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容老板想溫柔對一個人,那真是溫柔到了極致。
他到底是顧忌謝洛生頭一遭,關了花灑,拿着毛巾随手擦了擦謝洛生身上的水漬就抱起謝洛生走了出去。謝洛生還沒回過神,就被容述打橫抱了起來,愣了愣,臊得腳趾都蜷了起來。
謝洛生少年老成,在他記憶裏,他父母都沒有這樣抱過他。
到了床邊,謝洛生一只手撐住身體,看着面前的容述,他渾身赤裸,是一具貨真價實的男人軀體。興許是常年練戲,瞧着清瘦,卻覆了層漂亮而薄韌的肌肉,腰窄腿長,胯下那玩意兒尤為惹人注目。
謝洛生咽了咽,幾乎不敢同容述對視,不過須臾,幾绺濕漉漉的發絲落在他手背上,是容述傾身壓了下來。容述低頭親他,說:“家裏有東西麽?”
謝洛生一怔,對上容述的目光,登時明白過來,耳朵刷的紅了,結結巴巴道:“啊……沒,”他下意識地看了眼容述劍拔弩張的性器,容述神态冷靜,絲毫看不出底下已經硬成了那般模樣。謝洛生抿了抿幹燥的嘴唇,小聲道:“床頭櫃的抽屜裏有一支——”
謝洛生幾乎說不下去,容述笑了聲,獎勵性地舔了舔謝洛生的耳朵,一口咬住,謝洛生喘了聲,看着容述伸手從抽屜裏拿出了一支護手霜,羞恥得不行。容述并沒有給他太多思考的時間,床鋪綿軟,隐約間還有淡淡的香,二人陷在床榻裏接吻厮磨。
謝洛生被吻得頭昏腦漲,底下竟又半勃了,容述的手指插入臀縫時,謝洛生悶哼了聲,眼角飛紅。
容述問他,“疼嗎?”
謝洛生望着容述,搖了搖頭,只是一根手指自然是不疼的。謝洛生雖做了那麽一個春夢,可夢終究是夢,同真刀真槍的實幹不一樣,即便他再老成,對人體構造有十足的了解也還是沒有辦法保持平靜。似乎是察覺了他的心慌,容述眉梢挑了挑,擡起眼睛看着謝洛生,謝洛生倉促地看了他一眼,又垂下了眼睛,眼睫毛直顫,有幾分雛兒的青澀。
興許是見多了謝洛生胸有成竹,冷靜坦然的模樣,乍見他的慌張,容述心裏陡然生出幾分不可言說的微妙。
就像一個從來不哭的孩子,一下子紅了眼睛,總是分外招人疼。
“怕就不做了,”容述說,他的手指還插在緊致生澀的後穴裏,護手霜濕黏黏的,揉開了,顯得有些情色,話也毫無說服力。
謝洛生怔了怔,看着容述,擡手摟住容述的脖子,低聲說:“容先生是心疼我?”
容述理所當然道:“枕邊人自然是心疼的。”
謝洛生笑了笑,說:“不對,容叔叔,你心疼的是我,不是枕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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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邊人,太過敷衍。
“容叔叔,忍得不難受嗎?”謝洛生在容述耳邊說,“快些吧——”
話沒說完,就變成了一聲低喘,底下的手指多了兩根,大抵是碰着了前列腺,刺激得謝洛生渾身都繃緊了,再顧不上撩撥容述。容述那話說得毫無誠意,今晚本也沒有想過放過謝洛生,他揉着那要命的地方,生生将謝洛生弄得勃起,身體都泛着情欲的紅。
他還是高估了自己,容述那玩意兒尺寸驚人,饒是做了擴張,插進去時也疼得謝洛生臉色都發白,一口氣提着,幾乎覺得自己要被撐壞了。陰莖滾燙,囫囵地破開濕潤翕動的後穴,一點一點地侵入深處,謝洛生從未體會過這種感覺,脊背繃緊,無措地攥緊容述的手臂。
容述垂着眼睛,冷靜地看着謝洛生咬緊的嘴唇,青年隐忍,疼得狠了,底下那根東西都軟了幾分。
“容叔叔……”謝洛生啞着嗓子叫他。
容述這才看向謝洛生的眼睛,他揉了揉青年的耳朵,說:“乖,都吃進去了。”說罷,直接按着謝洛生的腰就動了起來。謝洛生還沒緩過勁兒,就被捅得猝不及防地叫出了聲,才叫出口,眉心緊蹙,又咽了回去。他情不自禁地看向容述,性事中的容述漂亮得驚人,是獨屬于男人的那種性感漂亮,渾身透着股子侵略性,灰藍色的眼睛盯着他,讓謝洛生心髒都隐隐戰栗,恍惚間竟有幾分被猛獸攫住的感覺。
容述底下操得兇,勃發的陰莖撞開生澀的後穴,每一下都頂到最深處,可又不是毫無章法的,謝洛生只覺痛裏又滋生出幾分陌生的爽利,喘息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容述若有所覺,伸手摸了摸謝洛生的臉頰,他掌心是燙的,謝洛生的臉也是熱的,才洗了澡,一時間竟不知是汗水還是未擦幹的水跡。床搖得嘎吱作響,二人赤裸裸的身軀緊挨着,謝洛生翻過了身,他行走時身姿如松柏,伏在人身下時袒露白皙瘦削的脊背,腰窩深陷,臀肉紅了,穴眼操開了,濕噠噠的,透出一股子淫靡。
謝洛生臉頰埋入枕頭,容述自上而下操着他的屁股,陰囊打得臀肉又疼又麻,他情難自控地咬住枕頭一角,避免發出太過失控的呻吟。陡然,兩根手指送入他的口中,謝洛生下意識地含住,容述卻玩兒也似的夾着他的舌尖,底下一記深頂,逼得謝洛生呻吟了聲。
容述撈着他的小腹扣向自己,兩具汗涔涔的身軀黏着,容述在謝洛生耳邊說:“寶貝兒,你這隔音行不行?”
謝洛生眼底氤氲着水色,要開口,口中的手指惡意地攪弄着,話也變得含糊不成話。
容述說:“要是被人聽見了,謝醫生的風評就壞了。”
“帶未婚女朋友回家,徹夜宣淫。”
他這一通罪名兜下來,謝洛生沒說話,後穴卻羞恥得絞得更緊,容述眯了眯眼睛,沉沉地笑了聲,說:“男朋友,我說得對不對?”
謝洛生艱難地喘着說:“別……別說了。”
容述道:“我說得不對?”
謝洛生舌尖舔着容述的手指,吻着,小聲說:“容叔叔,我錯了。”
容述哼笑了聲,他低下頭吻着謝洛生的耳朵,細碎的吻落在青年修長的脖頸,聲音喑啞,道:“怎麽錯了,叔叔不是我們洛生的女朋友嗎?”
謝洛生心口緊了緊,神魂都被蠱惑,陰莖更硬了,莖頭流着水,他難挨地小小地蹭着底下的被子,動作小,卻瞞不過容述。他握住謝洛生的性器,陰莖重重插入後穴。床頭的小燈亮着,激烈起伏的身影投在牆上,仿佛一場情深意濃的交歡。
高潮來時,謝洛生雙腿發軟地跪坐在容述身上,他胡亂地抓着容述柔軟濕潤的發絲,二人在昏黃的床頭燈下接吻,舌尖勾連的是愛欲,底下沖撞的也是愛欲,謝洛生跌入了愛欲的浪潮裏,不能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