牆,關你什麽事?”

說完,她便匆匆跑了。

白辰蕭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邪魅的笑越來越盛:“膽小的兔子!口氣還挺沖!”

那之後的第二天,他竟然神經質地專門跑到她那個小組去看她那場戲。坐在顯示器前,他捂着肚子笑個不停。

一句古詞“落霞與孤鹜齊飛,秋水共長天一色”愣生生三遍背成了“晚霞與小鳥齊飛,海水共長天一色”!

這孩子中學是怎麽畢業的?

看把那個跟她對戲的飾演才子的男生堵得都不知道用什麽臺詞

應對!

導演站在一邊,被楊曉曉的奇葩驚得合不攏嘴。

扶額頭疼,導演大喊:“咔!停停停,你這都說的什麽啊?”

楊曉曉早就漲得滿臉通紅,她低着頭像個做錯事的小孩,弱弱地道歉:“對不起道歉,請再給我一次機會吧。”

導演不耐煩,“不用了,換個人上?那誰,你上來。”

楊曉曉眼見着自己唯一的機會就要消失,她慌了。眼淚簌簌地落下。

白辰蕭看見她無助的眼睛,眼睛一疼。下意識的,他對導演說:“導演,再給她一次機會吧。”

導演也無奈,“白少,這丫頭太沒記性了,都NG了不知道多少次,她一個人就要耽誤這麽久,我後面還拍不拍啊?”

“說不定她這一次就成功了呢?”

導演見白辰簫開口,也沒轍,只好又給了楊曉曉一個機會。

初見她時2

楊曉曉對于白辰蕭的幫助很感激,但是當時卻沒能有機會當面致謝,因為那天之後,她的戲就殺青了。

白辰簫在那之後就沒有在劇組裏見過她。

不過是新認識了一個人罷了,這并沒有在他的生命軌跡裏留下太多的筆墨。

就在他很快就要遺忘她的時候,她又出現了。

生命有的時候就是那麽的巧然。他與楊曉曉的第二次見面,就是在他的家裏。

當然,這個家,是指他爸爸媽媽的家。

那是個周六,他剛從夜店裏回來,喝得微微有些醉。父親打電話叫他回家聚餐。

回到家之後,他一見客廳裏坐着一個妙齡女子,微微低着頭,很是羞澀。他一想,是不是他爸又給他介紹什麽名媛淑女了?

這個想法一沖出來,他心裏就襲上煩躁,招呼也不打,直接上樓。

他爸也是個暴脾氣,一看他兒子這麽目中無人,憤怒地一拍桌子,喝道:“給我站住!”

白辰簫不情不願地站住,弱弱地叫了一句:“爸!”

“過來吃飯,大家就等你一個人了!”

一聽吃飯,白辰簫太陽穴一跳。“我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過來吃。吃不下就給我老老實實地坐着。”

白辰簫可不敢跟他爸犟,于是腳步拖沓地走到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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