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章節

己從下午接到短信到上了那個瘋婆子的……

自己到底都幹了些什麽?!

那個該死的短信!

一定是陳小雨在她的面前耍花招了。

那個單純而善良的女人啊!……曾經警告過要她離陳小雨遠點……

他心中的女神啊,自己怎麽能把她想像成那樣?!如今,自己拖着一具肮髒的身軀,裏面裝着龌龊的靈魂,今後,他該如何面對?!

他哭了,身子抽得一顫一顫的。

許久,他打開車門,下到了花園裏。

此時,休閑的人們早已散去,與那個晚上他和她參加鐘遷的婚禮回來一樣,到處靜悄悄地,可物是人非,不由觸目傷心,他又流淚了。

他揀了個幽暗的角落,坐在長椅上,想從渾亂的思緒中整理出點頭緒來。可思緒就如眼前茫茫的夜色,怎麽理呀理呀,還是那樣的混沌不清。

他拍拍那顆重若千斤的頭顱,長長嘆息了兩聲,站了起來,還是到江邊走走吧。

江風逆面吹來,明明全身溢滿汗珠,他卻不住打了個冷戰。

八十五 一醉解千愁

老板準好了明天的鹵,裝進了冰箱,正要關店門了。擡頭一看來人,大吃了一驚,這不是傍晚來過的客人嗎?這麽晚了,怎麽還不回家?

有客臨門,說什麽也得招呼一聲。

他迎了前去,一看淩槐風的臉色和神,不由大吃了一驚,他雖然是一個粗俗市井之輩,幾十年的人生閱歷,足于辨出來人一定是剛剛遭受重大打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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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忙上前扶住淩槐風,還把他送到了傍晚坐過的“雅間”,泡上一杯茶,遞到淩槐風的面前,客氣地說:“老板,喝杯茶吧。”

淩槐風雙手撐着顆沉重的腦袋,眼皮也沒擡一下,說:“不要茶,上酒!”

老板人俗心善,他上了一瓶啤酒。

淩槐風接過來,也不用杯子,仰起頭,咕嘟咕嘟就往嘴裏倒。一會兒空了,酒瓶往桌上重重一放,嚷叫起來:“再上!”

老板又開了一瓶,送到淩槐風的手中。

沒一刻,一瓶酒又見底了。淩槐風的酒量本來還過得去,不知酒的原因還是心,他瞪着紅紅的兩眼問老板:“你這人是怎麽做生意的?沒看見酒沒了嗎?上!”

老板沒有立即去開酒,而是坐在淩槐風的對面,沖他笑笑,善意地勸道:“老板,你大人有大量,有什麽大不了的事不能過去?回家吧!”

“不,不回去!”

“借酒消愁愁更愁啊!”

“誰說我愁了?我快樂着呢。上酒!”

“哪好吧!”

老板一次次勸說,淩槐風還一瓶瓶地往肚子裏倒。到後來,店老板也不再勸說了,自己和他幹了起來。他看着淩槐風痛苦,自己心裏也難愛,可又幫不上忙,就一起喝吧,喝夠了,就什麽也不想了,不想了,心就不再痛苦了。

“你知道什麽是女人嗎?”喝得都要調不起舌頭了,淩槐槐把一條手臂搭在小店老板的肩頭上。

小店老板一聽,嘻嘻笑了:“女人,讓我們,睡了就給我們生孩子。不都一樣?”

“呵呵,不一樣,不一樣。她是女神,漂亮,優雅,是不可以侵犯的!她,雖然也能看得過去,可她是女鬼,纏上了,甩都甩不開!”

“老板你行啊,你有幾個她啊?我,就一頭母豬都要沒糠喂養哩!”

“女人,母豬?”淩槐哈哈笑起來,“有意思,有意思。”

八十六 盡興之餘

玉輝下班後沒有回家,和一夥牌友先是到餐館撮了一頓,之後,便到山青青茶館擺開了戰局。

別人賭是為了贏錢,她李玉輝打牌還真是為了打牌。

她今天的手氣不錯,贏了,她笑得嘎嘎作響,時不時還會跳上自己的椅子上,蹲着兩條腿,雙手撐在桌面合着下巴,一雙烏溜溜的眼睛左盼盼,右顧顧,活像一只噪嘎嘎的大青蛙。

她的牌友幾本上都是固定的那幾個,長年月久的,賭來賭去,只要手氣不會特別差,那也不過是在玩鈔票搬家的游戲罷了。按李玉輝的話:“掙錢了,高興。輸錢了,顧工陪我玩了!”

李玉輝是高興,坐她一旁的王興明的臉卻轉綠了。他們家可不像在座的諸君,個個都是有錢的主兒。他今天帶了鼓鼓的一個大腰包,本來心想母雞大了,下的蛋也就大,誰知落得個雞飛蛋打,整個兒怎能不蔫了下去?!

