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桃花醉
折騰至大半夜方休,風廣陌眷戀地看着少恭的睡顏良久,起身将玉璜放在枕邊,穿戴好衣物又看了幾眼,少恭,前幾世都讓我錯過了你,從這一世起就讓我陪在你身邊吧。
可擡頭看看微亮的天色,現在無論如何是該走了,吻了吻熟睡人的鬓角,還是轉身離去。
焚寂裏的魂魄我會幫你去取,就算引發血塗之陣又如何。
世上原本只有巫鹹可以控制血塗之陣,雖然自己的法術還無法抵禦它,可為了少恭無論如何他都要試一試,等我。
……
天剛亮,少恭猛地醒了過來,下身的不适讓他微微皺了皺眉,床上餘溫還在,人已走了,黃赭色圓面玉璜躺在枕邊,少恭拿起來放在手心。
如那人所說,沒有焚寂,玉璜又有何用。
焚寂,風廣陌,對自己來說,最重要的人和事都在烏蒙靈谷,自己怎麽可能不去。唇角揚了揚,還是那一沉不變的溫潤笑容,只是看到的人都會疑惑不解,因為那眼中看不到任何笑意。
天一亮,琴川的人就看到一輛馬車從歐陽家駛出往南邊飛奔而去。
此後十年間,歐陽家小公子歐陽少恭就再也沒有回過琴川,可有人卻在江都看到了他。
不過他身邊始終跟着一個相貌英俊,身材特別高大的男人。
那人總是随意披着一頭長發,寬大褐色布袍挂在身上,腰間別着一個酒壺,他說他叫尹千觞,無酒不歡的尹千觞。
……
世人都知江都是個繁華之地,可極少人知道這裏還有個叫桃花谷的幽靜之地。
桃花谷,小橋流水,花草遍地,四季如春,可偏偏就是沒有桃花。
月光下,尹千觞立在酒缸邊上,邊攪動邊看着美景,雖然醉眼迷離可手裏的活卻一點都沒落下,看來已經習以為常了。
這個谷是他與少恭一起發現的,剛開始也沒這麽多花,後來他迷迷糊糊之中記起一種叫百花釀的釀酒方法,就想着法子從各地搜來了花種 ,兩年下來酒倒真讓他釀成了。
一想起當時少恭品酒的情形,尹千觞的笑眼就眯得找不着縫了。
那天華光初上,桌上放着兩個玉杯一壇酒。
尹千觞先倒了一杯,很狗腿地端到了少恭面前,笑得很燦爛。
少恭也回他一笑,接過來淺嘗了一小口,眉頭立刻皺得極深。
尹千觞見了心頭一緊,不應該啊,自己明明試過後才敢在少恭面前顯擺的,也倒了杯嘗嘗,剛入口的确有點苦,可過後甘香醇美,回味無窮,味道沒錯啊。
疑惑地轉過頭剛想開口詢問,唇竟然被少恭吻住,嘴裏又被渡進了一口酒。
少恭的唇涼涼的,卻很軟,尹千觞的腦子立刻變成一鍋漿糊,耳邊傳來柔到骨子裏的聲音:“這樣喝才對,是不是?”
沒有回聲,尹千觞看着那雙明亮清澈之極的眼,想到第一次見到少恭的情形。
那時的他身受重傷,腦子裏混沌一片,好像忘記了所有的事,可唯獨記得一個人,一把劍。
那個人叫歐陽少恭。
那把劍叫焚寂。
歐陽少恭說他們是朋友,可朋友也分好多種不是。
相處下來,尹千觞發現兩人的關系很微妙。
少恭常常對着他笑,兩人在一起喝酒彈琴,無話不說,可少恭也會對着別人笑,他就覺得特別窩火,時間長了尹千觞覺得自己越來越不正常。
可現在是什麽情況,少恭居然主動吻他,夢裏想的事居然成真了,尹千觞想也不想一把攬過少恭的腰,一口重重咬到他的唇上,只聽到痛呼一聲,懷裏人往外縮了縮。
尹千觞急了,以為少恭想反悔,一只手加重力道困着懷的人,另一只手往桌上一掃,酒壇、玉杯碎了一地,酒香撲鼻而來,接着雙手用力一擡,懷裏的人就這樣被放在了桌上。
純濃的酒香中,尹千觞醉迷着的黑眸看着懷裏滿是笑意的俊臉,身子一壓,就這麽吻了上去,手漸漸向下,開始不規矩地上下撫弄,沒幾下少恭就忍受不住□□起來。
熟悉的身體,熟悉的歡愛聲音,尹千觞突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猶豫了一下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這樣做過?”
少恭很誠實地點了點:“是啊,我暗示過幾次,可你都沒反應,我有什麽辦法?”說着身子還扭動了幾下,大腿有意無意地掃過身上那人已經燙得發硬的某物,笑得一臉無奈。
尹千觞倒吸一口涼氣,目光一沉,在他的頸項狠狠咬了一口,帶點懲罰的味道說道:“欺負我什麽都不記得了是不是,今天一定得好好罰你才行?”
一陣衣服撕裂的聲音,兩人的衣服很快就不見了,少恭張開嘴想反駁,尹千觞的舌頭趁機溜了進去追趕嘻戲,被身下的灼熱抵着,少恭知道它的厲害,往後退了退,臉上的笑容也收了。
“怎麽,現在知道怕了,來不及了,小妖精。”
很快,一陣刺痛蔓延至少恭全身,尹千觞還懲罰式地惡頂了幾下,随後還是心軟地撫上了身下人死死咬緊已經發白的唇,吻了吻他的耳垂,聲音喑啞道:“痛了就喊出來,我喜歡聽。”
吻一路向下,唇、下颚,喉結,鎖骨,所到之處激起層層漣漪,汗一滴滴落在少恭臉上,身上,滿谷□□無邊。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