別人都收攤走了,他還懶在桌面,好像,目光把桌上的牌洗了又洗,那些小方塊就會變成一個個金磚似的。

就在他們走出茶館時,李玉輝故意落在後面和王興明在一起,趁人不備的時候,她把贏得的錢分了一大半塞在了他的褲袋裏。

這突如其來的沉甸甸飛來橫財,王興明吓得眼珠子翻白了,就要張嘴大叫。

“噓——”李玉輝一手豎在撮起的嘴中,比了一個不要出聲的手勢。

王興明知道李玉輝有的是錢,可親非故的,平白送他那麽多錢,他還真不敢領受,他抓住她的手,低低地叫了一聲:“李姐……你……”

李玉輝看見他就差沒感激涕零了。她沖他嫣然一笑,在他的臂膀上拍了拍,快步追上前面的牌友,像是什麽事也沒有發生,說說笑笑地走出了茶館。

她幫助他,僅僅是因為自己贏得高興,看着他輸得可憐而已。

八十七 夜半的匿名電話

李玉輝不酒自醉,熏熏然地走向書房,來到門口,停了,想起即将發生的事,不由渾身一陣酥麻。她閉上眼睛,做了一次深呼吸。

好一會兒,讓自己稍稍平靜了一些,她才輕輕地推**門。

裏面的燈沒開,黑乎乎的,讓她飄浮的心一下子從天堂墜入了地獄!那本是泛着潮紅的臉也霎時白了。

難道,他睡了?睡在那張靠背椅上了?

她抱着心裏的最後一道底線,“嘀噠”一聲打開了燈。書房一下亮如白晝。

書架齊整,桌面幹淨,椅子空空。一覽無餘的書房,哪有淩槐風的影子?

淩槐風不在家!他怎麽可以不在家?他應該在家的啊!

是的,女兒都六歲了,除了出差,他沒有哪個深夜不在家的時候!

難道,他出差了?不可能呀,他要是出差,準會告訴她,哪怕是一個電話。這是他和她之間一條不成文的定律,為此她還曾笑話過他量小非君子,多此一舉呢。

他聳聳眼鏡說:“我們是夫妻,去哪兒告訴一聲,是尊重。”

今晚,他去哪兒沒有告訴她,這不明擺着對她的漠然嗎?曾幾何時,他竟然敢如此對她?!

李玉輝抓起個拳頭塞進嘴裏,直咬得生痛了,才松開。她正想拿手機責問淩槐風現在哪兒,手機卻響了。她看也沒看是誰的來電,一按下去就兇上一句:“你死哪兒了?!”

對方沒有聲音。

李玉輝又吼了一句:“你死了嗎?怎麽不說話?”

那邊靜了一會兒,挂了。

李玉輝氣得哆嗦起來,就要把手機擲在地上,一晃,又忍了。她翻開記錄看看是不是淩槐風。一看,才發現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哪個睡不着覺的神經病?這兒不是雞窩!找小姐?沒門!”

李玉輝心裏狠狠地罵道。

八十八 鼻子一酸

接李玉輝電話的,是一個陌生男人,她一聽說淩槐風醉了,再想到那條短信,難道他……他要是敢,她把他那東西一刀給剁了!然後熬成,着他喝下去!

李玉輝真是氣極了,嘭嘭地打開門,衣服沒換便向樓下沖去。吓得保姆從睡夢中驚醒過來,到處的門都敞開着,而主人卻不在家。她驚愕地張大了嘴巴,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麽……

李玉輝趕到小店,老板站在門口正在等她,當他發現透過那層薄紗裏面的風景隐約可見時,臉不由自主地紅了,結結巴巴地說:“你的老公……就在……在裏面。”

李玉輝的鼻孔吼一聲,沒有理搭他,沖沖地,繞過他的身子向裏面直去。

淩槐風趴在桌上沉沉地睡着,她的目光只在他的身上瞟了一下,便開燈向小店的每一間房內搜去。連隔樓和衛生間也不放過。

還好,沒有看到她想像中的東西。

她的臉松馳下來,回到淩槐風的身邊,抓起拳頭用力地摞在他的背上喊:“喝死啊?喝那麽多?回家了!”

淩槐風一動也沒動。

“他真的是醉了。夫妻之間,要多體諒啊。”店老板在一旁輕輕地說。

李玉輝一肚子火正沒處出,她反過頭,沖着店老板狠狠地一瞪,罵道:“我們家的事,輪不到你來管!”

店老板吓得渾身一顫,連聲說:“是是是!”

“是什麽是?還不快幫我把他抱上車?!”

“是是是!”

店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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